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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很静,静的外面有稍微一点儿声音都可以传到耳朵里。.
这一夜,慕容竹馨失眠了,一直坐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一次次的闪过白天去碧华院的时候,看到的言清雪的样子。
她应该是真的疯了吧,疯到连人都认不出来了,想起言清雪在见到她的时候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见她姐姐,让她带着她出去玩,说父亲在等他们。
她是把她当成了言清羽了吧,或许言清羽的死对言清雪的打击真的很大。
在看到言清雪痴痴傻傻的样子时,慕容竹馨的心里真的很难受,曾经那个明媚的女子,现如今却是落得这步田地。
她的身旁还放着之前言清雪送她的那块玉,装玉的盒子是她后来专门请了人用上好的檀木雕刻的,上面刻着的是翠竹,此刻那块玉就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用黄色的绒布包裹着,可是送她玉的人却已经不是曾经的样子。
叹口气,看着窗外,一直看着看着,窗户是开着一扇的,偶尔会有风吹进来,卷起床头的纱帐。
“难道说这就是命吗,如果你不卷进这抽姻,不是生在言家,会不会如今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慕容竹馨默然地念着,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为言清雪觉得可惜,虽然她曾经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如今已然是这个样子,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动容吧。
听说耶律逸尘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他是不愿意见呢,还是因为自责不敢去见她。
不管是何种原因,慕容竹馨都为言清雪打抱不平,就算言清雪曾经做了很多错事,就算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言清雪,可是就算是看在言清雪死心塌地的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他也应该来看看的,而他竟然连问都不愿意多问一声,还真是绝情的紧呢。
恍惚中,慕容竹馨仿佛看到窗外有一个身影,一直都在盯着她看。
心里不经被吓了一跳,现在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果真有人要杀她,恐怕她都来不及叫喊就已经死了。
摸出枕头下面的匕首慢慢的向着窗边移过去,这匕首还是她这次回来的时候,凌霄送给他的,说是让她防身用。
快速的关了窗子,给门上了锁,又拿了灯放在窗边。
有一个黑影透过窗户边的烛光印了进来。
慕容竹馨揉揉眼睛,没错,那个黑影还在,刚刚并不是她的错觉,外面的确是有人,而且就站在她的窗外。
到底是谁,大半夜的出现在她的院子里是要干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说话。
慕容竹馨手里捏着匕首,站在窗户边,向着外面喊到。
“是谁,谁在外面。”
外面的人并没有说话,可是影子依然还在,那个人还没有走。
“兄长,是你吗。”
外面站着的人还是不说话,可是也没有因为慕容竹馨发现了他而离开,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难道说这人是为了装神弄鬼的来吓唬自己。.
慢慢的移过去,想要把窗户打开,一探究竟,可是外面那人却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一般,在她推开窗户以后,外面已经没有了人,留下的只有漫漫长夜的寒冷与周围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难道,刚刚真的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应该是幻觉吧,可能是自己太累了。
关上窗户,可是不对呀,刚刚明明在烛光的照射下,这桌子上还映着一个黑影的,可是现在这黑影却是没有了,那也就是说,刚才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外面真的有人。
可是那人到底是谁。
披了外衣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站在刚刚出现黑影的地方。
窗台的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信,白色的信封,刚才,的确是有人在这里。
低头,看着手里的信,这么晚,难道她冒险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给自己送一封信。
只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来了又不愿意露面。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刚刚在屋里听到你这边有声音。”
珠儿是听见慕容竹馨开门的声音才被惊醒的,听见动静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竹馨站在院子里面发呆。
在看到慕容竹馨手上拿着的信封时,脸色变了变,立马警觉的四周看了看,纵身越上屋顶查看,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重新回到慕容竹馨身边,把人扶进屋里。
“请公主恕罪,奴婢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差点让公主出事,奴婢没有保护好公主,让公主受了惊吓,请公主责罚。”
慕容竹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信封,朝着珠儿淡淡一笑,伸手拉起珠儿。
那人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王府,肯定也是有本事不让珠儿发现的,恐怕那人早就知道自己身边还有珠儿这样的高手保护着吧,或许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刺探一下虚实。
只是那人的身手还真的是快,她只是推开窗户那么点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看来那人的轻功也是了得。
把手中还握着的信封递给珠儿。
“这是我刚刚在窗台下面发现的,应该是那个人留下来的,你看看里面都写些什么。”
珠儿接过信封,打开,里面却只有寥寥两个字。
“危险。”
看到信上面的唯一的两个字,慕容竹馨与珠儿对视一眼,那人费尽心机的前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送这么一封只有两个字的信。
而珠儿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脸上却是意味不明。
半夜来给慕容竹馨报信的人,肯定也是知道有人要杀慕容竹馨,可是这个任务是移花宫的宫主交代下去的,除了移花宫的人又有谁会知道,难道是。
可是玛雅小姐不是住在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就算是玛雅小姐,那也肯定会当面告诉公主,不会用这种办法的。
珠儿迟疑的看了一眼慕容竹馨,笑着拿了信放在火上烧掉。
“公主莫要多想了,依奴婢看,这八成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的来吓唬公主,有谁送信能写的这样不清不楚的,我看肯定是有人就是想要让公主你害怕的,而且公主你放心,有奴婢在身边保护着,我到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的吓唬你。”
慕容竹馨点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心里总是隐隐得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蔓延,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着珠儿,慕容竹馨试探着问到。
“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人想要害我,不然为什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给我送来这样一封信。”
珠儿却是缄默了,低下头沉思着。
过了很长一会儿后,珠儿才又拿过还被慕容竹馨捏在手里的匕首放在一边,浅声道。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公主就不要多虑了,就算是有事情,公主的身边有奴婢陪着,还有尊主在暗中保护着,不会有事的,时候也不早了,公主还是早点歇息吧,奴婢就在这里守着公主。”
慕容竹馨看着珠儿的眼睛好一会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由着珠儿扶了她回到床上休息。
可是慕容竹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还不断的想着刚刚出现在窗外的那个身影,他到底是谁,她大半夜的不顾危险的来到这里给自己送了那么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又是为了什么。
信上他说危险,可是到底是谁有危险,是她,还是他,或者是耶律逸尘与言清雪有危险,可是如果他们有危险,又会是谁要害他们。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最后终于是想累了,乏了,也没有精力去想了,才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珠儿是在确定慕容竹馨完全睡下以后才离开的,她还有许多事情要查,她敢确定,今晚出现在慕容竹馨窗外的那封信并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知道些什么在暗中给慕容竹馨通风报信,可是报信得人又是谁呢。
慕容竹馨睡得也并不是很踏实,梦里她恍恍惚惚的觉得他被人抱进了怀里,那个怀抱很温暖,有种久违了的温度,而那个怀抱也让她本来还很不踏实的心瞬间踏实了下来,鼻尖萦绕着的是一种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清早,慕容竹馨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的,本来以往这个时候都是珠儿来叫她起床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见到珠儿。
想要伸伸胳膊活动一下因为睡了一夜有点僵硬的身体,可是一动,才发现不对劲,她的腰上有东西。
有人抱着她。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一蛰,昨晚的并不是梦,真的有人抱着他,那个怀抱是真实的,那个香味也是真实的。
耶律逸尘,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
慕容竹馨觉得她现在都紧张的不会呼吸了,从她从外面回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吧,还是在他出现在她的床上,霸道的抱着她的身子的时候,心跳忽然变得飞快,仿佛就要蹦出来。
稍微动了动胳膊,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手从他的腰上拿开,可是她刚一动,反而被身后的男人抱的更紧。
“馨儿别动,让我在睡一会儿,我很累。”
耶律逸尘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对慕容竹馨自称本王,才会放下他平日里所有的面具。
慕容竹馨只能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身后的男人抱着。
抬头,看着这男人眼下淡淡的青黑与冒出来还没有打理的胡茬,看来他真的是累极了,最近的事情肯定也是让他心力交瘁吧,或许不去见言清雪也不是他的本意吧。
耳边传来了耶律逸尘均匀的呼吸声,他又睡着了,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吗,不然眼下也不会出现这么重的青黑色。
想想这男人还真的是很奇怪的,为什么每次都是喜欢半夜出现在她的床上。
一如当初那个样子,总是在她梦中出现,赖在她的这里不愿意离开,还说什么只有在她这里的时候,才能让他睡得踏实。
差不多又等了一会儿,等着这个男人终于睡得差不多了,慕容竹馨才听到他幽幽地唤到。
“馨儿,你会不会恨我。”
“王爷为何会这样问。”
慕容竹馨看着依然霸道的抱着他的男人疑惑的问到。
这男人还真是奇怪,半夜出现在她的床上,现在又问她这样奇怪的问题。
耶律逸尘只是摇摇头,又靠近了一些,把头埋在慕容竹馨的颈项,闻着独属于她身上的芳香。
“你只管告诉我,你会不会恨我,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
他的语气里有无奈,也有更多的痛楚。
不管他现在这样问是为了什么,慕容竹馨突然就有点心疼起身边的这个男人。
伸出手臂回报住耶律逸尘的腰身,慕容竹馨摇头。
“不会,不管王爷对臣妾做了什么,臣妾都不会恨你,因为臣妾知道,那样做并不是王爷的本意。”
身边的人却是再也没有了声音,只有她颈间传来的一阵湿润,他哭了。
慕容竹馨心里一跳,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被人奉为战神的男人,现在却是像孩子一样的趴在她的颈间哭了。
慕容竹馨不敢动,只能努力的回报着这个男人,闭着眼睛,这一刻,她发现了这个男人的脆弱,这一刻她是那么的心疼这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有多少错误,或许都是可以被她原谅的,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第一个愿意在她面前流泪的男人,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心疼的想要去保护的男人。
以前有人说,一个男人若是能够在你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流泪,那就是说明了这个男人的心里其实是很爱你的,是这样吗,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是真的已经超越了玛雅姐姐在你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