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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踪着他来的。.”祁靳抬头,柔和地看着她浅笑,“他行踪一向没有刻意对任何人隐瞒过,可最近却异常诡异。非但屡屡出宫,且每次都不是直接进入官道,而是绕着皇城兜转了好几周。我每次追到一点点便被他甩开,翌日,我便到那被他甩开的地方候着,继续跟踪,到一段路后再次没了他的行踪,第三日便在那里继续候着......如此,慢慢地也寻到这里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不知道他何时会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祁靳慢慢站起身来,伸手将菩泪打横抱起,“我们走吧,师父和师弟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是被你逼着在外面放哨吧。”菩泪不禁轻笑出声来。
“算是吧。”祁靳微笑,抱着她径直绕过地上的溪儿,朝着出口而去。终于离开这个囚禁了她将近一个月的鬼地方,菩泪抬头凝着头顶男子绝美的容颜,唇角不禁扬起。
如果,靳哥哥抱着她,能够一直如此走下去,或许,对她而言会是最大的幸福吧。
只是,任何事情都会有终点,幸福,亦有挥霍完毕的那一日。
“丫头——”听到脚步声,无聊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妙真子倏然抬头,一看到祁靳怀里的菩泪,登时两眼发亮,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险些涕泗横流,“宝贝丫头,你终于让为师给找着了!为师......想死你了!”这一个月臭丫头失踪,他的时日委实不好过啊!有一个洛秋小子镇日臭着脸也就算了,毕竟看了十多年,他也看习惯了。.可就连他那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宝贝大徒弟亦黑了脸,虽没有对他说过什么苛责之话,可那一双清灵澄澈的眼睛就这样无声地盯着他,久而久之,他都误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孽事了!
这等无声无息的折磨,真是挠心挠肺,无法言喻,无法排解,他几乎要因此而患上了抑郁了!
看到妙真子张开双臂就要开抱,祁靳抱着菩泪缓缓避开,淡淡地看着他,问道:“马车在哪里?”
“马车在外面。”说这话的是瞿洛秋,一如既往的冰脸,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菩泪,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你们随我来吧。”
“没良心的臭冰块!”菩泪对着他挺直秀颀的背影嗤骂一声,明明长了一张俏脸蛋,却镇日臭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可爱!
“对吧对吧!丫头你也觉得他没良心对吧?”妙真子趁机上前煽风点火,“你好不容易打自虎口脱险,这洛秋小子却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太没良心了!哪像师父我,这么辛辛苦苦将你寻到,一句怨言都没有!唉,这世上,像我这般任劳任怨的师父,哪里还......”
“老头子。”菩泪打断他。
“什么?”妙真子凑上来。
“你还是去帮臭冰块拉马车吧。”
“......”
将菩泪小心翼翼抱上马车,祁靳随身在里面坐下,双臂,却仍是将她抱在怀里。菩泪有些小怠倦地躺在他的怀里,双眸惺忪欲阖,却强行撑着不愿闭上。
“累了的话,便睡会儿吧。”祁靳低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不要......”菩泪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闷声咕哝着,“要是睡了,你再不见了怎么办?”
“不会,这一次,靳哥哥真的不会不见了。”
“那也不睡......”菩泪撅了撅嘴,睁大双眸紧紧凝着他。
祁靳无奈地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站在马车外鬼鬼祟祟拉起帘布的妙真子,淡声道:“师父还是上来吧,马车让洛秋赶便好。”
得到他的允许,妙真子恍如得了特赦令般,一张包子脸登时笑开了花,摩挲着双掌就弓着身爬进了马车,在他们对面规规矩矩坐下,好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师父,你过来看看泪儿的脚吧。”祁靳扫了扫菩泪被白色纱布紧紧包裹着的双足,微微拧起的双眉有着化不去的隐忧。
“对啊,差点忘了这事儿——”妙真子猝然拍了一下大腿,忙不迭凑过来抬起菩泪的脚,小心解开那些纱布,仔细察看了一番,抬头看她,“丫头,这一个月来,皇帝老子都有给你敷药吧?”
菩泪微微颔首,“那些药,不都是你给他的么?”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妙真子摸了摸后脑门,讪讪一笑,动手帮她将纱布重新缠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终归是我的师父。”菩泪低头看着他浅笑,“你用药的一些小习惯,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怎么样了?”祁靳抬眼去看妙真子。
“还好皇帝老子有点良心,每日都坚持给你敷药,所以并无大碍,估计再坚持两个月,便可尝试着走路了。”妙真子坐回自己的位置,转眼去看祁靳,眼底难掩忧忡之色,“倒是你靳儿,你大伤未愈,这一个月来又不愿老实疗伤,整日跟在皇帝老子的马车后面跑,伤口怕是早裂开了吧!”
感觉到怀里女子蓦然僵硬的娇躯,祁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抬头对妙真子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看到他倏然间递过来的眼色,妙真子愣了愣,低眼看到脸色蓦然苍白的菩泪,立即改口,“当然,回去后只要好好配合为师的治疗,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听到了吗?”祁靳低眼看进菩泪的眼里,柔笑道:“师父都这样说了,你该放心了吧?”
什么放心?见鬼的放心!他真当她是傻瓜么?
即便心中波涛汹涌,即便心痛如撕,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内心的恐惧和疼痛,菩泪只强逼回眼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听到了......”
妙真子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在他们兄妹二人的脸上逡巡了一遭之后,将自个儿蜷缩在一角,低声咕哝着:“还好那疯尼姑回祈国去了,少了一桩大麻烦,不然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