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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出去,却这样半死不活的回来,陆博惊的顾不上议事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陆博从马车中将苏玉梅抱出来,转身就往屋子里跑。
这是内宅,车夫不好在这里多呆,连忙拨转马头往外院走。
丫鬟在一旁快步跟上陆博,答道:
“小姐去了莲花巷,进去不多时便这般了,奴婢看小姐似是疼痛难忍,是否伤口又裂开了?”
若是常人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几日的功夫便可结痂,如苏玉梅这般数日下来伤口反复开裂的极少,这让陆博极为担忧:
“叫大夫了吗?”
太医院那边是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人一身冷汗,那太医院所用的医药分了好多中,单单一样人参便有四五种,若是普通宫女用的,便是最次等,药效小的。若是害人用的,有那假人参,保管让人死的不知不觉。贵人们自是用的最上等的人参,只是这其中关系复杂,也有贵人是用不到上等人参的,例如皇帝。
皇帝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喝参汤补身,按说都要用上等人参或者血参,可是太医院给的却是药效极小的次等参掺杂上等参须熬制的。
要说对身体,也是无害,只是对于一个长期需要如此补身的人来说,这药效便是寥寥无几了,长此以往下去,皇帝的身体可不是越来越虚弱?更何况还有一些其他的药材也都不对。
如今二皇子对皇帝是没有打算下手,所以这太医院也只是删减皇帝的用药,让皇帝常年病着,这样忽然有一天皇帝病重了,大家也不会生疑。
至于太医院的太医,却是大多都在为二皇子做事,即便那些不为二皇子做事的,对于太医院的作为,却也是视而不见。
幸好那日苏玉梅提醒过一句,回去陆博便将给她看过病的几位太医下了封口令,又命人控制了他们的家人方才无虞,只是他却不敢再用太医院的人了。
“路上路过医馆,奴婢让大夫先把了脉,大夫说并无大碍,奴婢怕小姐在外面有什么闪失,便让大夫赶紧过来,再细细查看。”
丫鬟一边答着一边帮着开了门,另一人快步走进内室将床铺铺好。
“做得好。”
陆博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苏玉梅面朝里侧着身子放到床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裳,两位丫鬟见怪不怪的帮忙将苏玉梅的上衣脱了,只余了肚兜,那雪白的绷带从肩颈上绕过斜过整个背脊在腰下围了一圈儿固定。.
只是此时这背上的绷带却被鲜血沁血红一片,陆博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绷带,道:
“拿剪子来。”
丫鬟犹豫了一下转身拿了剪子过来,道:
“主子,鲜血污秽,还是奴婢来吧。”
陆博不说话,只伸出了手,丫鬟放才将剪刀给了陆博,另一人捧着绷带药粉清水站在床边。
陆博小心翼翼的将绷带剪开,那鲜血往外沁的极慢,饶是如此,鲜血还是将绷带都沁湿了,最里面的贴着皮肤凝固起来,陆博也不敢动手去撕绷带,丫鬟赶紧拿了干净的帕子蘸上热水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两边轻轻擦拭。
见陆博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丫鬟将绷带掀起一个角来,细细解释:
“绷带先掀起一点点来,用湿帕子一点点的擦,绷带就可以拿下来了,只是帕子不能碰到伤口。”
丫鬟说完,陆博也看明白了怎么做,接过帕子便细细的擦拭了起来。丫鬟忙去拧另一块帕子。
待到给苏玉梅换了药穿上衣服,大夫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陆博不便见外人,便净了手以后躲在了屏风外面,看着大夫给苏玉梅把了脉后抚着胡须摇头晃脑什么“肝气郁结,什么虚火上升”之类的说了一通,开了方子之后便走了。
因着苏玉梅的伤,这宅子里她所需的药材俱都齐备,药很快熬好了端了上来,苏玉梅却不曾醒来。
陆博有些着急起来:
“她怎么还不醒!”
丫鬟看了陆博一眼,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大夫说小姐忧思过重,肝气郁结。”
忧思过重?是了,是了,她在责怪与他怎么没有将二皇子给彻底打压了,她在责怪他压下了那份她辛辛苦苦弄来的证据。
陆博看着苏玉梅,忽然便下定了决心:
“赵元清走了没?”
“回公子的话,还没走!”
外面的小厮答道。
陆博对丫鬟吩咐将药拿去温着,便出去见赵元清去了,一出门,却见赵元清就在院子门口呆站着。
他想起刚收到苏玉梅回来的消息赶过来的时候,赵元清也跟了过来,陆博的眼睛沉了下来,大步走到赵元清面前看着他。
赵元清收回了盯着正房的目光,看着陆博,问道:
“里面那个是她?”
陆博点头。
赵元清又转头看向了正房,再看看陆博,又转头看一眼这处宅院,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往后踉跄两步,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看着陆博,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陆博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
“跟上去,若是跟二皇子的人接触便杀了他。”
“是。”
侍卫应了快步跟了出去。
陆博出了这处宅子,花了不到一刻钟进了另一处宅子,这里住的都是他养的幕僚以及各路密探等人。
将人手都召集到书房,陆博问负责太医院的探子:
“可都打听清楚了?”
“回公子的话,卑职没有找到证据,不过已然准备好了。”
所谓没有证据,其实便是指二皇子暗害皇帝的证据,要说太医院那些药有问题,是二皇子指使,二皇子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的来个不认账,到时候倒霉的也只有太医院。
可是若是把证据给做足了,二皇子可就彻底没戏了。
知道二皇子真的没有弑父的心思,陆博心中有些不忍起来。
李幕僚看到了忙劝道:
“公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二皇子如今伤还没好,不能够操劳,他下面的人也没有一几个智囊,若是我们此时出手,他定然来不及反应!二皇子!下手吧!”
陆博闭了闭眼,道:
“说说。”
探子与李幕僚对视了一眼,幕僚道:
“卑职可以让人将人参换成萝卜,人参补气,萝卜下气消滞,若是让圣上以为他一直吃的便是萝卜……”
太医院归二皇子管辖,若是太医院出了问题二皇子难辞其咎,此时若是再抛出二皇子寓意谋反的传言,不管是真是假,皇帝都不免会想这萝卜换人参是不是二皇子的意思,以此来让他慢慢病死或者再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忽然重病而亡。
王幕僚却道:
“公子,此事不妥,二皇子那边私军的证据还没找到,此一招实为险棋!二皇子若是出事,第一个受利者便是公子,皇帝不免多想这风声是否公子放出来的,二皇子是否被人陷害,公子岂不是为了他人作嫁衣裳?所以,公子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将对手打击的永不翻身。”
陆博承认王幕僚说的极对,可是他却是不想再等了,他只想着等苏玉梅一醒来,一切便尘埃落定了。这般想着他便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道:
“今日赵元清来找我了,他知道二弟的那些私军在什么地方。”
只是赵元清却不知道还会不会为他所用了……
正想着赵元清呢,那个跟着赵元清的侍卫进来在陆博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陆博目光闪烁: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侍卫肯定的点头。
王幕僚站的比较靠前,因此影影绰绰的听到了几个字,却是不怎么全,急的他抓耳挠腮的,此时见侍卫重新回到陆博身后站好,连忙问道:
“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陆博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
“赵元清疯了!”
他看着王幕僚与李幕僚,一字一顿的道:
“赵元清被二弟逼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昔日的都督,赵元清给疯了。
走在大街上,说不得遇到赵元清在街上发疯,一时拉住一位姑娘唤嫣然,一时叫夫人,一时又哭又笑的,一时又叫儿子叫女儿的,甚至还抓着路边的黄口小儿叫爹娘,哭诉自己不孝。吓得路人远远的看见他便匆忙躲避。
赵信赵括两人一直找不到赵元清,这会儿听到消息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一个竹篮子在护城河里打水要去救火。
两人好不容易将赵元清架回了住所,原本打算走的周副将,刘经历因为今日赵元清没有相送便过来问了一嘴,得知赵元清失踪了便留了下来,谁知这时看到他如此疯癫的模样,俱都是唬了一跳。
“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个宅子就四个大男人,谁也不会伺候人,赵元清在街上疯跑了一两个时辰,哪儿哪儿都去过,身上早就又脏又臭的了,这四人又都以为赵元清是喝多了,便索性将他往浴桶里头一扔,兜头一桶凉水下去。
却只见赵元清一个激灵,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