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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事情俨然发展到这一步。.她硬生生将自己逼到悬崖上,从一开始,也许就压根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也许,早就没了后悔的权利。
她没有回裴园。
满心的烦乱和孩子的到来,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浮躁。她漫无目的,沿着街边的小道一直走,一直走。
夕阳西下的时候,她停下来。抬头看,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沉香。
站了一会儿,她抬手看看手上的时间,终于叹了一口气选择妥协。
还没转身,沉香的大门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个人。
褚连枭。
他似乎醉的不轻,手里晃着车子的钥匙,走路的时候东倒西歪。近了,才听到他嘴巴里似乎还在含糊不清地咕哝着什么。有人走过来试图扶住他,他却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一般,将来人狠狠推开。
“滚——”
她站在原地,碰到这样的褚连枭,迈不开脚步。
刺眼的闪光灯亮起,由远及近的车子从道上开了过来。临近沉香,司机按起了喇叭。刺耳响亮的声音传的老远,但却阻止不了褚连枭跌跌撞撞的步伐。那身子直直地朝前冲,尤茗鸢甚至来不及阻止他。
“褚连枭——”
为时已晚。
耳边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褚连枭从路边冲出去,车子根本来不及刹车。只一瞬间,激烈碰撞。
他的身体被车子撞出老远的距离,只一声,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车子里的主人一看出了事,吓得连车子都不敢停。退开一些距离,刺耳的声音响起,车子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跑了。
尤茗鸢丢了手里的东西,一路奔了过去。
满地都是血,而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尤茗鸢跪在地上,她伸手想去将地上的男人抱起来。那双手悬在半空中颤抖半晌,却始终不敢落下去。
半晌摇着意识已经消散的褚连枭,冲着身边的人喊,“快,打电话,打电话呀!”
男人受了不小的创伤,昏昏沉沉的时候,却听到了尤茗鸢的声音。潜意识是极为强大的东西,驱使着褚连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跪在身边吓得脸色苍白的尤茗鸢。
“是你吗?”
尤茗鸢往前挪动一步,靠男人的身体近一点。
“是,是我。”她说着,终于颤抖地将手放在他的身上,依旧不敢动他,只能小心地抓住他的手。直到感觉到男人掌心里的温度,尤茗鸢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你坚持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来。”
虚弱的褚连枭却扯起嘴角,微微嗤笑一声,“真他妈不甘心......”
她一怔,男人却轻轻地紧了紧她的手。
“爷千方百计想要你的时候......你拼了命地跑。这么个狼狈的时候......你倒是靠的挺近.......”
心提在了嗓子眼上,但她知道。还可以跟她贫嘴,这就是好事。她目前可以做的,就是让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着。
“那你想怪谁?”她低头看着男人,忍不住嘲弄他,“褚连枭,这么多年,你死巴着我不放有意思吗?你要是真的有能耐,我老早就嫁给你了!”
男人一声轻咳,尤茗鸢的呼吸忍不住一窒。
“你这女人......”
见褚连枭终于有了回应,她微微松口气。
“我怎么了?姑娘我今儿还就告诉你褚连枭,你要是活着,我就继续拼命地跟你对抗。你怎么出招,我怎么接招。你若是死了,我就在你的墓碑上刻上手下败将几个字。让你把你的败绩带到棺材里去,哼!”
男人没了声响。
“褚连枭?”
尤茗鸢原本放松的呼吸又是一窒,伸手就去推地上的男人,“说话,姓褚的你不准睡,说话!”
闭上眼睛的男人传来了极低的笑声。
“知道吗?爷还就是喜欢你这一副欠揍的蠢样......”多年的较量,即使没有爱,也有足够的了解。此刻尤茗鸢的心思,褚连枭自然会懂,“放心,你没到手之前,我死不了......”
说完没了声响,微有极为虚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提醒着尤茗鸢他还活着的事实。
心上和鼻头上传来微酸的感觉,尤茗鸢不懂那是什么,却终究是宽了心,咧开嘴巴笑了。
“最好是!”
不远处,响起了救护车响亮悦耳的声音......
暗黑色的夜晚,暗黑色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极暗的灯。中年男人身前的烟灰缸,已经落了厚厚的烟灰。昏暗的光线里,男人伏在案上,时不时吐出一口烟雾,随手翻阅着身前的文件。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极为有节奏,像极了某个人的性子。不过片刻,大门被推开,来人进来房间反手关上门,冲着中年男人喊了一声。
“叔。”
虽淡,却是极为恭敬的。
中年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手里的文件扔回到桌子上的时候,来人已经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中年男人这才正儿八经地转向沙发上的男人,“你最近的动态,我基本上都有掌握。这样的进度,我着实失望了一些。”
沙发上的男人并不介意中年男人这么说,吸了一口,弹指间,烟灰薄薄地落了一层。昏暗,裹着烟雾,从男人的俊脸上飘渺而过,“叔,我是你从小看到大的。我是什么样人,你该最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会有该有的结果。”
话数到这份上,中年男人自然也不好再介意什么。叹息一声,暗光里看上男人一眼,心里始终有所担心,“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你办不了的事情,我只是担心,你用了情......”
正抽烟的男人,夹着香烟的手指一僵。半晌抬手,将香烟彻底按灭在烟灰缸里,“在我的身上,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完起身,不知为何,忽而就没了先前的那一分轻淡。
“叔,若是没事,我回了。”
他不等中年男人回答,便径直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上,身后中年男人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