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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的褚母,眉宇间总有年轻时候貌美如花的痕迹。.此刻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却是微微一笑,抬手在自己儿子的手上轻轻一拍,“傻儿子,我自己个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说着微微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你父亲去的早,我本想多陪陪你。看着你成家之后,儿孙满堂的!”
说着话,那柔软却微弱的目光,却缓缓地转向身边红着眼站着的尤茗鸢,“儿子,我想跟小尤说会儿话!”
众人无声地退了出去。
尤茗鸢的鼻头,酸涩的意味开始飞快泛滥。她吸吸鼻子,赶紧上去接着褚母递过来的手,软软地喊了一声,“阿姨......”
褚母的目光始终落在尤茗鸢的脸上,点点期盼闪现,“小尤,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想请求你,未来。必要的时候,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孩子,好不好?”
尤茗鸢的眼泪落下来,她说不出什么话来,唯有一个劲的一直点头。
褚母笑了。
“小尤,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我是喜欢你的。小枭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这些年我放任他对你死缠烂打,你该是怪我的。”她叹息,看着尤茗鸢想说话的样子,轻轻摇头,“你该是觉得他只是心里作怪,被你拒绝自尊心受挫。但我的儿子我明白,他是真的喜欢你!”
尤茗鸢的眼泪落在地板上,“阿姨,我知道。”
“这些年啊,我一直在盼着哪天你嫁到我们褚家。但我也明白,这强扭的瓜不甜。”
尤茗鸢抽泣着,紧了紧握住褚母的手,只剩抱歉,“阿姨,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褚母却摇头笑了,“小尤,你没有错。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以强迫的,就是感情。但是,”说着,拉住尤茗鸢的手一紧,“没了我,你便是唯一可以牵绊他的人。你若是可以试着爱他,那便是最好。若不能,也请你试着让他幸福起来。至少,不要让他痛苦。”
褚母闭了闭眼睛,说话的力气变得越来越低。
“行吗......保护他,好不好......”
此刻,尤茗鸢正通过自己紧握的双手,感觉到又一个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手边,一点点消失。她哭着,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多年,她和褚连枭相互斗法,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一切看在眼里,盼着,最终......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连枭幸福!”就算这样的幸福不是她给的,她也会等到那一天。
话音落,女人一直握住她的手松开了,无力地落了下去
失去了呼吸。
“妈——”
那一晚,雨下的格外大。在尤茗鸢失去自己孩子的不久之后,她又失去了这个世界上,一直等着想要对她好的人。
褚母,安静地去了。
那几天,褚连枭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忙着母亲的葬礼,甚至就在母亲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开的第二天,就接下了整个褚氏。母亲生前,这个男人吊儿郎当,最大的乐趣就是跟尤茗鸢死磕。
而现在,他似乎在一夜之间消沉了不少。
尤茗鸢始终跟在褚连枭的身边,很多事情,她甚至在褚连枭还不曾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办了。曾经即使不需要,这个男人明里暗里也帮了她不少。如今,他们无缘在一起,但尤茗鸢总是希望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用处。
但那几天,尤茗鸢却始终没有忘记褚家和尤家的关系。但凡可以和尤家有正面接触的事情,她一概不出面。
在她离开尤家,做了裴圣擎的女人,甚至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之后。她隔着不远的距离,看到了自己好久不见的父亲。时隔那么久,他看起来是似乎更加苍老。头发白了不少,整个人的脸上也都明显多了病态的苍白。
对于褚连枭提出来的事情,尤老爷子显然不能接受。
“连枭,你该明白,尤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伯父一向看中你,不会因为你母亲的去世和褚氏短暂经历的风波,就取消两家的婚事。你该对自己和尤家有信心。”
褚连枭面对着尤老爷子,抬眼间便看到了站在尤老爷子背后不远的尤茗鸢。
男人的目光深邃,经历短短的时间之后,越发变得深沉,“伯父,侄子并不是对尤家失去信心。只是我对自己和小尤的未来失去了信心。这么多年,我们都尝试过,但如你所见,失败了。我和小尤,并不适合做朋友。”
尤老爷子沉郁的脸色弥漫开来,声音再度冷冽了几分,“若是这个原因,我便不同意你取消婚礼。”
前段时间,尤茗鸢和裴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样的消息,若是褚家不放在心上,那也不太可能。说这话的时候,尤老爷子的口气,明显少了些底气。
褚连枭并没有驳了尤老爷子面子,转身走到一边。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拿出来,恭恭敬敬地递到老爷子的跟前,“伯父,婚礼的事情我们以后就不用再讨论了。我会发表声明,告知外界我和小尤取消婚礼的事情。但我承诺,我们两家的合作案,不会因为褚氏集团任何波荡而有所改变。”
尤老爷子脸色一变,老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尤茗鸢退开一些距离,老爷子又说了些什么,她未曾听得到。但当他伸手从褚连枭的手里接过文件低头去看的时候,尤茗鸢转身走了。
任何时候,一个女儿的幸福和未来,远远不及一个合作案来的重要。
她还有什么可祈求?
她一个人躲在花园的角落里发呆,从自己的童年到如今,点点滴滴地回忆。她试图在那些记忆的夹缝里,寻找到一丝有关于父亲存在的痕迹。但最终,都以失败落幕。
别墅外头传来汽车开走的声音,她知道老爷子走了。这才闭眼放松,从角落里爬了出来。
“你何苦这样!”
褚连枭就站在她的身边,也不知来了多久,“你若是愿意,你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会是如今这样。”男人看着她,目光穿透夜色落进尤茗鸢略显狼狈的眼里,“小尤,你这种性子,注定伤人又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