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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局的玉伽还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可作为旁观者的紫落已经完全看清了现实。
玉伽对知浅的情,就像她对玉伽的情一样。
“紫落,你……”
以往的紫落,可不会对他这般说教,她这是……
怎么了?
“玉伽,我不会劝你放弃对知浅的追求,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力,作为一个旁观者,同时顶着知浅朋友的身份……”
紫落突然忆起先前她父君楠竹与她说的话,眼眸闪烁,眸子故意撇开玉伽的注视,“我希望……你能与宫离公平竞争,不要……逼迫知浅……”
“公平竞争?我与他从来都不是公平竞争,只要知浅她还心喜宫离,那我……”
如此反驳,玉伽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作为神界尊贵神子的他,也变得如此卑微如蜉蝣了?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需要依靠一条固定的教条,来达到他在爱情里的公平度了?
“玉伽,既然你清楚,那你也该明白我在爱情里的无可奈何!”紫落厉声打断玉伽的卑微,“难道……你不清楚我喜欢你吗?难道……你不清楚,我在爱情里扮演的角色与你相差无异吗?”
就这样吧,说出来了什么都好,紫落已经不想再将自己的爱深埋心里了。
“紫落,你……”玉伽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
除了知浅,他不想理其他的女子!
无声沉默,三人的心跳与呼吸声在风声中有力地回响,三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突然,森林之中狂风大作,巨风毫不留情地刮着树木,卷起地上的片片落叶,向三人强势袭来,直让宫离三人睁不开眼。
“这……这是什么?”紫落神力较浅,瘦弱的身体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巨风无情吹走,幸好宫离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下了一部分风力,“怎么突然……”
宫离在巨风之中调起力量,在自己身体周围包上一层宝蓝色的膜,眼睛紧紧眯着,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势。
玉伽与宫离一样,在自己身体周围包上一层湖绿色的膜,眉宇间霸气十足,三个字从喉咙之中冲出,“关叔叔!”
语落,霎时间,巨风停止,摇摆的树枝于无声之中渐渐停下,被巨风吹起的落叶在重力的作用之下,慢慢回到地面,森林变回之前的安静状态。.
“关翎见过殿下。”
未见人,先闻声。
地上的大部分流动的树叶仿佛带有牵引力一般,在他们面前慢慢聚集,逐渐形成一个人形模样。
最后,树叶原色隐去,变为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形。
中年男子半膝跪着,十分恭敬,头顶一银色发冠,着一袭棕色长袍,腰系一黑色腰带,踩一双黑色长靴,眼睛是棕色的,幽深无比。
“殿下,关翎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双手抱拳,弯腰,关翎完全将作为臣子的礼仪表现出来,恭敬之中带着自己独有的傲节。
“关叔叔,玉伽已经在上神棕溪那边听得关姒之事,您……”欲言又止,玉伽的语气里带着浅浅的叹息,“您得振作起来……”
“关翎谢玉伽殿下的关心,老臣甚是惶恐。”敛着宽大的衣袖,关翎保持着作为臣子的恭敬,“让殿下忧心了。”
一切都是普通的客套话。
“我先前听棕溪上神提起,前些天,您将关姒从学院之中接回家了……关姒,她……她没事吧?”
关姒在知深学院的森林之中,被残忍地剜去了双眼,这等大事,被禁足在神子殿的玉伽早已有所耳闻。
原本玉伽没有多大的注意,可后来,当听得之后之事时,玉伽则对此事表现出了万分的在意。
那之后之事便是,关姒在醒来之后,当棕溪问起是谁剜去了她的眼睛这一问题之时,她一个劲地将罪人指向了……
知浅。
而棕溪事后询问当时在场的楠竹时,楠竹则断言不知,称他在到达落花寺之时,知浅与关姒是在一起的,并且那时关姒的双眼已经被剜去。
楠竹如此模糊的回答更是将当时在场的知浅推上了风口浪尖。
所有的证言、证物都将犯人指向了知浅,偏偏知浅此时不能站出来为自己反驳……
此事若不是扯到了知浅,玉伽应该不会选择插手,可此事完全扯到了她,就冲这一点,玉伽绝不允许自己袖手旁观!
“关姒……”关翎喉咙酸涩,语气略带痛意,可以听出,他很疼爱关姒,“关姒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她依然不停地称……是神女殿下将她的眼睛……”
以下的话,关翎不说,玉伽也知道。
“关叔叔会信吗?”
关翎的表情略显惊讶,在他的眼中,神子玉伽可不会如此直接地问他这么直接的问题。
果然,神子玉伽在面对神女知浅之事时,还是不能做到心若止水。
“信不信?信或不信,难道殿下不知道吗?”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关翎从容不迫,声声饱含情感,“您知道,我一向疼爱吾女关姒,对她所说之话,一向深信不疑……可是,为什么我还愿将此事交于您来审断?您……”
“这……关叔叔,玉伽不是……”
“关翎虽不是如棕溪上神那般清明之人,可也不是容易被迷惑之辈,自己的女儿在何时说真话、何时说假话,我这个做父亲的,是最清楚不过了。”
“关叔叔,玉伽……”
“更何况,前日我上学院带回姒儿之时,棕溪上神将当时的情况与我相说了一番,他点出了……当时与姒儿在一起的,不止神女殿下一人,还有一名拥有血瞳之眼的魔界魔物……”
血瞳之眼,他听说过,据说是极恶之眼。
若是此种说法,世人还比较相信是那拥有血瞳之眼的魔物伤了他的女儿!
被关翎如此一说,玉伽倒觉得他成了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了。
此事,还是玉伽考虑得不周到了。
“关翎虽只见过神女几面,但也清楚她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关家与她无冤无仇,她必是不会害我关家……”
除了如此信任知浅之外,关翎更是信任棕溪!
关翎字字珠玑,一字一句甚是戳中玉伽的心,“正是因为不相信此事,所以……关翎才想让殿下前来,为臣寻得真凶……”
“这……关叔叔,是玉伽误会您了……玉伽只是太过心急了……”明白是自己的错,玉伽也不再端着架子,急忙上前扶起关翎作揖的手,让他站直身子,“此番是玉伽冒犯您了。”
对着关翎谦恭道歉,玉伽在这些礼仪之上还是体现出他作为神子的气魄的。
“这……微臣惶恐,殿下不必向微臣拘礼道歉,臣是万万承受不起呀……”
“玉伽无心伤您,只是此事事关知浅,我实在难以心安……”玉伽眉头甚是担忧,若不是此事扯及知浅,他也不会变得这般草木皆兵。
宫离听着二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在玉伽扯及知浅的时候,眉头轻挑,脚上迅速闪过一丝不悦。
他不喜欢另一男子口中总挂着他心爱女子的名字,还饱含着爱情因子。
不过,宫离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毕竟他已经不是之前忘了三千记忆的宫离了。
现在的他,一心为“浅浅”。
“臣明白殿下此时的慌色,殿下十分心喜神女殿下,这臣知道,恰恰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向棕溪上神请求,让他能够将您请来,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吾女关姒做个公道,为神女殿下洗刷污名。”关翎说得那是字字发自肺腑、声声撼动人心。
从他的口中,能够听出他对神界的忠诚,和对玉伽的信任,如此,实在让一开始询问他的玉伽感到羞愧不已。
“这……玉伽实在惭愧,关叔叔如此信任玉伽,玉伽还……”玉伽敛了敛衣袖,上前拍了拍关翎的肩膀,以视自己的愧疚之意,“玉伽实在是负了关叔叔您的信任……”
“殿下,臣今日可以发誓,臣会一生一世信任您,决不会做出背叛神界之事,所以……”关翎对上玉伽湖绿色的眸子,带着浅浅的期待。
“老臣希望,从今日开始,殿下也能百分之百地信任老臣,帮老臣找出姒儿被害的真相,并为我姒儿讨个公道!”
情意真切,语气断肠,如此,玉伽感到更加愧疚了。
“关叔叔……”
“吾妹关玲珑被沧樾国国君白千陌所害,前些日子下葬不久,就发生姒儿之事,吾心实在悲痛不已,可老臣知道,此事必须走正当的途径来妥善处理,所以,希望殿下能为臣讨个说法……”喉咙酸涩,关翎已经眼中含泪,语气哽咽,难以出声了。
“关叔叔,您既如此信任于我,我必定会为您全力调查此事,一定将关玲珑与关姒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关玲珑被沧樾国国君白千陌残杀于手下之事,玉伽也有在棕溪那边听说。
关翎在十几日前失去了胞妹,女儿十几日后又被挖去了双眼,深入想想,玉伽还真不该膈应起关翎来。
“这……那老臣……就先谢过殿下了。”
弯腰,想给玉伽行个大礼,却被玉伽给阻止住了。
若是还让关翎如此行礼,玉伽估计会愧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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