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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事情也只是个误会,初来帝都的雅芙想要寻找瑾萱却毫无头绪,只能每天在街上打听瑾萱的消息,谁知道有一天在医馆门口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肠肥肚满,但是脸上却很是消瘦,脸色铁青双眼凹陷,瑟缩不已地坐在医馆大厅里,男人穿着华贵,三四个下人站在他的身后。
把了脉之后,胡须花白的老郎中摇摇头,“官人,我也不知道你这是的了什么病,我看还是再换一家去看看吧?”
男人身后的管家顿时急了,要知道他们为了老爷的病已经看遍了帝都的医生,这里是唯一的希望,尖嘴猴腮的管家上前指着老人,“这怎么行?你想办法也要治好我们老爷!不然的话,我砸了你这神医的招牌。”
旁边立刻有一个酗子站了出来,“你这太不讲理了吧?神医的医术去做御医也绰绰有余,就是为了我们这些穷人才甘愿埋没在这里,你的病他看不了自然有别人能看,怎么能砸人家招牌呢!”
管家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一脚将年轻人踹倒在地,招呼着身后的下人,“少说那么多废话,给我砸!”
说时迟那时快,滕雅芙拦在了家丁的面前,“别动,你们家老爷的病,我能治!”
将滕雅芙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了一遍之后,管家半信半疑,“就凭你?”
“我问你啊,你们老爷是不是经常口吐白沫,而且还有腹泻鲜血的毛病呢?”滕雅芙十分有底气地说着。
管家连连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他满腹狐疑地看着这个丫头,“你怎么知道?”
滕雅芙摆手,“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能医治好你们老爷,信不信由你。”
想到老爷的病已经拖了不少日子都找不到人来医治,管家心想这个时候也只能碰碰运气了,“好,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要是你治不了的话,我要你好看!”
“放心好了。”滕雅芙微笑着说道。
要说滕雅芙哪儿来的这份自信?各位别忘了,她可是白喜族的族长,一眼就看出来男人中了牛皮蛊。.
这牛皮蛊是湘西蛊术的一种,而白喜族最擅长的就是蛊术,代代相传,这也是为什么由女性担任族长的原因,就是因为蛊术自古传男不传女。
牛皮蛊是将牛皮剥下来之后埋在整个山中阴气最重的地方,埋下七天七夜,在最后一天夜里月光最明亮的时候将牛皮挖出来,让上面的蛆虫直接受到月光的照射,吸取月阴之气,然后将蛆虫再放到太阳下暴晒七天,让阳气迅速地和阴气冲撞在一起,以此获得最大的力量。
之后把晒干的蛆虫磨成粉末放在饭菜里面,吃过的人自然就会中蛊了。
滕雅芙想到这里,走到了男人面前,将他的上眼皮翻了起来,果然在他的眼皮上长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白色斑点,这就是中蛊的现象。
中了牛皮蛊之后,人会开始觉得肚子胀,却吃不下东西,有时如若撕咬一般疼痛,而且还会口吐白沫和便血,这是因为中蛊的人吃下了蛆虫的粉末,蛆虫会在人体内迅速地生长繁殖起来。
之所以会肚子胀,是因为蛆虫繁殖之后占住了体内的空间;之所以会疼痛,是因为蛆虫咬食肠胃,为它们的生长繁殖获取营养,同时也是因为被撕咬所以才会便血。
一般人在中蛊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死亡,肠穿肚烂,体内全是蛆虫,这一点要看个人体质的不同,所以时间也不尽相同。
看过男人的眼皮之后,滕雅芙推断这个男人中蛊的时间还不长,“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过外地,比如湘西等地?”
男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管家连忙帮他回答着,“没错没错,我家老爷是做茶叶生意的,前段时间去了湘西,去那里进湘西独有的黄金茶来卖。”
“这就对了,”滕雅芙点点头,“我可以治你的病,不过时间稍微长一点,没问题吧?”
管家连连点头,“请问小姐现居何地啊?”
“我就住在街角的客栈。”
“哎呀,怎么能让小姐在那种穷酸的地方屈尊呢?快快,有请小姐到府上小住两日!”
就这样,滕雅芙住进了他们的宅子,常年住在山寨木楼里的滕雅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豪华的庭院,亭台楼阁水塘假山,好不奢华。
这让滕雅芙渐渐开始明白了妹妹为什么一定要到帝都来寻找未来夫婿,但是她却无奈地苦笑,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再好也不如家中的木楼嘛。
住在这里的几天,滕雅芙用了独门秘技——嫁蛊。因为蛊术一旦使出来之后是无法收回去的,嫁蛊是唯一的方法,不过只能用来对付一般的蛊术,幸好这家老爷中的只是牛皮蛊,不然的话就算是蛊术始祖蚩尤在世也无力回天。
已经可以熟练操控蛊术的滕雅芙让家丁找来了一头活猪割掉了一块皮,让老爷每天吃一点猪血,直接生吃下去,三天之后用猪血将蛆虫引了出来。
那天晚上真可谓是骇人极了,滕雅芙挑了午夜子时,将一大盆猪血摆在老爷的面前让他喝下去,喝掉之后再抠着嗓子眼儿吐出来,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之后,老爷面如土色,自己抱着木桶开始狂吐了起来,白色的蛆虫从他的嘴巴和鼻子里面往外倾泻,围观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站在旁边谁都不敢靠近,只有滕雅芙面不改色地看着往外吐的蛆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几只还在挣扎着,从他的嘴巴和鼻孔里慢悠悠爬了出来。
滕雅芙命令下人将猪拉过来,让那只猪把所有蛆虫都吃掉了。
“好了,”滕雅芙得意地拍拍手,“我现在已经把你家老爷身上的蛊转嫁到猪身上,你们老爷已经没事儿了。”
飞檐之上,一个酗子低呼,“主人,这女子真是太厉害了!”
被唤作主人的男人依旧带着斗笠,嘴里叼着根草干,“哼,拍马屁!”
他们的声音并没有被听到,不远处站着的管家此刻连连得意地点头,“真是太谢谢这位小姐了,我们一定重金答谢小姐。”
“不必了,”滕雅芙潇洒地摆摆手,“我不需要你们那点儿报酬,我要说的是,湘西人不会轻易给人下蛊,我想你们中了这样的蛊毒必然是亏欠了茶农,不然他们不会这样报复你们的!经商嘛,无商不奸,这是世人皆知的,但是那些茶农也很辛苦,希望你们下次不要再做过分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滕雅芙转身就打算走,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话已经让管家惊呆了,连地上那半死不活的老爷也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她。
其实滕雅芙说的没错,这老爷在湘西骗了人家两千担茶叶,最后分文未付,茶农追去讨要结果还被打了个半死,差点儿闹出人命。
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是老爷的心结,只有管家一个人知道而已,现在却听到滕雅芙说了这样的话,两人怎能不震惊呢。
滕雅芙救了人之后心情愉悦,本想做好事不留名,给人家留一个潇洒的背影,谁知道管家一声令下,“来人啊,抓住这个下蛊害我们老爷的草鬼婆!”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滕雅芙已经被一群人五花大绑,扔到黑洞洞的柴房里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被送去了官府。
“你可是湘西女子滕雅芙?”官老爷坐在堂上拉长了声音懒洋洋地问着。
“正是。”
“因为贪心想要讹诈茶商的银子不成所以下蛊害人,可有这事啊?”
滕雅芙顿时就惊呆了——自己明明救了因为坑骗茶农中蛊的奸商,这会儿怎么变成自己讹诈下蛊了?她瞪大了眼睛,“胡说!”
可是官老爷根本不听滕雅芙的辩驳,这年头,拿了谁的银子就听谁的话,世人都不例外,哪有什么官与民之分。
于是便导致了今天滕雅芙被推上断头台的事情。
要说也多亏了努雄,不是他的话,这滕雅芙必死无疑了。
想到这些事情,滕雅芙沉思了很久,她觉得这个世界真可怕,比致命的蛊虫还要更加丑陋和可怕,滕雅芙恨不得现在就可以插翅飞回自己的山寨里去,从此不和外界接触才好。
哎,真想快点儿找到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