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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想这件事情了。.”苏炆海试图安慰着她,虽然走在她身边的时候,苏炆海就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似乎不应该这样靠近她才是自己的初衷。
但是看到滕雅芙一个人孤独地往前走着的背影,苏炆海偏偏就是忍不住。
滕雅芙摇摇头,“看来我们真的错了,不应该带着甘啸古一起上路。”
“当初我就说不要,你们偏……哎,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说这些也没有用。再说,你不是也会担心他一个人走的话会出事儿么。”
“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我现在确实很后悔,而且,我觉得这个孩子他……太残忍了,彻头彻尾的冷酷无情,我甚至觉得有点儿害怕他。”
苏炆海苦笑,大概女人都是这样,喜欢胡思乱想,“他只是个孩子,仅此而已,不要想太多,我们快点把他送到巨野不就行了么,其他事情我会处理的,放心吧,有我在。”
只是这一句话,滕雅芙突然感觉有什么触动了自己,那句“放心吧,有我在”让她的心房突然开始乱颤了起来。
要知道,自己担任族长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别人对自己说的只有“这件事怎么办?”、“那个要怎么处理才好!”、“帮帮我啦……”
可是听到这几个字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滕雅芙突然感觉到一种踏实的感觉,好像真的像是苏炆海所说,有他在,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顾忌一样!
怪不得女人总是要找个男人一起过一辈子,为的,恐怕就是这句话吧?
想到这儿,滕雅芙连忙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怎么总是这样?前两天才刚刚好了起来,可是只要苏炆海对自己稍微温柔一点儿,自己的脑袋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要正常一点,正常一点,怎么对待别人就怎么对待他!
不停在心里面默念了几次之后,滕雅芙感觉好了许多,换上了温柔的微笑扭过头来看着苏炆海,谁知道他脸上现在却阴云密布。
“怎么了?”滕雅芙不禁纳闷儿地问着。
听到滕雅芙的声音,苏炆海连连摇头,“没什么,那个,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和廖大炮谈谈,你先自己往前走吧。”
说完之后,苏炆海调转马头转身往廖大炮那里跑了过去。
看着苏炆海那奇怪的样子,滕雅芙心里两个声音不禁又争吵了起来。.
苏炆海是因为滕雅芙生气了么?不是。是因为他自己。
虽然滕雅芙低下头来椅脑袋的动作很细微,真的很细微,却还是被苏炆海一眼看到了,她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那句话,没事乱对别人献什么殷勤?什么叫做‘有你在’?这种话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的么?这下好了,人家肯定觉得你轻浮。干嘛总是要做被人家讨厌的事情?”
“够了!”苏炆海忍不装出声来,立刻打断了他脑袋里面那个声音,一种羞愧的感觉立刻在心头晕染开来,让苏炆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滕雅芙。
之后的两三天里,两个人几乎都没有说什么话,偶然间视线会碰撞在一起,但两个人都默契地迅速将目光转开了。
“我的嘴巴好渴哦,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连水都没有准备足够!”甘啸古不耐烦地发着牢骚。
“好啦好啦,”滕雅芙柔声说着,“马上就要到焦阳了,你忍耐一下还不行么?”
“嘴巴渴要我怎么忍耐啊,如果下人敢对我这么说的话,我早就……”
“够了!”滕雅芙生气地喊着,“总是下人怎么怎么了的你烦不烦啊?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下人,你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下次口渴自己去找水喝!”
滕雅芙暴怒的样子让甘啸古愣住了,实在没想到一向温柔得几乎不敢大声说话的滕雅芙居然也会这个样子冲着别人嚷嚷,他不禁有些瑟缩,“你没事儿吧?”
“没,”滕雅芙摆摆手,声调降低了许多,“前面就是焦阳城,进了城我找水给你喝。”
事实上滕雅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两天自己和苏炆海之间总是别别扭扭的,虽然没有吵嘴,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但是就是感觉非常尴尬,这让她几乎一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拧成了一团的眉毛一直没有舒展开过。
眼看着焦阳城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滕雅芙试着深呼吸了一下,好了,滕雅芙,马上就要到焦阳了,之后再去巨野,赶紧找到瑾萱,之后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他了!
这样想想的话,滕雅芙的心情也愉悦了许多,几人就这样很快进入了焦阳城中。
坐在客栈里,几个人都已经累惨了,甘啸古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之后狼吞虎咽地吃起了东西,在外面风餐露宿几天之后,他对食物的标准已经明显降低了许多。
看着甘啸古吃东西的样子,滕雅芙微微笑着,自己也动起了筷子,“这就对了嘛,多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甘啸古难得温顺地点点头,“没错儿,吃过东西之后我就去找朵阿娅!”
“算了,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再说你现在也好起来了,为什么非要找到朵阿娅不行呢?”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算了,”甘啸古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语气认真地说着,“凡是侵犯了我们甘氏家族的人,都是不能饶恕的。”
这严肃的话语让滕雅芙不由得开始为甘啸古担忧起来,“世间的事情千千万,何必总要这样较真?再说了,在焦阳只有你一个人,但是朵阿娅应该还带着其他人,你确定自己就能斗得过她么?”
甘啸古嘿嘿一笑,“谁说我只有一个人了?不是还有你么?”
听到这话,滕雅芙立马严肃地看着甘啸古,“你听好了,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助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甘啸古不耐烦地说着,“不帮忙就不帮忙,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到!”
滕雅芙听到这里不禁叹气,这个孩子太过倔强执拗,而且他才这么小的年纪,由此看来肯定是和他小时候受到的教育有关,但是这样真的有好处么?锱铢必较的话人活着难道不是很累么?更何况一山更比一山高,谁能肯定一辈子都能一帆风顺?寻仇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无休止的。
吃过饭之后,大家便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因为焦阳之行本来就是甘啸古执意而为之,大家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干脆好好地休息,蓄势待发。
躺在床上,滕雅芙沉沉地睡了过去,大概是由于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所以那一觉睡得格外的香,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等她睡醒的时候,窗外的天空散发着玫瑰色的光辉,夕阳已经沉到了天边。
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滕雅芙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吃饭的时候也到了,客栈的大堂里坐着不少人,稍微有些吵,就在滕雅芙找位置的时候,一只举起来的小手有气无力地冲着自己挥了挥,滕雅芙立刻冲着那边走了过去。
甘啸古一个人坐在桌子前,表情有些沮丧,“怎么,累了么?”
“不是,”甘啸古摇摇头,“我打听到朵阿娅的消息,她已经走了。”
滕雅芙一笑,“原来是这样啊,那有什么奇怪的,你想想看我们的消息是好几天之前听到的,现在人家走了也很正常嘛。”
“可是那我该怎么办啊?”
“对了,”滕雅芙突然想到了自己这两天正在考虑的事情,现在听到朵阿娅走了,正是机会说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反正朵阿娅是要参加斗蛊大会的,我们去巨野找她不就行了么,至于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嘛,不如通过斗蛊大会有个了结。”
“怎么了结啊?”
“在斗蛊大会上你们肯定会过招的吧,当然了,前提是你要足够厉害,可以打败其他人,这样你和朵阿娅直接比斗蛊,胜负知晓不就行了么?”
甘啸古不屑地摆手,“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反正你要找她寻仇也是要下蛊的嘛,怎么?你是不是怕输掉?”
“我怎么会害怕?”甘啸古生气地嚷嚷着,“但是斗蛊大会上,就算下蛊也是我下给她的死士啊!”
“那又怎样,反正只要最后能证明你的蛊术胜她一筹不就行了么?”
“不行不行!再说了,她当初给我下蛊的时候是暗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啊!”
听到这里,滕雅芙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许多,“那么你的意思是,她当初偷袭了你,你就一定要以偷袭来报复她?”
“当然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滕雅芙听了这话顿时笑了,“那么,按照你这样说的话,如果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反咬它一口么?”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啊?”
“怎么不能?你想想看,朵阿娅用蛊术来暗算你,她的手段非常卑鄙,为此,你就要用卑鄙的手段来报复她,难道和反咬狗一口有什么区别么?”
甘啸古张开嘴巴还想反驳,但是嘴唇蠕动了两下之后又闭上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滕雅芙这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看到甘啸古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话,滕雅芙继续往下说着,“你自己想想看,朵阿娅是什么人?黑水族的人,她们自古就以阴险狠毒着称,但是你们甘氏家族可不是这样,如果你想要甘氏家族在江湖上的风评像是黑水族一样为人所不齿的话,大可以效仿朵阿娅的行为,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听了这一席话,甘啸古低下头来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