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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坐在琼儿的窗前,他倒是不想来陪伴,无奈母后的逼迫,也不得不如此。.
“太子殿下好像有心事?”
有馒头陪着的琼儿心情不错,虽然被蛊毒折磨着却还是说了不少话,可是馒头的心绪好像根本不在这里,对自己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敷衍。
“没什么,”馒头摆摆手,从关于滕雅芙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床上的琼儿还是那样虚弱,脸色惨白,虽然馒头对她没有喜欢,但是看到一个女人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禁怜香惜玉,“还是很难受么?”
“难受倒是不难受,只是身上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又痛又痒。”
蚂蚁……馒头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那次去救滕雅芙的时候,她那被涂满了蜜糖的身上到处爬满了蚂蚁,很是恐怖。
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滕雅芙用这样的蛊来折磨琼儿?
不对不对,滕雅芙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馒头叹了口气,这都好几天了,自己每次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会万分自责。
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就去见滕雅芙的,可是馒头没想到自己当天晚上偷偷溜出宫的事情被母后抓了个正着,这两天自己被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机会溜出去。
被逼着呆在这里陪伴琼儿的馒头很是无奈,不知道滕雅芙现在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想要和她解释却连她人都见不到,自己当初真是不应该就那样冲动地把她送走。
“来人……”
听到琼儿微弱的呼喊声,馒头拦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叫下人来给我倒杯水喝。”
“太麻烦了,我去给你倒吧。”
说着,馒头倒了一杯水过来,将琼儿扶起来,体贴地把杯子递到了琼儿嘴边。
这还是馒头第一次对琼儿这么好,想到这里,琼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殿下对我这么好,琼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能被殿下如此宠爱,琼儿纵然是一死也如愿了!”
馒头皱皱眉,这就是他不喜欢琼儿的地方,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做作,相比较之下,红嫣倒是洒脱许多,但是那个性格简直和男孩子一样,太过粗犷了。
说来说去就是滕雅芙最恰到好处,娇柔而不做作,独立而不偏执,而且她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总是能将自己深深地吸引过去。
为什么偏偏就喜欢滕雅芙呢?馒头也说不清楚,难道就是因为……
就当馒头又一次陷入沉思的时候,穷困你个人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竟然咳出来一口血,将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
馒头大吃一惊,那黑色的血十分粘稠,里面还有星星点点黑色 的东西。.
这样下去琼儿也不知道能撑多久,馒头不禁为她有些担心——不喜欢归不喜欢,他终究是个善良的人,不喜欢看到有人死掉。
“哎,如果这个时候……”
“殿下说什么?”
馒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
对,他是想到了滕雅芙,如果滕雅芙这时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想办法解掉琼儿身上的蛊毒,但是如果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告诉众人这滕雅芙是懂得蛊术的,想到母后本来就不喜欢她,这样做了的话很有可能被人认定她就是下蛊的人!
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暮色降下的时候,琼儿终于睡着了。
眼看着渐渐昏暗的天色,馒头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已经是好几天了,只要是天色暗下来,他就觉得心情不好,干脆回到太子殿睡个大头觉。
回到房里,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这下不用躺在硬邦邦的地上了。
柔软的锦榻上有一股香味儿,馒头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这柔软下悄无声息地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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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回来?”早就被病痛折磨得醒过来的琼儿看着身边站着的女人,有些不悦地责怪着,“难道你想让我难受死么?”
侍女却一言不发,而是用极为轻蔑的目光看着琼儿。
那种眼神让琼儿觉得十分古怪,“喂,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蛊?我实在受不了啦!”
周围死一般的安静,那女人像是雕像一样岿然不动。
这时候,琼儿才发现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老人,看样子有七八十岁了,此时正倚在门边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人?”琼儿皱着眉头厌恶地问着,“快点把他赶出去,他身上那种味道难闻死了!”
“小姐,你可有所不知,我这味道是做面具用的一种胶上独有的味道,多少人想要有这种味道还求不来呢!”
看着这个古怪的人,琼儿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侍女依旧没有回答琼儿,转身看着老头儿,“好了,动手吧!”
“喂,”琼儿疑惑地看着侍女,“动手干什么?你是不是要开始给我解蛊了?”
这时候,侍女才看着琼儿妩媚一笑,“我却不记得我曾说过会为你解蛊。”
“你什么意思?”一听这话,琼儿花容失色!
老头这时候已经来到了琼儿面前,轻轻地捏着她的脸蛋儿,“哎呀,这样的表情可不好看啊,放松点儿。”
看这老头的年龄怎么也有五六十岁,但是他的手却像是年轻人一样嫩白细腻。
尽管如此,想到有人摩挲着自己的脸颊,琼儿依旧怒火三丈,“老家伙,把你的脏手拿开滚远点!”
“脏手?”老头儿邪恶地笑了,“我这手可一点都不脏……”
琼儿感觉那双无比柔软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拂过,自己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连他最后的话都没有听到。
鸡鸣。
看着水盆中的面具,侍女非常满意,“这是银子,给。”
老头点点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琼儿,又看了看侍女,“既然已经有了面具,那么这个女人……”
“送给你了,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当然不会再见到。”
侍女突然回过头饶有趣味地看着老头,“你的胆子也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皇宫咯!”
“这里的人都敢碰,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多谢夸奖!”
说完之后,老头将琼儿扛在肩头推开房门,体态轻盈地纵身一跃便上了房顶飞檐走壁,很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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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仍是不能出宫,每天除了陪伴琼儿之外,母后什么都不让他做。
看护琼儿这种事情是馒头最讨厌的,每天还要听着她因为病痛发出的哭哭啼啼,让馒头心烦意乱,却又不敢忤逆皇后。
不过让馒头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本来以为无药可医的琼儿竟然一天天好转了气来,面色变得红润了许多,没过几天竟然奇迹般恢复了,连御医都感觉万分惊奇。
坐在桌子前,馒头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过去陪伴琼儿了。
可是闲下来的馒头却反而发现自己每天的唉声叹气比起之前倒越来越多了!
想想看,之前自己每天都在陪伴着琼儿,虽然不喜欢但至少充实,也得以让他将烦心事暂时抛到脑后,可是静下来才发现所谓的充实和解脱也只是暂时推开,刚一空虚下来便翻着翻地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滕雅芙了。
只要一坐下来满脑子都是有关滕雅芙的事情,这让馒头连气都喘不过来。
本来昨晚馒头谋划了一场自认为比较完美的逃跑计划,谁知道还没走到宫门 就被母后给抓了个正着,现在干脆派了一对大内护卫专门负责看着自己。
事实上馒头倒不担心滕雅芙会离开,因为有铁锤在那看着,但他怕的就是滕雅芙会胡思乱想,更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呢?”
馒头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发现琼儿在自己对面已经坐了不知道多久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看太子殿下好像有心事就没打扰。”
“哦,身体好了?”
“好了许多,侧妃不在?”
听到琼儿这么问,馒头心情复杂,自己前两天告诉父皇母后说雅芙的身体不好,看样子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雅芙已经不见了,“哼,谁知道跑到哪撒野去了!”
话已出口,馒头才意识到说错了话——琼儿一直在找雅芙的麻烦,这样说的话岂不是给了她机会么?
让馒头感觉到惊讶的是琼儿并没有追究这些事情,反倒是一脸温情地看着自己。
“太子殿下好像很喜欢侧妃。”
“啊……”馒头没想到琼儿会这样说,顿时有些慌张,“没有的事儿。”
“不,”琼儿摇摇头,“琼儿虽然愚笨,但是却能感觉到太子殿下对侧妃是真的喜欢。”
“从何得知?”
“从眼神,太子殿下说起侧妃的时候眼神都与说起他人不一样。”
这让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是这样么?”
“千真万确,”说着,琼儿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喜欢侧妃哪里呢?”
“我才不会喜欢她那种女人,笨得要死,自己一个人都活不下去。”
琼儿掩口吃吃地笑了,“这还不是喜欢?”
“这怎么能算是喜欢嘛,明明就是讨厌。”
“一个人对喜欢的人才会如此挑剔,太子殿下口中说是讨厌,实则喜欢得紧。”
馒头隐约感觉到今天的琼儿和往常不太一样,感觉……好像没有平时那么讨厌了,至少当她谈起滕雅芙却毫无敌意的时候让馒头感觉舒服了很多,可能是上一次那一巴掌的事情让她真的有所改变了吧。
“琼儿倒是很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那么喜欢侧妃呢。”
“这个啊……”馒头思索了半天,“说不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怪怪的。要说喜欢,也说不出来喜欢哪里,只是见不到的时候会很想很想见一下。”
“只有说不出来为什么喜欢的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为什么?”
“真正的喜欢应该毫无杂质,干净的只有喜欢,而已。”
馒头看着面前的琼儿,这丫头该不会是一场病搞坏了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