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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乌鸦的房间依旧和自己上一次来时看到的一样,滕雅芙站在草乌鸦的对面,她正有些生气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来了!?”
滕雅芙心里有点胆怯,没想到草乌鸦会这么生气。.
其实她也是为了宗天所以不让他下来,刚刚下山的时候滕雅芙考虑到宗天的身上有伤,再加上那个草乌鸦好像很奇怪,宗天也不喜欢她,自己是不想再欠宗天什么人情了,所以执着地自己带着苏炆海下来的。
苏炆海坐在一边,他依稀记得这个叫草乌鸦的女人,也能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对这个草乌鸦没有什么好感,他看到滕雅芙站在房间里有些局促,“这位夫人……”
直到苏炆海说话的时候草乌鸦才注意到他,凝眉注视着苏炆海,将他上三路下三路看了个遍,“哟,这小子长得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那宗天的长相!”
说着,草乌鸦舔了舔嘴唇,那样子让滕雅芙说不出来的讨厌,还是要想办法让她赶紧解蛊然后自己赶紧开溜才行,“就求求您……”
草乌鸦想都不想就摆摆手,“你现在去把宗天给我找来,不然的话说什么都没用!”
听到草乌鸦这样说,滕雅芙就想到了她肯定会刁难宗天,这就更不想去找宗天了,可是苏炆海的事情又……
两人对峙了半天,草乌鸦死活就是不肯松口,让滕雅芙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往外走。
苏炆海一把拉住了滕雅芙,“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求宗天下来帮帮忙。”
“求”这个字对于苏炆海来说非常敏感,可以说是他最讨厌的字眼,尤其是从自己的女人口中说出来,他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去求另一个男人,“不行,我们走,我的蛊不解了!”
说着,苏炆海拽着滕雅芙就要走,却被滕雅芙死死拦住了,“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你就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你去求别的男人!不就是蛊么……”
看到苏炆海那轻描淡写的样子,滕雅芙十分委屈,眼泪也流了出来,“不管说什么我都要解了你的蛊,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这一次就听我的好不好?”
苏炆海不知道滕雅芙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庞,“我是不想让你去和别人低三下四地讨好告饶啊!”
滕雅芙咬着嘴唇,她觉得去求宗天也没什么,只要能解了苏炆海的蛊,自己就心甘情愿了,毕竟自己现在实在是太痛苦了,苏炆海每天都在折磨着自己,如果不是想着能在这里解了他的蛊的话,滕雅芙恐怕自己早就熬不下去了。.
看到滕雅芙那坚决的样子,苏炆海了解她的执拗和固执,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她的身影在夜色中走远了,心中十分难过,自己让滕雅芙为自己付出得太多太多了。
只是滕雅芙并没有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和苏炆海或是宗天之间的关系都太过微妙,总是在欠别人或是被别人欠,越是这样就越是分不开,互相之间总是那样难分你我地纠缠和牵绊在一起,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感觉到不安和纠结。
滕雅芙很快爬到了山上,马车里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想了想,忍不住想要偷听却还是没做出来那种自己最讨厌的事情,轻轻在外面咳嗽了一声然后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宗天……”
黑暗的马车中只有一个小小的车窗,月光从外面照射进去,完全看不清楚黑暗角落里宗天的面容,滕雅芙支支吾吾,“我有事情想要求你。”
听到滕雅芙的请求时甘啸古就已经不悦了,“宗天已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还想让他干什么?”
“我……”
滕雅芙的想法被甘啸古这一句话给训斥了回去,在也说不出口,倒是宗天一点都没有生气,“你想说什么?”
“草乌鸦说她一定要见到你才能给苏炆海解蛊。”
宗天无奈地笑了笑,好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一样,“草乌鸦还真是难缠。”
说着,宗天就准备下来,却被甘啸古拦着,“你不能去!”
滕雅芙等待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宗天想要推开甘啸古,却没想到甘啸古非常激动,连匕首都亮了出来,“宗天,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明知道就算你为了她做再多事情你们之间也没有结果,你还想怎么样?”
甘啸古这话说得有些过分,滕雅芙满脸通红颜面无存,站在下面屏住了呼吸,她很好奇,不知道宗天会怎样说,他的答案比事情本身还要重要,滕雅芙就是想要知道他会怎样看待自己!
听到甘啸古的话,宗天老实地坐了下来,饶有趣味地面向着甘啸古,眼睛其实却是在看像滕雅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哼,这件事情做到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想去卖命?你不知道草乌鸦是什么人?她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证明她肯定是想要刁难你,你如果真的去了又能怎样?”甘啸古一边说着一边冷冷地看了滕雅芙一眼,“付出再多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说正经的,”宗天的语气懒洋洋的,好像根本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儿,“我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甘啸古从马车里探出身来看着滕雅芙,“如果我们不帮你的话你会不会怨恨我们?”
滕雅芙咬着嘴唇摇摇头,他们已经帮自己做了太多事情,自己有什么怨恨的资格?再说,甘啸古说的也没错,宗天就算为自己付出再多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看到滕雅芙的答案,甘啸古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这样的话,我直接告诉你,我不会让宗天去以身犯险的,这件事情我们帮不了你,对不起。”
滕雅芙没想到甘啸古如此冷冰冰地决绝了自己,她真切地感到自己所有的好运气都已经用光了,不会有人再那样包容着自己的任性,忽略自己的伤害。
眼看着两人就要驾着马车回去,滕雅芙感受到了一种失落和绝望,她突然跪在了马车前,“宗天,求求你帮帮我……”
男人都喜欢征服,他们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宗天也不例外,但是他发现当滕雅芙跪在自己面前,臣服在自己脚下的时候,他感受到的不是征服的快感,而是一种痛苦。
就算她现在跪在自己的脚下,征服了她的人也不是自己,而是苏炆海,是那个男人能使滕雅芙为了给他解蛊不惜抛弃尊严跪在自己的脚下。
这不但不能让宗天产生成就感,反倒让他痛苦让他失望。
坐在马车上看着地上的滕雅芙,俯视的角度更加明显,宗天叹了口气,“你先站起来。”
“求你答应我帮帮苏炆海。”滕雅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非常执着地说着。
“我……”宗天内心犹豫不决摇摆不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助滕雅芙,他想要帮她,但是就像是甘啸古所说,自己帮助她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连他自己也不想再这样下去,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我为什么要帮你?”
滕雅芙好像在等待这句话,让自己做点什么,她无法再接受宗天义无反顾并不计报答的帮助了,哪怕就像是买卖一样,不管用什么,只要是自己有的,能让自己对宗天有所报答,都能让她的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说着话的时候,滕雅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艰难,“只要你愿意帮苏炆海解蛊,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答应。”
不管是什么?宗天甚至笑了出来,这个范围真够广的,说实话,她滕雅芙身上有什么,自己心里太多清楚,自己想要的无非是她的心,可是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就已经在苏炆海那里了。
甘啸古在对面冷眼看着宗天,他在等待着宗天的答案,不知道宗天会怎样回答滕雅芙,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甘啸古已经从宗天和滕雅芙身上看到了感情的可怕,甚至已经有些畏惧了。
宗天冷笑了一声,“那么,如果我说要你嫁给我呢,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愿意帮苏炆海解蛊。”
滕雅芙愣了,自己所谓的任何代价是指什么呢?的确,自己说的太过广泛,她以为给宗天当牛做马就能报答他,可是当她听到宗天说的代价时,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愿意付出一切的那颗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做么?嫁给宗天?那决定着自己今后所有的生活!可是如果不这样呢,她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炆海变成那个样子么?
滕雅芙咬着嘴唇,片刻轻轻张口。
时间过得那样漫长,宗天一直盯着滕雅芙的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怎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