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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滕雅芙靠在马车中浑浑噩噩地睡着,宗天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好像自己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空气一样。.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滕雅芙突然想到了苏炆海,想到了馒头,他们是和宗天截然不同的人。
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他们对自己竟然如此执着,可是自己最不喜欢做的就是选择,滕雅芙的混沌来自于自己心中的贪婪和不舍,这一点让她自己都鄙视着自己。
夜半时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宗天轻轻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布,“滕小姐,白喜族到了。”
半睡半醒中的滕雅芙一听到“白喜族”这三个字马上就清醒了许多。
山脚,白喜族还燃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安静得好像已经沉睡了一样,滕雅芙的心情有些激动。
滕雅芙知道几位长老会怎么对待自己,但是她还是选择回来,就好像逃难一样,她宁愿面对长老的责罚也不想再继续流浪。
深呼吸了一口气,滕雅芙转过头来冲着宗天欠身行礼,“这些日子感谢宗管家的照顾了。”
“没什么,”宗天的笑容让滕雅芙有点儿害怕,那笑容只在脸上,眼睛里却是让人畏惧的寒意,“我送滕小姐下去吧?”
滕雅芙摆摆手,“不了,我自己……”
宗天的语气有些蛮横,“滕小姐,我们走吧!”
身边的人在自己前面开路,看着他的背影,滕雅芙一时间有些迷惑,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时而温柔时而蛮横?而自己为什么总是愿意听从他的?
来到寨子里的时候,周围一片安静,恐怕是都已经睡着了吧,然而让滕雅芙没想到的是自己刚走进寨子中,灯火马上都亮了起来!
人们纷纷从自家冲了出来,有些激动地指着滕雅芙,“这个女人又回来了!赶紧去喊长老们和族长过来!”
滕雅芙正想要解释,两个男人已经冲上来打算将自己捆住,她有些慌乱,连忙摆手,可是那两个人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
他们还没靠近滕雅芙的时候,宗天一挥手,两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滕雅芙看到两人躺在地上叫痛,激动地冲着宗天喊着,“你下手怎么这么重!他们……”
“他们要伤害你。.”
宗天的目光寒冷,好像要将滕雅芙也冻僵了,她沉默了半晌,“就算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我之前做错了事情,没必要这样对待他们。”
滕雅芙,你是傻瓜么?你做错了事情?做错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被那个毒蛇心肠的妹妹给陷害了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帮她说话?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全都是为了你你却感觉不到么?
那些话语让宗天觉得自己是那么自作多情,为她付出却又被责备。
可是他的脚上好像钉了钉子一样,一步都走不开。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有自尊都可以抛弃,你也完全没必要喜欢我,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就在宗天沉思的时候,几位长老已经来了,为首的喜长老一脸怒容,刚来到滕雅芙面前就挥起了手中的拐杖,“滕雅芙,你还敢回来!”
拐杖在半空中停顿下来,喜长老惊讶地看着拐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忤逆自己,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看到宗天的时候,连见多识广的喜长老也因为他那寒冰三尺的目光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装着气势,“你是什么东西?”
宗天微笑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喜长老吧,在下宗天,无名小卒。”
“知道自己是无名小卒还敢在我面前造次?我惩罚自己族中的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远点儿!”
“喜长老,”宗天的语气中带着暖暖的笑意,却仍是夹杂着让人畏惧的怒意,“滕雅芙不是罪人。”
喜长老气得直发抖,白喜族几乎所有族人都在这里,这个男人却敢这样忤逆自己,这让自己颜面何存?“这件事情是我们白喜族的事情,与你无关,小心我连你一起收拾!”
“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话音未落,喜长老一挥手,十八护法已经从四处冲了出来冲着宗天就过来了!
十八个少女啊,宗天笑眯眯地,没想到这白喜族还真是能人辈出,这些少女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但是个个都身手不凡!
宗天挥出手中的折扇,只是阻挡着她们的进攻,却不曾动手伤人,但尽管这样也让十八个护法无法靠近他。
对方已经竭尽全力,宗天却十分悠哉,这样程度的战斗对他来说根本毫不费力。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传入宗天的耳中,让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转过头来,滕雅芙已经被人抓住了。
“放开他。”宗天的语气平静,却能让人感觉到不可遏制的愤怒,抓住了滕雅芙的护法不禁颤抖了一下,却仍然不肯松开滕雅芙。
宗天不断阻挡开周围两边不停对自己进攻的护法,目光冰冷地冲着滕雅芙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抓住了滕雅芙的护法,仅仅只是眼神就足以让那个护法心中摇摆不定,打算松开滕雅芙了。
被抓住的滕雅芙颤抖着,却冲着宗天不停摇头,“不要过来,不要管我!”
滕雅芙眼中,现在的宗天就好像是一个杀人恶魔一样,他的目光让人感到恐惧,滕雅芙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因为他想要保护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这却是滕雅芙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宗天根本不管滕雅芙的哀求,稳步来到了滕雅芙面前,手中的折扇狠狠挥了出去!
所有人都盯着他们所在地方,大气都不敢出,但是眼前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须臾,那少女咳嗽一声之后,吐出了大口鲜血,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喜长老怒吼一声就要出招,却被身后的其他几位长老拉住了,轻轻地附在她的耳边,“喜长老,万万不可冲动,我们……真的斗不过这个男人!”
这一点喜长老也已经看了出来,宗天的身手,毫不夸张地说,完全可以将整个白喜族夷为平地,她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帮滕雅芙报仇来的?”
宗天笑眯眯地看着喜长老,“哪有的事儿?滕雅芙和白喜族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不过是误会而已,对不对?”
“什么意思?”
“滕雅芙和滕瑾萱之间好像有点儿误会,”宗天悠哉地说着,“早就耳闻喜长老绝顶聪明,肯定不会相信滕瑾萱的谗言。”
虽然是恭维话,但是好像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喜长老连看都不看宗天一眼,“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喜长老难道以为所有事情都是滕雅芙做的?”宗天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滕雅芙的下巴,“喜长老看看吧,这是一张害人的人长着的脸么?”
“可是那些事情如果不是滕雅芙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宗天顿了顿,“当初滕瑾萱突然离开白喜族,想要到皇城去寻找夫君,滕雅芙紧随其后想要将她劝回来,当时滕瑾萱在皇城中遇到了一个商贾之子,但是没想到对方只是玩弄她而已,盛怒之下的滕瑾萱报复了那个男人,使用了瘴气蛊,杀了人家满门三十几口,皇城中的官员为了追捕滕瑾萱,抓住了当时也在场的滕雅芙,要挟雅芙帮助他一起找到瑾萱……”
说着,宗天将事情原委全部讲了出来,喜长老等人倒是面容平静,只是滕雅芙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宗天竟然将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让滕雅芙心中悔恨不已,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却对他那样不闻不问,那么冷漠……
到现在,自己甚至不知道宗天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他却关注着与自己有关的每一件事情!
喜长老有些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滕雅芙的思绪,“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宗天冷笑,“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滕瑾萱说的那件事情你还记得吧,斗蛊大会上,她说滕雅芙暗算了自己,还说是滕雅芙把那个什么努雄弄成了那副样子,但是事实上只有滕瑾萱一个人会使用蚩尤蛊!”
听到蚩尤蛊的名字,众人惊愕万分,都盯着喜长老看着,她那褶皱不堪的嘴唇颤颤巍巍的,“你说什么?蚩尤蛊!?”
“你们白喜族内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长老都不知道?蚩尤蛊应该是被你们白喜族封印着的吧?被滕瑾萱偷出去学会了,又害死了那么多人,这件事情要怎么算?”
喜长老顿时心说不好,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白喜族的罪过就大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今年巨野的斗蛊大会上,那么多人都眼睁睁地看到滕瑾萱使用蚩尤蛊的事情,我家主人暗中动用了一些势力才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不然的话你以为你们白喜族还能安安稳稳直到现在?”
喜长老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颤抖,“滕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