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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我看看。.”张之俊收回飞镖,回身望着呆立一旁的沈映菡微微一笑,拉她在椅子上坐下,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用身体挡着沈映菡,才俯身拉开一些她的衣领,看见她脖子上两道又粗又深的红痕,眉心紧紧拧起。
“你飞镖真的很厉害吗?”沈映菡对于自己脖子上的伤倒是不甚在意,反而扬起头好奇的望着他问,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眨着。
“说实话,不怎么样。”张之俊看着她温和的笑回,正说着连头也不回,却陡然手朝后一甩,两个妄图冲进来的将士,每人脖子上一枚飞镖,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外面的将士满脸恐惧,再也无人敢妄自行动。
沈映菡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人,再看看面前满脸温柔笑意的男人,这水平还叫一般?是他太闷骚,还是她见识太浅?
张之棵笑的点点她额头,转身去拿来活血化瘀的药酒,倒在掌心再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脖子上,动作轻柔的替她按摩,以助她消去红痕。
待药酒充分吸引,他才帮她整理好衣领,在她身边坐下,淡淡道:“等太子回来,我会向他请求,让你时刻待在我身边,如何?”
“好。”沈映菡想也不想便答应,今天差点就小命玩完,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又有一身厉害的叫人目瞪口呆的武功,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身为乾清国的皇后,只是被俘,便让皇帝御驾亲征,两国势如水火,若是她果真死在这里,那么,太子和夜清梵辛苦多日促成的停战,怕就彻底告吹,到时势必战事又起,不打个你死我活,实难罢手,到最后,遭殃的还是两国万千士兵和百姓。.
她死不要紧,却不能因为她的死,害死无数无辜的可怜人。
到晚上太子刚从外面回来,便听说白天之事,当即气得火冒三丈,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看见他们二人都无事才松口气,狠狠瞪一眼慕容钧,走过去暗暗向张之俊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低声道:“今日多谢先生舍命救下沈皇后,才未酿成大祸。”
“太子客气了,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张之俊客气的抱拳,淡然开口,得到太子点头许可之后,便缓缓道:“为防再出现今日之事,自即日起,微臣希望沈皇后时刻在微臣身边,以便随时保护她安全。”
太子似乎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抬眸漠然的盯住他,探寻他的想法。若是让沈映菡随时跟着他,那么他要救走她的可能性便更大,如今能牵制他的无非就是这个女人,利用他们二人,他便可提出更多利于西昭的条件,以备以后两国正式和谈之用。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救走沈映菡,只是,今日慕容钧贸然行事,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他若不答应,日后若沈映菡再出什么意外,责任便会被推至他身上,也会显得他没有合作的诚意。
这个该死的慕容钧,总是坏他好事!太子忍不棕头又狠狠瞪一眼慕容钧,凝眸沉思片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无奈的笑道:“可以,有先生保护沈皇后,孤也可放心。”
“多谢太子成全。”张之俊抱拳道谢,俯身捡起桌上的几粒花生米,随手甩出去,花生米准确无误的打在慕容钧穴道上,缓缓道:“三殿下完好无损奉还。”
他刻意加重完好无损四字,意在提醒太子,他已对他这位三哥手下留情。
慕容钧早已怒火烧身,恨不得将张之俊千刀万剐,刚一解开穴道,便拔剑怒气冲天的冲过来,朝着张之俊砍下去。
太子举剑挡住他,怒声呵斥道:“还没闹够!给我回去!”
眼看着太子强行拉走慕容钧,张之俊才轻轻松口气,精神一松弛下来,一直强行隐忍的咳嗽也瞬间爆发出来,方才不断牵动真气,强行压制肺部不适,本就极损心脉,此刻竟咳得比先前更厉害,没咳几声,他便感觉到满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不动声色的转身背对着沈映菡,他摸出袖中水蓝色帕子捂住唇,丝丝缕缕灼热的鲜血,顺着双唇流出来,很快便染红了手中丝帕。
“你怎么了,快坐下给我看看!”沈映菡看不见他咳血,单听声音便可断定他病的厉害,不禁又急又担忧,走过去不避嫌的扶住他胳膊。
张之俊快速收起沾血的帕子,在椅子上坐下,低声笑道:“微臣没事,娘娘请坐。”看着她在眼前忙活的样子,他不禁欣然微笑,费尽心思激怒慕容钧来闹事,总算换得沈映菡时刻在他身边,好歹能随时护她周全,也不枉他如此煞费苦心。
沈映菡端了茶过来给他,在他身边坐下,距离很近,她终于闻到空气里渐渐浓重的血腥味,不禁紧紧拧起眉,扭头盯着他惨白的脸问:“你受伤了?”
“没有。”张之俊迟疑的回答,扭头看着她紧蹙的眉心问:“怎么了?”
沈映菡凑过来在他身上使劲儿闻了闻,疑惑道:“好大的血腥味。”
张之俊将头偏向一边,尽量不让说话呼出的气息喷向她,才低声道:“身上溅了些血,我没事。”
“你脸色很不好,还是给我看看。”沈映菡怎么看都觉得他十分虚弱,她一直不明白,为何他不愿让她把脉。
张之俊缩回手站起来,笑道:“我没事,娘娘且请回去,微臣需要换件衣服。”
沈映菡还要说什么,却被他挥手打断:“娘娘不要为难微臣。”
她望着他半晌,一片好心被他一再拒绝,委屈的皱着眉,耷拉着嘴角,目光中也尽是被拒之门外的伤心难过,一句话也未再多说,起身离开。
张之俊等她走远,才缓缓松口气,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掏出袖中血染的丝帕,神色淡然的放在蜡烛上点燃。
看着噗哧噗哧的火苗,他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到底是伤了她的自尊,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把脉。她未进宫前,便时常奉命进宫为他请脉诊治,入宫为后的三年,他几乎没再让别的太医把过脉,所以,她对他的脉象再熟悉不过,只要一搭脉,必然就会暴露身份。
当初潜入西昭大营找到太子,主动亮出身份,提出合作之事,首要条件便是不能让沈映菡知道他的身份,否则,太子会立即杀了她。
这顽疾自出生便一直纠缠他,这么多年已习惯,他还撑的下去,却绝不能置她于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