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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萧睿呵呵一笑,也走到思寒的身边,和非欢对面而坐。.根本不在乎这是不是在天牢里面,也不在乎地上的干草会不会弄脏他的龙袍。萧睿看着非欢,淡淡的问道:“这两年,你去了何处?”
“还有必要知道么?”非欢叹了口气,想起玉无幻。
“难道,你真的不希望阡睿寒回来?难道,你想看到思寒永远没有爹爹么?”萧睿脸上的表情,忽然柔软了下来。没有冷意,没有帝王之气。仿佛就像是一个陈年老友,坐在这里聊聊过往的那些旧事。这种气氛,让非欢忍不棕忆以前,忍不住想说出口。
她憋在心里两年多的话,也是时候找人说一说了。
非欢并没有从她被拓拔锦劫走的那一刻开始说。因为对于失忆的萧睿来说,以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非欢想了想,开口缓缓说道:“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六月底。我莫名其妙的被一阵鞭子抽醒。醒来,就看见一张冷酷嗜血的脸。当时以为是做恶梦,却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端……”
她从自己见到阡睿寒的第一面开始讲,讲她离开睿王府,后来怀上了思寒。又一次失望而去,然后去了尘轩。最后回到了寒园,以为会幸福下去的,却被拓拔锦抓到了毒幽谷。而后掉进了悬崖。
“我回到了我的故乡,可一直想他。做梦都会梦见他。有一次,大乾王朝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他在凉亭里面吹笛,吹的是那首我最喜欢的曲子。而后,我的身上落满了雪花。他走到我的身边,把笛子交到我的手中,告诉我说‘莫怕,本王等你。无论多久,本王都等你回来。.只要,你还肯回来。’……”
非欢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已经泣不成声,已经说不下去了。
萧睿知道,后来,她回来了;却并没有看到他在等她。
“很失望吧?”萧睿没有安慰非欢,就让非欢坐在那里哭。哭出来,就好了。只要她还肯哭,就说明她的心还没有死。
“我当时并不失望。”非欢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阡睿寒的下落。月痕不理我,如泠不会说话。我去寒园,没有一个人正眼看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于是,我去找阡尘。”
“找到了么?”萧睿问。
非欢摇了摇头。
“后来呢?”
“找不到阡尘,也找不到拓拔锦,更没办法去雪国。我就带着如泠,在醉霄楼喝酒。却被一个神秘人给带走了,他把我带到雪国去了。”
“这么说,这两年,你一直在雪国?”萧睿声音很平淡,他只是想核对一下,非欢说的,和他暗中查到的,是不是吻合。
“嗯。”非欢点了点头,抬眸看着萧睿。说实话,这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他。尽管牢房里面灯光昏暗,可是,她还是想好好的看一看他。萧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此刻想将这个女人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可是,理智让他不能这么做。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
只是,萧睿确定了一点。那就是:那个神秘人所灌输的记忆,根本就是错的。他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把萧睿想象的太傻了呢?
他现在需要找出自己失忆的原因,然后恢复记忆。接下来再慢慢对付那些该对付的人。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寡人会派小翠按时过来给你送吃的。”萧睿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更不能露出马脚打草惊蛇。
“我想出去。”非欢撇了撇嘴,她都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难受死了。
“外面不如里面安全。”萧睿皱了皱眉,没有允许非欢的这个提议。
“可是……”非欢转头看了看儿子,她不想这样苟且偷生的活,但又怕儿子受到伤害。
“寒……你能帮我个忙吗?”非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把萧睿又当成了阡睿寒。是因为他刚才那关切的眼神么?
“你还是称寡人为皇上比较好。”萧睿清了清嗓子,面前的女人仍旧陌生,这个称呼也太过于陌生。
“皇上,我现在是你的欢妃对不对?”
萧睿不知道非欢问这句话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非欢现在确实是他的欢妃。
“那我的儿子就是皇子对不对?”非欢继续问道。
萧睿想了想,虽然他知道,思寒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别人不知道啊,无缘无故的就把一个别人的孩子当作皇子,于情于理好像都有些说不过去。但是,论起来的话,非欢的儿子确实也是皇子。
事情有些矛盾,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带着儿子去和亲的。
“是不是?”非欢看萧睿迟迟不肯说话,又追问了一句。
萧睿点了点头:“是。”
“伤害皇子是什么罪?”非欢继续问道。
“皇子当属皇室直属血脉,轻则死罪,重则诛九族。”萧睿好像已经知道非欢的意思了。
“那古盟国的律法是怎么定的?是否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萧睿点了点头。暗自夸这个女人聪慧。才一个月的时间,她就一下子变被动为主动。想过要反击了。
但是,阿尔多多也不是个善茬,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我想出去。”非欢还是刚才说的那句话。
在寒园的时候没怕过阿尔多多,在这里她照样不怕。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还搞不过一个古代的小丫头片子不成。她还真就是不服了。就算是为儿子出口气,她也要让阿尔多多知道她不是一只缩头乌龟。
“可那日 你打了皇后……”萧睿皱眉,妃子打皇后。以下犯上,同样是不可饶恕的。
“我去找皇后道歉。”非欢忽然一笑,笑的邪魅。
“若是皇后不原谅呢?”萧睿从没想过非欢会选择道歉。按理说,她此刻该是恨不得剥了阿尔多多的皮才对啊。
“所以刚才要你帮我个忙啊。”非欢上前将熟睡中的思寒抱了起来,又走到萧睿的身边,说道:“你是一国之君。如果连你都不能帮我的话,我在这里苟且偷生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萧睿想了想,又看了看非欢那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寡人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