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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她睁眼的瞬间瞧见坐在床沿的四四,心里觉得非常地讶意。.她进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对这位爷的作息时间虽说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大致上还是知道的。
这位爷是个工作起来连吃饭睡觉都能省的人,现在这样陪着她,不禁让她有种受宠若惊又安心的感觉。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生死相许的动人爱情,但是能做为相互关心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会让人觉得安心。
“爷,我这是怎么了?”
“你有身孕了,御医说你动了胎气,要静养。”瞧着已经醒过来的若澜,胤禛放心不少,至于她的自称,即便不合规矩,此时的他也很是主动地忽略掉了。
“爷,他们……”若澜本来对于自己是否怀孕还处于善未确认的状态,虽说她的习惯有了些许的改变,但是以此说明自己有孕,听起来显得非常儿戏,所以她一直在等待时机,没想到得到确认却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
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原本只是怀疑乌拉那拉氏跟德妃之间有什么协议,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某四对她的宠爱和她的出身让乌拉那拉氏狗急跳墙,而德妃,怕是想借此给她一个教训。
只是慌了神的他们忘了把康熙的态度的算进去。
她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虽说皇上不一定事事为她撑腰,但是她身怀皇嗣在一定程度上就为自己加了筹码,另外她的玛法父亲以及哥哥都是皇上身边得用之人,皇上就是再重旧情,怕是还得给他们这些人一些交代吧!
“没事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胤禛不禁面色发青,双手箍紧了怀里的若澜,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德妃哪里有什么意思,她不过是瞧他不顺眼,连带着也瞧若澜不顺眼,说到底不过就是没顺着她最在乎的小儿子的心,就想着让他们所有人都不顺心。
好在她和孩子都没事,不然……哼!
“爷,他们都欺负人。”
瞧着怀里的小人儿噘着小嘴跟自己撒娇的样子,胤禛这冷脸也摆不下去了。伸手敲敲她的小脑袋,轻笑道:“娇气。”
“才不是娇气,明明就是他们坏。”虽然敲得不痛,但她却做出一副被敲痛的感觉让他心疼。
男人对于愿意为他付出真心的女人,即便不给予同样的回报也会多给几分优待。
“以后爷会护着你。”这是他的承诺,即便一个女人没有手段会活不长,但是他却不希望这三个字落在她身上。
“爷最好了。”
目光落在她笑逐颜开的小脸,胤禛突然想着就这样也好,至少有那么一个女人是全心全意依赖他,在乎他的。.
“爷让人准备了粥,等一下少用点。”
“谢爷。”
“那你好好休息,爷还有事先去书房。”
“恩。”
出了雅兰院,胤禛没有回书房,而是去了福晋的院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等胤禛出来的时候,一张脸黑得吓人。
高无庸瞧着主子周身不断加强的冷气,心知福晋这次只怕是犯了主子的忌讳,至于怎么处置,就不是他这个奴才能多嘴的。但是眼瞧着主子此时没有任何行动,他想着这些人怕是真的被主子记恨上了,只要不找到机会,一旦找到机会……想到这里,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要知道主子的手段那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那一天胤禛到底跟乌拉那拉氏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自那天起乌拉那拉氏的手脚比之前收敛了不少,用个不好听的话来形容就是夹起尾巴做人。
若澜冷眼瞧着乌拉那拉氏的作派,只觉得可笑,那天她跪在他们面前时,乌拉那拉氏眼里的快意连她这个当事人都瞧出来了,何况是在场的人。
当日你冷眼瞧着我挨罚,又岂知来日我不会笑着看你受罪。
半个月后,钮钴禄氏的进门,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不过就是一顶小轿从后门抬了进来,然后后院里多了姓氏为钮钴禄氏的格格。
若澜自从皇宫回来之后,因着身怀有孕又伤了手,胤禛便直接做主取消了她初一十五什么的请安,她自己也没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规矩,毕竟在经历小产之后,再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地一如既往地跟人笑,只怕这样才会让某四觉得忌惮吧!
没有男人喜欢比自己聪明的女人,当然也没有男人喜欢愚笨的女人,若澜不想出头却也不想被遗忘,所以她该聪明的时候绝不装笨,该笨的时候也不自作聪明。
如此,不仅胤禛放心,就连乌拉那拉氏也会对她的存在多容忍几分。
“侧福晋,爷来了。”听琴瞧着明显对贝勒爷上心的若澜,心里虽说担心,却不能对主子之间的事情指手划脚。
因着钮钴禄氏要进门的关系,这些天主子比起往日少用不少膳食,这有身孕的人,她没见过十个也有八个。偏她家主子就跟人不一样,吃得越来越少,睡得越来越多,身子比起怀孕之前还瘦,这叫他们怎么不担心。
她到是想把贝勒爷请过来安抚她家主子,可是就贝勒爷那张冷脸,光是瞧着就心里发虚,亏得她家主子居然还百般亲近。
好在,贝勒爷也不是对她家主子完全无意,不然的话她可就要担心自家主子是否能承受这被冷落的事实了。
“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若澜可不知道听琴心里在想什么,若是知道的话,她怕是就要笑出来了。
怀孕因体质而异,她睡得多吃得少到不是因为钮钴禄氏要进门,而是因为这些日子房嬷嬷他们拿着补品拼命地灌她,使得她一瞧见补品就有种反胃的感觉,所以为了缓和一下自己的胃部运转情况,她这才吃得少了,哪里就是因为传说中的为了吃醋而亏待自己的胃。
“你有了身子,这些就不必了。”扶起若澜,胤禛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内室,听琴等人则守在门外,以防他们有吩咐。
胤禛瞧着若澜纤细的身子,眉头微皱,“听下人说你最近的胃口不好,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让爷担心了,婢妾没事。”她只是暂时不想跟那些汤汤水水扯上关系。
胤禛瞧着她嘴角的笑意,伸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大掌习惯性地把玩她的小手,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久到若澜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独特的清冷嗓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澜儿,别让爷担心。”
“爷……”若澜不明所以,面上却摆着一副依恋感动的模样。
胤禛瞧着她依恋的模样,嘴角轻扬,却不再说话,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晚膳过后,胤禛坐在一旁看书,若澜则倚在他怀里翻看房嬷嬷他们亲手做得小衣服,虽说这些小衣服不像现代那般有很多的款式任她挑选,但是这些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精致小巧让人一看就喜欢。至于还在房里等待四四去嫖的钮钴禄氏,若澜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为了表面贤慧劝着四四去别的女人处,她脑子进水了才有此举动。
‘贤惠’这东西,不过是黄泥塑的菩萨,孔夫子的牌位,嘴里拜拜便是,你若真照做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再者,府里有个以贤慧闻名的嫡福晋,她这个侧福晋跟着捣什么乱。
一个男人,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既然已经嫁给了他,那么你就要明白他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若是你拿不住他,叫旁的女人得了空隙,日后自己吃苦事小,孩子跟着受罪就是大事了。
所以那清高的臭架子还是留给文艺女青年摆吧,她这样的实在人,还是老老实实花心思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住了,最好是能让他多在乎自己一分是一分。
“爷,你瞧,这小衣多可爱。”
“恩。”胤禛看了一眼,瞧着小衣的确精致,不过据他对她的了解,这小衣服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手笔。“等你生下爷的儿子,给爷的荷包还要继续绣。”
若澜闻言,立马从胤禛的怀里钻了出来,胤禛瞧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正想斥责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子,就见她拿着一个荷包,笑脸盈盈地又窝回了自己的怀里。
“爷,婢妾只会绣两种图案,以前给玛法阿玛和哥哥他们绣得都是竹子,给爷绣得是松柏,爷看看。”
胤禛接过手上的荷包,说实话,这个荷包看着整洁,绣工一般,在他的妻妾之中连中上都算不得,但是听了她的话,他却觉得舒心。“给爷挂上。”
“爷最好了。”
若澜接过荷包,很认真地帮他挂上,认真打量,发现色配得不错,很适合某四清冷的风格。
“爷不嫌弃你就最好了。”微微挑眉,胤禛瞧着若澜笑腼如花的样子,眼神柔和,就连刀刻一般下巴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若澜心里吐槽,嫌弃什么的应该是她来说吧,毕竟公用的男人再高级也比不上自己专用的好。“是,那澜儿谢谢爷不嫌弃。”
胤禛瞧着若澜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瞧着她粉嫩的脸颊,他不自觉地就上手了。摸了摸唔,手感很好,然后又在脸蛋上捏捏揉揉。若澜瞧着玩得兴起,完全不顾她感受的某四,很是郁闷地将他的手指扯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胤禛一阵吃疼,低头瞧着一脸不甘心还咬着自己手指磨牙的若澜,笑问:“咬爷的手指很高兴?”
“唔……”她不能在他脸上作怪,咬咬他的手指当回报。
瞧着还咬着自己手指若澜,胤禛无奈地摇摇头,低头将她白嫩的耳垂含到嘴里,若澜如受惊一般立马松了口。只是胤禛并没有让她躲开,而是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若澜被胤禛的举动吓了一跳,要知道自打她怀孕的消息确认之后,这厮就一直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样子,即便留宿也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睡觉,而今天这般热情不是应该留给新进门的钮钴禄氏么,怎么突然之间就用她身上了。
“爷……”难不成某四也以为她在吃醋,以此安慰她。
“还敢咬爷,恩?”手指抚着她嫣红的唇,胤禛瞧着她娇俏的样子,心念一动,便将她搂到怀里道:“澜儿,别让爷担心。”
抵着胤禛结实的胸膛,若澜心知跟这位爷计较,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便决定老老实实地向他认错。谁知他一个拥抱挡去了她所有的话语,这一瞬间她突然不想离开这个让她觉得很安全的胸膛。“爷……”
“恩。”
“陪着婢妾好不好?”搂着胤禛结实的胸膛,若澜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请求。本不只望他会答应,没想到他却出乎意料之外地答应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