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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3章年5月29日 星期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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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骗人,毅翔在说谎。昨天才提出分手,今天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刚才差点就让叶旭益把她给带走了。”

难道说刚才林峰是故意在气旭益?

“那我要谢谢你帮我看住我的老婆啰!”

“这是当然的。好了把这丫头交给你了,我要回学校去了。”

“^_^好!”

“拜拜!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林峰说这句话时,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拜拜!我们会的!”

美好的夜晚?臭小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望着林峰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不是因为他刚刚的话,而是现在我和毅翔的这种关系。两个已经分手的人,现在要一起回公寓。就这样若无其事,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住在同一间公寓里我做不到。

毅翔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开车把我送回公寓,到现在坐在电梯中一句话也没有,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跟我讲。而我的嘴巴也像粘上了胶布,几次欲张开却又紧闭。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什么话语来同毅翔交谈。沉默代替了一切,毅翔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咔嚓~!毅翔在前面为我开了公寓的门,才一天不见,房子就变得孤独许多……是孤独!冷清地连日渐炎热的天气都变成了冰天雪地。

我脱下脚上的鞋子,按下客厅灯光按扭。有毅翔住的地方很整洁,尤其是少了我这个懒惰的人。

为了调和这沉闷的气氛,我打开了电视。无意看节目内容,只是调了一个点歌台静静听着。毅翔则一头钻进了房间,在里面捣鼓一通之后,拿着一个小罐子和一包棉签绷带,又返回客厅坐在了我身旁。

“把手给我!”毅翔还是这么关心我,第一时间想到我手上的伤口。“把手伸出来啊!”

“为什么要那样说?明明我们两个……明明吵架了,却还要对林峰说……”我鼓足了勇气问道,实在是太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不想让他们担心!”毅翔见我没有把手伸过去的意思,便强行将我的手拽了过去,开始认真解开已被汗水浸湿的绷带。

我脑袋里只在想一件事……要不要告诉他,白天的时候谭娜已经帮我换过一次了?

“如果林峰知道的话,你妈妈很快也会知道的。那样的话会让他们担心!而且……我想让你回公寓来住……我曾经答应过林妈妈要好好照顾你,所以在我们的婚约还没有解除之前,还是要负责照顾你。”

毅翔后面的话似乎在说‘不要误会,想让你回公寓只是这个原因而已。’

“就……只是因为这个?”

“……让你住在外面的话,很有可能会去叶旭益那家伙的家里过夜……”

“什么?”

“没什么!”

明明就有讲话只可惜我的耳朵太背了,不对,是他的声音太小了,才害我没有听清楚。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他帮我解除了今晚住宿的问题。看着他细心为我更换绷带,与帮谭娜绑绷带不同,那时他的眼神里只有焦躁与不安,此时我从他的眼中读出疼惜两个字。

公寓的门再次被推开,只是这次相较上一次粗鲁了许多,打搅了这边并不怎么浪漫的浪漫气氛。林美奇、林小奇还有谭娜就在这种情况下,用脚踹着门大步跨进了客厅。在看到我的出现时,三个人的表情各异。

“门踹坏了还是要自己请人修,下次注意点。”毅翔只撇了他们一眼,仍在继续为我包扎绷带。

“怎么会这样?”林美奇受不了我再次出现的打击,失控地叫喊道。

“矮小丑回来了!”小奇只淡淡地同我打了声招呼,便脱下运动鞋拿起餐桌上的遥控器悠闲地调换着频道,找寻想看的精彩节目。

谭娜脸上的表情,不是惊讶,不是生气,更不是平淡。身体只微微一震,又立刻恢复往日的笑容,只是这次有些迁强。逮到男友和前任女友共处一室,这种感受我能够体会,就像当初被我逮到江斯和郑洁在游乐场接吻一样。

“你还回来干什么?”美奇鞋都没脱便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吼叫着。

“放手!”毅翔为我的手打上一个结后,微微抬起脸向美奇投出冰冷的目光。

“哥!”

“知道自己的鞋有多脏吗?放开手把鞋脱了,再用拖把把自己刚刚踩过的地方拖干净。”

“哥,你!……”

“美奇!”谭娜叫子着拳头想要给墙壁一击重拳的美奇,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停止一切冲动的行为。

谭娜在美奇心中的地位不小,连自己哥哥都没能说动的家伙,谭娜只一摇头她便乖乖地收回了拳头也放开了拽着我衣领的那只手,重新回到玄关把鞋子脱了,随同谭娜一起坐在了我和毅翔不远处的地板上,做出一副谈判的样子。

“你回来干什么?”

“我本来就住在这里!”

“可惜现在不是!”

“……”

“谭娜姐要和我哥睡一间,我要独自一人睡一间,小奇也一样,所以现在除了客厅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给你睡!”

“跟我睡一间!”一旁看电视的小奇突然出声道。

“你这臭小子在说什么?”美奇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光是她我也吓一跳,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小奇很讨厌我,却在这种对我不利的情况下,站在了我这一边替我解围。

“姐姐你如果不想和矮小丑睡一间的话,就让她和我睡一间好了。”

“你不是说有裸睡习惯,不许别人和你睡同一间吗?”美奇几乎是用威胁地语气恐吓道。

“最近好像是看多鬼片了,有一个人陪的话比较不怕黑。”

“你……”

“不行!”

我转动着脑袋找寻发出声音的主人……是毅翔……这家伙在这种时候凑什么热闹,已经有美人相伴了(嗯,怎么闻到醋的味道?),难道真打算让我睡客厅?

“就让小轩睡客厅好了!”

什么嘛!果真是如此,非要把我弄到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一直背对着我们的小奇,这才将脸转了过来,脸上同样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整个客厅一下安静起来。其实只有毅翔突然变得沉默,美奇已经被小奇气得不想再多说一句。

晚上十一点

我被孤零零地置身在客厅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谭娜没有像美奇所说同毅翔睡一间,而是和美奇睡在以前熊天所住的房间。但那丫头存心和我作对,硬是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回到那令人有些许怀念的壁橱里。

客厅里的空调有点冷,遥控不知道放哪去了,可恶的家伙们连床被单都没有给我,害我只能倦缩在靠墙的角落。黑暗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加寒冷,阳台照射进来暗淡的月光像在嘲笑我悲惨的处境。传说月亮里有嫦娥,有的说是心地善良,有的则说是偷吃仙药的自私妇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她心中的凄凉,只不过是个为保青春美丽的女人,得到的却是一辈子守在那荒无人烟的冷宫中。我现在的心境也是如此,许多人都在羡慕我与毅翔的婚约和旭益的爱慕之心,可有谁知道我心中的苦涩。呵~!把自己和嫦娥相比,好像有点太过了点。毕竟人家可是个大美女哎!我也没有她那么凄惨。

这种环境下我睡不着,干脆坐在地板上仰望着窗外天空中的繁星点点,突然羡慕起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待在宙宇中。也许会在某一天成为划落天空的流星,但至少可以让有幸见到的人许下心中的愿望继续延续它的生命。人们会为着那个许下的愿望努力奋斗拼搏,这也带给了许愿者生命中的希望。还有……在这种让人饥饿的时候,会让人想到星星饼干!……庸俗,我居然在这种充满幻想的情景下,肚子不适时宜的如雷作响,早知道应该硬着头皮在KTV包厢里多吃些送上来的果盘。

冰箱里不知道有没有可吃的东西,我轻手轻脚地爬到离我不足两米远的冰箱旁。睡在客厅未必是件坏事,至少肚子饿的时候在冰箱里拿东西吃不会被人发现。

电视机上的一包折开的薯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同样吃了一半的薯片。那时为了整毅翔我曾把饭菜全部洒上盐,结果没有害到他,反倒中了他的计吃下一包放了泻药的薯片,害我上了一个晚上的厕所,当时是很生气,现在想起来那画面却是那么的温馨……梆!我在脑中敲了自己一棒。脑袋真是发昏了,那种丢人现眼的场景竟会和温馨二词联系在一起。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解决饥饿的肚子,薯片的味道不错,是番茄味的。这个味道是毅翔最喜欢的,怎么又想到他了?把这包全部吃光,那他明天想吃的话就得重新去超市买了。他那么懒又那么爱睡觉的家伙,去超市睡觉的时间就会减少。要不还是不吃了吧,可是肚子真的好饿啊。我的脑中被吃与不吃左右摇摆不定的想法占据。

不知道毅翔睡着了没有,他睡着的样子像婴儿般可爱,我好想再看一次,哪怕就一眼也好。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和我想的一样,看到的是一张安祥的睡脸。人非圣贤看到这帅气的面孔是个女孩都会犯花痴,我也是女孩子理所当然成了花痴一族。我能够理解学校那些揍我的女孩,这么帅气的家伙成天和一个不受嘱目的丫头待在一起,还是以欺骗的名义取得大家的信任,结果却只是众多追求者之一,当然会恼羞成怒。

忽然一股寒气钻进我的脖子,我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偷窥狂!”

身后的小奇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走出来站在了我的身后,幸好我反应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让受到惊吓的自己尖叫出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癖好。”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毅翔,我轻轻地掩上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声。接着利落地将小奇拽到离房门较远的地方,打算跟他解释清楚。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饿了的话,光吃薯片是没用的!”小奇打断了我的话,并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像夹脏手帕一样,夹住我拽住他衣服的手,慢慢移开后又像扔香蕉皮一样给丢了出去。未了还不忘用手指弹了弹衣服,仿佛我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弄脏了他的睡袍。

“哎,你……就你是最干净的!”哎呀,要把我气死了,难道我的手是擦了大便的手吗,至于做出一副有超级洁癖的样子吗。

“吃面条吗?家里好像也只有面条可吃了!不过,还有鸡蛋。”和我说话间小奇已经打开冰箱取出面条。

“……”

“鸡蛋你要吃一个还是两个?”

“……”

“那就一个吧,晚上还是不要吃得太多。”

我已做好与小奇争吵一顿的准备,对方却转移了话题,而且是关心我的话题。

“以后晚饭还是准时吃,不能总是十一二点起床吃夜宵。”小奇仍是自顾自地在那儿说话。一手拿着鸡蛋,另一手拿着面条进了厨房伸手开了灯。刺眼的灯光投进客厅,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我伸出了手遮挡一些光线。透过指间缝隙,看见小奇熟练地打着鸡蛋,在开水里下了面条。十四岁的年龄,却有十八岁的成熟。无论是言语,还是看人的眼神。

才一眨眼的功夫,小奇端来热呼呼的汤面放在了餐桌上。以往我最讨厌吃的就面,可是这次的看起来不一样。尽管和小姨的做法是一样,闻起来的味道却大不相同。

“吃吧!”

“这里面放了什么?”

“ ̄_ ̄^没有泻药!”小奇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虽然和毅翔是兄弟,但我并没觉得你会和他一样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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