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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说中最先坐不住的耗子精,却是那宋贤妃了。.
此时的宋贤妃正坐在殿里心不在焉地捏着果盘里的酸梅子,酸梅子是宋贤妃最爱吃的零食。老家的人说,酸儿辣女,喜欢吃酸梅的女人定然也是将来要生儿子的。为这,她宋贤妃还曾正经欣喜了好一阵子,然而事实总是让人无奈,直到现在,这位爱吃酸梅子的宋贤妃娘娘的肚子,连儿子的影都没有看到。
她心烦意乱地捏着手里的酸梅子,直到那褐色的汁液流在手指上,粘粘的令人生厌。因为肚子没有半点动静的关系,那鲁国公曾不止一次地喝斥自己,可是,这能怪她吗?那皇上白泽一年到头有几次是来自己这里的,恐怕一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先是这个美人那个才人的,后来又冒出来个甚么朱砂,再后来,竟然连青楼女子都能攀上皇上的宠幸,而她呢,她这个出身于四大家族之中的堂堂贤妃娘娘竟然连皇上的面儿都看不到。这难道不让你笑话么!
宋贤妃一脸厌恶地将手中的酸梅子丢在案上。
想当初,乃是那文菁皇后在上面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敢太过锋芒毕露,然而而今那文菁皇后崩了,自己竟然也已经大势已去么?
办不到!办不到!
宋贤妃愤愤地怒视着染满了汁液的手指,脸阴冷得足以令人害怕。
“宋贤妃娘娘您这是在练甚么功呢。”赵淑仪从门口走进来,诧异地看向宋贤妃。
“嗯?”宋贤妃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赵淑仪,然后抓起手帕拿干净了手。.
“话说起来,那个新封的采女不是鲁国公晋献给皇上的吗?按道理也当是来给宋贤妃娘娘您请个安罢?而今这品级也封了,院子也赐了,她也该识点好歹才是。”那赵淑仪一想起那个青楼出身的女人都能有个独门独院儿的清静之地,心里就妒恨得要命。自己往宫已经足有三个年头了,却还是得天天与这宋贤妃同在一个屋檐下,见天儿地讨好献媚。
“你是说那个红月?”宋贤妃这才想起来,那个青楼女子的确是自己的舅舅献进宫里来的,“哼,甚么不好献,非要献个人尽可夫的!”
说罢,便愤愤然地站起身来,道:“那朱砂简直也是个没脑子的,如何就给了这么一个青楼之人赐了独院儿?莫不是她想要借此羞辱我宋家不成?”
那赵淑仪听着宋贤妃这恨恨的话,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冷笑。既是你宋家献进来了个青楼之女,难道还要怪人家羞辱你们么?她这里正暗暗地思量着,却听得那宋贤妃猛地一拍桌案道:“既是那个女人不懂事,本宫便去会会她去。赵淑仪,水月,素心,咱们到那‘莲居’走一趟,教教她甚么才是宫里的规矩!”
那赵淑仪先惊后喜,看到宋贤妃已然披上了外面的锦缎披风,便急急忙忙地唤宫女拿来衣裳,趾高气扬地跟在宋贤妃的身后去了。
她也早就想会一会,这个有本事和皇上在金殿上做出那种事的女人到底是个甚么货色!这赵淑仪在车辇上捧着手炉,一颗心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上亦兴奋地散发出了异彩。
那个传说中的青楼女子,到底是个甚么样子,她赵淑仪太想知道了。
皇上白泽今儿是头一回破天荒地没有早早来到“莲居”,让这位新被册封的红月采女格外地生气。她烦躁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起先,红月自是把宫里看成了个无比热闹的所在,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四处都是莺莺燕燕,喝的都是上等的碧罗春,睡的都是上等的绣床锦被。然而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自己睡的不过是张普通的木床,盖的不过是床普通的棉被,穿的衣裳还不如她在青月坊的花哨精妙。而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出来进去竟只有她和红月两个人而已,如果白泽不来,整个屋子寂静得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连吃的都只有那么一两样。听木茗说,那御厨房的人一个个牛得很,连正眼看都不看她一眼,更甭提开个小灶给她们弄些好吃的。
“皇贵妃娘娘只给了她们一间小院儿,还是离后宫那么远的一间。听说是三等命妇们进宫面圣之时所居住的,简陋得不行!”
“哼,不过是一个青楼里被拎出来供皇上玩乐的,等皇上的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一样要被扔在那不管的?到时候老死饿死了又谁管她?”
“可不,还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在她身上玩过,哼,也就是皇上年轻没见过这种女人,等到时候明白过来,还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她轰出去呢。”
木茗是哭着从御厨房回来的,当她哽咽着把这些话转述给红月听的时候,红月气得几乎要发了狂。
“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本宫一定要把他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红月愤怒地捉起案上的茶盏就要掷。
“娘娘,可使不得。”木茗急忙扑上去拦住了红月,“奴婢得记那日来的女官姐姐说了,这些杯子茶盏都是内务府按月发放的,可不能弄坏了,要不咱们就没有杯子使了。”、
“甚么?”红月勃然大怒,“难道本宫摔个杯子都要通过内务府么?他们难道将本宫看成是个摆设?难道她们不知道皇上有多宠幸本宫么?”
木茗只是咬着嘴唇,委屈地低下头,连话也不敢说。
红月将那杯子攥了又攥,终是气得重重放回了桌上,恨恨地跺脚道:“本宫还当这宫里的人过得是怎样的好日子,眼下这么一看,简直比个笼子还不如9不如回咱们的青月坊逍遥快活!”
正在这里气呼呼地说着,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太监的高喝之声:“宋贤妃娘娘到!”
宋贤妃!?
红月一怔,半晌方才想起这个宋贤妃是何许人也。便急忙拢了拢头发,匆匆地朝着屋外走去,远远儿地看见一个人影在诸多的宫女之下站立在门口,并不曾进来。那红月便微微地怔了一怔,心中暗道为何那宋贤妃却不曾进来,难不成这里面还有甚么说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