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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美人越说越生气,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厉高昂,她一把捉嘴月的肩膀,怒气冲冲地道:“别以为你故做谦卑本宫就不知道你是甚么东西!你的骨子里流着最肮脏卑贱的血,你的身体里藏着想要置人于死地的蛇蝎的心!像你这种又脏又恶心的东西,早点死了才好!”
说着,于美人用力一推便将红月推倒在雪地之上。.
“赶紧滚出宫去,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说罢,这于美人便愤然转身离开了。
“姑娘,红月姑娘!”木茗被那名宫女松开了手,便急急忙忙地奔过去想要扶起红月。
“别,别扶我。”红月喃喃地说着,抬起头来,目光迷离地看着这高高在上的围墙,和头顶那四角的天空,“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里,看看这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高贵。不然……我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卑微呢……”
“姑娘,姑娘!”木茗一声声地唤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接着一粒。
对于李萧的倔强,年轻的皇上白泽则采取了怀柔政策,将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留在了京城。
朱砂的长兄朱焰调回京城的诏书已然下了,只待他从边疆赶回来。慕容瑾虽然也是属于年轻一辈中较为出类拔萃的将军,但毕竟他是啸远侯慕容文鹰之子,便是有天大的才能也绝不会得到重用。这似乎也正合了那慕容瑾的心意,他欣然领命回到了边关,纵然身边的副将全部换成了皇上白泽的心腹,他却完全不以为然。.
将这些事情分配下去,白泽便松了口气。那慕容文鹰正奉命讨伐倭寇,时胜时败,想来并不曾有精力来注意到文菁皇后的事情。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依照祖训过了百日之后,将朱砂扶上正位。只有妖儿当上了皇后,铺佐自己的政务才是名正言顺,这朝廷上的诸多事情,如若不是常常由朱砂帮自己出些主意,这位年轻的皇上白泽恐怕果真要焦头烂额了。
还好上天眷顾,让他有了一位如同母后般睿智沉稳的皇贵妃。白泽坐在龙椅上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看着已然空无一人的金殿,白泽第一次有了身为一代帝王的充实之感。
“皇上,您真是越来越英明睿智了,”顺元躬身走过来,笑呵呵地递上一盏茶来,“还请皇上润润嗓子。”
“朕是希望能像太祖皇帝和高祖皇帝一样,成为一个好皇帝。”白泽笑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口中的茶温润醇厚,倒是十分的好喝,“这是甚么茶,怎么朕从来没有饮过?”
“回皇上,”顺元笑道,“这茶名唤‘玉奴’,乃是苗疆一位名唤玉奴的女子为自己的丈夫精心所制的。”
“怪不得入口这般柔和,却是一位女子的相思眷恋所致。”白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再次饮了一口。“这茶,是内务府刚刚采购进来的?”
“非也,”顺元又笑,“这茶,乃是红采女刚刚托老奴呈给皇上的。她想托老奴告诉皇上:昔日玉奴借以此茶献给夫君,而今她以此茶献给皇上,以表相思之苦。”
“是红月……”白泽低下头看了看茶盏,心中油起了一股子愧疚。他已然有近十日没有去见红月了,那个女人,是欲望的源泉让白泽在沉迷之后有着一股子本能的畏惧。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妖媚的眼神,便把持不住自己的邪念,会负了朱砂对他的一片心意。可是那红月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八品采女所过的日子是怎样的,白泽不难想象。毕竟红月没有主子可以依靠,孤单单地一个人处在“莲居”,会不会果真有些委屈她了呢……
正在白泽失神的工夫,突然间听到身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霍然抬起头,白泽意外地看见一个身披披风的女子正缓缓地朝着自己走过来。奇怪的是,这个女子戴着用孔雀羽毛制成的面具,那蓝绿相间的华丽色泽令这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如此神秘,而那涂了胭脂的朱唇却如此醒目,令人心动。
然而就在离白泽几步远的地方,她脱下了披风,露出的是只围着几片羽毛缝制而成的衣裙,只勉勉强强遮住了那三处不该露的地方。
一条欲望的毒蛇从白泽的心里钻出来,“嘶嘶”地吐着信子,蜿蜒着缠住了白泽的全身。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走进自己的女人,动弹不得。有一种莫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而且越烧越烈。这是一种白泽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炽热,那先前被茶滋润了的喉咙竟像被火烧干了一般的发痒,眼前一片恍惚。
意识在一点点的消失,当那个女人的手抚摸白泽身体的时候,头脑里突然产生的只有一个强烈的欲望,那就是发泄。
轻而易举地便掠获了他想要的东西,从前他一度是以为那片土地是炽热的,而今却感觉自己比那片土地还要炽热。像是被清泉包围住了一样,白泽立刻感觉自己的炽烈被缓解了许多。那女子就在自己的身下吟唱,而他则像是狂野的野兽。然而在白泽的意识里,却始终恍惚不定。
沉醉在爱河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看到不远处一根朱红的柱子后面的那双冷冷的眼。红月紧紧地攥着袖子,那是宋贤妃送给她的衣裳,红月的唇边扬起冷冷的笑——总会要你还回来的,我红月,定要把你的一切都一点点夺回来。宋贤妃,你就等着罢!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白泽方才沉沉地睡去。那个他身下的女子更是精疲力竭,就躺在了他的臂弯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白泽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赫然看到自己正趴在自己的龙椅上睡着了。一盏烛火在金殿上摇曳着,轻微的光亮却填不满整个金殿的黑暗。而自己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
又来了。
白泽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自己竟然再一次陷入了这种邪恶的欲望中,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