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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爷白隐回来了。.
这是朱砂在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然而回来的,却只有靖王爷白隐,藏兰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遥远的国度——苏丹国。
“有没有查到来到底是甚么人做的?”白泽的脸色阴沉,望着白隐的目光亦有几分冰冷。
“这些人胆敢出面对皇上的旨意多加阻挠,想必与先前无故屠杀苏丹国百姓之人乃是一伙。”白隐若有所思地道,“纵然他们蒙着面,但是很显然,不论是强盗还是小贼都没有理由对藏兰下手,更没有理由会与官兵过不去。然而如果他们想要阻挠皇上与苏丹国修好的大计便另当别论了。”
“皇叔的意思,是这朝廷里果真是有人想要逆天而行,对朕和朝廷不利么?”白泽的瞳孔攸地缩小,面色亦紧张了起来。
“总之……皇上不得不防。”白泽沉声道,“而今纵观这宫里跳得最欢的,无非便是鲁国公与平阳王二人。听说他们正在积极地联络朝廷中人结成党派,可叹的是,如果他们肯把这些工夫花在铺佐皇上您治理天下的话,说不定会有很多悬而未决的事情功德圆满。可惜这二人只把眼睛盯在那些权力上,视皇上的信任于不顾,视天下百姓的期盼于不顾……还真是可悲呢。”
“哼,这两个老东西。”皇上白泽的手重重地拍在龙椅上,“朕还当是把慕容文鹰派走了,那几支猴子便成不了甚么大气候,却不曾想到他们依然是上窜下跳,真是气煞朕也!”
“皇上,”一抹精芒在白隐的眼底浮现,他缓缓地扬了扬唇角,道,“关于慕容文鹰,臣已然收到密报,说慕容文鹰已然接到了鲁国公的飞鸽传书,得知了文菁皇后的事情,正在策马扬鞭地往回赶。.”
“甚么!”白泽的脸攸地变了颜色,他惊骇的看着白隐,连说话的语气都紧张了起来,“皇,皇叔,你得到的消息可准确?”
“皇上,您难道忘记了,是您让臣在慕容文鹰的手下安插人手,以便监视于他的?”白隐的话让白泽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狠地吞了吞口水,道,“他,他都带了多少人马?”
“不多,只有两个。”白隐微微地笑了起来。
“呼。”白泽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可是皇上,虽然慕容文鹰只带了两个护卫回朝,但是他如此秘而不宣地回京很明显是有意要瞒着皇上。这是其一。”白隐微笑着说道,“其二,相信对于太后娘娘和皇上您想要立皇贵妃朱砂为后的事情,慕容文鹰已然知晓了。那几十万大军远在边关,其实不过是慕容文鹰为了保全自己而故意走的一步棋。皇上如果要是果真对他做了甚么,相信那三十万大军早就得了这慕容文鹰的令,准备做些甚么了。”
看着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的白泽,白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一步步地走近白泽,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在念着一曲令人生寒的梵文:“更何况,皇上难道忘记了,慕容文鹰之子,慕容瑾在城外还掌握着八千将士,如果他得知自己的父亲出了甚么事情,又会如何?”
“这……这……”白泽的额头已然渗出了冷汗,千算万算却终有疏漏,他的双手已然冰冷无比,主意也全无,只是那样怔怔地坐在那里,连话也说不出了。
“皇上,皇上!”突然,顺元急匆匆地从外面奔了进来,一脸慌张地道,“皇上,大事不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她……”
“母后怎么了?”白泽猛地站了起来,惊慌地看向顺元,“她怎么了?”
“回皇上,太后娘娘她……刚吐了一口鲜血,晕厥过去了。”顺元满头大汗地说道。
“甚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教祸事不单行!白泽急忙匆匆下了龙椅,连话也顾不上与白隐说,大步流星奔向了殿外。
看起来,那头蠢猪真的下手了。
薄唇微微地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白隐转过头来,望了望这硕大的金殿。
谁也挡不住的,一个朝代的兴衰与灭亡。妖儿,别急,很快我就会让你看见,他的王朝怎样被我倾覆,怎样血流成河。
呵呵,呵呵呵呵……
庄太后真的病倒了。她躺在床上剧烈地咳着,每一次都能咳出血来。而她的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那郑尚宫与柳全部丢了魂儿一般地慌张,手忙脚乱地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传御医,快请皇上来。”好歹是皇贵妃朱砂先行到了,喝令着那些乱顾一团的宫人们做事。那郑尚宫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感激地朝着朱砂看了看。
朱砂微微地点点头,便走上前去。
“还请甚么御医,”那庄太后好不容易缓过来,喘息着说道,“哀家的病到甚么程度,哀家自己心里最清楚,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太后娘娘万不可说这样的话!”朱砂急切地说着,握住了庄太后的手,“您一定会没事的!您不是答应过朱砂要长命百岁的么,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啊!”
“傻孩子,”庄太后笑了,却也同样激起了她的一阵咳嗽,“告诉哀家,今儿初几了?”
“太后娘娘您不要说话了,”朱砂看到庄太后又咳出了血来,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今儿初九。”
“初九,还有十八天。”庄太后的目光深远,似乎在思考着甚么。
“母后,母后!”白泽一面悲呼着,一面匆匆地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庄太后的床前,眼泪簇簇地流下来,道,“母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皇上,哀家没事,”庄太后轻轻牵动唇角,替白泽抹去了脸上的泪,“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是不应该随便流泪的。”
“嗯,嗯!”白泽急忙把脸上的泪擦了,又道,“母后,朕不哭。只要母后能平安,让朕一辈子不哭都行。”
“呵……”庄太后轻轻地笑了笑,道,“皇上,恐怕哀家等不到十八了,还请皇上令人拿来文房,哀家要与皇上一起拟诏书,封朱砂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