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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了文菁皇后的性命?
白泽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他看着萧淑妃,似乎是在掂量这萧淑妃话里有几分可信任的程度。.然而目前为止,无论是对庄太后还是对白泽来说,谁杀了文菁皇后都并不是首要的问题。他们早已然把明日的立后大典看得比甚么都重要。可是为何这萧淑妃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这么一番?
“萧淑妃,你想说的到底是甚么?”白泽皱眉问,“要说便快些说来,朕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你打哑迷。”
竟是这样……不耐烦的语气么?
萧淑妃缓缓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泽,像是报复,又似绝望般地笑道:“皇上,臣妾想说,这个害了文菁皇后娘娘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明日即将登上皇后宝座的皇贵妃娘娘——朱砂!”
死女人!
妙涵与夏青齐齐怒视着萧淑妃,就连庄太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瞄向朱砂。
然而朱砂的脸上则带着淡淡的温和笑意,既不吃惊,也不生气。
“萧淑妃姐姐,你把这样一宗罪过加在朱砂的身上,倒是折煞朱砂了呢。”朱砂笑着,弯身将那些药碗的碎片慢慢拾起,道,“这就是萧淑妃娘娘你匆匆地赶来,宁愿打断太后娘娘吃药也要说的话么?”
吃药?
白泽这才看到那碎了一地的药碗,和飞溅四处的药汤。
“萧淑妃,”白泽咬着牙,一步步地走近萧淑妃,“你最好把话解释清楚,为甚么要在这个时候冲进来,为什么会打断太后吃药。.你安的是甚么心?嗯?”
“皇,皇上,”萧淑妃惊慌地看了眼白泽,但随即便沉声道,“皇上,臣妾只觉文菁皇后娘娘的死别有蹊跷,便差人在暗中调查,才发现果然有一件事情是甚为令人吃惊的。那便是,在文菁皇后娘娘离开人世的那一晚,敬庭的一个小太监亲眼看到一个黑衣人将文菁皇后娘娘带走了。而过了几个时辰之后,皇贵妃娘娘朱砂与一个宫女一并抬着文菁皇后娘娘回到了敬庭。第二天一早,便发现了文菁皇后自刎在敬庭里。”
甚么!
那白泽与庄太后都震惊不已,白泽看着朱砂,然后猛然回过头来看着萧淑妃,继而他笑了出来:“萧淑妃,你以为你这样信口雌黄,朕便会相信么?朱砂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能够自由出入敬许?你说敬庭的侍卫和太监们都是摆设么?竟任由有来去自如,况且还将文菁皇后带走了?”
“回皇上的话,关键就在这里,”萧淑妃转过头来看了眼朱砂,冷冷道,“那个小太监说,他亲眼看着敬庭外面的那些个侍卫和太监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却不知道是被甚么所迷。而且那个带走文菁皇后娘娘的人……与皇贵妃娘娘朱砂又是甚么关系。”
一席话说得白泽的心里疑云大起,白泽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朱砂:“妖,妖儿,萧淑妃说得可是真的?”
“皇上,”朱砂啼笑皆非地说道,“是不是真的,得看皇上您相不相信,您若是相信臣妾能带着哪个宫女前往敬庭刺杀文菁皇后娘娘,臣妾又能说甚么呢?既然萧淑妃姐姐说有人证,何不将人证唤来问一问呢?”
此言正和那萧淑妃的心思,但见她转过头去朝着殿外高声喝道:“把人带进来。”
白泽更觉好奇,自己来的时候,只看到殿门口停着一顶小软轿,何见甚么人了?莫不是……但见那殿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形容瘦小的太监,哆哆嗦嗦地看着这寝殿里足以决定他生死的主子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奴才金宝,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萧淑妃娘娘。”
“你是敬庭的太监?”白泽问道。
“回皇上,奴才正是敬庭的太监。”这太监点头道。
“文菁皇后崩的那夜,你在敬庭当班?”白泽又问。
“这……回皇上的话儿,奴才当天并不是当班,而是替秀生当班。因奴才欠了秀生一个班,所以就在那天还他回来,可是谁知那天奴才闹肚子,跑了好几趟茅厕,可是就在回来的时候,却看到……看到敬庭当班的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奴才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跑过去,却看到他们一个个地都像睡着了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奴才害怕了,刚想要奔进文菁皇后娘娘的屋子里,却突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奴才吓了一跳,就赶紧趴在地上,假装也睡了过去。不多时,便听见……”那小太监说着,吞了吞口水。白泽却听得甚不耐烦,厉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回皇上,奴才听见一阵脚步声响,有人从文菁皇后娘娘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奴才偷偷地抬头瞧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却差点没把奴才吓死!”这小太监说着,浑身瑟瑟发起抖来,“奴才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和文菁皇后娘娘一起走了出来,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竟有这种事吗?
白泽缓缓地转过头,面色凝重地看着朱砂,然而朱砂却完全不以为意。然而萧淑妃却在这个时候焦急地问道:“接着说,之后你还看到了甚么?”
“是……”那小太监低下头去,道,“奴才当时心里极为纳闷,想着为何会有人带文菁皇后娘娘离开了?奴才原本是想要偷偷跑开的,却看到那文菁皇后娘娘的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人,竟是那文菁皇后娘娘的近身宫女云霓!云霓好像在盼着什么,然后奴才看到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盏灯,又折回到屋子里了。看云霓的模样,似乎是在等甚么人。奴才有心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也没有离开,就在那躺了一会子,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便见……便见……”这小太监竟不敢说下去了,他哆哆嗦嗦地看了眼朱砂,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看到什么了?你说!”白泽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