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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犹如有刀子在不停的剜割着她的心,郁结的胸闷让她窒息。.
一步一步都犹如千斤重,腿像灌满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
她想马上逃离,逃离开他们情爱缠绵的世界。
他的眼轻轻向她的方向撇了一眼,她心中一颤。
随后他收回视线,轻哄着怀中的女人。
她走到她们的跟前,微微欠身将茶水奉上。
轩辕冷示意她放下,她突然觉得一阵凉意袭来。
回望过去,果然一双含冰带霜的眸子咄咄的盯着她。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的唇角还环绕着惹人怜爱的呢喃,可是,她的双眼却杀气腾腾。
沫颜心中一惊,怎么会有人将柔顺和狠扈掌握在同一张面容上。
皇宫果然是可怕的,皇宫里的人更是可怕的。
从前在西凉的时候,她贵为公主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呵护,从未揣摩过这后宫中的人心争斗。
如今, 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婢,异国他乡中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勾心斗角。
她的眼神被皇后扑捉,控制,越想躲开视线,越是纠缠其中。
一个恍惚,将手中茶水倒在了皇后的身上。
她顿时慌乱了手脚,一边请罪一边用衣袖去擦。
皇后捂住手,痛苦的低吟着。
“飞龙殿怎会有如此不中用的奴婢,这样怎么能伺候好皇上呢?”她淡淡语气看了眼沫颜说道。
轩辕冷面色暗沉,轻拍着皇后的手,“没事吧,樱儿。”
“好疼笆上。”
她委屈的嘟囔着。
轩辕冷铁青着脸转向她,眸光犀利,“没用的奴才,还不请罪?”
他的目光让她害怕,他又变回那个狠心的他了。.
一束身影慢慢下滑,双膝着地。
“请皇后娘娘治罪。”
皇后此时却面露柔和,“皇上莫生气她也不是有意的,臣妾看就算了吧。”
沫颜心中一惊,刚才她的眼神中是恨不得自己死掉的。此时她居然说要饶了自己吗?
到底她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怎么做?
她不是该与雪妃一样憎恨自己,希望自己早点死掉吗?
而此刻,她的确是一脸祥和宽容。
“冒犯皇后本是死罪,念在皇后为你求情。去大殿外罚跪,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轩辕冷冰冷的声音犹如腊月的冷风无情的钻进她的耳朵里,她没有看他,起身告退,脑子里却都是他与皇后缠绵暧昧的情景。
他,这一次也是在为她打算吗?
也是为了怕她惹人妒忌,成为众矢之的吗?
晚霞红透了天边,慢慢的将黑夜带临。
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她抬头望去,无数雪白的花瓣飞舞着自宇宙飘向大地。
地上的雪越来越厚,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她很爱雪,那银装素裹的世界,纯净,自在。
是她向往的,可是,这场雪却来的真不是时候。
双腿针扎似的疼,只着淡薄的衣衫跪在雪地中,她不住的颤抖着,上下牙互相磕碰的声音竟震得她耳朵阵阵鸣叫。
这一刻最想念的人是父皇母后,这样她会好过点吧!那一年她六岁,父皇将一串南海珍珠赐给了她。
那珍珠颗颗饱满莹透,那时候的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价值连成,甚至足够换取一个城池的。
她每日将它拿在手里玩耍,嬉闹中将它扯断,自那时起,便一颗一颗的丢失。
直到最后一颗都没有了,她的泪将脸上的雪冻结。
当初那份爱,唾手可得,所以从没珍惜。
她应该好好将那串珍珠保存的,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只因为那是父皇赐予的,代表了父皇的爱。
十三岁的时候,自因为母后说要将她嫁给北楚国的王子。
她一气之下,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给母后请安。
那时候她不理解,自古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更何况她生在帝王家,她的婚姻早在她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逃不开政治的舞台。
可是,最后父皇到底没有搬下那道旨意。
那时候小,觉得父皇就是天,只要他说不要,就可以。
长大后,她才知道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佛伦大陆上还有其他的国家,其他的君王。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自己和亲北楚,夕泰宁造反的时候,也许北楚会出兵援救父皇母后。
悔恨注定了要伴着她渡过此生的,曾经肆无忌惮的挥霍着父皇母后的宠爱,如今对她来说一句话,一句叮咛,哪怕是一句责骂,都是一种奢侈。
永远难以实现了。
她哭的越加厉害,原想回忆起曾经美好的回忆会好过些。
却不想,此时更冷了。
除了心里的冷,最重要的是心底的寒。
忽然身上一阵暖意,她抬起泪眼回头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带着他体温的风裘包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的眼越加模糊,鼻子酸楚的厉害。
下一刻,她的手便被一双手掌握在手心中,他蹲在她的身边。
他的手好温暖,好宽厚,一股暖意直达心里。
他将她抱起,浑身如冰的弱小身躯让他心头一疼,“恨朕吗?”
她窝在他的怀里,那冰冷瞬间散去,咽下眼中的泪,她摇头,“奴婢知道,皇上是为奴婢好。”
他低头亲在她的额头,滚烫的唇带着无限恋爱。
一寸寸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痕,仿佛一把火种将她点燃。
被他放到了床上,身上的衣衫尽褪。
一丝寒意而来,她才发现他没有送她回去。
而是将她带到了,清华阁。
他粗重的呼吸伴着灼热的吻在她的身子上,她顿时双颊滚烫。
却又是如此渴望,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因为她爱他,要成为他的女人。
身子渐渐滚烫,意识越来越模糊。
这一夜,她放纵自己沉沦在他热烈缠绵的怀中。
窗外月光清冷的投进室内,照了一地凌乱的衣衫。
将寒冷统统挡在了窗外,暧昧喘息交织出一幅活色生香的图画。
第二日,她睁开眼他已不在。
急忙起来,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身上遍是紫红色的印迹。
脸颊滚烫,昨夜的缠绵又在眼前重演。
到了外间发现他已经为她准备了膳食,折腾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
她便吃了起来,身前服侍的婢女她从未见过。
想必是他不愿她看到熟人,而不自在吧。
毕竟此时,她无名无份。
吃饱了肚子,她刚要起身,那个婢女却端上来一晚黑色的汤水。
沫颜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那婢女缓缓的道,“这是宫里的规矩,请姑娘服下,莫让奴婢为难。”
宫里的规矩?
沫颜恍然大悟,已经知道那碗里装的什么。
她心中微颤,“是皇上吩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