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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儿开始懂事起,她就会跟她讲她的爸爸是谁,给她讲他们之间的故事。.当然,会去掉那些不适合提及的事情。
所以,汐汐对父母间的故事还算是比较清楚,她也知道她的爸爸长什么样子,因为她每天都会拿照片给她看。该死的,这就是太过开明的结果,什么都清楚的孝子,干脆自己直接找上门去寻父了,这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她原本打算开完会就带汐汐直接回南部,跟他之间从此就是两条平行线,永无相交;可谁知道,大人算不如孝算,女儿成了她的失算。
“我不想再跟他见面。”再见又如何?此时的他,身边早有另外的她,就算没有,横悬在他们之间的那些曾经的矛盾,依旧没有解决,他们,仍是没有可能。
“汐汐不是传简讯给你了吗?”
“那也算?”传得什么简讯?妈妈,我在爸爸家,玩得很开心喔。不传还好,看到这样的简讯,她会开心得起来才怪,“都三天了,她还不知道回来,这家伙肯定皮痒了!”
不是不担心女儿这一去,她就会永远失去女儿。她了解他,控制欲强到什么地步,对于自己的孩子,他怎么都不可能会放手的。一想到如果他要来跟她抢女儿,她就心酸地想要流泪,因为她知道,自己会不忍心跟他抢的。
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汐汐,可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吧?她怎么会忍心……
可是,她也舍不得女儿。
好想哭喔,事情怎么又变得复杂起来。
欢快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纠结,她很快地接起来,“你好,我是叶心栩。”那边沉默了几秒。
只是那几秒,她的心一沉,敏感地感觉这通电话可能是谁打过来,心,突然变得又酸又痛,眼睛好涨。
终于,手机那端传来清楚的男性嗓音,“我是沈尉迟。”
她用力地按住眼睛,制止那些想要奔流出来的液体,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能勉强开口:“嗯。.”
“我现在在你饭店的楼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你下来一趟吗?”
很有礼、很周到、很标准的沈尉迟,但,却不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他。她无法拒绝,事实上也没有办法拒绝,约好了在饭店附设的咖啡厅见面后,她按掉手机,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是抖的,真是没用呵,这么多年,她居然还会这么受他的影响。
官谨言开口问道:“是他吗?”其实只要看她的反应,就已经知道来电的是谁。
“嗯。”她心思很乱地点头,下意识地走到浴室里面去照镜子,重新梳理发丝,怎么办,他们要见面了,她要不要化个妆什么的,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糟糕?天哪,早知道以前就学学怎么化妆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么狼狈,天知道这几年她也只会涂个唇彩而已,阳春得不能再阳春,根本不会打理自己
她要不要换个衣服?直觉就想到衣柜那里去找,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怎么了?有必要这么慌乱吗?不是已经决定要忘掉他,重新生活吗?为什么他只是打个电话,就可以让她的心乱成这样?叶心栩,你要记住,不要再重复以前的路,因为有的事情无法改变就是无法改变,过去再多岁月,问题依旧会存在。何况,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相配的那个她。
想到赵芷清温婉的气质,还有恬静的笑,还有他很轻很轻地为她抚顺颊畔的发丝,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叶心栩又一次感受到那种从心脏一路蔓延到喉间的苦涩感。只要一回想起他的那个动作,她就感到眼泪要不受控制。
他爱上了别人,不正好称了她的心意?那样他可能不会跟她争取汐汐,因为将来他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或者,已经有了?
这个念头吓傻了她,梳子“啪”地一下从手里掉下来,砸在大理石盥洗台上,清脆而震撼。
第5章(1)
“小栩,你怎么了?”闻声而来的官谨言看见叶心栩站在盥洗台前,满脸的绝望与无助,那种表情,实在让他很心疼。
她愣愣地转过头,望着他,眼神空洞,“他,结婚了吗?”
官谨言的心猛地一紧,果然,还是为了他,努力忽略自己心里的那种痛,“没有,他没有结婚。”
“那,他有没有孩子?”
“除了汐汐,没有其他的。”
“你肯定?”
“是的,我肯定。”
当年的那件事情,给官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也让官谨行与沈尉迟的友情划上了句号。因为那个男人太绝决,就连手术,都不让官谨行插手。虽然那天之后他没有再动官家,他承诺叶心栩的结束,就是真的结束,所有的一切都结束。
可是官家的根本却已经动摇了,谁能抵挡得了沈尉迟全心全力的打击?为了保住官家的产业,官谨行与Jessica小姐结了婚。虽然好友与他断得一干二净,并不代表官谨行会不关心好友。所以沈尉迟的动向,至少,比较明显的动向,藉Jessica之便,他们还是可以了解个大概的;而官谨言,出于对叶心栩的关心,也经常会向哥哥打听这方面的消息。
即便这么多年,叶心栩从来没有提及他。
他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别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才慢慢地回落。真是够了,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她还要为听到这样的消息而暗自高兴什么?就算他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的……
停,不要想这个,不要想。
“天哪,我迟到了。”她看了看手表,然后定住,那灿眼的光,低调而奢华的设计,是当年的他送给她的。她从收到的那天开始,从来都没有取下来过,猝然分开的那天也是如此;到后来就一直戴在她的腕间,舍不得放下。
她不能戴着这个去见他,绝对不可以。
咬了咬牙,将手表取下来,小心地包好,放进包包里面,再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全身上下尚算整洁,这才稍稍安心。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正好我也该回去了,学校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七年前他惹出那么大的风波,不想也无颜再待在官家,于是接了别家大学的聘书;虽然比不过在自己家里面舒服,但这样的生活,还算不错,他很满意。
“喔,好。”这几天他一有空就过来陪她,安慰她,其实她不是傻瓜迟钝到感受不到他的情意,但她没有办法给他任何回应了,当年的错,错一次就够了,无法爱上的人,就算用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爱上。
他的确很像当年的沈尉迟,可是,却不是他。
因为他们的相似,让她对他有熟悉感,有亲切感,让她可以跟他相处得很自在,尤其在当时被沈尉迟逼封极限的她,也贪心地想要感受那种久违的自在;可是,再怎么像都不是他。
她的尉迟哥哥,温和的、残暴的、宁静的、血腥的,都是他;而官谨言,就只是官谨言而已,无法取代,也不可能取代。
当年她眼睁睁地看到那粒子弹射入他的胸膛,看见那染红的颜色,她才知道,沈尉迟于她而言是不可失去之重;比起那些正义与邪恶的无聊坚持,她更在意的是,他还活着,只要他在,什么事情都可以。
可惜,她领悟得太迟;而他,心已灰。
“小栩、小栩。”官谨言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定了定神,看见他站在电梯里面温柔地朝她笑着,一手按在开门键那里,耐心地等她进去,而她就站在电梯门边发呆。
幸好,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叶心栩连忙走进去,铜质大门缓缓地阖上,她抬头望着官谨言,其实他真的很优秀、很出色,长相佳,工作稳定,最重要的是脾气好,细心体贴,这样的男子,没有必要在她的身边浪费时间。
她曾经无数次跟他提过,让他试着跟别的女人交往看看,不要总是把时间浪费在南部,浪费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