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小牧站在门前，轻声说道：“协，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乔羽涵努力平复着还有些激动的心情，平静地说道：“有话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

“是没心情还是不想见我？”小牧的眼里闪过阴鸷，就算她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就算她是简枫最想拥有的女人，只要是会破坏他的计划，他一样会杀了她！

乔羽涵看了看手里的纸条，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烧掉或者冲进厕所，而且不管藏到哪里都有可能被发现，她咬了咬唇，将纸条塞进了嘴里，并且用力咽了下去，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干呕，眼眶红了起来，她镇定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小牧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眶发红，好像刚刚哭过，这么看来，可能真的是他多心了吧，他的戒备稍稍放松了一些，慢慢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多想，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警察也不会找到证据的。还有就是，我不会一直住在这里，希望你能照顾好简枫，他心脏不好，以后不要带着他到处跑了。”

尽管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乔羽涵还是听出了几分苛责，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听到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简枫，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牧抬眼看了看她，她的脸上写满了好奇，至于试探还真没看出来，他生硬地回道：“这你不用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小牧！”乔羽涵看到他转身要去开门，忽然叫道，“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在她印象里，十三岁那年，那个背着她走过北海道的雪地，那个为了她跟一群人打架弄得满身是伤，那个不管她怎么任性都一脸温和笑容的少年，真的都只是她的幻觉吗？

小牧侧了侧头，却没有转身，他是不会告诉她，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那个真正的小牧，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他杀了，然后就由他代替了那个身份。

“协，你想太多了，其实我一直都是我。”对，他一直都是他，只是以前扮演着别人的绝色而已，不过很快他就可以恢复他真正的身份了。

门在眼前慢慢的关上，乔羽涵的世界再度恢复了安静，眼睛里有凉凉的液体滚落，从此，那个少年就只能放在心里祭奠。

至少她现在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小牧对简枫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感情，或者就像他讲的那个故事，他觉得简枫很像他的弟弟吧，如果这就是他的弱点，那么他已经暴露了。

乔羽涵什么都不再想，安心地睡了一个好觉，三天后就是陆彦的葬礼，她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也许会很危险，她要养好精神静静等待。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轻柔地洒在乔羽涵恬静的脸上，听到敲门声，她睁开眼睛，看到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

“这么早，你干嘛？”乔羽涵打开门，看到简枫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口，揉着惺松的睡眼问道。

简枫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拖，笑着说道：“今天公司在樱花广场举行我的新专辑的签售会，你和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