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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安若溪感觉自己快要炸掉一般,脑袋疼得要死,好像装了一团黏黏的浆糊似的,身体更是酸痛得不行,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经历了些什么。.
“咳咳!”
可怜她娇小的身子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道给紧紧箍住,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猛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到的却是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居然是……帝宸诀!
足足愣了三秒钟后,女人张开了嗓门,哇啦啦的就开始嚎起来,嘴巴张得之大,都快把扁桃体都露出来了。
“啊!”
“吵死了!”
帝宸诀皱紧了浓眉,迷离深邃的眼半睁不睁的盯着大惊小怪的女人,干脆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这样就小声些了。
昨天晚上被这小女人折腾得深更半夜才睡,一晚上她都对他上下其手,亲来摸去的,搞得他不知道爬起来冲了多少次冷水澡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禽兽欲放她一马。
她倒好,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干嚎,整得他好像真的强了她似的,你说他冤不冤,气不气!
“唔,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安若溪扭动着身子,费力的从男人性感坚实的胸膛里钻出来,如同是沾到什么传染病毒似的,惊慌失措的往角落里闪躲。
她本来就要炸掉的脑袋,在看到男人光而性感的上身时,所有的毛细血管直接爆裂了,手指颤抖的指着男人:“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帝宸诀姿态慵懒的撑起上身,睡眼惺忪的瞪着鬼吼鬼叫的安若溪,瞟了一眼扔在垃圾桶里的衬衣:“你还好意思问,拜你所赐,吐了我一身,难道我还要穿着沾满呕吐物的衣服睡觉吗,我口味可没你那么重。”
“呕吐物?”
安若溪揉了揉太阳穴,脑仁儿疼。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完全断片了。
唯一记得的是,梁飞凤威胁说要杀她灭口,后来她被安若琪叫上台当众羞辱,最后她在所有人的唾弃侮辱中,被一个猥琐男人骚扰,再后来……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清了,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帝宸诀会在这里?
唉唉唉,她就知道,她不该逞强喝那三杯香槟,她根本就是滴酒不能沾的。
酒精啊酒精,对她来说,真的太恐怖了!
“那个,对不起啊,昨晚是你照顾我的吗,谢谢你啊,我……”
安若溪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尴尬的搓着手,快把手掌的皮都给搓掉了。.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后,许久没再见过男人,再次见到,竟不知该如何相处,心跳得也特别快,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紧张无措。
帝宸诀慢条斯理的下了床,全身只穿了条四角短裤,完美的身材堪比欧美名模,不急不缓的朝安若溪走去。
“这个时候知道对不起了,昨天晚上,你可没少对我动手动脚,向来只有我帝宸诀占女人的便宜,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占我的便宜,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啊?动……动手动脚?”
安若溪的脸涨红成一片,眼神慌乱的躲避着男人的注视,囧得直想钻地洞。
“我……我那不是喝醉酒了,是无意识的行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计较了。”
她不怀疑帝宸诀故意夸大事实,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喝醉酒有多恐怖。
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有次跟同学出去聚餐,她不小心喝了点啤酒,当天晚上她就醉了,居然莫名其妙跑到男厕里,随便拉了个男的说要给人家唱情歌,最后那男同学直接被吓萎了,她还差点被记大过。
那件事,是她大学里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所以帝宸诀说她昨晚对他动手动脚,她一点都不惊讶。
这么个性感到爆棚的英俊男人放自己面前,不动手动脚才怪了!
“反正你以前没少占我便宜,现在我占下你的便宜,我们算扯平了,咱们......咱们互不相欠,拜拜!”
安若溪心急的准备开溜,不过被帝宸诀给拦腰一抱捞了回来。
男人如大山般,以绝对霸道的姿态将安若溪牢牢困于自己和墙壁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你刚刚说,你昨天晚上做的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对啊,无意识的,不能怪我!”
啧,小气的男人,不过就是被占了下便宜而已嘛,用得着像审犯人一样审吗,长那么帅不被占点便宜多可惜!
“那你现在意识清醒吗?”
“清醒!”
“那你最好给我解释下,你这项链怎么回事……”
帝宸诀冷冷抬起安若溪的下巴,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好好解释!”
“噶?项链?”
安若溪楞了一下,低头一看,莫言初送的那挂钻石项链还完好无损的戴在脖子上。
她不明白,这好好的项链又惹到这变态男人哪里了,大清早的要她解释个什么?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这项链怎么了,你要我解释什么?”
“这项链是谁送给你的?”
帝宸诀紧贴着安若溪的身体,语气冷硬的质问道。
安若溪被男人这冷冰冰,凶巴巴的架势吓着了,立刻乖乖的回答:“是莫言初送的……就是,就是你女朋友的哥哥!”
她故意壮着胆子在后面加了个‘你女朋友的哥哥’作为注解,是希望能堵住男人的嘴。
到时候就算他乱吃飞醋,她也有立场为自己辩解。
“哼,我就知道是他!”
帝宸诀俊脸绷成冷冽的弧度,一看就是醋海翻腾,准备爆发的节奏。
安若溪马上加了一句:“怎么,不可以吗,你都有女朋友了,那跟我也就没关系了,我收其他男人的东西,你管不着!”
哈哈,真是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你!”
男人一时气结,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难道我说错了吗,许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许我接受别的男人的好意,你未免也太霸道。”
帝宸诀眸光一冷,扬起一抹暴戾,猛的伸出大掌,一把将安若溪脖子上的项链扯掉,直接‘嗖’一下从窗户扔了出去。
“喂,你干嘛,你疯了吧你,那项链很值钱啊,你,你怎么这么霸道……”
安若溪震惊又心疼,大吼着往窗户边冲过去,试图将项链抓回来。
不过项链没被她抓回来,她自己倒是被帝宸诀一个大力的拉进怀里,下巴被男人高高抬起,可恶道:“女人,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霸道!”
“神经病,放开我,你这个霸道狂,有什么资格管我!”
安若溪愤怒的别过脸,挣扎着想从男人的束缚中逃脱。
这愤怒的情绪,多少有被这男人抛弃的不满,还有对莫言初的愧疚。
她不懂,为什么帝宸诀已经和林芊语在一起了,还来控制她的自由,甚至过分的把莫言初送给她的礼物给霸道的扔掉。
那项链不用问也知道很贵很贵,这份人情她该怎么还?
“帝宸诀,你就是个神经病,就是个变态,你凭什么管我,能不能爽快点,我们都分手了,你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来撩拨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变成鲜血淋漓的样子,伤害我,你就这么开心吗,为什么……”
挣扎着,咒骂着,像个疯婆子一样,最终还是无力的趴在男人的怀里,委屈的啜泣,将这几日来的心酸难过,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不是铁人,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被自己深深爱的男人抛弃,伤害,她怎么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她不擅长将眼泪流给外人看。
她所有软弱,无能,懦弱的样子,只能在帝宸诀的面前展露。
“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我的心已经没有地方再让你伤害了,放过我好不好,求你放过我……”
喉头哽咽着,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眼睛,心痛又迷恋的看着她依旧深爱的男人。
帝宸诀看着安若溪这样子,何曾不心疼,一下子心软下来。
他轻轻的将安若溪的头按压在自己的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对不起,我本不想伤害你,只是很多时候,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
呵呵,身不由己?
他堂堂帝国集团大总裁,权倾一时,富可敌国,居然也会身不由己。
帝宸诀没有解释,安若溪自然也没有追问,只在心里冷笑。
她想,他所谓的身不由己,不过是举棋不定,三心两意罢了。
既深爱着他的林芊语,又因为他天生的占有欲,不愿对她放手,所以才这么纠结,美其名曰‘身不由己’。
她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三心二意’说得这么文艺的!
“别人送你项链你就收,你知不知道这项链代表了什么意义,别说你专业是珠宝设计,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心疼归心疼,账还是要算的。
这女人若是明知道这项链代表的特殊含义,还欢天喜地的收下,看他怎么收拾她!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你跟我装糊涂是吧,你对珠宝研究那么深,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拿顶绿帽子给我戴!”
帝宸诀冰冷的五官净是阴郁的恐怖,他猛烈收紧自己的手臂,几欲爆发的怒火势要将安若溪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