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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溪依旧沉默,身形颤栗,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因为她真的无法做决定。.
安若溪,你好没用啊,真的好没用啊,既保护不了爹地,也保护不了家,甚至差点连肚里的小宝贝也保不了,你就是个废物,就是个垃圾,还不如死了,净化空气!
“你要再不说话,我可就让他们继续搬了,这些工人都是按小时算钱的,耽误不起。”
梁飞凤不耐烦的催促道。
“没问题,我们同意。”
一直倚在门栏上,慵慵懒懒,冷眼旁观的莫言初,突然站正了身,嘴角挂着亦正亦邪的笑,说道。
“莫言初,不要随便替我做决定,你说得倒是爽快,到时候……”
安若溪愁眉苦脸的抱怨着,直接被莫言初给抱住了脑袋,手掌蒙住了嘴巴。
男人看着梁飞凤,口吻笃定的说道:“按你说的,三天后,我们会带着伯父,还有律师,找你谈判的。”
“那就最好不过了。”
梁飞凤也保持着微笑。
她还就不行,他们真有那本事把那老不死的找出来!
“行,这三天,房子暂且交给你们保管,我就先走了。”
梁飞凤说完,也没过多废话,直接离开了。
“唔,唔!”
安若溪却挣扎着,一脸要把莫言初给砍死的样子。
费力的将男人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巴掌给扯开,安若溪劈头就朝男人狂吼道:“莫言初,你是疯了吗,谁叫你胡乱替我做决定的,你说话做事能不能负点责任啊,要是三天之内我找不到我爹地,又该怎么办,这房子是不是就要拿给梁飞凤糟蹋了!”
既然答应了,那就代表她认可梁飞凤的那个提议。
若是到时候找不到爹地再反悔,她就不占理了,梁飞凤恐怕只会更嚣张。
莫言初聪耸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这是为你好,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吗?”
“我……”
安若溪一时哑口无言。
这话倒是,除了这个缓兵之计,她还真没想打其他什么好的办法。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爹地在哪里,我……”
“女人,就像你刚刚所说的,这里没别人,你完全可以做你自己就好,扪心自问,你当真毫无办法找出你爹地吗,亦或者……只是你不愿意尝试而已。”
莫言初看着安若溪,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道。
“呼,好办,我的确有办法找到我爹地,只是……”
安若溪嘟着嘴,无可奈何的吐了一口气,彻底颓了。
她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可能瞒过莫言初的眼睛,这个男人太过聪明,在他的面前,她无法隐藏任何秘密。
爹地是被帝宸诀藏起来了,所以要找到爹地,免不了又要和帝宸诀交涉一番,光是一想到又要和那个男人有所交集,安若溪便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个月,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能感觉到肚里的宝宝都要健康活泼一些了,最后一两个月时间,她只想宝宝平安降世,真的不想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莫言初扶住安若溪的肩膀,轻佻而又温柔:“傻瓜,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自己在心里掂量一下孰轻孰重就行,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一直陪你!”
“莫言初,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这样好。”
安若溪凝望着英俊深情的男人,感动得鼻头酸酸的,直想没出息的掉眼泪。
“咳咳,你才不要这样呢,我就是随口一说,典型的撩妹台词,都是套路,你不用太当真,更不要太感动,咱们正常点,轻松点!”
莫言初一脸尴尬,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
哎哎哎,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想当备胎,可听听自己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备胎的标准台词。
莫言初啊莫言初,你他妈真没出息,往常的浪子风格呢,都跑哪儿去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说点别的。”
不喜欢这种略尴尬又矫情的氛围,男人四下张望着,企图找点别的话题。
他看到安若溪死死抱在怀中的木头箱子,不觉十分好奇:“你好像很宝贝这箱子,刚刚都快拼命了,里面装的什么,黄金万两?”
安若溪摇摇头,这才放松了些,把沉重的木头箱子放在了身后的茶几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看得出来这箱子对她很重要。
“这个啊,不值钱的。”
“不值钱你那么护着干嘛?”
“虽然不值钱,但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因为这里面装的,是我从小到大,所有让我产生幸福感的东西,这里装着我二十年来最美好的回忆,所以我才要拼了命的护着它。”
箱子在手里,便觉得特别幸福,沉甸甸的幸福,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哦,能让我看看吗,我很好奇,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对的,好奇。
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安若溪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间好像还挺早,她犹豫了一下,便欣然点头同意。
“好啊,幸福么,我乐意分享。”
以前偷偷幻想着,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分享箱子里的东西。
现在觉得,爱情什么的,太扯淡。
只有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才是最真实的。
莫言初一直陪伴着她,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她没有理由吝啬分享自己的幸福。
坐在沙发上,熟练的输入箱子的密码,轻轻将盖子打开,慷慨的对男人道:“看吧,我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
莫言初莫名有点紧张,屏住了呼吸,专注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脸上更为困惑:“额……”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奇珍异宝,反而尽是些什么发夹,玩偶,信件,贝壳,弹珠之类的,小女生的玩意儿。
“这些贝壳,是爹地和妈咪谈恋爱的时候,去海边捡的,一直保留着,给了我……还有这些花瓣,虽然风干了很难看,不过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呵呵,很奇妙的感觉,还有这张照片,是我和爹地妈咪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安若溪乐此不疲的介绍着,每介绍一件东西,脸上便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感染得莫言初也莫名觉得幸福。
他抢过女人手中那张颇具年代感的照片:“哈哈,我看看,这胖嘟嘟的小女孩儿是你,也太胖了吧,老实说,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讨厌,你还给我!”
安若溪气呼呼的要去抢。
莫言初又抢了一份浅蓝色的叠成千纸鹤的信纸,打开来看:“亲爱的安若溪,我是初二二班的张晓明,注意你很久了,你……”
“莫言初,你够了哦,我真的要发飙了!”
安若溪的脸颊布满了羞涩的霞色,难为情的大吼着,跳来跳去要把那信抢回来,奈何短手短脚的她比不过长手长脚的莫言初,只能干着急。
这封信,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书,虽然她现在连张晓明长说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但那份青涩的懵懂却还是记忆犹新。
莫言初放下这封信,又拿了另外一封信,他发现他对女人的好奇心已经完全失控,刹不住了。
手里的这封信,很简单的白色信签纸,字迹娟秀,成色很新,应该最近才放进去的。
哈,女人最近的幸福,会是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念起来:“今天,是很黑暗的一天,同时也是很幸福的一天,那个变态男人很守诺言,一百万到账了……”
渐渐的,莫言初的眉心皱了起来,精准的眸子快速的扫视着后面的文字。
“不!”
安若溪大脑‘嗡’的一声,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耳光般,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男人扑过去。
冲击力道太大,饶是莫言初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也被女人给扑倒在了沙发上,两人身体贴身体,面贴面,姿势好不暧昧。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莫言初的注意力从信纸转移到安若溪身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目光灼热。
“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趁机,安若溪一把夺过男人手上的信纸,紧紧攥在掌心,慌忙的从男人身上滑下去。
这信纸,是她当初为了筹得爹地的手术费,将自己的初夜献给帝宸诀那个变态男人时的所有心路历程。
箱子里,只装载她的幸福和快乐。
诚然,和帝宸诀那疯狂的一夜让她痛苦,屈辱,但不得不承认,当看到银行卡里显示了100万的巨额数字时,那一刻她还是有幸福的。
因为有了这一百万,爹地就可以动手术,就可以得救了……
只是谁知道,竟是这样悲惨的结局。
也是从这封信之后,她再也没有往这箱子里放过任何东西。
因为,从遇到帝宸诀,与这个男人有了纠缠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幸福快乐了,她都快忘记那种感觉了……
“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你的反应如此之大,给我看看呗,不会是记录了你的……第一次吧?”
莫言初长臂半撑着身子,表情妖孽玩味,睇着安若溪攥紧在手里的信纸,越发好奇。
“没,没什么,就是些少女情怀而已,你别问了,我总该有点秘密吧!”
看得出来,她很不自然,握着信纸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明显是在撒谎。
很讽刺吧,明明自己如此的肮脏不堪,还是想要在男人面前维持自己那可怜的自尊。
莫言初,是少有的,出身尊贵,却能够给予她尊重,能和她平等相处的男人。
他不像帝宸诀那样高高在上,总是要仰望。
也不像欧阳漠那样完美无缺,遥不可及。
他是自己的朋友,建立在平等人格基础上的朋友。
害怕他知道了自己为了一百万就献出自己处子之身的不堪的过去,更害怕他因此而瞧不起她,所以……她怎能大方的和他分享这个秘密?
若溪将信纸放进箱子里,盖上盖子,用密码锁牢牢锁住。
“我不想再给你分享了,我的这些幸福,是要分享给我的小宝贝的。”
说着,女人的脸上露出母性的温柔笑容。
莫言初也没有再过多追问什么,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茶几上的木头箱子,若有所思。
屋子里,光线偏昏暗,安静得有些尴尬。
“你不好奇,我准备给小宝贝送一份怎样的七个月礼物吗?”
安若溪突然转向莫言初,嘴角挂着笑容,打破了这份平静。“
“你准备送什么?”
“我想用箱子里的那些东西,给它做一个沙盘,用从小到大我所有美好的东西作为原材料,搭建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幸福和快乐。”
女人的眼睛放着光芒,神采奕奕,跃跃欲试。
莫言初看着女人,英俊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迷恋:“哇哦,好浪漫的一个想法,好浩大的一个工程,小宝贝真幸福,拥有一个这样爱它的母亲。”
“能不爱它吗?它的爹地已经不爱它了,要是我再不爱它,那它就太可怜了,所以,为了我的小宝贝,我愿意为它付出我的生命。”
安若溪苦笑的,宿命的说道。
莫言初停顿了一两秒钟,然后摊摊手,努力让气氛不要那么凝重:“看你说的,今天是小宝贝七个月的好日子,什么死啊死的,既然你想送它这个浩大的礼物,就别耽误了,现在开始吧,需要我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