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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夫妻双双去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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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娅兰注意到了他神色黯然,心里闪过一丝难过,但难得有此机会,便狠了狠心,说罢。.“就像今天西屋闹的事,虽然看上去是何秀不懂事,其实呢,女人在感情面前都是无脑的,她这么做也是因为惶了恐,怕失去你的爱。女人这辈子没什么,男人是她的全部。你若一心对她,她绝不会犯这种错。所以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要出多少乱子。蓝少爷,现在你能明白的话还不晚。只要……你以后不来东屋,免去了何秀的疑心,我艾娅兰保证,愿意给你们当掩护神,他日你们时机成熟了,我只求一张和离文书。”

蓝天佑心里一直沉,一直沉,听到最后,眼睛里已是一片凄迷。“夫人为他人甘愿牺牲自己的青春,真是菩萨心肠。”

“呵呵,客气客气。以前是我太冲动了,想想也没必要,其实我们能说开了,做个哥们也不错。再说我年纪也不多,帮你们一两年也没什么。”艾娅兰干笑着,面带讨好。她想了,来硬的不行,那就迂回一下,只要现在能安然度日,享受清闲,日后再得自由,大家各退一步,两全其美。

蓝天佑抬起眼帘,从眼尾睨向她,“你真是这样想的?”

“本来……也是嘛,你娶我的时候,本来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是吗?”她不得不提醒他,游戏是你先设定的。再说,她都已经退到甘愿被利用了,也不计较曾经被叉圈了。老大你就放过我吧。

蓝天佑缓缓垂下了头,脸色暗淡,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却看得出明显的很失落。

艾娅兰本来看的很怜惜,想安慰他几句,可是一想,别圣母了,他因为自己的恋人出点事难过,凭什么她来安慰他?她没理由当这个替补的。免得多事把麻烦惹上身来,本来就不好脱身了。男人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移情别恋。

蓝天佑没有再跟他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门口,唤:“琳琅,把软榻搬这屋来。”

艾娅兰一顿,惊诧地看着他,“你……你要睡这里?”

蓝天佑回头,没有看她,只是走到桌前坐下,单头支头,眼睛微阖,显得有点疲倦地道:“这是爷该歇的地方,有什么好惊讶吗?”

“那……你,睡软榻?”她要确认一下。可是还是不够放心,毕竟还在一个屋子里,万一半夜他狼性大发……

“如果夫人让我睡床的话我也不介意。.”蓝天佑的声音冷冷的,依然低垂着眼帘不看她。

艾娅兰心里极其复杂,眼见着琳琅在搬软塌了,着急道:“不必麻烦搬了,外屋不冷,多加层被子也行。”

蓝天佑终于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夫人就这般嫌弃为夫?”

艾娅兰为难的垂下眼。

“哼,你以为我想死皮赖脸的粘着你?若不是娘逼得紧,有哪个愿意贴过来讨你的嫌?!”蓝天佑突然恨恨地说,面色冷峻,眼神冷酷。

直说的艾娅兰一个愣怔,倒有几分胆怯了,一直以来,她自以为是的跟他呛着,百般尖刻的挖苦着他,其实想来,人家也有感觉,也不好受。想着,脸上不由的有些难堪,转开脸,漠然道:“时辰不早了,蓝少爷早些歇了吧。”其实他能主动提睡软塌也算是够男人了,好歹他是大学士,是有素质的人,明白了她的不愿,估计是不会强求的。

这般想了,她踏实了,也不看琳琅忙活,倒床头裹了被子睡下。

唉,也是,他是蓝家独子,按这宅院的规矩,何秀有身子了,必定要有别的女人的,她是正妻的位子,来她这儿歇是堂堂正正的,他能又顾及她又顾及娘亲,想这法子委屈自己装模作样的歇这里,真是难为他了。唉。

也不知道蓝夫人会不会给他再送个通房丫头什么的,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没后顾之忧了,不过这种事她可不敢乱说,只能在心里乞求了。

不一会儿,琳琅将软榻铺好,就听得蓝天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行了,你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琳琅走出门,悄悄的关上了。

蓝天佑裉了外衫,躺在榻上,盖好被子便合上了眼,平静而淡然。

屋里,极静。

床上的艾娅兰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蓝天佑均匀的呼吸声,她轻轻翻过身,探出头看向窗前的一角,软榻上蓝天佑睡姿良好,神情安然,趁着月光,那面容那姿势,都是极美好的。

唉可惜,这人的心是给了何秀的,她也只能远观罢了。

这一夜睡的恍恍惚惚,直到快天明时才实在熬不过困意,沉沉睡下,待琳琅唤她时,已是日上三杆。

她迷糊的揉了揉眼,下意识的就朝房角看,软榻上只有叠的整齐的棉被,和空气中飘散的淡淡的龙涎香。

“小姐,爷早就走了。”琳琅小声说,一边给她穿衣。

艾娅兰垂下眼帘,不知怎么突然有点失落,为他昨日的那句略带悲凉的埋怨。

“其实小姐你何必这样呢?左右爷都是你的夫君啊。”琳琅叹息着道:“外面人虽然不知道,可是爷现在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艾娅兰凝起了眉,蓝天佑会难过吗?不过外面……现在一定以为蓝天佑宠了她了,而且她又起这么晚,指不定外头人怎么传呢。

算了,就算觉得现在蓝天佑这男人不错,可是他毕竟是有何秀的,她是无法和别人共享。

琳琅见她一直不吭声,也不敢再多说了,扶起她给她梳头,一边道:“爷走时吩咐,说你一夜未睡好,想是早饭没得吃,这不,到这时候,让爱菊把饭送来了。”爱菊是伙房的。

艾娅兰叹气,苦笑,这男人,不必做这种细节的事让她感动。

琳琅也不再说话,只双手灵活的把头饰都给她弄好,末了,若无其事地说了句:“现在老夫人下了命令不准爷去西屋,恐怕以后爷都要来这儿了,这睡软榻的事,也不知包住包不住。”

艾娅兰的眉心更紧,指甲扣着桌面,道:“迁就到搬房吧,搬了偏房,我就好打发他。就是夫人说起,我也有话说。说不定,她一急就给爷送个通房,不是省事了么?”

琳琅的手一顿,望向镜中的她,“小姐,你真的是疯了不成。”

“得了得了,我的心事你不懂,快点的,我饿了。”

琳琅苦着个脸,转身去拿饭。旁的屋里的主子,哪个不是想尽了法子拉拢爷的心,小姐以前也是苦于无论如何也没展示的机会,可现在好不容易爷转了心意,小姐拿翘拿的过了火。依小姐的心思,难道真的和离了,被休了,就能过的好了?一个弃妇,还会有什么好日子?为何小姐她就是不开窍呢?难道受了爷的宠得了爷的心,不比当个弃妇好么?

但是不得不说,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一夜起,有了微妙的变化。

且从这天起,蓝天佑就每天雷打不动的,隔三差五的白天去看何秀,毕竟是孕妇嘛,又是心上人。到了晚饭后,在书房看到天黑,再沉默着来东屋里,直接歇在软榻上,有时候和艾娅兰打个招呼,说上一两句话,有时候连半句也不说。到次日早上再早早的离开,来去匆匆的。

艾娅兰心里起了愧意,便让琳琅尽量将那软榻弄的舒服些。

何秀这回算是消停了,不再成天的把心思放在东屋,就连蓝天佑这频繁的去东屋的事,也半字不敢提,她终于想透了,她就算再是天佑的心头肉,那也是个妾,身份在此,她已经犯了一回忌,她一个罪臣之女,万一再惹恼了老夫人,哪天悄悄的将她卖了都有可能。她可不敢再冒这个险。当下,她得老实,得乖顺,重新赢得天佑的心。至于今日被东屋欺下的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再说那可怜的冰儿,被老夫人打的多天下不了床,若不是蓝天佑先放了话,被打后扔出去就卖给了人伢子。这回保了个命,可再也不敢多嘴,更不敢奢望,老老实实的伺候何秀。

唉,要说这古代的丫头啊,可真是无辜,分明是主子间的争宠,硬是连累了一个丫头。琳琅听了心里直念小姐的好心肠,嘴上却也说:“那得分什么奴婢,没有尽到自己本份的,自然不亏。”

艾娅兰就想了,琳琅这是不是在说,她一直在给自己正确的进谏,而自己一直不听呢?她这是有寓意的吧。不过,她也装作听不懂。

现代女人和古代女人,代沟那可不是一年两年的,那是一个世纪两个世纪的。她没那口舌跟她解释,只需好好活自己的。

眼见着,这般不痛不痒的,就到了下月初。

艾娅兰不敢大意,决定要给蓝夫人挑件寿礼,但她不知道古代给婆婆都兴送什么,就和琳琅左右商量,最后在嫁妆里挑上一件精良珍贵的玉佛。

于是当日早上,蓝天佑不像平时一样,起身就告辞,而且穿戴整齐的站在一旁,等着娅兰梳妆打扮。娅兰知道他是要和她夫妻双双一起去拜寿,显得好看,她便也一板一眼的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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