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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等我买了新手机联系你。.”她的号码存在我的SIM卡上,说实话我把SIM卡装在公司生产的平板电脑上就可以拔打她的电话了,但我这段时间,真的没心思联系谁,好多女人都已被我忘记了。买手机?什么时候呢,我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来到工厂第一次失眠,我半梦半醒的想着白天来看我的黛女神,想着自己的有朝一日,躺在床上看着黑乌乌的蚊帐,心中是一种黑暗中的悲凉,来这儿半个多月了,这种辛苦的生活有时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也希望像别人一样,下班后玩玩魔兽或CS,有几个好朋友喝喝酒打打球,有个对我很好的女朋友,和她逛逛街,接吻,然后……
“昨晚出去鬼混了?小白,大白天的,看你两个黑熊猫眼。”上班时被小鹃看出来我昨晚没睡。
“没女人陪的晚上,哪里会睡的好。”
“那你不找一个?”
“有谁会喜欢我啊?一个连手机都没有的男人。对了,陈柏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他喜欢谁啊?”我翻起旧账,呵呵。
“不告诉你!”
“鹃鹃,没想过再找个好一点的工作啊?你在这里两年了。”
“我没学历,别的什么也不会,能做什么啊?”
“不一定一定要靠学历吧?”不过我也深深的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人定胜天,没有学历99%都像一个垂死的苦鬼生存着,天不鸟人我鸟天。
“你说的容易。小白,能混顿饭吃就不错了。你啊,不一样,你应该往高处走。”
我啊,六无——没钱没车没房,没女人没家底没官职,毕业了一年受罪了一年,转眼成了江湖上的人,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我不会认输的。我以后一定要做老板。”
“到时请我去做老板娘。”她说真的吗?“小白,我来这儿一开始是做工人,后来觉得工人每天到晚都是做重复的事,就向公司申请了这个岗位,这工作可以跟其他人打交道,没那么无聊。我也想出去做销售,可是我不会,没人教我。”
“鹃鹃,你多久没回老家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两年没回去了。爸爸是个整天喝酒不做事的混球,我妈妈不在了,我一直担心我两个小弟弟,每个月都要寄钱回去。”
“你爸爸真混蛋,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去?”
“每次回村里要花不少钱,我宁愿留着,天佑生意那么好,我过年留在这里加班,可以多挣钱寄回去。这不是更好吗?”
鹃鹃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抑着内心的不快,很平淡,我听着反而有点心酸,岁月一年年收获的比醋还酸,幸福像在天上磨磨唧唧不下凡!叫天天不应,跺地地不响!
我想伸手去抱这个女人,她脸刷的就红了,推开了我,“上班呢。.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家了。家里老妹要读高三了,我老爸以前也是酒鬼,现在病了躺在床上下不来。”
小骆因为库存报表和工厂财务蔡秀娜严重的对不上,仓库又丢了东西,被工厂炒了,当天下午就跟蔡秀娜结算工资,走了。
这事让我大丢眼镜啊,小骆只是笨头呆脑,贪色一点,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桩糊涂事儿。小鹃却好像意料到了,“小骆干活又慢,笨笨的连做报表都不会,整天想着出去玩女人,我就猜到他做不了很久。”
“这账有这么难吗,听说是做的一塌糊涂。”
“仓库的账能有多难,很简单,小白你那么聪明,你去做肯定没问题。”
“对啊,我干活搬货也比他们快多了。”
“嗯,你去把这活接下来,这边有我,工厂一下子招不到合适的。”
“我去找厂长毛温飞说说,我可以同时做两份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的能耐!”
“小白,你可以的!”
就这样,我去找毛温飞揽了这个仓库的活,整天商务仓库两边跑,忙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日子一天天跟着汗水挥洒过去。我就等着发工资呢,我害怕贫穷,害怕有了上顿没下顿。
那天找毛温飞的时候,我没提多做这份活有没有加薪,我才刚来的,多做事就行了,能不找骂就不找骂,多做事现在是我的座右铭。
维修部的陈柏还是经常过来约鹃鹃,吵来吵去见多不怪,我发现,小鹃不喜欢陈柏,喜欢我还多一点呢。
晚上11点,小骏爆料,他昨晚打麻将赢钱了,要请我和志哥去小酒吧喝酒,只喝酒。只喝酒,不玩女人?还有三天才发工资,谁还玩的起女人啊?我把小鹃也叫了一起,然后由我这个新手开车,奔驰着带他们三个到小酒吧。
小酒吧还是如常的热闹喧哗,划酒拳的划酒拳,唱歌的唱歌。旁边喝酒的哥们玩开了,“哥俩好啊哥俩好”,“淋(零)巴结发炎,四环素消炎!”“五魁手啊,六六顺啊”“骑(七)个烂摩托啊,八方找感觉啊”……
舞台上的酒吧女热辣辣的唱着:“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心中潜藏着待放的花蕾,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
台下,志哥几个起哄着,酒吧女刚唱完一曲《等爱的玫瑰》,我上了舞台,唱伍佰的《浪人情歌》:
“我会擦去我不小心滴下的泪水,
还会装做一切都无所谓,
将你和我的爱情全部敲碎,
再将它通通赶出我受伤的心扉。”
……台下掌声热烈,好多美女拍手拍了快一分钟,我的意料之中,给力!
在广东这种地方嘛,自然要来一首经典的广东歌,“承蒙大家喜爱,我这个浪人接下来再唱另外一个浪子的歌,王杰《几分伤心几分痴》送给大家,多谢。”
我看到台下的鹃鹃一直在专注的听我唱歌,看到她流下了珍贵的眼泪,这样的女子,怎让人不怜爱。
又一哥们上台唱《等一分钟》:“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下一分钟,我会爱上鹃鹃吗?
“小白,你唱歌真好听。”小鹃已悄悄的抹干了眼泪。
“哥们是不是练过的啊?”志哥、小骏相继赞我。
“在学校时经常唱,唱多了自然就好听。”我也有谦虚的时候啊,囧。
几个人喝完了一打酒,又点了几杯扎啤。舞池的劲爆电子音乐响了,灯影倾斜、闪耀,身体昏醉的快要没了意识。
志哥泡到一个美女,与我和小鹃一身跃进舞池震荡脑海。好High,快乐随着每个漂亮的卖力的舞步散发在每个臂弯与脚底,小鹃在防不胜防下抱紧亲住了我,最真实的这一刻,我的身体仿佛陷在漩涡里旋转。她的吻,她的眼睛,她的身体都在告诉我,她喜欢的就是我,我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何不搭理维修部的陈柏。
从舞池出来后,吧台旁的两个哥们喝多了不想给钱,跟酒吧的服务员激烈的吵了起来,没几句就打起来了。我们赶紧站开一点观战,在这里惹了是非分分钟命都丢了。没一会儿酒吧老板叫来了七八个拿着棍子的专业打手,狠狠的打这两个哥们。
这两个哥们都打的头破血流,牙齿都掉了几颗在地上,这时候他们的妈妈来了,估计也认不出这两个儿子吧。后来,七八个打手抬着这两条满身酒气被打晕死的丧尸,出了酒吧,扔在了江边的垃圾桶旁。
我们也喝的有点多,怕出事,结了帐出了酒吧,看到这两条丧尸,世态就是这样啊,我们几个从工厂溜出来喝酒的小卒能做什么?报警?有用?到时惹祸上身?四个人投票是否报警,三票离开。
这两条垂死的丧尸,广州郊外的路边冻死骨,估计放一个晚上都不会有人管,谁看到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天早上,他们醒不来,就等着警察来收尸,醒来了就自己捡回了两条命。
这年头,扶起受伤、跌倒的老人到医院,你随时失去一大笔医药费,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前两天,看到一则新闻,两岁的小女孩月月,在广州的一家农批市场,被一辆中型货车开过压死,前后车轮连续碾压过她的下半身,车主若无其事的开车走了,11个人路过,个个见死不救装作看不到,后来又一辆中型货车碾压过她的双脚,又有9个人路过,到了第21个人,捡垃圾的拾荒老婆婆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月月,才喊人报了警,听说到了医院抢救了三十几个小时,月月还是只能到这个世界走两年。
我们在车上说着月月的事,想着刚才酒吧的事,仍然心有余悸的,小骏小鹃都说以后少来小酒吧,怕出事。身处兵荒马乱的洪流,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我们,想避都避不了,利刀,在等着呢。
回到工厂门口,保安室那两个保安打着盹,连汽车声都没见到,我们喊了几声,俩哥们才醒过来开了门。志哥把车子停在仓库门口附近,然后就回宿舍,我送有点喝多的小鹃回女生宿舍。
“小白,我喜欢你。”
“鹃鹃,我也喜欢你。”刚说完,小鹃就吻了上来,我的空虚又一次跑的远远的,感觉很实在,抱着吻着小鹃,我的生理反应就像潮水汹涌,风起云涌,不停的相互撞击着,她是沙滩上的沙,我就是海里的浪,她是云,我就是风。
在女生宿舍楼门前与她相拥,看着这个已经有点喝多的女人,我心疼的问,“鹃鹃,今晚你喝了这么多,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你在我就没事。”没事?有事!她紧紧的抱住我,到现在才发现那条性感白色短裤的左口袋里的钱包不见了!
“小白,我钱包不见了!”她醉醺醺的小声喊!
“不会吧,不会丢在酒吧里了吧?杯具,丢在酒吧肯定就没了。”我也不是很清醒,有点慌。
“应该不会,我们上志哥的车的时候好像还有。”
“可能刚才掉路上了吧,我们沿路回去找找。”一路走到志哥的车子那儿,也没找到钱包。
不过,我和鹃鹃发现了仓库门口突然多了一辆车,这辆车絮车以前没有见过,刚才我们回来也没见停在这里。怎么了?我听到了仓库里面有动静,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我以为老鼠之类的,后来转念一想,这仓库也不是放食物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