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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又是一个唯妻是从的主
“糊涂东西,你以为自己这是在什么人面前搬弄是非?”
姑且不论她于凤明煌是何属性,是为公,替他潜伏君侧,替他收拾某人,还是为私,为他所爱之人转移视线,护那人周全。
也许她只是他的千万颗棋子之一,但是不影响她将他视若神明。
她本就该在很多年前死去,若不是他一句话,她留不到今日。
在他面前,她从不欺瞒,别人她管不着,但是她身边的人,也绝不能欺他!
尤其是这种陷害的小伎俩,这蠢丫头竟以为能骗过他,太愚蠢!
霍箐回身向凤明煌致歉礼:“妾身管教不严,回头一定加以调教,望王爷见谅。”
侍女不曾见她如此卑微,霍姑娘的入幕之宾不乏名门贵族,她一向傲以相待,这燕王......果真是不同,就连霍姑娘也是厚而待之。
左脸颊***辣的疼,侍女低垂着头,龇牙轻嘶。
没想到霍姑娘柔柔弱弱,手劲这么大,这一掌抽得她牙酸脸疼。
她不知道,霍箐已经放轻了力道,要是用上武功,把她打成脸瘫都有可能。
凤明煌不语,眼神却是斜向身边人。
看她作甚?
秦如歌和他大眼瞪小眼,霍箐却是先意会过来,视线一移,问:“请王妃见谅。”
秦如歌这才想明白了,霍箐的人刚刚想陷害月姨,而月姨又是她的人,毫无疑问,这一桩蹩脚戏矛头是指向她的。
心里一暖,她大度说无碍,便让霍箐先回屋避寒,还支使三几个人去伺候她、安放炭火什么的。
她捏着下巴,打量着他们移动的身形。
这个霍箐,倒是有几分意思,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藏身于烟花之地的杀手,甜蜜的时候送枕边人归西。
偏偏又是放在碧落城的针,别说对兄长了,对她秦如歌,又深知几许?
不过适才她对凤明煌,并没有太热络,倒还有几分生疏客套。
这模样,也是伪装吗,要真是这么谨慎的话,多年累积的经验告诉她,霍箐,应该很难缠。
“想什么?”凤明煌见她一直盯着霍箐瞧,以为她在吃醋,便愉悦笑笑,调戏道:“放心,本王对她真不是那种意思。”
秦如歌敛走脸上心思,主动送到他怀里。
宽大的外袍埋起了他们的身,秦如歌取暖的同时,还给他送暖,她仰首道:“不是那种意思,是哪种意思?”
既然他误会,她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何谓顺着杆子爬,她懂,他更懂。
不过她是追着他的话问,他呢,则是行动上的,扶上她的腰身,逼她贴合。
秦如歌也没挣退,直接跳上他的身,勾着他的脖子,挑衅地看着他。
身上突然挂着一个人的重量,他感觉气闷胸闷,哼哼着托住她的大腿,稳住身形。
凤明煌挑眉道:“继续呀。”
还能继续什么?
她一时想不过来,某人邪恶俯首贴脸,低声道:“不懂?要不要教你。”
这么暧昧的暗示,她怎么会不懂:“算了,不跟你玩了,放我下来。”
她轻轻捶了他一把,左右环顾雪地找下地点,两颊微绯。
“这样挺舒服的,本王抱你过去。”
舒服个鬼!这走姿太风***奇葩了吧!
然而无论她怎么抗议,凤明煌铁了心似的,就是不放。
还好时间尚早,客栈客人不多,大都是留宿的客人。
像是凤明煌这种人,大概只有脸皮厚的人才能专克他,看来她得修炼一下这方面的道行。
坐下没多久,他便咳了几声。
秦如歌着人把他的药膳,还有早点拿上来,还把炭火烧更旺些。
他们用早膳没多久后,便有人前来传话,乃凤明煌安排在容侯府附近盯梢的针。
容羿夫妇已经出门了。
凤明煌指着台面上几道糕点:“拿下去,换些热食来。”
秦如歌看着台面有些空落落,忽然想起什么来,她让揽月回房,把凤明煌送她的那副和田玉做的围棋拿过来。
“外公外婆颇是喜欢对弈,王爷有没有兴趣陪他们下几盘?”
凤妖孽轻笑,不置可否。
这不是兴趣使然,他必须得陪,这是人情,也是礼节,不但得陪,还得考究技巧,该不该让,什么时候让,都是需要察言观色的技术活。
“王爷先吃着,我先出去候着他们。”
绢巾随意擦了两把唇角,他也起身:“这时候落下本王,爱妃一人去迎,不是明摆着告诉二老,本王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这样的话,他们如何放心将你托付于本王。”
想太多了吧,外公外婆和兄长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怎么可能将她托付于他。
他们这次肯见凤妖孽,已经让她很意外了,她一点也不指望待会儿这饭局有多和谐。
不过也罢,既然他愿意拉下这脸,去迎合他们,她何乐而不为。
容羿夫妇从街角拐道而来,远远便见客栈前一对亮眼男女,被数道灰衫或丽裳身影所簇拥。
百闻不如亲眼目睹震撼。
他们竟然看见那个曾经的小魔星笑了,如此温柔。
而令他自心底展现这种笑意的,正是他们的如歌。
两红两紫的四条袖子,诡异地挂在一起,两两相通,他们的手没有外露,想必是伸入对方袖内。
他们的如歌,这是当街当巷的,和凤小子打情骂俏??
由于秦如歌几乎半背着容羿他们来的方向,再加上半张脸为黑发蒙蔽,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不要太过分了。”
臂上传来酸痒感。
她指望攻击他的下盘让他上身松懈,放开她两只爪子。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屡屡躲掉她的攻击,却还是用指甲轻刮她上臂的肌肤,便见她浑身上下扭得跟蜈蚣似的,赏心悦目。
她的身子一向敏感,尤其怕痒。
“唉,不是爱妃说担心本王手冷,给本王捂热的吗。”
“哪有人这样捂!”
在家里或者私下的时候,他不要脸也就罢了,怎么大庭广众也这样!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凤明煌率先发现妻子娘家人,放肆之举,马上撤退。
秦如歌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回身一看。
不是容侯府二老,又是谁。
“外祖父,明煌已备好酒菜,外间天寒,快请到里面。”
容羿抚着白须,冷哼道:“一把年纪了,大夫建议说,酒要少喝,你这小子一大清早就设酒宴,居心何在。”
老伴不咸不淡斜了容羿一眼,很清楚他这是睁眼说瞎话。
要真是大夫游说,那隔个三几天就瞒着她偷偷海饮的老头又是谁?
偏生又是个酒量浅的主,一喝多了就满屋子发酒疯,想不被她发现比登天还难。
凤明煌早就做好被为难的心理准备,仍是一派宠辱不惊的姿态。
“外祖父且放心,明煌准备的乃是低度酒,适量饮用,既能驱寒,也于身心有益,还不会醉,更不会失态。”
揽月听罢,素手往身后招了几下,便有一名小厮急匆匆去找掌柜的要低度酒。
听起来,这小子意有所指,好像早知道老头喝酒会醉一样,老人家心思微沉,随即看向秦如歌。
外婆怎么突然盯向她?
秦如歌一头雾水挠头,便听得对方道:“你外公最近风湿发作,还不过来搀扶一下老人家?”
外公风湿?
容羿也是一脸懵圈:“老伴,我什么时候得的——哎哟——对对对,我风湿,我自小就风湿,我怎么就忘了呢,如歌呀,疼死外公了,你快来!可别学那些有了夫君就六亲不认的坏孩子啊!”
嘶嘶嘶,老伴轻点手!别掐了啊!他遵旨就是了!
秦如歌从来没听说过外公得了风湿,外公这样子,倒跟每回被外婆收拾的模样有点像。
她还是前去扶了他老人家,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容羿这才从恶妻那边受气受苦的苦逼中,稍微缓过来一丢丢。
凤明煌目光微闪,直盯着二老从一开始就勾搭不离的手臂。
原先,他以为他们老夫老妻恩爱,才挽臂同行,现在看来,大概是为了......
薄唇轻勾,他侧身相让,请他们先行入内。
看着自个儿身侧,空落落的位置,低叹,他这才尾随而入。
看来,还是容羿的妻子,林氏比较难应对。
不是说容羿智谋心机不及她,而是......又是一个唯妻是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