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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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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美人计

美目轻轻扫过画纸,霍箐艳羡,以前从不敢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仪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王爷怎么知道,慕容汾会选在这两天动手的?”

如今慕容汾身在郊外那处宅子,少主算准了他待会儿出没于长安城的时间,打算带着她招摇过市,演一出好戏予慕容汾看。

这样,她才好有办法接近慕容汾。

毕竟,贸然出现在燕王身边的红粉知己,对慕容汾而言,是深入了解少主的好机会。

“再打扮漂亮一点,至少要让慕容汾一眼惊艳,一眼......忘不掉。”

他没有正面回答霍箐的问题,起身离了书房。

如今燕王府到处都贴满红纸,府上的人手都忙着布置十日后的婚礼。

厉晴木着脸来到凤明煌身边,低首道:“王爷,这些灯盏,要摘下来吧。”

“不必,就留着吧。”他的目光自走马灯上撤离,话锋一转,道:“纳兰瑚可关好了,别让她脱逃坏本王大事。”

“王爷放心,那小丫头片子,手无缚鸡之力,老身指了好些个打手在她房间四周把守,谅她插翅也难飞。对了,昭华公主让老身传话,她想见见王爷。”

凤明煌本来是不想理昭华公主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去了。

少女把玩着三枚小石子,高抛,接住,高抛,接住,笑容愉悦,脸上一点颓唐之色也没有,这不该是一个被禁足的人该有的状态。

凤明煌心绪一沉,开始怀疑这一切可能都是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昭华公主听闻声动,动作停了,向他看来。

昭华公主笑得更开心了:“你来啦。”

“找本王什么事。”

“本公主要和王爷谈谈条件,王爷请坐。”

凤明煌哼声,走至窗前,内里一震,窗门便开了。

“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王爷觉得,昭华是真的没办法离开燕王府吗?昭华乖乖待在这里,只是卖王爷一个人情,让王爷知晓,我们不会是敌人,昭华不会出卖你。当然了,我这么说,你一定不信。所以——”

昭华公主从枕底抽出一块绸绢,米色作为底色,上面绣着寒梅傲雪,绣工一流。

“这是长安城皇商处买的布料裁剪出来的一角,王爷可以派人到那里对证,昨天是否有人买过这么一块布料,本公主打听清楚了,那铺子每个月都会出一款新款,而且独此一件,各种刺绣种类均有涉猎,这个月是羌绣。”

也就是说,这块绣件,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他自以为把她困在燕王府,其实她来去自如是吗。

那人向她逼近,神色未明,可是昭华公主却无由来的有些心怯。

她美眸一紧,喉咙更紧,而手上的绣布已然到了他手里,隔着稍微有些磕碜的绣线,他的手正毫不怜香惜玉地打算掐断她的喉咙。

“你是想说你出去了吗?如果出去了,恐怕已经告密了吧。”

“没,没有,你,你误会了......”

昭华公主说话都已经很艰难了,他动了杀意,可是并不干脆,死亡的时间有点儿漫长,所以她可以理解为他还在给机会她辩解吧。

“你当然说没有了。”

“人之将死,还有什么可瞒的呢,我没有理由骗你。”

“这可难说。”

“我不会隐身,不可能从严密的监视下,避开王爷的耳目离开燕王府,所以这东西是我使了手段,通过某种途径从外面带进来的,我,我真的没有出去。”

“你既然能瞒住本王,与外面通消息,还能把这玩意运进来,自然也能通过你所说的某种途径,给旁人通风,而这个旁人,也有可能是宫里那几位,不是吗?”

“如若昭华真的这么做了,那燕王府早就应该被皇家的兵包围了,不是吗?”

公然包围燕王府,慕容均他们不敢的,毕竟双方兵力有点悬殊。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分析下去,便让她以为他被说服了吧。

他松了手,昭华公主后怕地往后缩了缩。

端详着他此刻的神态,看起来应该是消停了。

凤明煌负手于身后,侧身道:“说说看,什么条件,昭华公主才愿意安分守己不耍花样地待着。”

昭华吞咽唾沫,迟疑片刻,才道:“我要你至少大婚当日,寝在我的房间一宿。”

他的目光,如尖冰刺来,她硬着头皮,不卑不亢迎上。

“胆子倒是不小,你这不是谈条件,是得寸进尺。”

昭华抿唇不语,他会答应吗,机会有点渺茫。

凤明煌冷笑而去,抛下几句话:“该做的样子,本王会做,可是,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想要本王心甘情愿入你的屋子,再等等吧。”

他扶着胸口,迈出一室阴暗。

昭华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

所谓做样子,是不是拜堂成亲交杯酒这些,都会做,但是他不会留宿在她这边。

她敛去面上一切明媚的光芒,少女的烂漫不再,竟显得有些许阴狠。

下意识往枕下探去,压紧了里面的寒凉。

还不到时候么。

怎么她有种错觉,他说的再等等吧,真的是和她说的吗?

华灯初上,慕容汾安排好了秦观心的事宜,百般保证不会辜负她,才从她哪里离开,入了长安城。

他们一行人,同时发现了人群中,两道出色得不该出现在夜市中的身影。

容靳目光暗下,很是不爽,一个昭华公主还不够他招惹是吗,他身边的女人,艳丽无双,眉眼带媚,一看就不是良家人,当然不是良家人,曾经同在碧落城多年,容靳不可能不知道艳名远扬的霍大花魁。

辞初低声道:“殿下,是燕王。”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凤明煌跟她的关系好像很亲密似的。”慕容汾颔首,眸光闪烁且带着好奇,忽然会意了什么,他略带歉意睨着容靳:“靳,抱歉。”

“端王不必道歉,你没有说错,不是吗?”

火药味真浓啊,传说中的护妹狂魔,果然名不虚传。

再看凤明煌和那个面生的女人,他们正在挑选簪子,这大街上的摊货也太让他燕王的格调掉价了吧,凤明煌怎么不带那女人去玲珑宝阁那种地方选饰品呢。

慕容汾心有疑虑,不过看着两人喜上眉梢的神态,估计是这些便宜的摊货自有便宜才有的乐趣吧。

想想不久前他为了秦如歌,几乎买断附近的灯盏,那些也不全是价格高昂的珍品。

慕容汾忽然大惊。

他怎么会联想到秦如歌了。

他可不认为凤明煌瞒着秦如歌和昭华公主举行大婚,就意味着秦如歌在他的心里地位很低。

换作他是凤明煌,设身处他之地,也很难守着一个燕王妃,而不做别的安排。

而且,要真是不在乎秦如歌,凤明煌也不必费尽心思瞒着她,先斩后奏。

可是现在看到凤明煌和别的女人......

凤明煌把奉献给秦如歌的温柔和独宠,给了别的女人,这种夹杂着平淡感的取悦,原来,不只是属于秦如歌。

慕容汾神色变得微妙起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一笑百媚生,饶是在宫宴上见惯美色的他,也觉得心弦微微被撩拨了。

而凤明煌,许是被她的笑容征服,眸底的温柔,更深了。

“阿靳,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容靳似弦上之箭,快要开弓射出了,纳兰惜竟抱住了他。

大街大巷的,他们两个大男人,以类似于某种体位抱在一起,实在辣眼睛,而且容靳还在挣扎,想逃脱纳兰惜的束缚。

慕容汾清清喉,示意容靳注意形象,好多人向他们侧目看来了,才道:“这里人多口杂,你有什么不满,想指责他的话,挑个合适的时候再说,走吧。”

容靳紧紧抿着唇,好半宿才冷静下来,确定他不会失控了,纳兰惜才微僵着身,松开他。

“王爷,他们绕道走了。”

男人手持流苏簪,插进她的云鬓间。

凤明煌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神,开始回归常态,失温了。

长指也撤离霍箐的发间。

亲密不再,他们之间,又有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而这回,霍箐脸上再也找不到失落之色。

她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戏子了。

“走吧。”他先行一步。

“嗯。”

皇宫。

纳兰惜拦住已然拔剑往外冲的容靳:“你想干什么?”

“废话,我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实在不是在下泼容侯冷水,论武,容侯稍逊燕王一筹。”辞初风凉水冷道。

是又如何,打不过凤明煌,难道就此作罢不追究吗。

有时候,用武力解决,不是为了分出输赢,只是表达一个态度。

纳兰惜何尝不激动,只不过他在面对如歌的事情上,更沉稳一些罢了,可是一向冷沉的容侯,独独面对如歌的事情,冲动得似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容靳。

“今夜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慕容汾揉着眉心,似是有些疲惫的样子。

容靳听这话,蹙眉道:“形影不离守着你,是我的责任,端王已经一连多日支走本侯了,恐怕不妥吧。”

容靳听令于父皇,可是他不明白,堂堂容侯,南越的两把交椅之一,为何甘愿屈身,给他一个皇子充当护卫。

“母妃新丧,又出了二皇兄这档子事,父皇被这么一激,身子状况也恶化了,靳,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给本王些许空间,可以么。”

这话说的......

容靳不答应也得答应,还好慕容汾这么坚持,他也不想待在他身边,现在正好回容侯府在长安城的旧居。

“纳兰,你也一起离去吧,替本王送送容侯。”

纳兰惜施礼:“告辞。”

纳兰惜和容靳一起出了东华门。

容靳哼道:“一个人静一静?辞初不是人?”

“他分明是支开我们,嫌我们碍事。”

可是容靳现在没心情管慕容汾,他一门心思都在凤明煌身上。

纳兰惜自然也看出来了。

“我知道你急,可是,你不觉得太突兀了么。”

沉默良久,容靳才又开口。

“你的意思是指,刚刚我们看到的画面,里面有文章?”

纳兰惜不置可否,因为他没有证据,只是凭感觉猜测的,可是就算感觉是正确,恐怕......

“我们能想到的,那个辞初,估计也能想到,以慕容汾对他的信赖程度,燕王就算是和那女人在作假,怕是慕容汾也不肯上当。”

容靳此时又想,既然这回可能是作假,那么,凤明煌和西凉公主的婚事,会不会也是他想设计什么人。

纳兰惜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一切都是揣测,纳兰惜始终不是很放心,便道:“待会儿三更时分,我和你一起去燕王府质问他,如何?”

“好。”

帝王寝宫偏殿的一隅。

周遭昏暗,只有主房间亮起稍嫌微弱的灯影。

这是秦如歌的房间。

慕容汾摆了摆手:“辞初,你先避退下去吧。”

“望殿下把握好分寸。”

辞初留下这一句劝言,便离开了。

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呀?”

女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可是慕容汾认得,这不是秦如歌的声音。

“慕容汾。”

卯兔给他开了门,错愕道:“端王殿下怎么选在这个时候来,小姐睡下很久了。”

实则小姐一整天都没离开过床,这高烧反反复复,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急死个人,好吧,御医说过这是正常的反应,可他们就是忍不住急。

其余的十二地支,听到动静,早就隐匿了。

慕容汾觉得卯兔有点眼熟,很快便记起来了,他偶尔在秦如歌身边见到过她。

她手上拿着杯子,水半满,看来有人已经喝了一半。

慕容汾扫了杯子一眼,竟不问自入,在秦如歌床边坐下,探了探她的额温。

有点烫。

秦如歌睁开眼,眼底似是蒙着一层朦胧烟雾,这是昌涂的人所特有的感觉。

“这水只喂了一半,殿下能不能让一让,挪个位子,好让小姐继续喝完。”

卯兔眨眨眼,杯子呢?

慕容汾夺走了!

他稍微扶起秦如歌一些,灌她喝完半杯水。

慕容汾把空杯子塞回去:“再去倒一杯来。”

卯兔本有微词,可是小姐的唇实在干瘪,缺水太甚,便打算让她喝个合适再说。

可是茶壶里只有不到贴杯底那么多的水了,不够!

慕容汾听到了,便让卯兔出去打一壶水。

卯兔看了眼秦如歌,小姐昌涂了,说句话都难。

再扫周遭一圈,罢了,打水就打水吧,反正子鼠他们还在,怕什么。

“你有话想单独对我说?”勉力开口,她的声音果然沙哑得像石磨。

慕容汾目光微沉,她病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放心吧,再忍忍,过两天就好了。

“你猜本王适才回宫前,看见什么了?”

“端王就直说吧,不要绕圈子了,我实在是难以多说。”

慕容汾抿唇半响,想拨走她额前的碎发,然而她避开了,他神色震了震,方撤回手,掀动嘴皮子:“你在宫中挨了刀子,还病成这样,他呢,他倒好......”

慕容汾口中的这个他,有着微妙的指向,秦如歌有所感应,心头咯噔一响。

慕容汾端详着她的神色,叹道:“算了,何必多说,惹你不快,你现在这样子,不适合听那些。”

秦如歌眼神变化了,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数被人吊胃口,这家伙不可能不说,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给话她听吗。

她的眼神,咄咄逼人,她本该无力的手,揪扯着他的衣袖,逼得慕容汾败下阵来。

她无声说着:快说!

“你......何必呢。唉,罢了,如果此事是真的,终究是瞒不住,你也是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本王|刚刚在街上,碰见燕王了,而且,她身边的女子,貌美如花,他们在街摊上挑簪子,要不是纳兰惜拉着,你哥哥差点上去砍人。”

慕容汾亲眼看见秦如歌面色大变,一下便白了脸。

然后,她声音嘶哑中透着点点颤抖:“那女人,长什么样?”

“很美,是本王所见最美的女人了,只是略微有些艳俗,看着不像是大户人家的闺秀。”

“是碧落城的花魁,霍箐......”

秦如歌咬着下唇,气愤,又不甘。

慕容汾见状,心底有种因破坏而带来的喜悦。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秦如歌说着就要下床,慕容汾当然要拦住她了,推攘间,秦如歌忽然捂着喉咙,阵阵咳嗽,慕容汾见之不忍,将她扶回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自己病得一塌糊涂了,还去问什么,有什么事情,等身体好转了再去解决,不然你这一急,气坏了身子,拿什么做资本去质问他。”

秦如歌却是很焦虑的样子:“来不及了,万一他们之间要是发生了什么......”

“不会的,你冷静一点,我以为你秦如歌是很冷静的人,怎么比容靳还要毛毛躁躁,早知如此,本王就不把此事告知于你。”

挣扎了片刻,秦如歌忽然又静下来了。

她抬眸望入慕容汾眼底,一言不发,慕容汾震撼了,他在她眼底,看见了一种从未在她身上看到的绝望。

他咬咬牙,道:“你放心,大不了,本王想办法,帮你探一探那个女人的虚实,要是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本王会想办法的。”

“小姐,暖茶来了。”

卯兔终于回来了,慕容汾听着她的声音,施然起身:“你好好休息,本王先回去了。”

卯兔放心茶壶,看着他走远了,才关上门扉。

“小姐,你们都说什么了?”

秦如歌哼了几不可闻的一声,神色一反适才的紧张,她轻闭眼眸,掩去精光:“没什么,不过,我倒是帮着凤明煌拉了慕容汾一把。”

早前凤妖孽说要安排霍箐接近慕容汾,看来,已经开始了。

头好沉,她还是别管这些事了,快点把身体养好才行,凤明煌......

秦如歌心底念着他的姓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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