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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喵的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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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去他喵的两情相悦

“如歌,你回去!朕可没有宣诏你!”

现在这情况,秦如歌搅局,只会更加坚定对方的决心,必须弄走她。..

“南阳郡主如此识大体,皇上何不成其美意?毕竟美人可再找,邦交维系不是简单的功夫。”

要想撕碎那层薄膜,只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藉口即可。

可是慕容汾终究是帝王,怎能容忍一个外邦之臣如此咄咄*他。

“这么说来,明渊想*朕服软了?现今西凉国师虽已败走,狼狈而逃,可是你们西凉局势尚未稳定,此时兴动干戈,无疑是自取灭亡,使臣,你不该不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吧。你们不必在此虚张声势,朕不会上当的。”

“和亲的人选,朕可以给明渊少帝,朕底下倒还有几位妹妹,当然,我南越人杰地灵,王亲贵族家的千金也是个个知书达理,贤惠有加,明渊少帝可在其中择选一二,相信大家都乐见其成。”

“可是,少帝指定要南阳郡主,非她不可,臣只是传话者,其他的做不了主。”

慕容汾见他软硬不吃,很是气愤,冷哼拂袖道:“你们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秦如歌还杵在外边,不肯走,慕容汾眼火更甚。

“谁私自把秦如歌放出来的?不是让你们把人看好了吗,来人,把秦如歌押回未央宫!”这一声,是喊给秦如歌听的,也是喊给西凉使臣听的,“秦如歌是阶下之囚,乃我南越密谋造反的贼子之妹,你说这人朕能放走吗?”

“容侯和皇上只是因误会生了一点嫌隙罢了,误会解清了就好。”

“是误会还是造反,你们西凉人难道比朕更清楚?”

“皇上如果不答应,那就别怪我等先礼后兵了。”

“你什么意思!”

“燕王之死,如果我等将真相公诸于世,以燕王的名望,还有在南越百姓心中的地位,那些孺慕他的隐士、名将、高手,万一群起而攻之,恐怕皇上难以招架。”

明渊派来的说客,果然有一张厉害的嘴。

先别说其他,单就烈焰军而言,足以对他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明渊轻轻这么一掐,就掐住了他的死X,可恶。

“皇上且放心,既然少帝与皇上结盟,即是朋友了,只要皇上把南阳郡主送予少帝,容侯那边,少帝自然也会周璇。成就一桩良缘,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岂不是完美?”

那些前来押解秦如歌的人,全数伏倒,声响惊动了殿内的人,慕容汾愕然看去,他怎么忘记了秦如歌是个用毒高手呢,连辞初都曾栽在她手上。

秦如歌负于身后的手,缓缓移至身前。

精致的匕首,开鞘出刃,慕容汾眼皮跳动,心生不安。

“皇上且放心,以我的能耐也近不了你的身。”她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咽喉,“这一刀子下去,皇上能承受容侯府的怒火吗?”

“你敢!?”

“若不能嫁如意郎君,却委身于此,我宁愿死。.”

“如意郎君,”慕容汾嗤之以鼻,秦如歌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明渊再次勾搭上的,他们之间一定秘密商榷了什么,才会一前一后来长安城找他麻烦,他们算计好了一切,*得他不能不跳坑。他不惧秦如歌有利器在手,缓步靠近她,更以万金之躯去执拿匕首,推离秦如歌颈间,力度颇大,指R渗血,他埋首低声道:“那他呢?他算什么?”

他又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皇上,就算你我立场不同,可终究同是南越人,西凉是外族,我们合该共同抵御外敌。你把我放到明渊身边去,而你手中又有拿捏着我的软肋,只要他的尸身一日在你手中,你还怕我飞太远吗?”

慕容汾恍然大悟,惊讶道:“你自荐给朕当细作,潜伏到西凉去?”

“皇上不是很久以前就有意思把我培养成这样的人吗?”

他尚是皇子之时,的确有这么想过,那时他惊讶于她的过目不忘,想将她收为己用。

没想到,这竟然还有实现愿望的一天,可他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秦如歌心思太深了,他已经看不透这个女人,只知道就算她真的有效劳于他的意思,必然还另有所图。

可是她抛出来的饵太诱人,他现在虽然是南越的新帝,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他是被钳制的。

长安城里,潜伏了多少孟家夙家的人,他没有具体数字,却也知道一定不少。

就连辞初,也是西凉来客。

他如果不能另外培植自己的亲信——把辞初等人隔离在外的亲信,恐怕他日也会踏入被控制的境地,届时南越便是西凉的囊中物、附属国。

秦如歌貌似是最好的突破口,她的身份太特殊,替他办事,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慕容汾目光迂回诡谲,终于从她身前退离,并带走她的匕首,扔在大殿的地上。

“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他神态疲软垂肩,捏着晴明X,朝西凉使臣摆手:“你先回驿馆吧,这件事情,朕会看着办,容朕思虑两日再说。”

那人告退以后,大殿里便只剩下秦如歌和慕容汾。

她刚刚就觉得奇怪,明明是辞初过来通知慕容汾西凉使臣来访,为什么辞初现在却不在呢?

他到哪里去了?

慕容汾将受伤的手捧到眼前,眉眼低垂:“替朕包扎伤口吧。”

“来人,传御医!”

慕容汾脸色转Y:“这伤是因你而起,你该假手于人吗?朕应你所求,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应该端正一下态度呢?”

侍女从太医院拿来包扎刀伤用药及纱布,放下后便退走出去。.

秦如歌便倾倒了些许金创药,便绕着他的手心手背缠绕纱布。

慕容汾凝着她微微俯下的面貌,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和明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如歌指间动作停顿。

“他竟然为了你,不惜放下重言警告朕,不要和朕说,你们交情不深。”

————

大殿四壁的其中一堵外墙旁,檐下悬红灯,照亮了一道颀长身影,他的眸底很是黯淡。

黎阎夜耳动,感觉到附近有诡谲气息,便跃上檐顶隐匿,攀附匍匐,冷然盯着下方。

来着双臂在胸前交叉,施然而来,立于他方才驻足的位置。

黎阎夜蹙眉,心想刚刚他难道一直在孟辞色的监察之下?

“从秦如歌说她和明渊少帝两情相悦那时,有人便泄露了自己的气息,容侯请来的若是这种层次的浪人刺客,看来他手中的牌还真是烂得可以。”

黎阎夜咻地一声,落地,正身站在辞初眼前。

银面具下的黑瞳,夹杂了一点丹朱的红,是灯影倒影。

此处摆摆手,竟有黑衣人向黎阎夜攻来。

便是当初那些个会隐身龟息的苗疆高手。

黎阎夜并不恋战,注重防守之于,更伺机点X,黑衣人瞬间如石雕般动弹不得。

辞初轻轻鼓掌,并不为这压倒性的一幕感到愤怒纠结,脸色还有笑容呢。

“是在下看岔眼了,阁下深藏不露。”

短短几招,他依然看不出黎阎夜水有多深,可是黎阎夜游刃有余的姿态,也许能说明什么。

他能从天牢神不知鬼不觉逃出,潜伏在这里偷窥慕容汾和秦如歌,却没有惊动任何人,绝顶高手也未必做得到。

要不是守地牢的狱卒前来通风报信,说清点人数的时候,少了一个人,他甚至还没能守在这里等他出现。

这个人,和他的装束一样,邪门。

黎阎夜眼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禁军围上来,便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凉薄道:“不就是回去坐天牢吗,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话声刚落,黎阎夜已经跃上檐顶,飘飞而去,辞初目光顿沉:“快追!”

辞初盯着那抹在夜色里快速飘飞的身影,淡漠自语:“黎阎夜......黎明前的黑暗么。”

然而追逐的结果是——回到了天牢,黎阎夜果然自己跑回天牢了。

————

另一边。

秦如歌寻思好了措辞,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和我一样,我们身上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

秦如歌推开他受伤的手,便把染有血污的指伸入水盆里洗净擦干。

“伤口结痂之前,最好不要碰水。”

她施然走到伏地之人附近,衣袂一扬,粉末洒下。

没过过久,那些人便悠悠转醒。

秦如歌冷然睨着缓缓爬起的他们:“押我回未央宫是吧,还不走?”

慕容汾看着她率先走远的身影,心想他猜测的果然没错,明渊对她是另有所图。

辞初在秦如歌走后才进来。

“先生,你说朕到底该不该把如歌送给明渊?”

“皇上,其实我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慕容汾眸光凌厉盯向他。

辞初镇定自若:“秦如歌水性杨花,这样的女人,并不值得皇上开罪西凉少帝。”

“她没有水性杨花。”眸光染了一丝不悦,他不高兴别人这么说她。

“没有吗,先是慕容琰,再是李纯仁、贺兰兢,再到凤明煌、明渊,甚至连皇上你也有些不能自已,罔顾大局,还有领着她一路突破我们的防守圈,抵达燕王棺前的那个男人,黎阎夜,她身边就少不了男人。”

“黎阎夜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打手,而且现在已经被困天牢,你拉这个男人出来说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吗?适才在下借故遁走,就是因为接到消息说他从天牢脱逃,在下寻思着他逃走应是为了秦如歌,便在此等他自主送上门来,皇上可知在下看见了什么?”

慕容汾狐疑摇首,废话,他又没有亲眼目睹,当然不知道。

“他在听到燕王妃和明渊两情相悦之时,生生在漆柱上掐出半指节深的小圆D来,这是一个护卫该有的反应吗。”

辞初索性将他引到那地方,让他亲眼看看那小圆D,果真有!而且还有五个!五根指头都用上了!

“漆柱虽然是木质,但是瞬间掐得这么深入,也是相当考究功夫的,这个人并不简单。”

此时,前去追击黎阎夜的人,回来了一人。

“禀皇上,禀右相,乱贼逃回天牢了。”

慕容汾意外道:“他傻了么?”

辞初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人明明有逃之夭夭的本事,却选择自陷囹圄。

黎阎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秦如歌......”慕容汾似有所思,“先生,白天的时候,贺兰兢不是和朕说,他差点抓住秦如歌的时候,容靳的人马才风尘仆仆赶至,也就是说今天以前,她和那个男人是孤男寡女上路的吗?”

会不会......是一路上共历患难,日久生情了?

抑或,秦如歌已经变得这么卑鄙了,选择了利用那个男人,而虚与委蛇。

慕容汾目光一Y:“先生,依你看,严刑拷问黎阎夜,妥不妥当?”

辞初也正有此意,便颔首同意。

“不仅是这个男人,还有天牢里的其他人等,也不能遗漏。只要将他们的口供一一对照,结果便一目了然。”

慕容汾吩咐下去,让刑部的人去安排此事。

刑部是父皇留给他的另一份礼物,基本经他们拷问的人等,所有底细都会吐出来,什么都藏不住的。

秦如歌返身回到未央宫,霍箐已经不在了,矮几上依然残放着狼藉的杯壶。

她也不让人来把东西收拾了,脱下外袍以后,便钻进被窝。

身怀六甲喝酒已是大忌,熬夜伤神更不好,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半宿的酒宴,两个人的酒宴。

嗤,慕容汾还想讨要另外半宿,恐怕要遥遥无期了。

自从有了肚子里这家伙,她好像越来越贪睡了,明明已经睡了五六个时辰了,还是哈欠连连。

给霍箐做的药,刚刚弄好。

这样一来,霍箐便可避免慕容汾C纵。

可是,解了毒之后,才是最考究霍箐演技的时刻。

霍箐既然身处慕容汾的后宫,承受恩泽是必然的,她得演得像是没解毒的时候一样,情不自禁。

希望她不会戏假成真吧。

秦如歌拍打着火墙,越是靠近火墙,温度越高。

可是即便周身温暖,秦如歌依然觉得这大越宫,这未央宫冷极,大抵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人情味吧,只有永远断不了的Y谋。

慕容汾指派了一些宫人来伺候秦如歌。

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一点都不像阶下之囚。

秦如歌素手拂过刺绣精美的帕子,这是司衣局的手艺。

“你们司衣局现在可有空闲的人手、绣娘什么的?”

秦如歌竟然跟她们要绣娘,这个时分,并非大时节令,司衣局不算太忙,的确有空闲的绣娘,但是这事她们做不了主,问过了慕容汾之后,得其首肯,才从司衣局领了一位绣娘出来。

“不知燕王妃有何吩咐?”绣娘欠身行礼,恭谨道。

“我知道你们司衣局的绣娘个个精通裁剪绣制,能教我做些衣物吗?”

“这......这种事情,何须燕王妃亲自动手,自有小的们代劳。”虽然燕王妃名义上是被当成阶下之囚,可是慕容汾早有前言,不许宫人亏待燕王妃,宫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地位不一般,也知道她和新帝的关系很微妙。

“西凉毕竟是外邦,那边的服饰和南越大有不同,如果我亲自做些小物件送给对方,当做人情小礼物,倒也新鲜,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西,西凉?”绣娘一头雾水,燕王妃为什么要给西凉做绣件呢。

不过,新帝既然指派了她过来为燕王妃效劳,绣娘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决定教她。

“不知道燕王妃是想先尝试刺绣,还是其他别的?”

秦如歌甜笑耀眼夺目。

“先来虎头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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