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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难得发怒了,有点不打自招的意味。.
众所周知,珍儿是皇后的陪嫁婢女,即使两人身份悬殊,但她们的感情很要好,甚至当作姐妹来看待。
如今‘妹妹’被抓了,‘姐姐’会发怒也很正常。
于是问题来了,珍儿到底是怎么被抓到的呢?这还得从陆扶彝长钰进宫的那天说起——
赵玦铭听取陆扶摇的意见,决定从贤妃身上下手,果真让他发现了一丝线索!
在搜索的过程中,他注意到贤妃左手是张开的,右手却是握紧的。这点奇怪现象引起他的好奇,于是他掰开那只紧握着的手,结果就发现了一片红色碎布!
在这皇宫中,能够穿红衣的人不多,除了对红色忄青有独钟的赵老五,数来数去,就只有皇后能用红色。
怀疑到皇后的身上,他便想起陆扶摇的话,想起那只珍珠耳环——陆扶摇说,她看见珍儿戴过。
所以,他派人盯着凤仪宫的一举一动,接着就发现珍儿抱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的走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动土想把包袱埋了。
赵玦铭带人当场把珍儿抓住,打开包袱,里面装着的,正是少卿大人手里的红衣!
“臣已对质过,碎布和衣服是同一种料子,而且衣袖被撕破的缺口,与碎布拼起来正正吻合。”少卿托起一只袖子,宽大的袖口下面,确实破了一角。
明德帝定眼盯着红衣,突然离开座位走到少卿面前,接过衣服展开来看。
与此同时,长钰拉着陆扶摇的手,悄悄地退到最旁边。.
陆扶夜沉醉在震惊当中,几乎不能自拔……等她回神后,发现自己不是在原来的位置,手也被紧紧的握着。
她晃了晃旁边人的手臂,等他扭头看自己时,用嘴型无声地表达:做什么?
他同样用嘴型,无声地对她说:这里比较安全。
啥?
她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她只能忍着好奇心,闭嘴不问。见他眉头轻蹙,看起来有些凝重,她也感到很不安,只能紧紧地贴着他,索-取多点安全感。
“朕认得这套衣服,是朕册封你为皇后的那年送的……”明德帝手里提着红衣,朝着皇后一步一步地走去。
黯淡的凤眸,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过他的声音里,却混杂着很多情绪——干涩、失望、心疼、怒火……
“不错。”皇后垂下眼帘,脸色变回以往的柔和,仿佛刚才那狠毒的眼神,只是大家的错觉罢了。
而那两个字,也不知道在认同皇帝,还是承认自己是真凶。
“你为何要杀了贤妃!”帝王的语气加重了些,面无表情的脸,因为蹙眉而打碎了沉寂。
“为何?这是她自找的!”她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再次变回毒辣,“哼,被打入冷宫,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出去……”
回头看他,那眼神是能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后宫妃子进了冷宫,如同被判上死刑——那里的日子十分寒苦,吃的是残羹剩饭,穿的是粗衣麻布。不但吃不饱穿不暖,就连住的地方也破旧不堪,漏风滴雨都只是小儿科!
加上大势已去,那些死太监胆子就大了,摆脸色不说,还会随意欺负人。
贤妃自出生以来便是娇娇女,如何受得了委屈?如何吃得下苦头?如何受得了这么清苦的日子?
——所以她要离开!
可是,进了冷宫的妃子,几乎没有机会可以出去,唯一能帮到她的,就只有皇后。但即使皇后愿意帮她,也救不了她。
长钰是皇帝的‘逆鳞’,她碰谁不好?非要碰长钰!惹帝王盛怒,又怎么可能会放她出来?更何况,皇后根本就不愿意帮她!
贤妃难得放下身段,愿意低声下气地求人,结果被对方拒绝了!
傲气如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跟皇后撕破了脸面,还扬言说,如果不帮她,那她就把她所做过的所有坏事都抖出来!
皇后也不是软脾气的,被人如此威胁,立刻还击……而撕破脸面的结果,就是贤妃死了。
“杀贤妃,我一点也不悔,即使会被你发现……”
“原来……你竟如此歹毒!以往温婉大方,都假的罢!”明德帝气得像是愤怒,却还没有完全爆发的凶兽。
同时,他还感到很心痛和讽刺。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竟从来都不知道,枕边人的一切美好都是假的!
“呵……在这深宫之中,谁不是装的呢?”
皇后讽刺一笑,似乎在笑他的天真,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笑就塌了下来,变得痛心疾首,失望至极。
其实心痛的,又何止是皇帝一人?被枕边人骂自己歹毒,她心里也难受!
她忍着眼里的痒意,和鼻子里的酸楚,继续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跟你说了,上次毒衣一事,是我故意设计陷害扶摇的,真正下毒之人,就是我自己!扶彝长钰去杭州遇刺,也是我指使的!”
“杀害区区一个贤妃,你便说我歹毒,如今我还想杀死你最宠爱的女儿和女婿,那是不是该千刀万剐?啊哈哈哈……”
皇后仰头狂笑,却笑得很苦涩,她这么做等同于破罐子破摔,似乎想要解脱,也似乎在气明德帝。
“你……!”明德帝气结,脸色瞬间阴翳下来,怒火一触即发:“长钰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你们一个二个都想取他忄生命!”
“这个后宫之中,没有人是不恨他的!”皇后也爆发了,头一次大声地对帝王说话。
没有人会知道,她‘杀’长钰都是迫不得已的。
“在你眼里,从来只有宸妃母子,何曾有在意过别人?当初我生下太子和长曦之时,同样也是痛不欲生,一听说宸妃发烧,你就撇下我们母子跑了!你常说长曦顽劣难管教,可从她出生以来,你又看过她多少次?!”
“我还以为,佳人已逝,你的心思多少也会分一点给我,结果……结果你却把心思都放在长钰身上!”
“长钰没了母亲,确实可怜,可是……陛下,你又可曾想过,太子和长曦也是需要父亲的关怀!”
话毕,美丽的脸庞划下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