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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喜欢什么?他的吻?说实话,不是很喜欢。.太激烈了,让方花有些喘不上气,很累!可是方花不敢说,她俏生生的点头,水亮的双眸里,倒映着方昔名的剪影,无端让人觉得,缠绵的很。
“喜欢就好。”伸手抚了抚她红润的双唇,将上面的口脂擦拭干净。两人气息交缠,肌肤相贴。直到此刻,方花才有种即将要嫁给公子的真实感……
他们的亲事,定在了八月初十,。以苏言明的意思,什么黄道吉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越快越好。苏言明是主子,自然无人有意义。于是众人翻翻黄历,赶上八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不过半月的准备时间,整个苏府忙里忙外,却是各方面都布置的妥妥帖帖。苏府一片热闹,红红火火的,热切的很。
“哎呀,说过了,这花窗要这样贴,摆正一些,不要歪歪倒到的,成什么样子!”
“哎哟,这合欢树别摆在这,要正对着新房!”
“这地毯给我铺的端正些……”
苏欢没有娘家,苏府就是她的娘家;张妈忙的满头大汗;瞧着人来人往的苏府,心中无限欢喜。苏欢乖巧,跟前跟后的帮衬她。
“张妈,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会吧。”
苏欢眼见张妈忙了一个上午,一刻不停歇的到处走动,实在佩服。那些前来布置的人,置放的物件太多,以至于整个苏府都变的满满当当,没有余地,让人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成亲,果真费心费力。
张妈哪里敢劳她打架,笑眯眯道:“你这个新娘子也别跟着我了,去瞧瞧他们送来的喜服合不合身。”
“喜服?”苏欢眼神一亮,是个女子,谁不对婚服充满憧憬。
“对呀,你还别说,原本我定的那套喜服我满意的很,都付了定金,让裁缝加紧赶制;可公子非要自己挑选,无端端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公子倒是也有眼光,那套喜服,的确是比我那套更加要适合你,你瞧了,一定满意。”
“公子挑的?”苏欢觉得惊讶,公子竟然,会对这些事情,都务必在意吗?
张妈拍拍她的小手,笑的温暖:“我瞧着公子他啊,很喜欢你呢。因为是你,所以他处处上心。你以为,这婚事是我一人在忙?其实啊,那些物件东西,所有的彩礼嫁妆,都是公子一人准备好的;我这做下人的,不过是帮他打理这些而已。.”
眼见苏欢动容的很,张妈满意的弯了弯嘴角:“你也别太感动了,终归以后是你们过日子。你们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行了,你也别陪着我了,去试试喜服吧。”
苏欢从她这边离开,大步飞奔着去厅中看喜服。公子给她挑的!
果然,大厅桌上摆着一个硕大的托盘,最上面的是镶嵌着宝石珠翠的华丽凤冠,那一颗颗在亮光下闪着极致华丽光晕的宝石,每颗都硕大无比,真真是奢华至极。金灿灿亮闪闪的模样印在方花眼中,早就不能言语,压在凤冠下面的婚服,大红的料子,上面每条纹路,每节花纹皆是金线绣成,细密的针脚对得起江南十二位顶级绣娘的连夜赶制,这套婚服,已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它的夺目,让人一眼看上去,很难移开视线。
这,是公子,给她,挑的婚服!
这样耀眼夺目的嫁衣,她,如何受得起?公子,又是怎样,做到将这样的婚服,摆在了她的眼前!
这样的嫁衣,她一个这样的身份,要怎样努力,方才能配的上?
苏欢感觉到面上一阵温热,竟是她流泪了?她不由自主的哭了,为什么哭?因为公子对她的用心,还是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公子对她的用心?
“夫人,公子唤你去书房。”
书房里,面对苏欢的追问,苏言明难得有些犹疑。他放下笔,眼含询问:“不喜欢吗?”
“你先别问我喜不喜欢,是我先问你的,那喜服,你是如何做到的,那般耀眼瞩目?那得花了多少银两啊?”
苏言明双眼一眯,已是几分不乐意的样子:“你不说你家公子有钱的吗,有钱人自然有有钱人的消遣,不过一套衣裳,你不喜欢,扔了重做便罢。”
果然,公子道行高深,她不是对手。苏欢败下阵来,只好乖乖点头:“我喜欢,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那样的喜服穿在我身上,也不知道会叫多少人瞅着难过。”
“他们为什么难过?”
“一朵鲜花披在牛粪上;喜服是那朵花……”
苏言明不由莞尔,他伸手抬起她垂下去的小脸,左看右看,装模做样道:“嗯,是跟牛粪挺像的。”
“一定要这么打击我吗?”
“是你自己先提起的。”
苏欢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愤愤的从他手里逃出,决定将心里的感动都去除干净。
“我去张妈那里帮忙,公子,你就自己一个人写字吧!”
她跺脚离去的样子,逗乐了苏言明。他眉眼弯弯,凝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晚膳时,苏欢还记着公子打趣她的话,小心眼的不与他讲话。楚毅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乐了。
“你们吵架啦?”
那满怀期待的样子,实在不像个好友的姿态。
苏欢沉默低头,苏言明却吃的心安理得,还抽空回了他一句:“你想太多。”
楚毅明显不信:“那为何你们都不讲话,平常咱欢儿不是话最多吗?”
苏欢被说的脸红,埋头扒饭;苏言明瞧了她一眼,好整以暇的替她夹了筷子菜,又回身冲楚毅解释:“婚前恐惧症,你要理解。”
楚毅了然,只觉得这小两口真是有趣。苏言明是永远的一副面孔,不见表情;可心底却最为柔软,对苏欢的深情,怕是这世间任何男子都比不得的;而苏欢呢,小丫头脸皮薄,可却最为纯粹;两人之间的感情,见过这么多年的接触,怕早已是融进了骨血,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却已是,密不可分。
“欢儿啊,你别害羞;女人都要经历的,你该开心才是。”
“我……”苏欢有口难辨。婚前恐惧症,什么东西?她是在恼公子对她的埋汰好吗。
“即将穿上美美的嫁衣,戴上美美的凤冠,这世上得有多少女子羡慕于你,有什么好恐惧的呢?”
“我没有……”
“要实在紧张的话,明天随我上街置办物件去,全当散散心。”
“……”全程无语的苏欢只觉得,公子与楚毅真不愧是朋友,霸道独裁的气势如出一辙。
……
苏府一大早,与往常一样,被苏欢弄的,鸡飞狗跳。
“为什么不准去啊?昨天都与楚毅哥哥说好了的。”
“我说不准就不准,楚毅那里我去说。”
“不行,我就要去。明明答应好的,楚毅哥哥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了;昨天说的时候,你不出声,现在又来阻拦我;公子,有的时候,你挺让人气愤的。”
“是不是最近胆子养肥了,所以敢跟我顶嘴了?”
“可明明是公子你不讲理呀,你若说的有里,我一定不会反驳的!”
苏言明拽着苏欢的胳膊不放,两人在书房门前拉扯着,一个要走,一个不让,吵闹间,连楚毅都闻声而来。
“哟,这一大早的,干嘛呢?”楚毅抱臂笑眯眯的瞅着那小两口,两个俊美的人站在一处,果然赏心悦目。苏言明是一如既往的清朗俊逸;倒是苏欢,知道今日要出门,特意穿了件水红的衣裙,外面罩着纯色的丝绸罩衣;长发散下,只在上面插了根素白的玉簪;小脸不施粉黛,却美的耀眼。这样的人儿,楚毅倒是有些知晓,言明为何不让她与自己上街了。
见楚毅来,苏欢更觉得羞愧。说好要与他上街置物的,眼下公子又不让她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还在为难,那边苏言明已经替她开口了:“苏欢今日要陪我练字,你自便。”
楚毅只觉苏欢可怜,这丫头本是好玩多动的年纪,被言明这样管着,不见发怒已是脾气好;这要是成了亲,日日对着夫君,不与外面接触,那可如何是好?不行,他作为两人的好友,不能由着言明任性。
“言明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昨日说好欢儿要随我去置物的,你怎么能不放人呢?再说了,你练字一个人不行吗,要是苏欢练字,以后时间长着呢,急在这一时吗?”
“练字讲究的是持之以恒,若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岂会有成效?”
楚毅不满,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她一个小姑娘要什么笔下生花的?她将来是要做你的夫人,专心带孩子的,你让她学的一手好字,有什么用处?日日写来给你过目?”
苏言明与他实在说不通,眼下,这两个人,都直愣愣的瞅着他,神态认真。一个是他好友,多年相知;一个是他未来妻子,一世相伴;他心底的那一丝不愉渐渐消散,抓着苏欢的手臂,也轻轻放下,背过手,落下一句:“早去早回。”
这是他的低头,对他们的,也仅是他们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