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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靠在又青的肩膀上,她有好多疑问要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是离歌告诉你的?”
“他们这个公司是离歌公司的供应商,是离歌告诉我你在这里,也是离歌通知他们我会来这里“考察他们公司的业务,所以我作为他们的客户,可能暂时要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了。.”
“离歌是我这辈子最想要感谢的人。我好像欠她的太多了。”
“只要你想要感谢的,也是我想要感谢的。”
“对了,那你们的婚约怎么办?取消了?”
又青沉默,默认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锦墨摸着他的脸说。
又青把她抱着,“这不是你的错。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逃避我了。”
锦墨闭上眼睛,“我终于可以顺着自己的心,不再逃避了。”她主动去吻他,他也回应着她。好像再过不久就要白头了。
“我每次到了月圆之夜,梦里面总会出现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你出现以后,就是这样,好像我在前世认识你一样,也许我和你真的在前世会有一种特殊的缘份,也许你说的那次穿越的奇遇,就像是你,穿越到我的前世一样,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很熟悉的,很爱你的感觉。但是其实早在那时候,在学校里看到你的那一天,第一次看到你,穿着长裙站在小桥上看落日的情景,就像一幅油画,美得让人不敢去碰。”
“你是说你和我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还是校友?”
“是比你小一届的学弟。”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认识我了,你这算是暗恋我吗?”
又青笑着,像个孩子。
生活还像往常一样继续,又青和锦墨像其他恋人一样住在单身宿舍里面,像一对夫妻一样,锦墨为又青熨衬衫,锦墨买了电磁炉为又青做饭。
公司里的人也对他们以又先生和又太太相称,时间像流水一样行走,转眼间已经半年过去,到了秋天,锦墨已经升职到财务组的组长,直接受财务主管的管理,在办公室管理其他五个人。分别是现金、仓库统计、销售统计、凭证汇总、税务申报。
繁忙的工作加上身边有又青的陪伴,锦墨觉得这半年恐怕得又长肉了,下班后到公司的医务室去称体重,果然长了五斤。.
“又太太,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啊!”医务室里的医生说。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你的喜糖啊!”
“你们就等着吧!到时候让你们吃饱了撑着!”锦墨故意开开玩笑。
吃过晚饭,他们两个牵着手在街边散步。又青的手机响了,他走到一边,没有让她听他和电话里的人的对话。
不过过了几分钟,他好像和电话里的人吵起来了,“妈,你不要这样一概而论好不好?锦墨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不然她不会远走家乡到外地来工作的,你这样不是在逼我吗?”
挂完电话,她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又青轻轻地抱着她:“我要回去一趟,我一定会说服我妈,等我的消息,我会娶你的。”
锦墨靠在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里慢慢地蔓延开来。
夜色,入梦,一番温存以后,锦墨睡在又青的胸口,看着窗外的月光,闭上眼睛,仿佛半生巳尽。
清晨醒来,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了。留下一张纸在桌子上:“锦墨,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娶你的时候。”
今天是星期天,锦墨听着MP3里信乐团的歌《死了都要爱》。
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燃烧,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油尽灯枯的感觉。
时间就像一把无形的刀,自从又青走了以后,每一天每一秒都是煎熬,锦墨每一天都会关注又青的微信,可是自从和她在一起后,又青的微信就没有更新过动态。
“又太太,这几天怎么没见又先生?你可要看紧他啊!他长得那么帅,搞不好被别人抢去了你还不知道呢!”
锦墨沉默不回答,窗外,天色暗沉下来,好像快要下暴风雨的样子。
三天后的晚上锦墨躺在床上,看着和又青在一起点滴的生活日常的照片,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她情不自禁地拨通他的电话,对方显示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你的生命注定将不是我的命运?
她的心里很是担心害怕,害怕即将发生的一切,那么长的时间:三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手机为什么关机?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她提心吊胆,她想了好久,决定请假回去。
“主管,我有些事情要回家一次,我请假两天,过两天就回来。”
“哦,快去快回,这里主要的事还是得要你做,这两天就让小李帮你做事吧!她那边有问题的话就让她问我。”
“好。”
她奔跑在火车站广场上,广场上的人们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戴了一幅其他人都没有的面具,其他人都用一种世俗的目光来看待她。
“乘客您好,欢迎乘坐昭通至常州的列车,再过一分钟列车就要开动了,请各位旅客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旅程马上开始。”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情感,生命在一点一点燃烧,仿佛很快要燃烧殆尽。
一进家门,妈妈用惊讶的眼神看她:“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找他。”
“他是谁?”
“又青。”
“什么?哦,对了,我听律师说你的那个朋友离歌取消婚约了?难道是因为你?怎么回事啊?”
“这些我以后再和你详细说。”
“我现在必须要到离歌的公司去找他。”
“锦墨,你回来了。”她抬起头,看到上官锦正站立在门口,像一具雕像。
“你过来,我跟你讲又青的事情。”
“又青有难,也许只有你才能救他。”上官锦坐在棉质沙发上说,他点燃一根烟,继续说着。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人是又青。而且你们还是互相喜欢对方,这小子十年来藏得够深。”
“你快讲,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上官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
锦墨生气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问你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和他母亲要分家,被他母亲一气之下推倒,意外不凑巧地把一只手臂折断了,恐怕以后都残废了。”
锦墨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等了三天,像等了三个世纪,就等来这样的晴天霹雳。
“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锦墨挣扎着想爬起来,想要马上见到他。
“不行,他现在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专人陪护,那些人都是经过专门武术训练的,就是有过武术功底的人也无法轻易靠近他们。所以你不能去冒险。我不会让你去的。”
锦墨还想挣扎着想爬起来,站起来。被上官锦抱在怀里,一度不再分开。
“求求你,让我去见他,我是他的女人,我要去照顾他,他肯定很痛很痛,他很痛。求求你,让我去见他!”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锦墨觉得自己的身体天旋地转,一下子瘫软在地。
“锦墨,锦墨,”她看到爸爸正在向她走过来。
“爸爸,爸爸。”
“你这孩子看上去瘦了不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爸爸,我好累,我不想活下去了,你带我走吧!”
“孩子,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快回去吧!爸爸还有事情要去做,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看着爸爸渐渐远去的背影,锦墨想去触摸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却渐渐消失不见,消失在了天际。
锦墨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身边有一个女人正靠在她的床边,多么熟悉的一张脸,是离歌。
这么长的岁月都是这个女人陪自己度过漫长的岁月,那些青葱的岁月,那些美好又迷茫的青春岁月,可是现在,她们喜欢同一个男人,而她却这样牺牲自己的感情把又青让给锦墨,相比之下自己是这样的自私,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岁月,又应该怎样去面对?
她想去触摸离歌的头发,她的长发直直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看上去有一些憔悴的那张脸,离歌,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受伤?
离歌好像是醒了,她抬起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锦墨说:“锦墨,你可醒了,我好担心你,你知道吗?”
“医生说你有一些低血糖,要补充一些营养,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你要记得按时吃。”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欠你人情。”锦墨的眼睛有些红。
“我和你之间不是说好,不在于人情,只有精神支撑吗?”
锦墨一把抱住离歌,开始哭泣,两个说起来既是朋友又是情敌的女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哭泣,悠悠岁月,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