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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睿没有再给林曦打电话,林曦说过会接他的电话就一定会接,这样的话,他就同意了林曦说的做朋友的建议,他只要林曦做他的女人,他无法面对以后看着她属于其他男人,与其是这样,他宁愿现在就开始学着忘记她。.
没有程子睿的电话,林曦又有点神经兮兮,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犯贱,有时恨不得抽自己巴掌。林曦每天埋头于工作,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心情却越来越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陈默看着林曦失恋后变了个人似的,担心她会不会从此落上什么创作后遗症,跟张莹上街的时候也拖上林曦,不想让她再胡思乱想。
张莹开始也觉得无所谓,觉得有林曦在也不错,三个人去吃饭更加划算,可是慢慢的心里就不舒服了,本来两个人的约会却多了一个电灯胆,自己的男朋友还要对她如此体贴,发小又怎样?以后跟他过世的还是我呢!
张莹心里不舒服,可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表现得没有以前活跃。林曦却变本加厉,看着什么都不顺眼,对着外人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服务员,你过来看看这个豆皮,酸酸的,你拿过期的东西给我们吃了吧!”林曦把一盘豆皮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服务员走过来,拿起豆皮嗅了嗅:“我们店的豆皮都是这样的。”
“你没有搞错吧,这个一吃起来就是过期的,你说你们店就是这样,你的意思是你们专卖过期的东西给客人吗?”
“要不……我先拿进去问一下他吧。”
服务员拿起豆皮往回走,林曦追上前一手抢过豆皮,拿了两块给服务员:“你拿这些进去吧,这一盘不能拿走,这可是证据。”
陈默和张莹劝林曦说算了,林曦生气地说:“怎么可以算了,明明是过期了,吃坏肚子我还要他们赔钱呢!”
陈默和张莹对看了一下,不说话。
服务员很快出来,说:“这是我们店厨师特意做出来的菜,醋溜豆皮,配着肉丝可好吃了。”
“是吗?那位厨师这么厉害,连过期的东西都可以说得这么好听,你让他出来,让他来试范一下到底是怎么个好吃法。”
“我们的厨师都不出店面的。”
“那你说这个过期的豆皮怎么办嘛!”
“我们的东西没有过期。.”
林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好吧,我说过期,你们说没有过期,各执一词,吵下去也没有结果,这样吧,这里这么多客人,我不介意麻烦一点拿过去一个个问一下他们,如果他们都说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了。”
服务员一听脸都绿了,拿起两块豆皮说再去问一下,出来后换上笑脸,承认不小心拿了过期的豆皮出来,这个菜不收费,还免费送一个菜给林曦。
林曦说:“不用了,这种情况下做出来的菜,谁还敢吃。”
服务员站在旁边愣了几秒,这人是故意来找茬吧!
吃完饭回家,陈默开车,张莹坐在副驾驶座,林曦很自觉地坐在后排,关车门时却被人挡着,林曦抬头一看,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手里拿着五毛一块的零钱,嘴里念着:“好心有好报啊!”
平时爱心泛滥的时候就算了,遇上烦躁加神经兮兮的林曦,却没有那么好说话。
林曦的火“腾”地烧得三丈高,又没少胳膊没少腿,也算不上老年人,这样子就出来讨钱,分明就是想不劳而获嘛,我辛辛苦苦工作搛钱,凭什么要给你啊?林曦生硬地说:“我没有钱,你不要挡着,走开。”
中年女人不走,嘴里还是念着“好心好心”。
“你走开,我们赶时间。”
……
“我没有钱,你不要再挡着啦,我要报警啦。”
……
“我不好心,我心最黑啦!”
林曦说着,掰开中年女人的手,“啪”地关上车门。
陈默和张莹哭笑不得,陈默忍不住数落林曦:“你不就是失个恋嘛,至于整个人性情大变吗?”
林曦不满地反驳:“我哪有大变,我本来就这样。”
林曦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强忍着泪水,还好还有陈默,他就如家人一样,就算全世界都背叛她,他也不会。
回到小区门口,张莹说要买水果,林曦陪她去买,陈默先去停车。
陈默停好车后,去水果摊找她们,看见一辆车往人行道冲上去,林曦和张莹也看到,吓得尖叫。陈默跑上前一手扯开林曦,站在较远的张莹愣愣地站在原地。汽车最终没有冲上行人道,紧急关头还是控制好方向盘,汽车在一片骂声中离开,林曦还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张莹把刚买的水果向陈默扔过去,生气地说:“陈默,你什么意思?谁才是你女朋友?”
林曦一听这句话就愣住。
陈默连忙解释:“不是,莹莹,刚才太紧急,我救不了两个人。”
张莹冷笑一声:“是吗?紧急关头不是应该表现出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吗?你居然保护她也不保护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陈默上前拉张莹,被她一手甩开:“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居然对她比对我还好,你不当我是你女朋友吗?要不你们直接好上好了。”
林曦说:“张莹,不是这样的,陈默一直当我是妹妹,就像亲人一样。”
张莹瞪了林曦一眼:“我没有在跟你说话,你自己失恋是你的事,为什么要粘着我们?”
陈默拉张莹的手,让她不要说,张莹不理会,继续说:“我不管你跟陈默是兄妹还是亲人,总之他现在是我男朋友,请你注意一点。”
“莹莹,不要再说了。”陈默大声地喝着张莹。
张莹的泪水涌出来:“你居然为了她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好啊,陈默,算我看错你了,我要跟你分手,你以后都别找我。”
张莹说完转身就跑,陈默追上去,林曦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不说话。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
陈默最终追上张莹,可没有和解,反而大吵了一架,张莹掴了陈默一巴掌,坚决要分手。
林曦听说后,上楼去找陈默,陈默不在家,是陈妈妈开的门。
陈妈妈开门看到林曦,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切地招呼她,而是站在门口问她什么事,没有让林曦进去的意思。
林曦感觉到陈妈妈的变化,肯定是跟张莹的事有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陈妈妈好,我找陈默。”
陈妈妈面无表情地说:“陈默不在家,出去了。”
林曦有点尴尬,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哦,他不在家吗?那我迟点再找他,谢谢阿姨,我先下去了,再见。”
林曦转身想离开,陈妈妈在后面叫住她:“我说林曦啊,阿姨跟你说几句话,你觉得听得下去你就听一下,听不下去就当我人老了胡言乱语吧。”
“阿姨,您有话请直说。”鉴于陈妈妈的态度,林曦每说一个字都说得恭恭敬敬。
陈妈妈也不客气,一开口就说中林曦的伤处:“我说林曦,你跟男朋友分手的事,我也有听说,听你妈妈说挺好的一个男孩,你们没有走下去,阿姨也觉得可惜,你自小我就看着你长大,我当你是女儿般看待,你跟我们家小默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可他毕竟长大了就要成家立室的,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你看看是不是不应该跟他走得太近了?免得张莹心里不舒服。”
林曦点点头,连忙说是,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林曦还好意思假装听不明白吗?
陈妈妈站在门口还在说,说得很隐晦,总体的意思就是让林曦不要再找陈默,免得他们陈家的未来媳妇不开心。林曦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答应着,像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去训话的小学生,有上下楼的邻居好奇地看着林曦,林曦只觉越来越尴尬,找个借口溜回家。
林曦理解陈妈妈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以前人家喜欢你,一心想你做自己的媳妇,当然对你好,现在不一样了,自家儿子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各方面都满意,正想着喝媳妇的茶,却被你林曦一下子气跑,不过来揪你头发让你赔个媳妇就算偷笑了。
林爸爸和林妈妈带汹出去散步,只得林曦一个人在家,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嘲地笑笑,怎么自己一下子变得如此不受欢迎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突然就讨厌自己,连陈默都不能依赖了。是的,他们都不再是可以手拉手一起玩泥沙的小屁孩了,大家都长大成人,有各自的生活和伴侣,有些人就算再亲密,也不可能永远守在身边。
她突然很想消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让大家都找不到她。
林曦穿好鞋子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公园的最右边有一个假山,假山靠墙壁的一边上有一块石头,坐在石头后面刚好可以挡着一个人,这是林曦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每次受委屈了都缩在这块石头后面,仿佛这样就不会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