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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绑架!”天啊,果然她这种老百姓跟宇宙人的交流是有问题的。.
两次被绑架的经验?这个词在她听来好陌生,这么说他这种扭曲多疑的性格还是有其原因的,严妙怡哼了声,知道自己真被人想成这样倒是心踏实了下来,原本还怕自己是误会他的,怕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谷苓飞,你用你龌龊的想法去想婷婷身边的人,对她最好是种保护,而你也最好能保护得了她一辈子;但实际上,你保护不了她一辈子,婷婷已经是个大人了,你抱有的那种想法,最好还是快些打消得好。”
“那种想法?”谷苓飞对这个词感到新鲜。
“婷婷也许没发现,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看到谷苓飞的脸更黑了!
很好,虽然有点可怕,是极其可怕,但效果很好,看来她真的没有猜错;不过,实在是太可怕了,严妙怡只能选择打开门,高傲地甩给谷苓飞一个背影,以显示自己并不怕他,可如果她再多待一会,也许会被他眼中现出的狠戾吓到腿软。
会那样瞪人,她是戳到他的痛处了吧,被他口中的“陌生人”或“可疑人”戳到痛处,想想还真爽呢!明明是为了婷婷,又不是为了气他而去挑衅的,她是在暗爽些什么啊?
下个周末,谷苓飞没在家,严妙怡有种胜利的感觉。
他是被她说得心虚了,不敢见她了吧,不然依谷苓飞那种傲慢的个性,怎么会放过她这个“污蔑”了他的“可疑人士”。
拐弯抹角地问谷婷婷,谷婷婷也说不清楚,好像对自己哥哥不说一声就出门的行为也很意外,不过在严妙怡看来,快三十的男孩还赖在爸妈家,出个门还要跟妹妹报备的行为,才是真的叫人意外。
本以为这场心理战她打赢了,谷苓飞肯定是有意地避开她,可晚上八点半,他回来了,这次回来和上次不同,不是悄无声息的,是被司机老张扶进来的,五米外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老张,我哥这是去哪了?”谷婷婷对于一身酒气的谷苓飞显然十分陌生,认为这是一件大事,让她连书都不念了跑下了楼。.
严妙怡只能跟着,但她不觉得谷苓飞喝得很醉,他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和平时无异,脸色很正常,视线也很清晰,只是好象话更少了些而已。
“是酒会,少爷上周说不去的,今天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决定去了,结果就喝成这样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老张交待完就离开了,剩下谷婷婷和严妙怡,对着神情严峻,正襟危坐着的谷苓飞。
“哥,你怎么喝到这么醉啦?”谷婷婷对着谷苓飞皱起了眉。
“酒会上一群不认识的人向我敬酒,我都喝了。”谷苓飞看着她答。
“都喝了?你不是最讨厌参加那种攀关系的酒会。”
“所以他们看到我都觉得中了大奖,我才会喝了很多。”
恶心,不要脸,严妙怡心中暗暗吐槽。
“真是的!”谷婷婷一叹,“哥,要不要喝水?”
“不喝,不渴。”
“那扶你上楼睡觉好不好?”
“不用了,我坐一下自己上去,婷婷你不用管我。”
“可你醉得这么厉害。”
严妙怡在旁边看了半天,把谷婷婷拉到了一边,小声问:“婷婷,你确定你哥喝醉了吗,看上去很清醒的样子啊。”她不得不阴暗地想,谷苓飞不会是在装醉博妹妹的同情吧?
可谷婷婷答得快速而肯定:“当然是醉了,还醉得很厉害呢!”
“可看他思路满清晰的,口齿也很利落。”
“就是这样才醉了啊,没看我问什么他答什么吗,我哥哪里是那种会有问必答的人,他这会基本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啦。”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严妙怡偷偷观察,只听谷婷婷一声叹息,说:“真是的,我记忆中我哥喝醉不超过三次,他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哦?”八成就是这样了,严妙怡点点头,这件苦恼的事还十分的劲爆,不能跟任何人说,就只能借酒消愁了。
这会,谷婷婷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后,她脸色大变,直对着严妙怡和谷苓飞眨眼,愣愣的。
“真是的,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我最要好的姊妹淘失恋了,要去寻死……”
“这种想法是极其错误的。”严妙怡反射性地说:“你们年纪还小,就觉得恋爱是人生中的全部,可父母养你们这么大,不是要看着你们为个甩掉自己的男人去死的,今后的路还很长……”
“是是是,这些我明白啦,是我那个姊妹淘死脑筋。”谷婷婷原地转了两圈,急忙忙地对严妙怡说:“妙怡姊不好意思,今天的课就早半小时下课吧,我必须去找她一趟。”
“好。”
“还有我哥也麻烦你先照顾一下。”
“什么?”
“没办法啦,放他一个人醉成这样我也不放心,你只要看着他就可以了,等他舒服点时会自动回卧室的,就当救人一命啦,拜托啰!”面对这样一张可爱的脸,谁能忍心拒绝?可是,这个提议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婷婷,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据说喝得不省人事的谷苓飞,这会还很体贴地说。
“就知道我哥最好了。”
第3章(1)
谷婷婷走了,严妙怡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境况中。
谷苓飞像个旧官僚,四平八稳地坐在宝座上指点江山,她该怎样“照顾”他,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需要人照顾。
“喂,你不是说对婷婷保护再多也不过分吗,怎么就让她晚上一个人出门了?”她试探性地向前一步,谷苓飞扭过脖子,两道凌厉的视线打在严妙怡身上,让她马上停止脚步。
“老张会送她去,老张在我家开了十年车,精通柔道、摔跤、武术,年轻时是全国散打冠军。”
“哦,原来如此。”严妙怡见他答完又把脖子扭回去,继续用那种高瞻远瞩的视线看着他的家,不禁觉得有些好玩,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晃,想到谷婷婷说别看他这样,实际上几乎已经没意识了,胆子也大了起来,“谷苓飞,你真的喝醉了哦,你在借酒消愁,为什么?”
这次谷苓飞没有问必答,而是拧着眉,有些奇怪地瞧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不要用那种好像很矛盾又很难过的眼神看我,我是不会同情你的,你最好……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是严妙怡太轻率了,没想到谷苓飞的速度能如此迅速,在她惊恐叫出的同时,谷苓飞已经拉着她的双臂,把她当成了他身边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很没形象地吐了她一身。
“谷苓飞!”严妙怡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为什么每次他都要搞得她好像很没教养一样,做出些失控的事。
他那个难过的表情,是想吐啊!
可吐也吐完了,跟个醉鬼生气又能怎样?严妙怡欲哭无泪,她认命地拿过水给谷苓飞漱口,见他漱完口面色如常,依然正坐,无视于地上他吐的污垢,和那股混着酒味和胃酸的臭气。
哦,到底她要“照顾”他到什么程度啊?
严妙怡把她心中有限的几句骂人的话,全都奉送给了谷苓飞,而人则清理起地上的污垢,凭什么她要为个不相干的男人清理呕吐物,而那个人还能居高临下地冷眼旁观。
“你身上很臭。”等严妙怡好不容易清理完毕,站起来喘口气时,沙发上的人不冷不热地来了句。
“也不看看是谁搞的!”她回嘴,明知道不该跟他一般见识。
她身上真的很臭,地上的污垢擦过就好了,可她身上的呕吐物……天啊,她不要就这么回家,哪个出租车司机会载她啊。
“谷苓飞,你在这乖乖坐着。”给他一个盆子,“再想吐就吐在这里,知道没?”谷苓飞看了她一眼,没回答,盆倒是抱得很紧。
很好,严妙怡点点头,冲入浴室;她不是没礼貌到在别人家冲澡,她只是记得洗澡间里有给客人准备的浴袍,起码先换下自己这身臭掉的衣服,等谷婷婷回来后,再跟她借衣服换上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