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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罚单写好并不急于送给刘春,我得先看看谢依萍交了没有,在她没交之前我急什么啊。.
我下到二楼看见车间的人从仓库用叉车拉着一板又板的返功袋堆满了车间的过道。
忙碌的工人们正忙着拆箱,拿出袋子掏空里面的纸给查货员一个一个地重新査过,是良品的包装部拿去重新包装,有问题的垃圾袋车间马上拿去返工返,返工好了品检员接着査。
如此高密度的劳动量这般折腾一番下来是人都会累得够呛的。
看着大家那般辛苦我岂能置身度外,袖手旁观呢?我也只得和大家同甘共苦了。
这么一来二回的AB两个车间都要我上心看管着,这么来回跑着累的人腰酸背痛腿发麻的,一大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谢依萍问我罚单交了没有?我说没有你呢?她说交个鬼一天那么忙我还没开单呢。
我笑说那我们就不交了如果她问起来我们就说忙怎么样?
谢依萍也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啊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我说:“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要交一起交要么都不交。罚我没什么,不过想到员工们挣钱也挺不容易的,就这么的被罚款多不值呀。”
谢依萍说:“我就是想得好挺矛盾的啊,罚款她们觉得可怜,于心不忍。不罚她们吧,又怕她不吸取教训。毕竟这次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哎,烦!”
“哎!不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去吃饭了吧,车间里人走光了。”说着我和她走出办公室往前面车间楼梯走出车间大门。
来到食堂匆匆吃过晚饭,看着离晚上加班还有几十分钟时间,中午连班没休息困得难受的要命。不管了先上宿舍躺在床上休息一时半会也好。
深冬里的夜幕来得贼快,以往工人晚饭过后大多往宿舍外玩,现在大多往宿舍里宅着,且大多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着。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上班,这就是我们这帮打工人的日复一日的悲催人生意义的全部。
没有波澜状阔的大起大落却有死水微澜般的平和真实。
也许这就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所谓生活吧。
闹铃声总是在我们意犹未尽的慵懒中响亮起,上班时间又到了。
“嗯,真不爽,又要加班。”黄蔚享受了几个月不加班的日子也从今晚开始结束了。
“今天我怎么没见到你啊?”他从床上爬起边套鞋边问我说。.
我说:“命苦啊!在二楼返工累得半死,今晚还不知道加几点呢。”我问他,“第一天新官上任感觉还良好吧?”。
黄蔚呸道:“好什么好,整天被那些兔崽子为一些鸡儿小事呼来唤去,个个尽当我是为他们打杂的老妈子。
我笑笑说:“你就忍着点吧,八组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都是从一条战壕上混出来的人,你就多呆待点吧。”
我来到办公室里小坐了会,拿出手机给杨蕴发了条信:“杨蕴你今天上班好吗,没加班吧,我们忙死了啊,很想见你,只怕时间不允许啊。我们今晚还知加班到什么时候呢?我多么希望能早点下班去找你,和你说说话话,吃个宵夜什么的都好啊。”
很快杨蕴回了条信息:“我也在加班,我很好,勿念。注意身体。”
晚上我得把主要时间和精力看在我们车间上了。
罗妈下午就来向我诉苦了,说车间的袋子太多,她们几个顶不住了,被袋子堆得冒烟。
我对她们说顶不住我也没办法就那么压着先吧,二楼没返完工我也没权力调人回来的啊。
看来今晚加十二点加定了。
这就是工厂,一切以赶货出货为目的。
本来大家都已经够忙的了,现在无端的冒出六千个袋子来返功。
搞得我们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的。
我们正査着袋子,张远婷走过来叫着说:“杨起我们先不包新款了,我们三楼包装部全部调到二楼返工,今晚要全部返完,你们下面查货堆起来了,你们老大和阿萍让你们全部下去查返工的先。”
既然上司那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着正在査货的姐妹说,“同志们听到没有,全面下二楼返工,免得包装部的催命鬼又在叫了。”
张远婷没走几步她听到了,她停下转身过时眯着双眼瞪着我说,“杨起你刚才在说什么?又在背后说我们包装部的坏话是吧。”
我笑说:“没什么啊,我在夸你们包装部很能干,个个都很凶猛啊。”
张远婷笑着骂:“你个大男人的少在那唧唧歪歪了,小心哪天闪了嘴咬了舌头。”
我调笑她说:“你说什么?你要咬我舌头,你干什么要咬我舌头啊。我又没亲你。是不是你想和我亲亲啊。”
张远婷啐了口说:“杨起,你这个无赖我懒的跟你说了。”
我听罢哈哈大笑。
吴艳说:“老大你的胆子真不小,连张远婷你也敢调戏啊。你也太色了吧。”
我笑笑:“我哪里是色了,我这不是看大家那么累么。和她开个玩笑逗大家放松一下嘛。好了,大家下去认真做事了啊。”
这个世界上永远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在我们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时候,还是有人一天到晚闲着的在站在说话不腰疼。
此时我看到包装部老大张玉珍和我们老大刘春手靠着手站在我们热火朝天的工作台旁东家长西家短的吹牛闲聊,就很让人看了不爽。
你们就是要闲聊也注意点影响,另找个地方去啊,这么大庭广众的在明目张胆地在属下面前如此的肆无忌惮的闲着,让我们这些为你们卖命的情何以堪啊。
简直是忿忿不平啊。
二三楼的全部查货员合在一起,查货就是快多了,车间来袋子多少我们过多少。
我看查货没那么忙了,我也就用不着跟着大家那么拼命了,轮到我上车间悠晃去了。
我上了三楼,来到八组,找到黄蔚那贱人,只见他来回的不是拿着里布就是拿着外袋来回的往他们车位上走动着。
我对他说:“你干嘛要帮他们来回拿料啊,让他们自己拿,别惯坏了他们。”
黄蔚说:“你以为我想啊,你看着他们忙不过来了,挡左面的供不上货你能不着急啊?
我看着有那么几个车货的在那慢悠悠的,还在聊天说笑。
“那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供不上货呢,别人又怎么可以供的上呢?”
黄蔚说:“我不是第一天上任吗?得摸清他们的态度底细过后才后对症下药。今天我就忍了,明天开会看我怎么叼他们几个。”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说:“好,你就应该恩威并用,用不着和他们装孙子。还有啊,你们的品质控制好点,不要到时候搞得让我们查货很麻烦啊。”
黄蔚说:“小问题我不能保证杜绝,但大问题你大可放心。”
我说:“尽量少出返工袋吗。”问他,“你们加几点”
黄蔚说:“十点半,我们这个星期每晚都是。你们呢?”
我说:“我写加班申请是十一点半,不知到时候能不能返的完。”
黄蔚说:“现在还有多少没返工?”
我说:“应该还有一两千个吧,具体我也不不太清楚。”
黄蔚说:“我下班要不要我带宵夜给你?”
我摆摆手说:“不用,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下班啊,到时候冷了不好吃。我吃不吃都无所谓。”
我在车间兜了几圈,没在线上发现什么的问题,我返回二楼去。
我刚走出楼梯口,刘春叫住了我:“杨起你到一楼仓库看看,帮阿萍找一下查货袋。”
“哦,好。”我接令,我懒得走了,哪怕只是隔着一楼,按了电梯,直接坐电梯下到成品仓库。
仓库里面有点暗,偌大的仓库堆满了整排整排的封好纸箱的袋子,高高的天花板上只吊着着两根光管,不黑才怪呢。
谢依萍正在一排排的寻找着她要找的袋子。
我问她找什么查货袋?
“就是我们正在返工的的这一款啊。”
“你不是已在上面经挑好了吗?”
“我是挑好了啊,谁知道他们包装部搞什么鬼,现在突然说还不够,后面的袋子都是很垃圾的了,挑都挑不到漂亮的。”
“那现在怎么搞啊?重新拆箱再查过?”
“只能这样咯。”
“还差多少啊?”
“再挑三四箱吧。”
“不是吧,一箱12个,还要这么多啊,那不容易挑啊。”
“没办法了,难挑也得挑,要不然客户再查货再查什么问题来出不了货,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那好吧,我们快点,我来拆箱你来查货。”说着,我找到款号,一个鲤鱼跳起从码的很高的纸箱层里抽出一个箱子,没有想到由于纸箱码的太高,又比较的重,我一时抓着很沉很受力,手不由的一松大大的纸箱就从上面掉下来来,眼看就要砸到我头上了,我急急忙忙往后退,这么一退,没看到我后面的谢依萍,她也躲闪不及,被我的后背重重的撞了个满怀,撞上来了她那两个像海绵宝宝的胸部。
虽然隔着两人厚厚的衣服,但我还说感受到了她胸非常的饱满结实,感觉特别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