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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风是在晚饭后回到房间的时候才从姜一离的嘴里听说,她跟比她小三十岁的员工吵架那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整个下午,江母几乎把所有的部门都逛了一圈。.她做了十几年的总裁,是看哪哪都不顺眼。
从管理,到礼仪,一路指导下来,给她自己累的瘫软了身体。
董事会的人之所以会过来,就是因为江母真的妨碍了省台的运作。可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江母最经典的一句话,“那你说,我让他们改正的地方难道不对吗?”
理想和现实都是有些差距的,谁能会对一件事情计较到吹毛求疵,可有对这个老夫人根本没有办法。
江霖风过来揽上了姜一离的身体,“她闹就闹了,那你呢?第一天工作怎么样?”
姜一离一筹莫展的挑了挑眉,“还行。只不过我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两天陆子均的案子要审理的吧,你打算怎么办。”
姜一离这句话问的怪也不怪。
按照事实真相,陆子均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江霖风是完全能决定他在监狱里呆的时间。
所以姜一离这么问该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姜一离没说,“我尊重你的意见。”
可她这样就是希望江霖风不要那么严格了。其实有的时候姜一离挺矛盾的,当初是她信誓旦旦的要把陆子均拉下马,而真当陆子均面对监狱的时候,她却不想把事情做得你那么绝。
其实这又不矛盾,因为姜一离争的是一个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谁要把谁置于死地。
江霖风点点头,“那明天下午,我们去见一见他,而后在决定好吗?”
“去见陆子均吗?”姜一离恍惚一下,“我不想见他。”
“陆子均估计也不想见你,但是我觉得有这个必要。那就随便你吧,总之我会过去,他要在监狱里呆多长时间,就看他明天如何在我的面前。你要想跟着一起,明天中午就来江氏,我带你一起去。”
姜一离在这天中午之间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前天打来的。
“姜小姐,楼下有位姓项的小姐找您。”
姜一离挑眼看了下对面坐着的江母,“好我知道了。”
电话方向,姜一离对面前吹着指甲油的江母说,“妈,我下楼去一下,一楼说有我的东西。”
“哦!是吗?”
江母跟着起身,“你坐着,妈给你取去。.”
姜一离一把就抓住了她,“不用,我自己在办公室一坐一上午了,该到处运动运动,更那是必须要本人签收的。怕您过去对方您也不会把东西给你。”
姜一离说这话就把那瓶指甲油推到了江母的面前,“你继续您的工程,我去去就回来。”
姜一离现在见个人都这么难。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演。只是项问夏的到来就有点特殊。
她应该是有事情才会亲自过来找自己,可如果她和江母遇到一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姜一离在一楼见到项问夏的时候就扯着她去了一边安静的地方。
“你怎么来,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
姜一离当初因为项问夏的一句做朋友,这么长时间来尽管被伤害,被骗,被挖墙脚却还是对项问夏如初。
可项问夏就没办法保持她的好心态。
原本,那次江氏年终宴会之后,项问夏想要好好的对待姜一离,可她在病房里守了江霖风那么长时间,最后不还是姜一离住进了江氏大宅里。
项问夏怎么能平衡,只不过这怨恨里边,对姜一离的少一些,却对江霖风和他的家庭越来越浓。
“没事,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我要结婚了。”项问夏说。
姜一离吃惊的长了嘴巴,她不是一直喜欢江霖风吗?好像是刚刚发生不久前的事情。
一张请柬被递到了她的面前,姜一离终于信了。
“言泯天?”
姜一离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概念,只是觉得这个姓氏很特别,毕竟姓言的人很少。
“会来参加吧,江霖风我就不另外送请柬了,他来与不来我都不会勉强。”
这尴尬的。
姜一离也不能江霖风下决定,“那我回去问问她。不过……”姜一离一拍项问夏的肩膀,“不过真的祝福你,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托付终生吗?”
姜一离是好意,可在项问夏的耳朵里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睫毛扑朔了一下,“你是在跟我显摆什么?”
“没……没有。”
姜一离有些慌张,可对于敏感的人来说,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我只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有点好奇。”
项问夏扬了扬下巴,“不是只有你才有被爱的权利,我也被追求很长时间了,只是我不想点头罢了。”
这话题还怎么继续。
突然就在这时,两个人的谈话出现了第三个声音。
“一离,谁啊!”
江母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她的身后站了过来,她上下眼皮子一搭在项问夏的身上,“哦~问夏啊,最近还好吧。”
项问夏最恨的就是面前的江母,她对自己的好从来都不是真的好,只不过是有人帮忙照顾儿子,她高兴的很。所以项问夏在医院里都充当了白使唤的丫头。
可江霖风不要她了,江母就连句话都没有,好像来去都是她自己愿意似的。
其实项问夏误会江母了。
因为项问夏走掉的事情,江母还训斥了自己的儿子。只是感情的事情她怎么好说,难道她要把项问夏拉回来,再被儿子赶走一次吗?
只不过什么事情到了今天也都过去了,项母是真的没想到,项问夏居然还记恨着这么一档子的事情。
“呦!”江母眼睛很灵的发现了姜一离手里的请柬,“言泯天?”
她咂着唇在想着什么,而后脸色骤然一边。她狐疑的望向对面的项问夏,“你来找我儿媳妇什么目的。”
“妈!”姜一离怕的就是这样,“问夏只是来给我送请柬来了,您这是说什么呢?”
或许姜一离不知道,也或许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可江母是上一辈得人,当然知道言老当年在外边有个私生子的事情。没错就是这个言泯天。
这真的可以啊,不动声色的就和项问夏搅和在了一起。
如果着是一段正常的人际关系,江母也不会多想,可一个被藏了三十年的孩子,一个被江霖风抛弃的老女人,他们的结合就不得不让人想到目的?
要联手报复还是什么的?
江母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算她才对一部分吧,项问夏笑的从容,“我不懂您的意思啊!”
“项问夏,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我身为长辈要跟你说明白,感情向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如果把那个当成是仇恨你这三十年就白活了,至于你想做什么,我就不想说太多,可你做什么也要掂量一下自己,那个进去的陆子均还在那里。”
“陆子均?!”
姜一离被提醒了一声,她急忙低头看表,眼看就要中午下班了。
“妈,我得去霖风公司一趟。”
江母这边跟项问夏较劲着,也全然忘了自己的职责,她甩甩手,“去吧,到了那边给我来个电话,我就不跟过去了。”
姜一离也顾不上那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她急着脚步却还是走不快,手里给江霖风拨着电话,“霖风,你等我一下,我要去见陆子均。”
江霖风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那我去接你。”
“不用!”
姜一离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麻烦的女人,真的不想把事态更严重话了,“那,咱们都各自走好吧,在城南派出所见面。”
……
姜一离距离和行动都要慢了一点,他到了的时候,发现江霖风站在一扇门面前。
“霖风。”
江霖风转头时,对姜一离嘘了一声,然后把她安静的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姜一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突然隔着那扇门听见了奶声奶气的孩子声音。
“爸。”
一个单字,特别的清晰。
而后有陆子均很浅的笑声,“再喊一个听听。”
“爸”
姜一离一把抓住了江霖风的衣角,“宁浅在里边。”
江霖风有淡淡的出口,“她最近每一天都会来见陆子均,有的时候下雪也没耽误过。我发现你们姐妹三个这性子可都是够强的,认准了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姜一离的心漏下了一拍,他们姐妹三个,听起来特别幸福的字眼。
可姜一离开头注定会混淆了江霖风的判断,“我还是保持我最初的意见,陆子均的事情又你来决定,我绝对不会参杂个人的意见。”
江霖风点点头,抬手就敲了门。
开门的是宁浅,当她看见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一瞬间的怔仲之后,直接就把那门给合上了。
宁浅转身回来的时候对陆子均说,“是警察,估计是催着我走了。”
她伸手就要从陆子均的怀里结果孩子,可孩子就在这个时候哭了起来,像是对父亲的留恋。
陆子均把孩子送到了宁浅的面前,尽管孩子还哭着。
“回去吧。”
宁浅点点头,抱着孩子出门的时候,后手还死死的抓着门把手,“我求你们,先到其他地方谈一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