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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陈敛果然已经捧着几个锦盒笑呵呵的守候在雅苑,有宴会当晚穿着的晚礼服、礼鞋和各种配饰,一应俱全。.
接过陈敛手中的锦盒,并不沉甸,潇夏曦却突然有种不堪负荷的强烈感觉。
“承旭他还有其它交待吗?”抱着锦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她抬眸看着面前有些腼腆的年轻男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陈敛晃了晃神,立即陪笑,“雷总只是说了,在宴会开始之前,他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不能亲自接您过去。不过,届时我会随同司机过来送您到宴会的场地。”
“那麻烦陈助理走这一趟了。谢谢!”潇夏曦微微颌首,算是谢礼了。
陈敛却连连摆手,脸一红,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总裁那么紧张这次的宴会,他还特别邀请了……”话才出口,他立即意识到说漏了嘴,慌忙用双手掩住嘴,偷偷看了潇夏曦一眼。
潇夏曦眉眼不动,只是敛起神色,淡淡地问道,“我也听承旭说过,这个宴会对他来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究竟是一个怎样性质的宴会?你提前跟我说说,好让我有个准备。”
“具体的我并不太清楚。反正……”虽然潇夏曦的语气清淡得几乎没有任何起伏,陈敛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夫人,您就放过我吧,这个事情我真的不能说。对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向大门口,在门口的台阶上,还意外的趄趔了一下。
潇夏曦莫名其妙地看着陈敛逃也似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只好捧着那些锦盒缓缓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经过儿童房的时候,微掩的门缝里传出一阵阵笑声。她轻轻推开,只见保姆正展开一套小小的西服,正是小谨天的尺码,朝着婴儿床上的孝童有节奏地挥舞,“小少爷穿上这件西服必然很帅了,好看吗?”
小谨天努力攀附着婴儿床的边沿,小胳臂伸得长长的,却怎么也够不着那件西服,却被逗得一直呵呵大笑。
瞥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潇夏曦,保姆才停止了逗玩,恭敬地叫了声,“夫人!”
“这哪来的西服,我似乎没见过?”潇夏曦走过去,从保姆手中接过西服,也掂起手指在衣角上展开,好奇地在前后看了眼,尔后捏住小谨天粉嫩的脸蛋轻轻揉了揉,开玩笑似的道,“设计不错,布料与剪裁也不错。.打扮得这么帅,我们的小谨天是准备要交女朋友了吗?”
仿似听懂了她的话,小谨天双腿一撑一跳,几乎从婴儿床上跳了出来,不过终究力气不够,最后还是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回了床上。不过,依然笑得一塌糊涂。
“这是刚刚总裁的助理送过来的,说是先生带给小少爷的礼物。”保姆笑着回答。
潇夏曦一愣,随之也忍不住哂笑不已。敢情雷承旭是要把孩子从小培养成霸道总裁了,不过细细看着,她的小谨天英俊又风流,眉宇之间确实有那么几分总裁的风范,长大以后指不定又是风靡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了。
回到房间,潇夏曦将锦盒叠放在化妆台上,却久久没有打开。
可想而知,里面的晚礼服和配饰都是雷承旭精心挑选的,每一份礼品都倾注了他很多心思,只是她对这些价值连城的奢侈品一向不上心,所以收下了也就收下了,很少再去翻看与计较。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虽然她不知道这次宴会对雷承旭有着何种意义,但是他的语气以及陈敛的反应都透着各种诡异,潇夏曦实在想不出来,他们的葫芦里面到底在卖什么药。
然而直到这一刻,她仍旧没有后悔与雷承旭订下这一场“契约婚姻”,或许当初有冲动的成分在里面,也不排除她的自私,可是这抽姻却实实在在地给了小谨天一个完整的爱,一份完整的爱,让他与天底下所有的孩子一样,享受到的是同等的快乐。
只是又如何跟雷承旭坦承,才可以将彼此的伤害减到最低?
潇夏曦坐在化妆台前扶了扶额头,感觉头疼的症状似乎又严重了。
从夜宸隽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她又连续主持了好几个部门会议,就本年度的销售策划方案进行了全方位的整改,累了一整天,此刻浓烈的睡意袭上来,她只好将所有烦恼暂时抛开,什么也不去想,大被盖头——睡觉。
第二天朦胧地醒来,潇夏曦草草用了早饭便出了门。今天上午约了一个重要客户在外面谈张单子,而宴会前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所以她干脆下午直接请了假,第一次到美容院做了个美容。
毕竟雷承旭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最近这些年他将公司业务从美国陆续转移到香港,单是几笔重量级的投资,就足以引起各阶层的刮目相看。
宴会邀请的宾客,想想也知道非泛泛之辈。
潇夏曦素来知道商贾宴会的礼仪,虽然她不善于攀比,却并不想让雷承旭因为她的缘故在众人面前成为笑话。轻叹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打开了化妆台上的锦盒,一袭粉色的雪纺礼服便匍匐着跃现于眼前。
高级订制的晚礼服她见过不少,平时闲暇无事的时候,也会翻开一些时尚杂志,捕捉当下的时尚潮流,尽管不买,也可以饱饱眼福。而眼前的晚礼服显然也是出自名家的手笔,胸前的设计虽然简单,但是紧贴的腰身却很好地将身材勾勒了出来,而且,腰襟上还镶满了碎钻。
是真的钻石,每一颗都闪耀着熠熠的光辉……
潇夏曦怀捧着礼服呆呆地坐在化妆台前。直至门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般,愣了愣神。
“夫人,刚才陈助理打电话来,说大概十分钟后就到家门口了。他问您这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苏嫂在房外扬起了声音。
“好了。”潇夏曦应了声,“他来了后,你先让他在下面等一会儿,我很快下来。”
思量了片刻,她转身到衣柜的最下层,翻出了一套银白的衣裙。——这也是她从美国唯一带过来的一件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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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夏曦正襟坐在车的后座,看着两边的灯影掠过副驾座上陈敛的肩膀,将陈敛略显英挺的侧面勾勒得更加深邃立体。
“夫人,等下雷总会在会所前面的喷水池等你。我嘛,就不进去了。”兴许车厢内的气氛太过局促,陈敛无话没找话说,“希望你们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你不进去?其实对承旭公司里的业务你比我熟悉,有你在翅更妥当一些。”潇夏曦眉头轻蹙,着意挽留了一下。
“我还要去接人,任务艰巨着呢。”陈敛嬉皮笑脸的干笑了几声,依然神秘兮兮的。
潇夏曦只得点头,再次淡淡地看向窗外。
月色正浓。
香港的交通总是让人纠结,但胜在夜景不错,白天累积起来的烦躁也被这璀璨夺目的景色瞬时间挥洒得一干二净。
绕过林荫斑驳的马路,他们的车拐入了一条通往半山腰会所的小路。
潇夏曦透过玻璃窗望过去,却不见会所有任何的亮光,只能就着月色隐约看见暗夜里蛰伏着的阴影,简单的轮廓线条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
她狐疑地看向陈敛。
他耸了耸肩,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可能是会所刚刚停电了吧,我打个电话问问。呵,问问。”
潇夏曦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陈敛果然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可是半山上的信号不好,他支吾了半天,又是抬头又是看地的,仍然问不出一个所以然。
潇夏曦只觉得好笑。
车辆很快停在了会所的门口,周遭还是漆黑一片,即便是平时亮在路边的街灯,也奇怪地偃旗息鼓似的,黑了下去。
陈敛举着手机走下车,就着信号的方向越走越远。车内的空气不太好,潇夏曦深吸了一口气,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她的脚刚下地,一簇焰火从远处蓦然蹿上了半空,“蓬”的一声鸣响,焰火在天鹅绒邃蓝的夜空中炸开,俨如巨大天幕下飘飞的一场流星雨,光亮忽明忽暗的从她的脸上倏忽而过。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焰火陆续冒出,华丽得犹如开在晚风中的灿烂夏花,亮如白昼。
潇夏曦惊愕得只剩下呼吸。
回过头来,本来黑麻麻的会所倏忽之间星星点点的亮起了灯光,繁星似锦,映亮了她的脸庞。而会所前面天使雕塑砌成的喷水池也适时地涌现泉水。
抒柔的音乐不知从哪儿飘过来,清亮地响彻天际。
身着黑色西装,同样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雷承旭笔直的站在喷水池旁边,明净的眸子里蓄满了笑意,勾着完美的唇线,而他的手里,正捧着一盒香槟玫瑰。
——roseonly。
而他的后面,黑压压的,站满了无数被邀请而至目睹这次盛事的宾客。
潇夏曦只觉得一阵晕眩涌上来,连呼吸也瞬间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