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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静静地吹着,夜凉如水。
说是要出来练习的越前龙马正一下下地用球拍一侧颠着球,若有所思。
越前龙雅,因为自家老爸带回家来的,他还以为他们会一直相处下去。
时不时地被他捉弄,时不时地和他比上一场。
越前龙马还记得初见时,被越前龙雅抢了帽子肆意揉乱头发的事。
记得当初他离开的时候,那个笨蛋阿浅还说等他回来时给他准备橘子宴。
可现在,一个莫名其妙把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另一个又出现在弄虚作假的比赛上……
想到这里,越前龙马手上的动作一顿,网球顺势坠落,滚入了一旁的泳池中。
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猫眼望着泳池中映出的那一弯新月以及飘浮在水中央的网球,心里涌上些烦躁情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都没了消息,怎么现在又……
还来不及多想,脑后传来被物品轻击的痛楚,打断了他的思绪。
吃痛地闷哼一声,越前龙马便习惯性地用球拍接住那个掠过眼前的球形物什。
橘子?
越前看着停在球拍上的橘子有些诧异,继而听见一把清朗略带沙哑的少年嗓音响起。
“网球,好像比以前打得好一点了嘛,小家伙。”
当他转过身,微微仰头,毫不意外地看见高处正倚在护栏旁用一把深蓝色球拍颠着球的越前龙雅。
少年一袭深色的衣在夜色中更显深沉,越前龙马望着他的背影,傲然道,“是你变差了不少吧!”
他的话一语双关。
以前那个臭老哥虽然爱抢自己橘子,也爱捉弄自己,但他可不记得当时的越前龙雅会差劲到去打假球。
“呵。”夜色中越前龙雅一声嗤笑,随即漫不经心道,“哟,挺会说的嘛!”
话音刚落,他便朗声大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随着微凉的海风传入越前龙马耳中,显得分外嘲讽。
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猫眼中划过一丝愤怒,抛起那个橘子挥拍冲着越前龙雅的头部击去。
而越前龙雅从容地把球拍略微转换个角度,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急速飞来的橘子,转过球拍面同原先的网球一同用球拍颠着。
“果然,还是网球好呢,只需要一支球拍、一个球,就能超越语言和人种之间的障碍,让互相了解变得简单起来。”
“我可不想被只会打假球的人这样说!”
越前龙马用球拍直指越前龙雅又收回被他靠在自己肩上,琥珀色的眸子里傲气不减,更添几分挑衅。
越前龙雅微怔,随后笑道,“那也没错。”
他侧过身冲越前眨眼,轻盈地跃上护栏,一心三用,边走在护栏上边颠着球,口中还念念有词,“离开你们家后,我在大街上游荡时遇见了樱吹雪大叔,这样的网球也挺有趣的,就像是从黑暗中去看这个世界一样,也正因这样,我也可以抱着各种各样的梦想生活。”
越前龙雅摇椅晃地走在护栏上,尽管脚下离地还有十余米的距离,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跌下去,摔得遍体鳞伤,可他却分毫不惧。
或许,这个如风一般不羁的少年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生活,已在梦想与现实的夹缝中看遍了世间万般姿态。
“算了,反正你是不会明白的。”越前龙雅轻叹。
深色琥珀般的眸子望了望站在水池旁的越前龙马,他轻轻跃下护栏。
“这种事与我无关,反正我,一定会战胜你!”
越前龙马望着站在高处的越前龙雅,琥珀色的猫眼中燃烧着斗志,清俊的脸上神色认真而坚定。
“真是遗憾呐!我的对手可是你那老气横秋的部长。”
越前龙雅伸出手接住网球和橘子,站直了身躯,将那把深蓝色的网球拍扛在肩头,在月色下露出不羁的笑容。
“小家伙,阿浅是怎么回事?她的记忆力可没有你这么差劲啊,怎么不记得我了?”
他似乎漫不经心的,如同谈论天气一般说起,可握住网球的手却悄然加了几分力道。
“阿浅……”越前龙马眸光一暗,记起之前手冢和安藤浅牵手,以及听她说起遇见越前龙雅的事来,语气中带着几丝警告,“老爸说,她可能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乱说,也不要对她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越前龙雅笑容僵在了脸上,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事?
在他的心目中自家大哥就那么不靠谱吗?
这小家伙真是嚣张地欠扁!
越前龙雅心中尽是不满,却都化作对越前龙马的调侃,他笑容如常,戏谑道,“小家伙啊小家伙,阿浅可是移情别恋了?哈哈,还真是想不到,呆呆笨笨的阿浅会喜欢上那样老气横秋的家伙,你聘礼都买好了,可自己的小青梅却和别人的小竹马跑了,哈哈哈。”
越前龙雅这段话戳中了越前龙马的痛处,琥珀色的猫眼中燃起的斗志湮灭,压低的帽檐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切,还差的远呢!”
一向蕴含着无尽骄傲的口头禅这一次却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那时他们都还年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却已许下了要一直在一起的约定。
到了如今,她的身边不再有他,她的笑颜全都对着自家部长。
每一次看见他们亲昵的举动,越前龙马就像是小时候一次次被越前龙雅抢走橘子般无可奈何,却比被抢走橘子时更加的难受。
“喂!小家伙,我说,我们都有着自己巨大的梦想,可阿浅的梦想是什么呢?你应该知道的吧?”
越前龙雅听着自家弟弟那样有气无力的应答觉得有些无趣,一句话又挑动了越前龙马记忆深处的那段时光。
在他们的印象中,小时候的安藤浅从来都是那样呆呆笨笨的模样,只知道一天到晚抱着本医书一直看啊看。
她的梦想吗?他还真不清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越前龙马仰头望着越前龙雅,语气中满是挑衅。
“阿勒阿勒,你这家伙真是无可救药C了,也到了乖孩子应该睡觉的时间了,拜拜!”
越前龙雅哪里看不出他是嘴硬,说完这句话就背对着越前龙马,一步步踏入夜色之中,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越前龙马仍然站在原地,脑海中回想着越前龙雅那些调侃自己的话,“你聘礼都买好了,可自己的小青梅却和别人的小竹马跑了,哈哈哈。”
望着越前龙雅消失的方向,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琥珀色的猫眼中光芒黯然。
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可最后,她还是把自己忘了。
他当然会不甘心,但是,无论那张温暖笑靥是为谁露出的,比起这么多年来的了无音讯,已经好了千万倍。
至少,他现在还能看见她的身影,听得到她的嗓音。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啊。
月色温凉,却也能够穿过重重云翳照耀波光微澜的海面上,照在越前龙马有些落寞的脸上。
至今,越前龙马也说不清安藤浅,对他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可他清楚地记得儿时的约定和她身上暖暖的药香。
安藤浅这个名字,是除了网球和家人之外不曾被他遗忘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