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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入道一向自诩从容淡定,却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拍死柴田一。
这么重要的话,你拖到最后说,是想找死么?
但对看上去年龄很大还有些颤颤的柴田一,轮入道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出手,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摊手要柴田一把东西交来。
柴田一动作颤颤巍巍的,但教轮入道都怀疑他会不会一不当心把那极薄的纸片给扯了。好在,虽然动作不利索、过程很坎坷,结局却也是好的,轮入道握着强忍尊气才得到的“重要信息”回了日落世界。
日落世界里如今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和一目连整天腻歪在的倍赏美纪明显舍不得离开,菊理已经回来。虽然山童的玩伴不似曾经的那副纯真,却也比以前要有意思上许多,至少她变得更加腹黑,让山童坐着看骨女干生气也是极有意思的一件事。
阎魔爱仍是一个人,却也不似先前那般颓废,不知是倍赏美纪的大招起了效果还是菊理的信息落了希望。她依旧是坐在三途河畔吹浅见修介赠给她的陶埙,却能将一曲《花葬》吹出些积极的腔调。
大家似乎都在等轮入道回来。
然后,轮入道真的回来了。
却带回了让他们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五味陈杂的消息。
照理说,知道浅见修介的住所是件极好的时,但架不住这条消息的含糊性。在第一眼瞧见这条消息时,轮入道本人也表示十分沮丧,但看着柴田一苍老浑浊却止不住洋溢出熠熠光芒的目光时,轮入道还是决定露出个灿烂的笑意来为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老人平添出几分希望。
话说……柴田一为什么帮他们来着?
这一点,柴田一不肯说明,但轮入道凭直觉觉得他一定是善意的。不然凭着这样一张含糊其辞的线索,要表达恶意的话也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在轮入道面前玩恶意……这不是不想活了么?
抱着这样的心态,轮入道决定拿这张纸试一试,好在阎魔爱最近格外得宽松,没有一定要达到的目标,却有任何都要尝试的勇气。轮入道将纸片恭恭敬敬地呈上了,阎魔爱盯着皱皱巴巴的纸片和歪歪斜斜的字眼瞅了很久,然后在更久的时间里保持远目的沉默……终于在轮入道要耐不住的时刻里,低低地说了声:
“好。”
这便是同意了。
轮入道虽然知道通过很简单,却也没想过会这样简单。阎魔爱看完纸片后便随手丢弃了,纸片顺风而飘,落在一目连的面上。和倍赏美纪交谈甚欢的一目连一把抓下面前的纸,却见上面用极丑的字写着——
欲寻浅见家宅处,穿过黄泉于三途。
黄泉和三途河……
有差么?
在地狱的入口处呆了几百年的一目连第一次露出白痴般的神情,他无法理解常常混用的“地狱的入口”、“碧落黄泉”、“三途河”以及“忘川”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异。他想来想去只觉得这个问题可能太过高深,以至于阎魔爱也想不清楚。为了更好地寻找到能够发现真理的人士,一目连又将纸片随手丢了出去。纸片顺风,落到了山童手中。
如果不是纸上有太过强烈的阎魔爱、一目连和轮入道的气息,山童绝壁会把这张纸片拿去给菊理包火腿,虽然菊理现在和之前已经大不一样,但喜爱火腿的本性依旧没有改变,除了跟在阎魔爱身后转悠外,她便是和山童呆在一起吃火腿。所以当山童呆呆地拿着这张纸片的时候,菊理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这是什么?”
菊理啃着火腿含糊不清地问。
“嗯……”山童挠头,四藁中他本就不算最聪明的,因而只能呆呆地望着,“不知道,好像是小姐的东西。”
“是吗?”菊理一把抢过,事实上她已经看过其中的内容了,却恶作剧地用穿着火腿的竹签在上面画了个圈,圈出了“浅见”二字。
“这是做什么?”
山童不明所以地问道,却听见菊理用比黄鹂还要愉悦的声音回答道:“这是在方便下一个人掌握住重点啊,小姐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没有工具而已。”
说完,她恶趣味地一舔竹签,将纸片径自丢出。
“哎?”
山童想要跑着去接住,奈何却赶不上纸片飘飞的速度。跑了一阵,他无奈地坐在菊理身边:“就这么丢了……不太好吧?”
“反正你也看不出什么,菊理帮你把它交给下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吗?”
菊理用充盈着疑惑的蓝紫色眸子望着山童,山童一时无力反驳,想想也觉得对头,便点了点头,毫无顾忌地坐下了。
最后纸片是落到骨女手里的。
那时的骨女正在和倍赏美纪谈心。
说是谈心,实际上是两个女人坐着聊聊情感问题。骨女悲伤的情史四百年来四藁以及阎魔爱都听了不少遍,以至于对着熟悉的人她都提不起讲述的兴趣,好不容易倍赏美纪在她生命里出现了,而且还是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里,骨女瞬间就找到了成就感和使命感,以过来人的身份就要给她提提建议。
骨女正讲到做纸气球的部分,正想找张纸现场示范做纸气球,迎面恰巧便飞来一张纸。她顺手接了便要裁开,还是倍赏美纪瞧见了上面的字,才使之免于支离破碎的命运。
“欲寻浅见家宅处,穿过黄泉于三途。”
倍赏美纪读了上面的句子,不是很懂其中的含义,但是“浅见家宅”代表的意思她还是略略明白了的,于是她抬起头对上骨女的眼:“我们要告诉爱酱么?”
“不用。”
第一次没反应过来的骨女终于在握紧纸片的一瞬间明白了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但在倍赏美纪面前,她并没有费心思地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小姐,还有他们,都知道了。”
“那该怎么办呢?”
倍赏美纪隐隐觉得事态有些紧急,却听得骨女的声音凉薄得更胜之前:“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