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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刚要去察看宋予容的狱卒看见悄无声息进来的易昀砚和陆展之,连忙跪下恭敬道。.
宋予容见到有人进来,叫得更大声了:“来人!来人!我是冤枉的!”
待他们走近了些,宋予容才看清来人,这个凶巴巴的黑衣男人她早就觉得眼熟了,直到此刻才想起来他不就是那天在怡红院的“捕快”吗?!他旁边那个就是那天她来不及去细细探寻眉目的浅衣男人?
宋予容的目光撞上易昀砚一双如古井般深湛的眸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来不及捕捉,便听他悠悠道:“你说,你是冤枉的?”
易昀砚听闻陆展之说抓了一个女贼,又迟迟不见被他召进宫来的宋予容便联想到这个女贼很有可能就是她,本是想放她出来,但此刻却倒很想听听这个时而如狐狸狡猾,时而如小野猫般泼辣的女人会有什么脱身的办法。
“对!我是冤枉的,我不是什么女贼。.”
陆展之鹰目一沉,问道:“那你如何解释明珠公主的指控?还有那两个死了的嬷嬷?”
冤女嘛,宋予容也不是没扮演过,陆展之话音刚落,宋予容便轻叹一声,抚着脸泫然欲泣:“大人明鉴,我是被皇上召进宫来的,可是没有见到皇上却被公主误以为是毛贼,公主命两个嬷嬷拷问我,她们将我劈晕将我带去了一个汹屋,等我醒来的时候两个嬷嬷就已经倒地不起了。”末了,还忽然想起来似的道:“对了,我醒来的时候还看到窗外有个白影一闪而过,接着公主便进来了。”反正那个白衣男人也说要救她了,她嫁祸到他身上也算征求了他的同意,更何况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她这样做也害不到他。
陆展之闻言,习惯性敲击着指尖,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照她说来,那两个嬷嬷是发现了逃到那里的刺客被刺客灭口。此时陆展之已经信了**分,只是那时这个女人冷静得可怕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反常,只是他哪里知道宋予容那不是冷静,只是犯懵而已。
“她确实是朕召进宫的?”
朕?他就是皇帝?宋予容看向那抹玄色的身影。
那****一袭浅色衣衫尽管没有看清脸,只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便叫她眼前一亮,今日细细看清楚他的绝色容颜,却是着实被惊艳到了。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
宋予容仿佛在这一眼间读懂了那句“君子世无双”。
他的目光也敲看来,好若月光如水滴落在湖面上,“滴答”一声,宋予容猛地回过神来。
“皇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昀砚淡淡挑眉,不答反问:“你想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和我谈?”
——
宫外。
临江而建的晚香楼上,无绝倚窗而坐,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白玉瓷杯,神光一闪,命道:“来人。”
暗一应声而入,抱拳恭敬道:“阁主有何吩咐。”
“马上去查清楚我不在南易的这一个月春花楼都发生了什么。”
前些日子,他的人偶然发现无心阁的玉牌竟然出现在市面上,每一个玉牌都有特殊的符号标记表示拥有者,而这块玉牌的主人正是宋予容。得知此事他亲自前往春花楼,也是现在的盛华楼察看,得知宋予容被召进了宫里。
他为了调查清楚潜进皇宫,却发现宋予容似乎有些变了,若说是装的,可他分明感觉到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若说她还是原来的宋予容,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以前的她冷艳,常常摆着一张面瘫脸让他都觉得没劲透了,可他今天见到她好像找回了自己的所有情绪,比从前,更像个活人了。
“宋予容啊宋予容,你身上背负的秘密让本阁主更感兴趣了呢。”惨红的唇挑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无绝握着茶杯的手更用力,“嘭”地一声,只听见茶杯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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