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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白不屑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站出来的男子,不是他太自负,是这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什么好诗的才子。.
“那就请兄台一试,让我看看兄台能做出什么绝世好诗来。”陈子白话中不无讥讽,蓝衣男也是当是耳边风,不甚在意地潇洒一笑:“那这位公子可要掏干净耳朵好好听了。”
陈子白面色不虞,冷哼一声。
在座的人也是对这个蓝衣男子指指点点,他到底是不自量力还是一匹黑马谁都不好说,但也只能希望他是不自量力罢了,毕竟在场的绝大数人都是买了右相府的陈子白公子赢得文会的头筹。
陆清仁不以为意,朗声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竟复来……”
人群中的宋予容如遭雷劈。
这不是李白的《将进酒》吗?!
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个人也是穿越党?
宋予容刚想挤进去些,周围的人已经激动地鼓起掌来,硬是把她推到了后边。.
眼看着挤不进去,宋予容只好求助陆展之。
“陆侍卫,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你能不能让我进去?”
陆展之不为所动:“对不起了宋姑娘,没有皇上发的帖子只能在这观看。”
这可急坏了宋予容,他乡遇老乡可是多让人激动的一件事啊!可是她现在连问问他是不是穿越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雷鸣般的掌声已经平息下来。
易昀砚虽未说些什么,却是已经面露赞许之色:“祁祯,你来评评这两首诗。”
祁祯这才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毫不吝惜地赞扬道:“虽然陈公子的诗也是首好诗,但未免过于像女儿家做的,跟这位公子的这首比起来略显逊色。‘**************,千金散竟复来’,公子能有如此敞亮豁达的心态,倒是令在下眼前一亮。”
陆清仁得了赞赏,相比起陈子白青黑的脸色,倒是更显得不骄不躁,礼貌性地颔首,又吊儿郎当地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陈子白站着也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也不是,好在陈黛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子白,你回去坐吧。”
陈子白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暗暗瞪了一眼撑着头懒懒散散的陆清仁,对着身边的小厮低语道:“去给本公子查清楚他是什么身份。”
陆清仁的精彩出击令在座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也没有人不量力地再出来挑战。
这第一轮的比试自然是陆清仁获胜。
第二轮是现场作文章,纸笔发下来后所有人都集中了精神在笔尖上,只有陆清仁一个人咬着笔杆迟迟不下笔。
陈子白见状冷笑一声,哼,他就知道之前那首诗一定是买来的,现在要现在作文章了,看你还能有什么鬼把戏。
陆清仁的座位在最后的最边上,他刚写下第一句“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便听到旁边一个极小的女声。
“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女子明眸善睐,浅笑盈盈,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自己,仿佛在期待什么似的。
陆清仁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将头换了个方向背着她继续奋笔疾书。
宋予容被华丽丽地泼了一大盆冷水。
他写得明明就是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他写了第一句她对了第二句,他就应该知道她也是穿越的才是,怎么反应这么冷淡就好像不知道她的用意似的,难道他是怕自己戳穿他是抄了别人的文章?
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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