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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V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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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安安的警告,可人一大早就跟着夏子衿出了门,不过,他倒是和往常一般先去公司上了班,可人暗暗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但,那种不确定的感觉,仍旧让她觉得害怕。终于,她给心心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下,心心偷偷跑了出来。

“可人,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是安安姐跟我说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我想找你帮我。”可人委屈的说着,心心看了很是不忍,她想了想,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对可人说:“你等我给Rocky打个电话,查一查公司里谁休病假,就知道了。”

可人觉得有理,就催着心心快打,心心和Rocky通过电话后,已经知道了几个名单,但是,听到杜青青的名字时,心心的嘴角可疑的抽了又抽。她严肃的看着可人,终于咬牙道:“可人,别着急,现在还不定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一会陪你去医院看看?”

“可是,你在上班呢!”

“没事,有Rocky在,我上不上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再说,你打电话找我不是想让我陪你吗?那你是想怎么办?”

“我是想说让你帮我看看他几点出门的,我好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去看那个女孩子。”可人小心翼翼的说着,心心差点没晕倒。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他出门?”

可人想了想,认真的点了头,心心一拍脑门,大呼买嘎。后来,还是牵着可人的手说:“你这个性,我很担心,还是我陪你去好一点。”

“好,你陪我去。”可怜兮兮的说着,可人的表情,当真是像天塌了一样。心心拍了拍她的手臂,马上又打了通电话给Rocky,说有事要离开,Rocky问了半天,心心也没说理由。不过,对Rocky来说,已经习惯了心心的说风就是雨,也就见怪不怪了。

话说,可人和心心到了圣德医院,打听了一下,当心心报出杜青青的名字时,可人一愣:“心心姐,刚才Rocky不是说了几个名字吗?你怎么只问这一个?”

心心不知道如何回答可人,但她的直觉住在这里的应该是杜青青,于是只说:“我蒙的呗。”

可人单纯的相信了心心,但,当她看清病房中的女人的长相时,可人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被抽干,她发颤的手指,指着里面的人,张大了嘴,却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心心果断的冲了进去,并且拉着可人一起,可人哀伤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似乎受到惊吓的女人,她的心都在滴血。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心心粗声粗气的冲Iris吼着,Iris虽然也被突然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但却马上想到了对策,她猛掐着大腿迅速挤出眼泪:“心心姐,你怎么这么凶?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受伤了啊?”

“啊呸!别叫我心心姐,我受不了,别以为你有一张和诺诺一样的脸,就得瑟,我告诉你,你比不上诺诺一根脚指头。”心心是真的气不过,她最烦看到人家装可怜,而眼前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她就是故意的。这让她气结,诺诺绝不会这个样子,所以,这个女人的每一个让心心觉得受不了的眼神若动作,都让她觉得对诺诺是一种亵渎。

Iris 也怒了,脸色明显的泛红,她被子下的手,因为极力隐忍,而几乎将指甲都掐进肉里。同心心相反,Iris 最受不了却是,别人把她和诺诺相提并论,她讨厌诺诺,从来都讨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诺诺比她好。

她气得几乎与心心对吼出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且又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心心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我到底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你还敢问?你敢说这里不是夏子衿帮你付的医药费?”心心生气的问,但可人却紧张的抓紧了衣角,她多么希望这个答案是否定的,但Iris的回答却让她又是一阵心痛。

“我承认是总经理付的,但是,那是因为他是好人,见我可怜才帮我的。”她红着眼着,眼泪掉得更急,可人心痛的想,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求证的?再多的话,只是会让她显得更狼狈而已。

“好了,不要说了,你安心的住在这里吧,我们走!”说着,可人拉着心心就要离开,心心不依:“可人,你别这么老实好不好?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她呢?”

可人低着头,眼泪直掉,更一次哽咽不成语,看着可人不争气的模样,心心把心一横,就是扯住她不肯让她走。

“可人,凭什么我们走,要走的是这个女人,虽然她长得和诺诺一样,但我也不会袒护她的,我们家诺诺绝对不会做不要脸的小三,哪里像她啊?”心心恨恨的说着,仿佛有多有厌恶别人长了一张和诺诺一样的脸一般。可事实上,她确实很生气,因为这好比是强行给诺诺套了一个小三的称号一般,让她觉得不高兴。

“你们不要这样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仍旧装着可怜,心心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可人反倒镇定了下来,扯住心心的手对Iris说:“那好,我就告诉你我们在说什么,我一会儿会去把你所有的医药费结清,包括后续的,我都可以付,但是,请你离我的老公远一点,我相信你懂的。”

“你老公是谁?”她还在装傻,可人却终于感觉到了对手的别有用心,假如是没有目的的女人,现在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想了想,倒是很直接的说了:“我老公是夏子衿,你是不是现在还想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谁?”

“总经理夫人,你不要误会,我和总经理什么事也没有。”

“有没有,我自己会看,会听,不需要你讲。”

“我真的没有。”

“………”

可人突然觉得没必要说了,她转身,打算离开,却在看到门口那双熟悉的黑皮鞋时,瞬间失控。

Iris也眼尖的看到了夏子衿站在门口,于是又故意哭了起来:“夏总,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这话在可人听来,就相当于间接的承认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夏子衿蹙眉,十分不悦,但却只是淡淡开口:“可人,你先和心心回去,我一会儿回来会跟你解释一切。”

她愣了一下,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只是在经过夏子衿的身侧上,她再不肯看他一眼,她现在最需要他解释的时候,他却让她先回去,失望,纠心,无助,撕扯着她,让她恨不得痛快的尖叫一场。但她却只是保持着最骄傲的姿态,离开了医院。

看着可人离开,Iris心中冷笑,今天的戏真的做得够足了,也不枉费她故意引安安看到自己的一番心计。她相信,那个黎可人,已经被夏子衿到心了,虽然,他并没有对自己表示什么,但,这几天,他都来看自己,她想,这难道还不能暗示些什么吗?

她的表情,尽数落入夏子衿的眼底,他仍旧只是语气平淡:“知道我为什么刚才没有追出去吗?”

“夏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总经理夫人生气的。.”

没有理会她的回答,他继续说着:“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先和你把话说清楚,我之所以这几天都会来看你,大多时间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刚才心心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没错,你拥有的是一张和我前妻一模一样的脸孔。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长得一样,但是,你的脸,确实让我找回了许多的记忆。你说你没有家人,我调查过了,你确实没有,而且,你还得罪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你告诉我是因为你曾经因为生活所迫,借了高利贷所以才会一直遇到坏人,我同情你,也想帮你。但,我是有前提的,我绝不会和你发生你想要的关系。

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我有我该负的责任,所以,我会按照我妻子刚才所说,帮你清掉所有的医药费。甚至,我还能给你留一点生活费,但,我不会再见你,所以,你好自为之。”

“夏总,我真的有那么差吗?你连再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你还年轻,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男人,我,不适合你。”说完,夏子衿转身就走,没有离开,却是真的去给她结算。

Iris在病房里大叫着,但因为伤还没好,却终究没能撑着下床追他 。夏子衿走得很快,并不是因为要去追可人,事实上,他知道根本就追不上了。他要做的只是结掉杜青青的医药费,从此后再不会有所交集,才是处理问题的最佳方法。

可人出了医院就开始疯狂的奔跑着,许是压抑了太多的悲愤,令她有些行为过激。心心吓了一大跳,一边追一边叫,她心里也早就把夏子衿骂了个体无完肤了。

直到可人再也跑不动了,她终于扶着一处的栏杆,不停的落泪,不停的喘息着,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当她看到那个杜青青的脸,她痛苦极了。她有信心面对所有的,美貌的甚至于聪明的小三,可是,现在这一个却让她无措了。

她终于明白了安安的人欲言又止,原来,她早就明白了,所以才会好心提醒,她也明白了心心进医院时,为什么独独报了这一个名字,原来,她们都知道了,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

可是,这才一年啊,一年的时间,难道他一直走不出诺诺的障?既然如何,为何对自己那么的好?她宁愿他对她依旧冰冷,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如果一直没有飞上过天,那又如何会摔下地?

她哭得挖心挖肝的,心心什么也劝不了,只能陪着她一起哭,那么伤心的哭。

“可人,别哭了,咱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哭?不是应该让他们哭才对吗?那个死不要脸的夏子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我都能看出来不是诺诺,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心心骂着,可人却只是摇头。

“心心姐,我是不是永远也比不是诺诺姐?”

“可人,你别太偏激了,真的,我知道诺诺在你心里就像一根刺,可是,她不在了不是吗?你跟一个离世的人,你还计较什么?”心心安慰着,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心心姐,我不是偏激,可是,你看到他的表现,同样的一年多,我为什么就不能取代诺诺姐呢?我要求不多,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你为什么不听夏子衿解释一下?我不认为他真的那么混,一如当年,他明明喜欢诺诺,但还是按照家人的要求,准备和别人结婚一样,他是个肯负责任的男人,他明知道给不起承诺,所以,他从来都不和诺诺表白,因为他怕自己给不起她想要的。”

“可是,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是说不准的,如果当年,他们都勇敢一点,也许,就没有现在的这些了。但是可人,这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啊,诺诺成为了他的过去式,而你成为了他的现在甚至于未来式。不要这么早就说放弃,你和他,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别因为一点小小的措折就否定了你们之间的所有,你看得到的,这一年来,他对你好不好,是不是真心,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劝你也没有用,得你自己用心体会。”

心心的话,其实算是很中肯的,她知道心心是那么耿直的个性,她不会因为对谁好而偏袒谁,因为,她做她认为对的事情。可是现在,听了她的话,可人突然间,更加不知所措了,因为,她惊恐的发现,原来,其实是自己没有信心。

“心心姐,谢谢你,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告诉自己应该相信他的,只是,一碰到诺诺姐,我就好矛盾,我告诉自己他对诺诺姐的长情,是一种能让我欣赏的个性,但,为什么碰到自己就好痛,心心姐,如果可能,我真的希望诺诺姐没有死,这样,至少他不会那么痛苦,我也不会这么痛苦,大家都会幸福的是吗?”

颤抖着,发出这样的说话,可人第一次觉得无力,对于夏子衿,也许,在不知不觉间,她爱得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可人,我只想说一句,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你就是你,有没有他,你都不能迷失自我。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没有人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犯一些迷糊事,但是,只要还能补救,咱是不是再努力一把?”

劝着劝着,心心的泪更多,见可人不语,她又坦言:“就说向东和Rocky吧,你要问我更爱哪一个吗?这对我来说很残忍。可人,你没有经历过失去,所以你不能感同深受,如果向东没有死,哪怕还是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我绝不会放弃他。可是,他毕竟走了,我还要生活,所以Rocky出现了,给了我想要的爱和一切,我觉得我很幸福。但,你问我更爱谁,我没法回答。可人,人都是自私的,我只能说,我都爱,真的都爱。”

“别试着用他们来做对比,没有可比性,如果向东重新活过来,我也许真的还会选择回到他身边,但,这并不表示我不爱Rocky。我爱的,在我答应他搬进我们的小家时,我就知道自己爱了,可是,向东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名字,他成溶化成为了我的骨和血,那是一种深刻到骨子里的感受,抹不去的。而且,我也不想抹去,因为,我相信,如果没有向东,Rocky也不会喜欢我,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是不是?”

劝着劝着,似乎对象转变了一般,心心一直在说着,可人一直在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在思考着。直到心心不再说话,可人才开口说了一句:“心心姐,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劝你不知道成功没有,自己的心情倒是受到影响了,可人,你得赔我,我现在心情好郁闷,好纠结啊,我是不是很坏?Rocky知道我这么想后,会不会很伤心?”心心的问题,可人没法回答,但,似乎这句话,对可人来说更有感触。夏子衿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担心呢?对自己,他是不是也会这么患得患失呢?

似乎突然间真的想通了,可人冷静了下来,分析着事件的所有发展,一个想法,终于在心底成形。

“心心姐,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你知道了?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心心挺郁闷,可人却因此笑了,她突然信心十足的说:“心心姐,你看着吧,就算是诺诺姐真的回来了又怎么样?现在,夏子衿是我的,谁想要都得经过我,只要我不说放手,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他,就算是诺诺姐,也不可以。”

听了这话,心心一跳而起,猛地拍了一下可人的肩膀:“丫的,这就对了,谁说女人只能被动人,是我们的谁也别想抢走,就算是被抢走了,丫的也要抢回来。”

可人也跳了起来,学着心心的动作,学着心心的口吻,说:“丫的,抢回来。”两人各自对望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过之后,两人都满脸是泪。

没有马上回家,可人和心心两个女人决定疯狂一把,丢开男人,忘掉家庭好好的疯一场。心心一直陪可人疯到凌晨,吃完冰看电影,看完电影打电动,打完电动再吃饭,晚饭过后去泡吧。可人把自己一直都没有机会做的事情都疯狂了一把后,终于用心心的手机打了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她不想接夏子衿的电话,也不想受任何人的影响,她只想在今晚,好好的忘记所有的一切,重新找回激情澎湃的那个自己。

回到家时,她看了看表,2:42分,还真是很晚的,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仍旧先去了微微的房间,孩子睡得很好,只是小脸上还有泪痕,想必自己不在家,微微不习惯,闹了很久的吧。想到这里,又有些心疼,觉得自己很差劲,为了和夏子衿堵气,竟然让微微这么可怜。

亲了亲微微的小脸,可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要回房时,却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是什么?心里猛地一惊,辅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个钢铁般的怀抱。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清冷,带着惩罚的性质,夏子衿的唇狠狠的压上了她的。

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可人,下意识的推拒着他,直到他的大手,紧紧的扣住可人的双手,将她压回墙壁之上,可人才强撑着扭头至一边,嗌出一声:“老公,会吵到孩子。”

似乎被可人的话惊醒,夏子衿终于停止了动作,只是紧贴着她的身体,仍旧那么用力的挤压着她。

“回房。”

他的话才出口,可人只觉脚下一个腾空,竟已被他拦腰抱起,一声惊呼卡在喉间,生怕惊动了微微,可人不再挣扎,只任由他带着自己回房。

“你怎么在微微的房间,还不开灯?”

“等你。”

只有坚定的两个字,却让可人瞬间又戏了眼眶,她又想哭了,却只是低忍着,只是那么默默的,默默的,不发一语。

她被扔进柔软的大床时,突然明白接下来了发生什么,没有动弹,只在他低首的同时,难堪的别过了脸。

他停了下来,命令道:“看着我。”

她不听,心酸无比,却允许自己落泪。

“看着我。”

“要做就快点,我很累。”这算是可人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口吻跟他说话,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她却那么说了。

捉住可人的下巴,强行将她扭转:“看着我。”

“太暗,看不清。”她语气平平,似乎没有情绪,不气也不喜。

轮到他沉默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双眼,想从她清澈的黑瞳之内,找寻她真实的情绪,而她,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她,不怒也不笑。

他觉得受够了,用力的翻身而起,不看她的面无表情,她,仍然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动声色。沉默,该死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手,扼杀着两人的神经,终于,还是夏子衿先开了口:“可人你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那样?又是哪样?既然你说不是,为何又这般心虚,她心里这么想着,却仍旧不开口。

他像是特别特别的疲累,竟然也躺了下来,闭上了眼,只是将头轻轻的偏了过来,与可人紧紧相贴。

“我以为,你会和我大吵大闹呢,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安静?”他问,但她始终不回答什么,而他,也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一个劲的自说自话。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一定在想,在医院里,为什么会让你先走是吗?当然,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

她落泪,无声无息。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你,提示关机,我就知道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我没有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晚才回来。你知道吗?微微在家里吵了一整天,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你这么久,哭得声音都哑了,我试着又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我想,如果你能和微微说句话都好啊,可是,你仍旧没有开机。”

心在痛,想到那个可怜的小人儿,心都在发抖。

“可人,你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你在怀疑我们的感情,一年时间,确实不久,但,也足够你了解我这个人。我知道我确实有问题,我不该去看杜青青,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的身上,有一种很让我觉得熟悉的东西,但并不是诺诺的。甚至不用特别的提醒自己,我都能分清她和诺诺的区别,但是,还是很熟悉,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所以,我好奇。”

“我不是想为自己解释什么,我承认我做得不对,我至少应该先跟你说清楚的,这样,你就不用胡思乱想,但,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更加的胡思乱想?可人,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真的。”

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但,她已动容。

“还不想说话吗?真的气成这样了?”说着,他忽然又翻身而上,将可人压在身下,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可人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性感的唇,熟练的寻找到可人的耳珠,那么轻轻的含在了嘴里,慢慢的吮。

只觉得浑身一股电流通过,可人突然就推开他坐起了身。许是没有设防,许是太过于专注,可人没有想到,夏子衿竟然被他推下了床,落地之时,地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老公……”

她急了,跳下了床,去扶他,夏子衿却用委屈的声调说:“可人,你真狠呐。”

听到这里,她又气又急,再次用力推开了他:“我有你狠吗?”

“你终于说话了,我就放心了。”他嘿嘿的笑,似乎并不认为可人真的会气他一般。又缠了上来,捉住可人,耳鬓私磨,可人被他逗得浑身发软,他总是这样的,很容易就找到她身体的敏感地带。

可是,这一次,她不愿在屈服,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她恶狠狠的说:“今天,我生气了,所以,不许上床睡觉,也不许碰我。”

这是什么情况,夏子衿眯着眼,想了又想,终于发了,哼哼的闷笑声,躺回了地上:“好吧,我今天睡地上,只要你高兴,我天天睡地上都可以,不过,今晚不碰你也行,以后可不许不让我碰。”

见他真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可人又心疼了,她的心太软,在心心的说教之下,在他刚才的坦白之后,她的气早消了一大半。

“那边有沙发,为什么要睡地上?”她骂他,他却只是笑:“我替你惩罚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自己罚自己,是我不对,我该死,我活该。”

他倒是挺自觉,但越是这样,可人越是不忍心,她咬着唇半晌,终于开口道:“行了,行了,起来吧,做给谁看呀?以为这样就可以算是惩罚了吗?太便宜你了。”

听了这话,他还真的爬起了坐着了,很认真的问:“老婆大人,有什么惩罚快来吧,我保证不反抗。”

他认真的样子,让可人觉得心暖,也许,她根本就是相信他的,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真的很难受,她忍了忍,终于发狠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那个杜青青到底怎么回事,现在通通告诉我,我视情节的严重程度,来决定给你什么样的惩罚。”

“呃!这样吗?要是很严重的怎么办?”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可人的心一下了忘记了跳动,沉默了好久,才说:“如果很严重的话,那就不罚了。”

“为什么?”他问,还是那么冷静的,她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很激动,强忍着内心的澎湃,她清清淡淡的说:“哀莫大于心死,心已死,还有什么可罚的?大不了就是离开,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当年你可以做到,我,也同样可以。说不定十年后,我会变成更优秀,也说不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抱住可人,紧紧的。他说:“可人,我爱你。”

泪,瞬间喷涌而下,她从来不知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会如此激动,从来都是她在说,她在主动,她说:“我爱你。”他会说:“我也是。”同样的三个字,但感受又怎么会一样呢?

他说过的:等我想清楚了,等我发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那么,是今天么?原来,今天的最悲伤,不过是要来映衬现在的最快乐。她等了这句话,足足一年时间,今天,他终于说了出来。

她哭得不成样子,紧紧抱着他的双手,用力的狠狠的捶在他的后背面之上,他还在继续的说着:“我爱你!无关其它,只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我伤害过你要补偿,不是因为小康,也不是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妈。这一年多来,我有感觉的,只是,我那么笨,以为我不说你也懂的,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我怕你飞了,怕你跑了。可人,别扔下我,任何理由也不行,因为,我需要你。”

爱有很多种,她也许不知道他与她的算哪种,但是,至少在这一刻,她感受到的是他的真诚,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但他还在按着她的要求坦白从宽着:“其实,你都知道的,我唯一没有告诉你的就是,她长得你诺诺,其实你会介意,也是因为她长得像诺诺是吗?我的傻老婆,诺诺不在了,我很清楚这一点,虽然,我不可能忘记诺诺,但,你该明白,我不是个爱幻想的人。”

“我承认,在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有很大的触动,但,你要明白,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可人,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说哪一天,我死了,很多年后,你在这个城市,遇到了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你真的会无动于衷吗?可人,我不是圣人,但,我也懂得分寸的,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会去看她,也许是我的一时脑袋发热,但是,我保证,我再也不去了。”

“你骗人,她的伤还没有好,你会不去吗?”她咕哝着,不依的说着,夏子衿却嘿嘿直笑:“我听老婆大人的,已经结掉了医药费了,营养费也给了,护工也找了,以后不会再去了。”

可人抬起头,又委屈的指着他说:“看啊,你不关心她你会给她付医药费?你有那么好心吗?”

“可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也确实做不到完全不管她的死活,至少医药费那一块儿,他会尽力。至于其它,他可以不再关心。

“你犹豫了。”可人指责他,他点点头:“可人,算我对不起你,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吧,你看医药费付也付了,也要不回来了。”

他想转移话题,但可人却不给他机会,仍旧气鼓鼓的看着他,直到他又来抱她,对她撒娇个不止,她才恶寒的松了松口气说:“好,我不管你们怎么样,现在,我决定了,明天开始就去公司上班。”

“没问题。”现在只要可人高兴,他什么都会答应。

“策划部。”可人挑挑眉。

夏子衿拧拧眉,一咬牙:“没问题。”

“部长。”她还在说话,但夏子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停了好半天,他才用商量的口吻说:“可人,策划部部长这个职位有两位了,你再加上去,我总不能随便开掉一个吧?”

伸出纤长的食指,用力的点着夏子衿的胸膛,可人一字一顿:“那-是-你-的-事。”

“副部长好不好?”打着商量的语气,虽然想讨好可人,但是随便的公私不分,也不是他的风格。

其实,策划部也就是杜青青所在的部门,可人并不擅长那里的工作,但是,为了私心,她决定硬插也要插到那个地方。可是,做了员工,她担心会显得被动,所以,她才会大开口要个部长的位置,其实真给了她,她还会哆索的。

所以,副部长就副部长吧,想来他给安排的应该是只拿钱不做事的活,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为了抢回老公,她拼了。

“成交,从现在起,我也是部长级了。”

“那微微?”他又问到了重点,可人狠了一下心:“有你妈妈在,还有阿静在,没事的。我反正,每天和你准时下班就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用合不合适,但,可人现在,真的有这种想法。如果她不能成功,那么微微会更不幸福,所以,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一定要出去工作。

“嗯,你决定了就好。”夏子衿说完,又打眼瞅着可人,可人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要干嘛?”

夏子衿扑了过来:“你猜呢?”

“我要洗澡,我从白天疯到晚上,浑身是汗,我不洗澡我睡不着。”她严肃的说着,表情认真得可爱。

他歪着头,想了想:“洗了再做,做了又出汗,出汗了又要洗,真的很麻烦。既然这样,不如……”

话音未落,他又拦腰抱起了可人,下了床才说:“不如,一起洗吧,边洗边做如何?”

闻言,可人的眼睁得老大老大,不敢相信这是夏子衿说出来的话,这个,这个,他是不是被Rocky上了身,这不是应该是他最惯用的台词么?

但,在这一刻,谁还管那些呢?当夏子衿将可人放进浴缸,当那温热的水打湿了她的衣裳,那玲珑的曲线毕露之时,夏子衿的眼中,已写满欲望。

他微微倾身,盯着可人烧红的脸,呢喃轻语:“我-来-了。”语落,衫褪,一室春光,虽然看过许多次,但可人仍旧不敢直视他裸 露的身体,直到,他也挤进了窄小的浴缸,可人才不好意思的问:“真的要,要在这里?”

挑高了漂亮的剑眉,他邪美一笑:“当然。”

说完,拧开花洒,水雾之下,他温暖的唇,终于触碰到她的,可人嘤咛一声,软倒在他身下,彻底将自己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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