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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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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被送走,本以为会是一场潮涌,却想不到昊天国却冷静了几个月。.

太子入住宫中,完全接手打理皇上的一切政务。而夏候爷也相当平静,叫任伟柏说,他爹每天照常上早朝,开始时是对太子抱着防范之心,但日子久了,也便渐渐放下。

而景王府,听说一直很沉静,而景王的态度也很沉静,每天照常的上早朝,每天照常的过日子。

只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平静是不正常的,他们只是在用时间来凑备着打真正的战争吧!

皇上没死,邢浩就不能正式登位,只是邢浩要皇上死,难道还会困难吗?只要他想,不管是下毒或是用刀都行的。

我总觉得,皇上驾崩那一天,一切的战争才开始。

晴乐公主的死倒是如雁过无痕,当大葬礼之后,便没有人再提起过这和亲公主的名字。

原来,一切真能因为死而变得烟消云散的。

抚着撑得有点痛的肚皮,我感到十分难受,却又有点甜蜜感。

听说,当感觉到腹部很下,孝子就在很下面的时候,就是要生的时候了。

如今这几天,我都感觉到孝子在腹下面跳动,每一次肚皮动的时候我都能看到。有时候小拳头伸出来,将肚皮拉起,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拳头位,那样子倒是很可爱的。我有时候会忍不住伸出手去与他的手相抚,然后他又会立即的收回去。

每天,我都会在肚子动得很厉害的时间关上房门,拉起衣裳独自一人看着他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

我想,他一定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除了睡觉的时候,他都几乎在不停的转动。

抚着腰,我又转了一个姿势,感到真的很累。

其实,怀着孝真是很累的事,特别这几天我想睡却又睡不着,总觉得不管是如何的躺着都感到不舒服的。有几次还只好在夜里起床,干脆坐在椅子眼瞪着肚子发呆。

这几天,我真的渴望腹中的他能早日来到这个世上。

那样我就可以早日抱到他,那样我受的苦也会少一点吧!

我真的渴望能安稳的睡一晚。

门响了几声,羽儿推门而入,手上抱着刚收下来的衣裳。

“娘娘又在与小王爷交谈了?”羽儿看了坐在贵妃椅上的我一眼,淡淡的笑。

抬头看向她,我低声说:“羽儿,以后不要叫他小王爷了,我希望他能活得更自在一点。也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特别在这个时候。”

邢睿与太子之间的战争是一触即发的,我不希望孩子一出世便要面对这样的背景。

也许我是自私的,我不希望孩子与邢睿相遇相认。

“娘娘,羽儿知道了。”羽儿轻笑,放下衣裳后走近我,继续笑说:“娘娘,听说这两天就要生了,我们找了一个稳婆来了,让她住在后院里,好方便随时与娘娘接生。这人是任少爷从很远的地方接过来的,等娘娘生完就会把她送走。她只知道自己要留在这里接生,却不知要生的人是谁,这样娘娘的行踪还是很安全的。”

“你们想得真周到,这样也好。”我感激的笑,手习惯性的抚上小腹。

“娘娘,要不要多走一点,我听那稳婆说,生孩子之前多走点路,以后生的时候就能容易一点,双脚也会有力得多。”羽儿贴上我,温柔的问。

想了想,我轻轻点头,便站起,转身先走一步。

羽儿还是改不了习惯,始终坚持自己是一个婢女,走路的时候坚持要走在我的后面。

我们离开了房间,便往着后山的院子处走,那里树特别的多,气息也好多了,我觉得在那边散步心情也会很好。

“娘娘,羽儿做了很多衣裳给孝的,不过现在天气开始热了,想想还是多做点天热的时候穿的会更好。”羽儿笑说,手紧紧的牵着我的手。

此时,已是夏天了,想不到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又是大半年了。

“孩子的衣服不用很多的,足够就好了。羽儿,你们这样会宠坏他的。”我满足的笑,想着孩子就要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心就感很甜。

我很感激,上天将他赐了给我。

曾经,当我坚持要离开景王府的时候,我有点讨厌这个孩子来的时机不对。如今,我却感激着他的存在。

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的,在不同的时机里,总是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还好,当时我极力的保住了孩子,若因一时冲动而将他打掉,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的。

“娘娘,不要走太远了,我们往回走吧!”走不了多久,羽儿细声说。

她总是这么的小心,担心山路不好。

看了看山上,我点头,回身向着原来的初室而去。.

“羽儿,今晚做点粥吧!这天气热了,什么都不想吃。”我带笑的吩咐,脚下此时一紧。

“娘娘,怎么了?你要小心。”羽儿一直扶着我的手,感觉到我的异常,立即紧张的问。

立定身子,我感觉到小腹有点痛,不同于平静孩子在里面转动时那样的痛,这样的痛让人有点难受,却又不是特别痛,说不上怎样的感觉。

倒像是有月事的时候那样的痛。

“娘娘,你是怎么了?”羽儿急急的问,带着沉沉的不安。

回头看她,我说:“我觉得肚子有点痛,有点紧紧的。”

“娘娘,我们立即回去吧!也许是时候要生了。”羽儿紧张的说,拉着我的手,小心的扶着我走。

没有经验,听着羽儿这么说,我便点头跟着她的脚步急急的往回走,却又不敢动作太大。

突然,我感觉到下面有点水流出,却又不多。

“娘娘,忍一下,我们很快就回到寝室了。”羽儿红着脸说,我看她那模样倒是比我还要紧张。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感觉在走到的时候,腹部越来越痛,那痛始终不大,却很难受,让我弯下了腰,感觉弯着腰像好一点,却又不是真正减少痛楚,反正就如站不直一般。

“娘娘,没事的,没事的。”羽儿边扶着我走,边嘴里不停的喃呢,也不知是在安抚我还是安慰她自己。

不用多久,我们终于回到房间了。

被扶于床上,我感到腹部的痛是一阵一阵的,有时间是紧紧的揪痛,有时候是轻微的痛,不过却是这么的磨人。

“娘娘,你忍一下,也许是要生了,羽儿这就去找稳婆过来,你一定要忍住哦!”羽儿不安的叮嘱,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房间,我用力的吸气想尽量让痛楚减轻一点。

现在的痛真怪,并不是很痛的,却让我觉得难受,也许是有点心理作用吧!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而我的痛更多,禁不佐出声来。

“痛,好痛啊!”我低低的说,汗水在额间渗透着,直入发丝之中。

“夫人,不痛了,稳婆来了。”羽儿走近我,改口称我为夫人。

看了眼那稳婆,长得还算老实的,看她眼中虽有对我的好奇,却肯定不知道我是谁,也便松了口气。

“夫人,你很痛吗?”那稳婆走近我,探看着我的一切,然后拉起我的裙带,说:“不用怕,没事的,就是要孝子要出来了,你该高兴才对的。”

“真的要出来了吗?太好了。”羽儿一听,欢喜的大笑。

“是啊!你快去准备热水,多准备一点水,一会清洗也会用不少的。还有孝子的包布,也准备好,各方面需要的你都准备好。记得这房间不能让男人进来的,快去吧!”那稳婆看向羽儿命令,才转头看向我。

而腹下的痛却在一阵一阵之后痛得更是剧烈。

那稳婆说过第一胎会痛得久一点的,一开始的时候痛并不是太强烈,让我忍着一下。

于是,我一直咬唇忍痛。

过不了多久,又感到不痛了,这后羽儿给我吃了一点饭,说是用来撑力的。

到了两个时辰左右,在稳婆与羽儿都等得沉闷之后,突然我感到下面响了一声,然后是一阵热潮涌出。

“啊\痛。”这一刻的痛不同刚才的,有点磨心。

“穿了,穿了,孝子要出来了。”稳婆走近我,看向床上流出的水,欢喜的笑。

“可是我很痛。”我为难的皱起眉,此时此刻已顾不上裙带被人拉起。

“嗯,刚才你停一会,现在穿了胎水,看来是要生了。接下来也许会很痛,你要忍着一点,用点力,很快就没事了。”她嘴里说着,开始支撑起我的双脚。

痛从腹部传出,一下比一下难受。

忍了又忍,最后我只能一声一声的尖叫出声。

“很痛啊!我的肚子很痛啊!”我用力的叫,感觉这样像好一点。

“夫人忍一下,不要浪费了力气,一会孝子要出来的时候你要花很多力气的。”那人又说,一直在守着,大概是在等孩子出来。

“可是我很痛,很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突然那稳婆大叫起来:“出来了,看到小头了。”

羽儿一直替我擦汗,听到这么说,也立即的贴上去看。

其实,我也想去看的,但我根本是看不到。

只感到很痛,那种痛像要将我撕开。

“夫人,真的看到小头顶了,快用力啊!”羽儿欢喜的笑,兴高采烈的,跟我的痛楚完全不一样。

额头因痛而一直流汗,我只能用力的擦着汗,用力的将腹部向下推。

“夫人,你用力的吸气,然后将孝子推出来,只要重复着,他很快就能出来了。”

“夫人,大力一点。”

“啊\痛啊!我受不了啦!”

“夫人,吸气,用力的往后推动孝子。”

“不行,我用不上力,我用不着力。”痛让我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的,你可以的,你闭上眼睛,全心的感受着孝子的存在,你要让腹部用力就行了。”

“啊!出来了,出来了。”羽儿一直的尖叫,我的痛楚与她的欢乐形成强烈比对。

“啊!快出来,我很痛了。”我受不了尖叫,却没感觉痛楚能减少。

“夫人用力啊!头都出来了。”

“啊!啊!”

“用力,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痛了多久,终于,我感到腹部空了下来,那里不再如平日一般的撑起来,空空的感觉让我觉得舒服极了,像得到解放。

“是个儿子,是个儿子啊!”羽儿尖叫,越说越兴奋。

此时门外也传来人声,急急的问:“生出来了吗?生也出来了吗?

那是任伟柏的声音,然后他一直等在外面。

“哗!”孝子的哭声在房内传出,听着我心都醉了。

看着那一直哭得脸都红透的孩子,我只贪心的看了两眼,便没有意识的想要闭上眼。

这时稳婆来到我的面前,对着我温柔的说:“你睡一会吧!你的儿子很健康,你可以放心的睡一会了。”

“嗯!”我轻轻的应,便在无意识中过入梦乡。

刚才的痛楚如转眼间消失。

*

当我再度睁眼,竟然已是晚上。

羽儿大概是一直守在床前,看我睁眼后立即笑着贴上前:“娘娘,你醒了就好,羽儿去拿点吃的给你。”

“羽儿,孩子呢?”我拉住了她的手,急急的问。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娘娘,孩子睡着了,现在是深夜了,他就在那张摇床上。娘娘先吃一点撑肚子的,然后才下床去看他吧!他长得很可爱。”羽儿说着,便走到一旁,端起一碗带在冒烟的粥。

淡淡的看了一眼,我顺着羽儿的意,先吃下那碗粥。

吃过粥以后,我强撑着身子,竟然也能下床走动,便走到孝子的摇床边,看着小小的他。

他的脸小小的,很红,然后双眼闭上,看不到大小。其实,这模样有点难看的,不过看着却觉得很可爱。

“为什么他的脸会这么红的?”我想,若不这么红,也许会可爱一点的。

“稳婆说是正常的,过几天就没什么了。”羽儿笑说,手轻轻的伸到孝的手上。

我看他的手竟然真的动了一下,便也急急的伸手上前,他竟然握紧了我的手。

热泪盈眶,我不知道原来感动可以来得这么轻易的。

他在我的肚子里的时候,我一直学着如何与他握手,想不到此时我们真的能握上手了。

他的手是那么的小,紧紧的握着我的,让我感到心都在醉了。手指头传来的温热让我醉到心里去。

“娘娘,为什么又哭了呢?”羽儿不解的看我,担心的为我擦去泪水。

轻轻摇头,我感动的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太感动了,想不到终于能与他握手了。”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有点孩子气,可是这一刻的幸福让我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想哭,原来眼泪也可以是开心才流出来的。

“娘娘,以后你们握手的机会还很多呢!你看他才这么小,以后一切都要娘娘关爱着,你们母子一定是很好感情的。”羽儿微笑,笑容却是甜到了心底。

是的,这个孩子的到来,的确给了我快乐的希望。

静静的看着摇床上的他,他的小手还是紧紧握着我手,那里是多么的暖温的,多么的让人心醉。

*

自从孝子出生以后,我们都快乐了,任伟柏每天窝在这里的时间也并不少,大家都喜欢看着孩子而笑。

原来,小生命是这么动人的。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任伟柏急急的跑向我们,却不是带着往日的戏皮笑脸,那脸色有点难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向他,近半个月来的快乐在这一刻顿住了。

“皇上驾崩了,刚刚消息才传回京来,我爹吓得差点晕倒了。”任伟柏慌乱的说,看得出这消息对他们夏候家的影响多大。

终于,还是死了。

手指仍被宝宝握着,我的心却凉了下来。

离宫都快半年了,想不到他还是能撑了这么久。

只是不知他一直撑着,是给机会邢睿,还是给机会邢浩能更好的稳固他的帝位。

可是,现在终于还是死了,这代表一切的平静要开始改变了。

邢浩登位,肯定要起风波的,不管他会不会对付谁,邢睿肯定是他要对付的第一人啊!

“娘娘,这怎么办?太子不是要登基了吗?”羽儿急起来了,眼也跟红红的,跟任伟柏一般的慌乱。

是的,这个时候是慌乱的时候,皇上传来死讯,一切都将要变化了。

“应该是的,听说皇上已被运送回宫中的路程了,只要皇上一回来,便能入葬了。听爹说,在皇上入葬的第三天,也就是新帝登位的日子,这是昊天国的规矩。邢浩等这么久,也就是等这名正言顺的一天,看来不足七天,便是邢浩登基日子了。”任伟柏说着一些我们并不了解的事。

原来是规矩。

深深的呼了口气,我低头看向孝子,心失了神,有点惊魂不定的感觉。

“娘娘,这下要怎么办?王爷的危险是不是要来了?”羽儿担忧的问,她首先想到的还是邢睿。

不过,现在谁首先想到的还是邢睿吧!大家都明白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不是处死,也至少会有点行动的。

“半年了,邢睿没可能完全没有半点防范的,这半年景王府看似平静,不过肯定不是那样平静的。”任伟柏说,是劝羽儿不用过份担心。

是的,他说得对的,不可能半年来什么也不做的等着送死的,那不是邢睿的个性。

只是半年的时候这么长,他能做的,太子也能做,他们之间必不能轻易了决对方的。

“现在,我们想什么也没有用了,一切只能看他们兄弟自己表演。”远在夏候府中,我连邢睿准备了什么也不知道,又怎知道如何帮他呢!

我说过的,他们的帝位之争,我管不上的。

低下眼睑,看着孝子,我在心底无力的对他说:孩子,你的爹要面临一场战争了,你要保佑他,至少不能受伤害。

*

果然如任伟柏所说的,在第六天的时候,邢浩便正式登基为帝。

他的登基大典可是一点也不小,看来是准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随时都在等着皇上死去便能用上。

他的父皇死在靖国寺中的,也可免去他弑君杀父的罪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历史的记载之中。看来他等的这半年也不过是想顺应民心,能得到民心的认同,及众大臣们的认同。

就算那些大臣们不认同,也不敢在此时做出什么来了,也足够让一些依靠邢睿的人倒向他这个正执权力的太子。

这半年,他是等得值得的。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任伟柏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冲进我的房内。

羽儿瞪着他,不悦的问:“你又有什么不好的大事了?”

“是大事,是真的出大事了。”任伟柏说着喝下那口茶,用力的呼着气。

看来,他的确是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回来的。

这么急着回来向我们汇报,也许是真的大事。

“什么大事了?”我带着疑惑问,在心底作着心理准备。

“是邢睿,是邢睿他……”他说着,又顿下来呼着气。

“是王爷什么了?你说清楚一点,不要一直呼气啦!”羽儿不悦的吼,急急的拍打着他的手。

“羽儿,你让他顺了气才说吧!这样断断续续听着也不好受。”我淡淡的看向羽儿,示意她不必太着急。

急又有何用?都已经是发生了的事,我们就只能听着,不能怎样。

“我的气顺多了,刚才是跑得太急,我想你们一定很想知道邢睿的处境的,就不敢停下来。”他顺了口气,说着说着看羽儿一直瞪着他,就只好收了收表情,才认真的道:“今天,是邢浩第一天以帝王的身份上早朝的日子。文武百官没有人敢少看今天这日子,可是邢睿却没有上朝了。听说皇上当时很生气,他命人去景王府找人,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邢睿不上早朝的,结果,前去的人回到宫中说,景王府所有人都不见了,上上下下连一个奴才也没有,就是那样的消失了。”

“消失了?”我怔住了,对这消息还真的不知哪何消化。

消失了?全景王府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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