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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宫里被冤枉的人还少吗,怪只怪魏宝儿平日里作威作福,不与人亲近,才会落的今日的田地。.”
杜婉婼明白汝元的意思,既然汝元看到了,那说明皇嫂是知道的,她坐在主位上,下面的动静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为什么,她没有帮魏宝儿脱困呢,反而还重重平的处罚了她,岂不是让恶人得意么。
“元姐姐,到底又是谁呢?”杜婉婼实在想不出谁会这样对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对付他人的棋子,后宫的皇妃除了刘娉婷自己不曾与人结仇啊,还真是让人有些想不通呢。
“主子,你现在如此受宠,盛宠之下必有妒妇,就算你没有得罪过她们,你也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而且你今日的身份,如果能利用你,便是最安全的手法,因为王爷无论如何都会保你周全。”
汝元仔细的分析,看来自家主子已经被人算计其中了,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要找一个完全的法子,才能不被牵涉其中。
“主子你就放心吧,皇后娘娘既然安排魏妃在她的宫里当差,便已经很明显了,活许魏妃的性子这样磨砺一下也是极好的,至少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她不会受什么委屈。”
杜婉婼听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是她不明白,而是不愿意去多想,自己聪明灵怪,好些事情很是简单,又怎么可能会看不透侧呢,只是这宫里还真的不适合自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都万分厌恶这些女人的把戏。
今日之事若不是魏宝儿,那么一旁的珍妃,以及自己身后的赵妃和杨妃都是有嫌疑的,珍妃性子刚烈,且身份高贵,不会做这么无知的举动,那么杨妃和赵妃就难说了,一个个的刚进后宫,且未曾受过君恩,为了争宠排除异己也是说得过去的。
“哎。”杜婉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宫里还真是热闹,想要害自己的人就那么的多么,那么自己是不是该拿出一下王妃的风范呢,一个刘娉婷已经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得苦,若是再来几个,自己岂不是会葬送了性命,这等局势面前,由不得自己不改变。
“主子,为何事叹气呢。”
汝元端着茶杯递在杜婉婼手上,主子做了王妃之后仿佛忧愁更多了呢。
“刘娉婷怀了孩子,升为刘妃,不知道是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悲哀。”在听到刘娉婷怀孕的时候,杜婉婼就知道,不知是谁又要遭殃了,刘娉婷的性子,永远不会改变的。
“好了,昨夜一宿未睡,元姐姐我先休息一下,午饭就别叫我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杜婉婼说完汝元便扶着她进了寝宫,伺候她睡下之后才轻轻的离去。
世子府里杨继已经为悦容确诊,但是杨继不是很懂女人上面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悦容的命算是捡回来了,虽然留了很多血,身子也很虚弱,但是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李世均在听完杨继的陈述之后,没有在于悦容多说一句话,便和殷噬天急匆匆的回了均亲宫,李世平也不敢久留,今日没有上朝,自己现在也得回去批阅奏折,也是急匆匆的回了御殿。
一时之间整个世子府就只剩下悦易守在悦容床前。
悦容呆呆的望着李世均离开的地方,神情暗淡。
“二哥哥终究是恨悦容了。”话未完泪已流,这样悲情的或者,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怎么会,二哥哥怎么会恨你呢,别说傻话了,你身子弱,就不要在说话了,保持体力,知道么,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悦易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虽然她们谁都没有承认,但是在悦易的心里悦容就是自己的妹妹,自己不可能会比她后出世,更何况自己是男子,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妹妹。
“你不用安慰我了,二哥哥的眼神里尽是厌恶,二哥哥再也不会喜欢悦容了。.”听不进去任何劝解,一心认为自己已经让二哥哥讨厌了,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疼着自己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刚捡回一条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们好好生活,二哥怎么会喜欢你呢,你昏迷的时候,二哥守在你的旁边,握着你的手,讲述着我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的你最顽皮,却最讨皇后娘娘的喜爱,二哥和皇帝哥哥为了你可没有少挨皇后婶娘的骂。”
“兄妹亲情是至亲,二哥不会讨厌你的。”
悦易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悦容,宁愿她胡搅蛮缠,好不讲理的样子。
“可是,悦容对二哥存了那样的心思。”悦容合上眼帘,这人世自己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生死垂危之际,二哥哥与皇帝哥哥担心与自己天人永隔,但若是自己好起来了,这份疼爱便也没有了。
话已至此悦易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去劝慰,二哥的心思自己猜不透,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若不感到耻辱,便也是悦容的造化了。
李世均回到均亲宫时已经中午了,也来不及吃午膳,便换了一身轻巧普通的的衣服,抱着熟睡中的杜婉婼出了宫,由玄毕驾着马车,直直的朝着京城的大街而去,今日他就要问个清楚,到底要怎样处理悦容的事情。
这件事情是包不了多久的,自己只能尽早为悦容打算,还有需要司徒永贺的一个承诺,一生一世对悦容好的承诺。
来到一个比较热闹酒楼门前,玄毕将马车停稳,李世均抱着杜婉婼便上了楼,他知道司徒永贺的身份是个秘密,所以也不能住在驿馆里面,就只能随便找一个酒楼落脚了。
“皇兄,你怎么还不回去,你来王朝到底有什么阴谋。”
李世均还没有敲门,便听见里面的理论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除了司徒贞琴还会有谁,不过她们的胆子倒挺大,这么大的声音也不拍被人听了去,幸好现在整个走廊里没有其他人,正是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楼下吃饭去了。
李世均也不忙,抱着杜婉婼靠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也不能怪自己偷听,这个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听,这两兄妹也够有意思的,那么自己就听听她们要说些什么吧。
“我该回去时自然就会回去,不用你管,珍妃娘娘好魄力,现在都知道询问自己的兄长了。”
房间内司徒永贺背对着司徒贞琴,一脸的怒容,昨晚她就那么轻易的将自己认了出来,没有留半分情面,若是李世均不顾悦容的安危,有合并两国野心的话,自己昨晚怕是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了。
“多谢皇兄夸奖,既然是王朝的人,就该为王朝着想。”司徒贞琴对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哥哥也是怨恨极深,说出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司徒永贺被逼得无话可说,当日自己确实将她作为棋子,毁了她一生幸福,但是作为一国国主,这些都是自己必须要考虑的。
“你现在不也很好嘛,珍妃娘娘,协理六宫,恐怕不就便是贵妃了。”
“若不是自己爱的人,我宁愿做个低贱宫女。”司徒贞琴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大喊出声。
“你果然是为了此事记恨于我。”
司徒永贺知道司徒贞琴的性子,她想要的若是得不到,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摧毁那样东西,那么摧毁阻挡她的人,而自己不幸的成了阻挡她的人。
“难道不该很么,皇兄离国前是如何说的,但是到了这里又是如何说的,若不是想到北桑的万千子民,当日我真想一死了之,干脆让李世平发动战争,生灵涂炭也好,烽火遍地也好,这些都与我何干,为何要以我的终身幸福来作为交换。”
司徒贞琴说到动情处,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她是至刚至性之人,就算流血也不会流泪,但是对于情,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这是作为郡主的责任和义务,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对你这么好,北桑那么多的公主,那么多的郡主,为何偏偏是你,深得我的宠爱,若你身上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你以为我会千里迢迢的带你来王朝是为了什么。”
司徒永贺也是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看着司徒贞琴,一脸失望,大义面前,这些儿女私情有算得了什么,怪只怪自己当日没有选对人,她司徒贞琴竟然是一个感情之上的人,时至今日才知道。
司徒永贺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想要一统天下的宏愿是无法实现了,王朝有司徒贞琴帮着,她太了解自己,又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来王朝,为什么要劫走悦容郡主,何时她又成了你的妻子。”
司徒贞琴再一次提到了主题,司徒永贺性格狡猾,自己才不会相信,他会没事跑到王朝来游山玩水。
“这个有本王来揭晓。”就在司徒永贺想要询问司徒贞琴,到底李世平哪一点比不上李世均时,某人已经一脚踹开了大门,抱着杜婉婼闪进厢房。
由于不敢表明身份,所以门口连一个侍卫也没有,李世均进门后,司徒永贺一点也不惊讶,倒是一旁的司徒贞琴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来了,而且竟然知道皇兄的住处。
“不好,难道均亲王已经知道了皇兄的来意,那么皇兄岂不是很危险。”司徒贞琴暗叫不好,虽然司徒永贺对不起自己,但是自己也不像让他死,况且他虽然狡诈了一点,但是北桑不能没有他,更何况他待北桑的子民是极好的。
“臣妾见过王爷。”司徒贞琴朝着李世均见礼,眼神盯着怀里的女子,果然是荣宠无边啊,随时都带在身边的。
“在外面,就不要顾这些了,珍妃这是背着皇兄来见悲桑国主的么?”李世均毫无表情的理了理自己的披风,将杜婉婼裹得更加严实,这家伙怕冷,千万不能给冻着了。
“臣妾是来看看皇兄。”
司徒贞琴回答得有些心虚,刚才里面的动静这么大,想必自己与皇兄的谈话他是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珍妃看皇兄,就是这样来看的么,对着自己的皇兄大喊大闹的,成何体统。”
李世均依旧毫无表情,不是想要训斥珍妃,而是堂堂一个皇妃,怎么能随意离宫呢,若是皇兄知道了,又免不了责罚。
“均亲王说的是。”司徒贞琴低着头,不敢看李世均的眼睛,那双眼只要一对上便会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北桑国主,本王今日的来意想必你是知道的,若想此事得以化解,全看你的作为。”李世均直奔主题,看着司徒永贺,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但是爱情面前他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免俗。
若不是对悦容很是上心,他又岂会大老远的从北桑跑过来呢。
“均亲王的意思是……”
司徒永贺满是希冀的看着李世均,或许他真的能促成自己悦容的婚事呢。
“准备东西进宫提亲吧。”李世均说完就打算起身走人,司徒贞琴还听得云里雾里的,这边人家都已经说完了,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是她的意思吗?”司徒永贺还是有些不放心,悦容对自己简直是恨之入骨,她会同意么。
“这是本王的意思,她哪里本王来处理。”
淡淡的说完,也不啰嗦,径自抱着杜婉婼出了厢房,这两兄妹多日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恭送王爷。”司徒贞琴朝着李世均的背影欠了欠身子,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们口中的她便是悦容郡主吧,那么皇兄是要迎娶悦容么。
李世均走后,司徒贞琴更加愤恨的看着一旁的司徒永贺,他迎娶悦容郡主,他到底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在北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会为了谁不过国法,他这样的处心积虑,这样的步步为营,不得不让自己觉得他的用心是多么的丑陋。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在王朝的土地上我还能做什么不成,况且这是天子脚下,均亲王的耳目遍布整个京城,我就算想,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司徒永贺知道她的性子,两人都是彼此了解的,她看自己的眼神仿已经把自己看透了一般。
“你娶悦容郡主到底有何居心,你快说,你以为我会被你的虚情假意蒙骗吗,随意编造一个谎言,就能蒙混过关吗?”
司徒贞琴依旧大声质问,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兄妹之间许久未见的叙旧,反而更像是在审问囚犯一般。
果然她的言辞也成功的激怒了司徒永贺,只见他走到司徒贞琴的身前,一把揪住司徒贞琴的衣领,眼神凌厉。
“不要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若没有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就算这里是李氏王朝有如何,你最好不要惹急了我。”
司徒永贺说完重重的将司徒贞琴摔到一边。
原以为她会好不犹豫的离去,哪知这家伙也是个坚硬的主,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看向司徒永贺的眼光中一片死灰。
“至今日起,你我兄妹恩断义绝,若你敢伤害王朝,我也不必行保护北桑之责。”
司徒贞琴说完,麻利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决然的走出大门,从今以后自己便再也不是他司徒永贺的妹妹,亲情寡淡,一刀两断。
司徒永贺有些心疼的看着司徒贞琴,但是只有一瞬间,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这个时候若想完成自己的雄图大业,决不能妇人之仁,既然她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要找机会除掉她,她知道了自己太多的事情,绝不能留。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若不能用亲情困住你,以你的才情和智谋,我已是留你不得,放心吧,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并且带回北桑浓重安葬,也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司徒永贺淡淡的自言自语,关上房门,望着窗外的风景,已经初春了,都还是这么了呢,不过这些都不急心头的凉意,司徒贞琴是自己唯一真心带过的妹妹,若说没有感情,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呢。
“可憾生在帝王家啊,若有来世。”司徒永贺站在窗口,不知道是风大迷离的眼睛,还是本就心有所感,豆大的两滴眼泪滑过脸庞,滴在自己的脚背上。
若有来生,你就不要生在帝王之家,就做一个平民百姓,做一个平凡的女子,一生相夫教子,然后死在温暖的大床上。
擦干眼泪,现在还不是抒发感情的时候,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求婚一事必须要尽快处理。
司徒贞琴出了酒楼,坐上一早就安排好了的马车上,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曾经给了自己最最高贵的疼爱,曾经自己以为他便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的狡诈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算计了自己,像他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算计,还指望他能真心对待悦容郡主么,自己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别有用心。
不过均亲王对他不了解,才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也不知道他昨晚对均亲王说了什么,今天便能让均亲王亲自通知他去王朝提亲,他果然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