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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谨刚踉跄着找到了藏书阁,一道黑影突然在他面前站定,浑身带着戾气,苏亦谨一惊,竟然是慕容云鹤!
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慕容云鹤,其实不是像表面那样温文尔雅!
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要么就是他人格不正常,要么就是隐藏了自己本来的脾性为了得到某些东西,目的不纯!
想到这里,苏亦谨突然明白过来,看来,今夜,他也难逃一劫。.
突兀的开口质问:“抚梅说裳儿出了事,难道,就是你动的手脚?”
慕容云鹤原本春风般的脸突然变成了寒冰,两道冷眸扫向苏亦谨:“那又如何?她本就该死!”
语气中完全没有了在面对云裳时的那种温柔,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
苏亦谨一听,眼神空洞起来,心痛得无以言表,这么说,裳儿他们真的……不,玄允呈和风无痕都是顶尖高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可是,弄月不也是顶尖高手吗,现在……
越想越是没有了信心,苏亦谨剧烈的咳了起来,震得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汩汩的鲜红再次肆意流淌,火光在他素色的衣衫上跳动,更是显得他身上的那一片无比狰狞。
苏亦谨脸色在夜色里逐渐变得惨白,那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还有他此刻绝望的心情。
难道他们都要命丧与此了?死,不可怕,可是,竟然看不到裳儿最后一眼……
慕容云鹤冷哼一声,“你这样就别激动了,还是随着云裳一起去做伴吧!”
说完一掌朝苏亦谨打了过来,苏亦谨闭上眼,心里却是片刻的安静。
正在寻找机关的云裳突然心里一疼,她痛苦的捂着胸口,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去了,膝盖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这个时候的揪心疼痛。
玄允呈俯身一把将她扶起来,急急的问着:“怎么了?怎么突然跪在地上去了?”
云裳泛白的嘴唇哆嗦着,眼神似乎没什么焦距:“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痛,让我窒息的疼痛……”
然后看向风无痕那张苍白了的脸,眉心剧烈抖动,低喃着:“会不会是亦瑾他们出了什么事?”
紧紧地抓着玄允呈的手臂,似乎没有这依靠便会瘫软在地一般,玄允呈自然将她稳妥的扶着,一手揽过她的肩膀,道了句:“既然已经找到出口,我们赶快回去看看。.”
说着二话不说的横抱起云裳,对风无痕道:“走!”
云裳没有别扭,而且她此时还真有点站不稳,所以就当是偷得得闲情吧,她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隔着衣物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回到寝宫,他们三人都被他一屋子的凌乱给吓了一跳,还有那一滩的血迹,更是让云裳更加的揪心,她跑进内屋,见闻若安和玄允文都好好的躺着,才松了口气。
可是,在她还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来的时候,她的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无色!在看到沉月的尸体的时候。
泪水漫出,云裳这才悲从中来的奔到沉月的尸体旁边,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已经死去有一会儿了。
她拼命的捂着口鼻,她在拼命的压抑着此刻她极度痛苦的心情,就好像体内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就要将她吞噬,她知道那是发狂的表现,可是她深知她不能发狂,不能成魔!
愤怒,愧疚,难堪,但最多的是愧疚,是她将沉月打扮成那样的,是她让沉月这么小的孩子丧命的,是她,是她!都是她!
抡起手,一个响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玄允呈还在外边寻找细节,突然,他眼睛一亮。
风无痕是跟着云裳进来的,见到云裳这么打自己,脸上都有了红肿的五根手指印,还带着些许抓痕,他心疼的走过去抓住她又要打下去的手掌,出口阻拦:“云裳,这样不是办法,我们要尽快弄清楚这里发生什么事才行,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自责,一定要找出凶手替他报仇。”
云裳这才抱着风无痕痛哭出声:“都是我,要不是我的私心,他就不会死了,他才十五岁啊,他还是个孩子啊!一定是抚梅,一定是他,他是个小人,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啊……”
风无痕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湿润:“别哭了,别哭了……”
玄允呈进来:“没错,的确是抚梅,我找到弄月留下来的字迹,说抚梅要对你不利。”
云裳胡乱的抹去泪水,湿漉漉的看着玄允呈:“那他们呢?亦瑾和弄月都去哪里了?那摊血是谁的,是他们谁的!”
玄允呈低下头,这个他也回答不上来,心里忐忑,那么多的血,不管谁出了事,云裳怕都要痛苦一生了,事情的结果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要去见欧阳飞天,我要找他!”云裳发狠的推开风无痕朝飞天居的方向飞掠而去,玄允呈和风无痕忙着急的跟上,心里都忐忑不安。
一路疾驰到了飞天居,云裳还没靠近,便感觉到了这飞天居里有着一股杀气,和以往来的时候不同,以往都是安安静静的,但是今夜却安静得诡异。
闻到了血腥味,云裳如同鬼魅一样服帖在外边的门窗上,然后断断续续的听见了里面的争执声。
她将自己的食指放进口中,沾了些口水后将窗上的窗纸戳了个洞,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后又是一惊。
只见里面站了三个人:欧阳飞天,抚梅,慕容云鹤。
慕容云鹤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看到了欧阳飞天那一脸不敢置信外加愤恨的表情。
欧阳飞天一把将慕容云鹤煽到在地,甚至都没有碰到慕容云鹤的身体,就是那种隔空的,带着狠虐。
慕容云鹤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但是眼里却是阴冷。
欧阳飞天跌坐在座椅上,擅抖着食指指着抚梅:“你们,好歹毒的心肠!真的以为本主奈何不了你们吗!”
说着抬手在掌心聚结了血红色的气团,抚梅和慕容云鹤对望一眼,却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是带着……期待!
慕容云鹤爬起来,道了句:“舅姥爷,你不能这么自私,我继承了一切优良的品质,难道就因为是个外人所以不能继承血门?她云裳如今已是孤魂野鬼,她的那些朋友也都被我屠杀,你只要乖乖对外宣布说让我继位,我自然就会将你当作祖宗来服侍,可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起我呢?”
脸上悲恨交织,慕容云鹤看着欧阳飞天,“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欧阳飞天愤怒,手中那红色的气团还没有拍出,就被慕容云鹤不知施了什么法术给灭了,欧阳飞天惊惧:“你,你竟然偷偷练了邪功!”
慕容云鹤冷笑:“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血门在外人眼中一直是邪门歪教,邪功又如何?我练这个就是防止这一天的到来的,云裳就算是奇才又如何,只能无辜惨死在那藏书阁里,而你们这些她至亲至爱的人,都会随着一起去,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成全了你们!”
说着就对欧阳飞天伸出手掌:“你的功力就全给我吧,也算是你对我最后的疼爱了,你放心,我会将血门壮大的,绝对会比云裳更加适合做这个血门门主!”
正在此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直接弹开粉碎,足见踹门之人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有着多么深的仇恨!
三人朝门口看去,慕容云鹤在见到云裳和玄允呈,还有风无痕的那一刹那眼里闪过杀机,而欧阳飞天却是老泪纵横,呢喃着裳儿……
云裳一身戾气,抬头挺胸,犹如不可侵犯的神物,蔑视慕容云鹤:“我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那么排斥你了,你果然就如赏雪口中说的那样,是个人格分裂的人。”
转而看到慕容云鹤的愤怒,云裳更是充满了怒意,“没想到我不屑一顾的东西这么讨你喜欢,这本来是我所高兴的,但是如今,慕容云鹤,你欠了我太多,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凄厉霸气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回荡,云裳犹如浑身带刺的刺猬,让人不敢靠近。
慕容云鹤冷笑:“不让我好过?呵呵,你?就凭你?连舅姥爷都不是我的对手了,你,还妄想着能解决了我?还是乖乖的下地狱陪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吧!”
云裳心底一颤,怒吼:“你将亦瑾他们怎么了!”
慕容云鹤冷笑,“这都怪你,好端端的人都死了,你不该自觉惭愧吗?”
轰!
云裳脑袋里翻天的轰炸,亦瑾死了,亦瑾死了,亦瑾,死了?
不,不,抬眼看慕容云鹤,霎那间,双眸欲裂,血红色的眼泪从她眼里流出,众人都惊惧这突然的变化,玄允呈和风无痕暗叫不好,这是要发狂了,忙上前准备安抚,可是他们还没有到云裳身边,就直接被云裳身体周围的一层结界给弹了回来,都伤到了内脏。
慕容云鹤也暗知不妙,不能让她成魔,因此抬手聚结了内力朝云裳拍出一掌,云裳仰头,发丝一瞬间凌乱,怒吼一声:“亦瑾!”
那一声嘶吼,悲天悯地,声嘶力竭,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