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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找了医馆,听花焦急的徘徊在门外,他已经给赏雪发了信号,他应该会尽快赶过来吧?他不相信这大夫,只有赏雪来,他才能放心。.
风无痕本来就是朝着杭州的方向,见到听花的信号开始还带着惊讶,因为朝杭州来的就他一个人,是谁发的信号?
这样想着,便跟着信号来了,其余的人见到信号后也都朝着杭州而来,不过他们以为是风无痕发来的,只有赏雪明白,这是听花的信号,他策马焦急的朝杭州而来,听花会发信号找他,定是出了什么事!
问怜焦急的看着床上的云裳,大夫说让她先帮忙脱下云裳的脏衣服,要替她洗干净身上的血液,可是,这血已经凝固在她衣服上了,而且云裳这时候已经昏迷过去,那原本美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红润,云天又在旁边抽噎着,一边叫着娘,一副心酸的场景。
问怜第一次觉得头大,她一咬牙,端过热水之后便开始动手脱云裳的衣服,幸而是夏天,穿得比较少,问怜弄了些热水滴在云裳的腹部,云裳感觉到伤口的灼痛,眉头皱了皱。
问怜一边含着泪呜咽着:“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死,你死了,问怜和哥哥怎么办啊,小姐……”
云裳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无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听到云天在哭泣,她的心都要碎了,天天,不要哭了,娘亲会活下来的,天天……
“啊!”云裳痛呼一声,额头上滚下汗珠,因为问怜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带到了伤口。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问怜一边给她擦着身上的血,一边喊着她,大夫说,一定要保证她还活着,不能让她睡过去了。
“娘,你醒醒,娘,天天好怕,娘,呜呜呜……”云天抓着云裳的手,看到云裳的那个血窟窿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儿。
清理干净血液后,问怜忙出去请大夫,那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本来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云裳伤口在腹部不肯医治的,但是问怜跪下来求他,说他要是不救他们小姐就要死了,后来没办法,看那小姐真的命在旦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是,从早上到傍晚,云裳还是没能止血,吓得那大夫也逃走了,问怜不死心的又请了几个大夫,都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气若游丝的云裳,问怜再看她腹部那像流不干的血,她已经是眼睛红肿不堪了,云天被她点了睡穴,暂时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还抽噎着,偶尔还带着低低的啜泣,睡得很不安稳。.
明明已经上了药,明明已经缠上绷带,可是为什么还在流血,为什么……
听花看着未曾醒过的云裳,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只觉得云裳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逝,赏雪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感到一股浓烈的焦躁随着风而来,听花先是一愣,然后飞身上了客栈的屋顶,只见一袭紫衣的英俊男子策马奔来,就算隔着那么远,听花还是感觉到赏雪身上的不安,赏雪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抬眼看向听花,然后弃马飞了上来,踏着屋顶终于到了听花身边,一脸焦急:“听花,出什么事了?”
听花一咬牙,虽然他很希望云裳就此死去,但是他不敢想,不敢想云裳死后,赏雪会变成什么样,他不敢赌!
“快去救你的娘子,她已经昏迷一天了!”
赏雪一听,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屏息,闻到血腥味后忙下了屋顶匆忙离去。
听花伤感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赏雪,若是此刻躺在床上的是我,你可也会这么焦急?
甩甩头,听花坐在屋顶,他要在这接应朝这边赶来的人,反正有赏雪,云裳,暂时应该死不了吧……他也不想去看到赏雪那担忧的眼眸,怕会伤心。
赏雪一进屋,看到那脆弱得就像一片枯叶的云裳,还有恐慌的问怜,他的心一揪,差点透不过气来,他知道他现在不能慌乱,只能像平时照顾病人那样,将一切杂念都屏开。
忙活了一个时辰左右,赏雪擦了擦汗,总算是能将血止住了……
眼下只能等亦瑾来了,亦瑾身上有雪莲,只要有了雪莲,就好办多了!
天已经全黑了,赏雪握着云裳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谁让你逃走的呢,看吧,你还是需要我们的吧,你这个坏心眼的女人,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外边一阵勒马的嘶吼,接着是一阵骚乱逼近,然后一群相貌不凡的男子闯了进来,见到眼眶红润的赏雪和床上那几乎透明的女子后,都扑上来,玄允文比较感性,当下就哭了出来:“娘子,娘子……”
赏雪一见到苏亦谨,忙道:“亦瑾,快,将雪莲拿出来,快!”
苏亦谨红着眼颤抖着手拿出雪莲,取下一片含在云裳的嘴里,“她失血过多,我们要及时给她补血才行。”
玄允呈一听,忙捞起袖子:“用我的,我的血液里有雪莲的药性,用我的!”
见苏亦谨点头后,玄允呈忙掏出匕首躺在云裳身边,苏亦谨将他们的伤口对在一起,然后固定好,这就开始给云裳过血。
玄允呈静静的看着云裳,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有存在价值,他能救她,那就好了……
“裳儿失血太多了,玄允呈你一个人的血是不够的。”苏亦谨皱眉说道。
玄允呈眉宇间全是坚定:“就算是抽干了我的血,我也在所不惜!”
“我小的时候也吃过雪莲,我也可以帮忙!”风无痕突然说道。
苏亦谨和赏雪却摇头:“有雪莲也没用,玄允呈的血之所以可以是因为裳儿之前就已经接受了他的血,我们的血,还要和娘子的对一下,要是不和,是没有用的。”
说罢苏亦谨便开始鉴定他们的血液,结果风无痕的血液是可以用的,还有闻若安的血也可以。
弄月一脸愤然,看着那脸色还是没有好转的云裳:“该死,我的血竟然不能用!”
他懊恼极了,看着云裳那伤口,他们就分开了那么几天,竟然再见会是这个局面!他气急败坏地问问怜:“是谁,将娘子打成这样的!”
他非要去将那人给剁碎了不可!
问怜被他的阴霾吓了一跳,然后弱弱的道:“城西郊外,那个人的尸体还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死没死……”
听完,弄月已经飞身朝城西过去了。
“赏雪,是抚梅,他应该还没死。”听花看着赏雪道,赏雪一听,眼眸一沉:“该死的抚梅,竟然是他!我也要去将他碎尸万段!”
然后看苏亦谨:“亦瑾,娘子就交给你了,我们去去就回!”
苏亦谨点头,然后这才发现云裳的左手貌似有些异样,他上前看了看,果然,她的手已经脱臼了!
留下来的人见他脸色难看,便开口问:“亦瑾,怎么了?”
“裳儿的肩膀脱臼了。”苏亦谨走到云裳左肩旁边,轻轻的抬起云裳的左手,摸索着,然后猛地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伴着云裳的痛呼声一起,在场的男人们都吓了一跳,一脸的心疼,还带着一些对苏亦谨的不满,那么用力做什么啊,真是的……
苏亦谨低头见云裳醒来,不由得眼眶一红,蹲下身轻抚她的额头:“裳儿,疼不疼?”
云裳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见自己想念的男人都围在自己身边,还以为是在做梦,便笑道:“能看见你们最后一面,真好……”
“不,裳儿,这不是最后一面,这才是我们幸福的开始,你不要乱说话。”闻若安握着她的右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说道。
“是啊,娘子,弄月和赏雪去给你报仇了,你要好起来啊。”玄允文含泪看着云裳,云裳见这个小正太委屈的模样,心里一暖:“别哭了,真不像男人……”
玄允文嘟了嘟嘴:“我本来就还不是男人嘛……”
云裳刚想笑,却觉得伤口扯着痛,不由得发出细小的轻吟,这才发现玄允呈躺在自己旁边,而且……
“亦瑾,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云裳诧异的看着自己和玄允呈的手问道。
“裳儿,你失血过多,我们要为你补血。”玄允呈回答道,“见你醒来,我们都放心了,你放心,你私自逃走,我们这笔帐日后是要算的,所以别担心我,我是不会错过惩罚你的时候的!”
玄允呈故意恶狠狠的凶着,但是语气却温柔极了,听得云裳一阵鼻酸:“好,到时候你们都要给我欺负,一个都不准少!”
其余人听了都眼眶一红,点头说好。
云裳又昏睡过去了,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见她脸色有了些血色,众人才松了口气,风无痕躺在云裳身边,玄允呈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忙活大半夜,弄月他们已经将奄奄一息的抚梅给弄回来了,他们本想了结他的狗命的,却不想这么便宜他,因此便将他弄回来大家一起商量怎么处理了。
一群人就这么聚在一个屋子里,汗水湿透了他们每个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察觉,从白天策马奔来顶着烈日便已经是精疲力尽,但是此刻却一点困意都没有,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呼吸逐渐均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