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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往雪国的边境,越是到了边界越是荒凉,不仅人烟稀少,更是一片虚废,许多地方竟已成了枯城。.
看得他们是一个个胆战心惊,再加上风无痕说这些城池以前都是旺盛的都城,想不到多年不曾踏足竟已荒废,城内更是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几人骑马立在山头,问天前来回报,说是前方有路可以下山。
风无痕眺望着远处的方向,隐约可以看见人家的瓦顶,道:“那里就是雪国皇城。”
越是靠近雪国,风无痕手臂上的刻印就越是炙热,是那种可以燃烧他皮肤的炙热,所以他越是不安,心急如焚,雪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他人也都看出他的不安,于是安慰:“无痕别多想了,我们加快行程赶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风无痕听了云裳的话,点头之后猛地踢了马肚子下山而去。
到了雪国的皇城,皇城看上去一片死气沉沉,连里里外外守门的人都没有一个,风无痕眼皮跳着,翻身下马朝里面跑去。
皇宫里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好像花儿枯萎了一样,这个皇城内一点生气也没有。
“父皇,母后!你们在吗?”风无痕将双手拢在嘴边喊着,这么一个空城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寒和惊心。
其他人也都纷纷帮着喊了起来,问怜跟着云裳嘀咕道:“小姐,看来这雪国好像是发生过很大的事件。”
不然,怎么会好好的皇城一个鬼影都没有?
云裳点头暗自思忖,可是会是怎样的事件让雪国变成了一座空城?若是天灾,这也太恐怖了,若是一直发生,说不定最后天下都要空无一人了!
他们过来的这么多天,路过的城池都是这样一片荒废的景象,看得她都心惊胆战,更别说无痕了,他这会儿一定急坏了。
抬头看向风无痕,他额头冒着冷汗,一脸的悲痛和焦急。
云裳上前牵起他的手,给他传递着力量:“无痕,莫要惊慌,我们定能找到父皇母后的。”
风无痕原本急躁的心绪竟在云裳握着自己的那一刻瞬间平静下来,他朝云裳浅浅的笑过:“谢谢娘子。.”
其他人见着情形脸上都戴上了欣慰,苏亦谨问着身边的弄月:“月,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好歹他也是第一公子啊,走南闯北的见识一定比他们广得多了。
弄月却蹙眉,想了好久还是摇了头,而原本听到苏亦谨问话的人都一脸期盼的看着弄月,见弄月摇头后都一阵失落,连弄月都不知道,看来他们调查这件事有阻碍了。
“无痕,你是怎么得知雪国出事的?”这点是玄允文想不明白的,难道雪国和他一直有着通信?平时一起打闹也没见他有过这些举动呀?难道是背着他们做的么?
众人听玄允文问起,不由得都望向风无痕,这点,他们也很想知道。
“是啊无痕,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云裳也抬头看着风无痕,之前也没想过要问这个问题来的。
“是因为这个。”风无痕捞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那颗五角星:“这是雪国皇族皇子出生时就会刻上的标志,不只是皇子,皇女也会有,不过她们刻上的是月亮而已。”
见众人并不明白这和他知道雪国出事有什么关系,风无痕接着道:“那一天,就是抚梅死去的那一天,我突然感到这颗五角星在发烫,而且一直持续着,我雪国是精通蛊毒的国家,若是皇子身上的标志发烫的话,就代表国家有着十万火急的事情。”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云裳点点头,只能赞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在抚梅死的那一天你才有了这个感觉呢?这和抚梅,或者说,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风无痕摇头,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不明白,还在想。”
“或许,我知道。”玄允呈突然冒了声,然后大家都紧紧地盯着他看。
玄允呈清了清喉咙:“十岁以前,我还是父王最宠溺的孩子,那时候就算是我进入皇家禁地父王也不会责怪,有一次在御书房看到过一本书,书名我早已忘记,只记得里面的一些话。”
“里面说着一段话:凡天下蛊毒之家,若是有蛊术甚高之人,死前将自己的意念随风散发,加之本身的毒血随风而扬,蛊毒之家皆会为死去之人祭奠,付出惨重的代价。”
众人一片安静,似乎在考虑这之中的连接。
“这么说,抚梅的死,他含着浓浓的抱怨,他的意念让蛊术之家为他祭奠,这代价就是现在这样?一片空城?”云裳反问道。
“可还记得,抚梅血液流过的地方花草都一夜枯萎了去?”风无痕在这时候突然说了句,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这句话让他们这些人又感到不寒而栗,不敢往深处去想。
“允呈,书中可有说这解法?”云裳明了的问,既然说了这样的事,那必定是有解法的。
玄允呈点头,“自然是有。”
“哦?快说来听听?”众人一听,都是又惊又喜,特别是风无痕,他想早点找到自己的父皇母后,不想雪国就这么萧条下去了,再小也是个国家啊。
“抚梅会这样选择祭奠,定是恨透了我们,这祸端,是由我们引起的。”玄允呈道,“只恨当时没有及时了结他的生命,否则也不会让他有最后的机会散发这样的意念。”
云裳一听,知道自己的过错,她一脸愧疚的看着风无痕:“对不起无痕,我不曾知道蛊毒之家还有这样的厉害之处,若是知道了我是不会让抚梅……”
“好了别说了,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我不怪你,再说不是有解决方法吗,不急。”风无痕见她一脸自责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她呢,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
云裳咬着嘴唇,她就是觉得是她的过错,要不是她想着慢慢折磨死抚梅以泄心头之恨,若是她不要这么小气,现在就不会……
“小姐,事已至此,你也不要自责了,谁会知道抚梅那么恶劣啊。”问怜也帮着风无痕安慰着自家小姐。
闻若苼听了这些话后暗自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来,她是不会错过一丝一毫能夺取弄月的机会的。
“书中说,因为这是极其毒辣的祭奠,所以不可能由他本人一个人完成,定会先前就将蛊虫放置在某人身上,让某人来替他完成这样的祭奠,而解法就是,必须在那某人还未被蛊毒折磨死之前放干某人的血,用法式来化解这滔天的祭奠。”玄允呈闷闷地说道。
众人一听,更是一惊,这个某人,是谁?
彼此对望一眼,他们都没有被蛊毒折磨的迹象啊?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云裳看着玄允呈问道。
玄允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还有一个,但是当时那一夜已经被撕掉大半,所以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好像是说什么在月圆之夜,用被下蛊之人的血,让会蛊术的人施法,若是能让月亮变红,将那血液怎么怎么的,后面就没有了。”
玄允呈为难的道,毕竟是孩提时代的事情,而且十年前的事,他一直刻意的不去想起,再加之那一页有缺憾所以就记得迷迷糊糊。
“这个办法倒是比之前那个来得好一些,想想,放干一个人的血那是多么恶心残忍的画面。”玄允文悻悻的道,脑海里已经想到那个画面了,想着就觉得有些作呕起来。
云裳却是不说一句话暗自思量起来,按理说,抚梅是痛恨自己的,那么他一定是知道这些解法,如果他要是想自己死,那被下蛊之人,定会是自己。
这是原理,他恨不得杀了自己,那定会在自己身上下这种残忍的蛊,想到这,云裳又有些奇怪,难道是她多心了么,她一直没有觉得自己有中了蛊毒的迹象啊?
而且,她受伤养伤的那一段时间,亦瑾和赏雪都没有看出异样啊?
想到这,她猛地抬头看她的夫君们,若是抚梅将蛊毒下在他们身上也说得过去,因为他知道她离不开他们。
“你们,谁和抚梅有过近距离接触?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云裳不知为何,突然就这么问了出来,惊得其他人都盯着她,然后见他们摇头这才放下心来。
“明晚就是月圆之夜了,我们看来是来不及找到被下蛊之人,只能等下一个月圆之夜了。”弄月道。
众人都点头附议,皆是一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