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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紫云苑,紫娟任翰林侍读时居。.府设管家及侍女云冰,侍从若干,平日较为清静。
冰解雪消展紫娟,一襟云舒霜满怀。精神恍惚,云紫娟独处紫云阁,立于窗前,望着眼前朦胧的细雨,呆而无语。每逢闭上眼,脑海里总浮现那不堪的一幕幕,挥之不去,不想让云冰知道,回府这么久都支字未提。难道这就是紫娟的宿命么?最近都在担扰中度过,好在前几天刚来过例假,心中巨石才勉强放下。
自上次在水帘洞前,因一时迷乱做出错事,萧秋水终日里心神不安,再加上前日晗茜的一番指责,心里更觉愧疚,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成与否,终要到云府她做个交代。这日,捯饬一新,他怀着忐忑与愧疚的心神,按照日前打探到的云府地址,索骥而至,只见府门前红绫高挂,斗大的“云府”高悬门上,门前一对石狮威武而又气魄,朱红色的木门闪闪发光,行至门前,轻叩门栓。
侍女云冰闻门外有客至,仅听几声叩门响,便急匆匆开门,见一生人立于门外,礼道:“公子可是找我姐紫娟?还是敲错门啦?若是找我姐,里面请,姐总说要重待客之道先。”她边说边伸手作邀请状,指向紫云阁。心想,紫娟姐这会儿还在紫云阁内呢!等确认是找她,再去通传。若是真找她的,会是什么事呢?这位公子可从没见过。
见一女子开门问道,开口就说出了紫娟的名字。看来正是此处,只是不知她会如何对待,唉!萧秋水调整一下呼吸,拱手施礼,“我正是来找紫娟姑娘,她可还好?”边说边顺着她指的方位,行至门前,呼吸忽的急促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站了良久,几经犹豫,终是抬手轻敲房门,轻唤,“紫娟姑娘!”
见客进至门内,侍女云冰刚想开口说去通传,见这位公子已急不可待地自个儿先至姐门口,心想也许是姐的意中人,便不前去打扰。
云紫娟正在窗前静思,一声呼唤将思绪中断,闻声,心知是萧公子,也不回避,回身举步,上前将门缓缓打开,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狂跳不已,微笑而轻声道:“萧公子,里面请坐,不知前来何事?”不能让云冰知道这件事,还是尽量低调点好。
虽事先已有准备,但骤见其面,萧秋水还是不由面红心跳,不敢望她双眼,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她走进屋内,听她所问,不好再沉默,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她,“紫娟,我今日前来正是为前次之事。”回头看了看尚站在门口的侍女,后话没有出口。
对着门外的侍女,光以眼神透露,云紫娟方轻伸手一挥,便见她们领悟而疾步退去,羞而脸红,忐忑不安地与其一同来到圆桌案前,靠椅缓坐,将方才云冰为自己准备的春茶,倒上一续,递于其,轻声道:“萧公子,请H了再说!”既然能来,可见其诚意,只是,或悔?或悟?
见房内已无他人,萧秋水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浅尝一口,便置于桌上,“紫娟,我这次前来一是向你赔礼道歉,二是准备对我的行为负起责任。.”说完已是没有勇气与其对视,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等待着她的答复。
云紫娟也倒了一壶,缓缓递至唇边,闻其言,内心隐隐作痛,失神地猛喝了一口,差点呛到,抽出腰间的绣绢,轻拭红唇,两腮粉红,笑颜逐开,忙回绝道:“萧公子,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紫娟不愿再提。紫娟亦有过错,不该出戏言,还望萧公子见谅。”再计较已经于事无补,不能一错再错啦。
萧秋水闻言,打断她的话,“不,紫娟所说差矣,错全在我!我不能就这么过去,这关系到你一生名节的问题N况秋水也不是负心之人,岂能就此坐视?”
见其如此在意,云紫娟心中原本对他的怨气渐消,也不隐瞒自己无孕一事,颔首,掩饰满脸的羞怯,据实说:“不瞒萧公子说,紫娟并无怀上。此事便可就此做个了结,公子无需再为紫娟费心,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吧。再说,紫娟只想像儿时单纯的、自由的玩耍,才不想谈婚论嫁呢!”已经错了一步,不能再错下去,如果嫁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郎君,空为了世人所谓的名份,又有何益?
萧秋水心中稍感轻松,长出了口气,面露喜色,“真乃不幸中之大幸!但依姑娘之意就此了结,恐还是不妥,虽得天助,使你未能蓝田得种,但毕竟姑娘已非完璧之身,我总要对姑娘的以后着想吧!女大当嫁,乃恒古之理,萧某此来就是征得姑娘的同意,愿姑娘委身下嫁萧府!”
见其神情露喜,云紫娟也渐放松心态,但耳边回璇着“非完璧之身”却深深刺伤入心痱,闭眼,复而睁开,作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婉言谢绝:“既是不幸中之大幸,也请公子莫再强求!紫娟虽已非……”难吐出那不堪之词,语中断,放下手中茶壶,缓缓起身,莹光闪烁,不敢对其对视,转身抑首望向窗外。
听其欲言又止,眼中的泪光隐约可见,复起身走向窗前,知那事对她的打击甚大,虽其嘴里不说,但心中之苦非旁人所能了解,萧秋水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几记耳光,忙起身随在她的身后,想伸手扶住她的香肩,却又不敢,用略带哀求但又坚定的声调说:“紫娟,事情已经出来,现在我们就要来把它解决,我不知你为何拒绝与我,你但可说出你心中顾虑,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努力去解决的!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由于好奇心作怪,云冰忍不住悄悄地溜到紫云阁外,躲于窗外侧边,窃听姐与那公子的谈话,越听心越急,知道真相,见姐一直犹豫不决,真怕她错过好姻缘,脚不听使唤地跑进姐房内,急而哭哭啼啼地催道:“姐,你快答应吧!我都快被你急死啦!这未来姐夫一片诚意,你怎那么固执?若是以后……冰儿好难过,姐这样赶姐夫,唔……冰儿不管,我就认定这姐夫啦。姐夫……”两人关系都那么亲密啦,姐干嘛还顽固不化呢?
没想冰儿偷听并跑进房内,云紫娟转身见她哭天抹泪的样子,心疼至极,赶紧笑着哄道:“别哭啦,他不是……”谁知越哄她越哭得凶,急得我团团转,估计她已知真相,便将她拥抱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啦,姐只是跟你姐夫开个玩笑,你先出去吧,没事的。”好歹哄到她破啼为笑,自己也就放心,只听她一声“我有姐夫啦!”就笑呵呵地步出门外。一时间气氛尴尬漫延在屋内的两个人之间。尔后,给其答复,应其婚事,但需待中秋月圆时,欲催其先行回去。
听其松口,萧秋水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能放下了。长出了口气,心中一片欣喜,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冲上前去,拉着她的小手,入手感觉滑嫩温暖,激动地说道:“紫娟,谢谢你!我、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
云紫娟羞而颔首,垂帘,红云浮现,轻轻点头,难为情地抽回被他牵着的手,故作淘皮道:“我还没说条件呢!如果我以后不愿意啦,你就放我自由。还有,人前我顺从你,人后,在我没适应之前,你不能碰我。”
萧秋水看她双颊红晕丛生,娇态可人,心中又怜又爱,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不会再让自己有遗憾,轻笑道:“依你,都依你9有什么条件吗?”从怀中摸出早已备好的鸡血玉佩,递于她手,柔情的看着她,“紫娟,这块玉佩乃我自小随身携带的,现送与你,当做信物!”
云紫娟小心翼翼地接下玉佩,握于掌心,感觉这是人心的重量,很沉,清眸流盼,是心的触动,回眸一笑道:“谢谢!萧公子至诚,只是紫娟可能配不得上这玉,就当先替你保管吧!可是,我该回赠你什么好呢?”思索片刻便回身举步,穿过珠帘,从隐约可见的床榻边,轻取“蝶恋花之同心结香囊”,缓缓向萧公子走来,一脸绯红,还是鼓起勇气将它递于他手,尔后道:“这是紫娟曾经幻想碧海蓝天的梦幻未来时,笨手笨脚做的,蝶恋花之同心结香囊,希望你收下吧,我没啥贵重的好送。”
只见大红的香囊上绣着一枝花开正颜牡丹,一只金黄的蝴蝶展翅盘旋于上,似是对它有着千丝万缕的依恋,神态灵活可现,针脚端的工整,无可挑剔,萧秋水忙伸手接过,贴身藏好,顺势将她拥入怀抱,轻抚其肩,“娟妹好手工,我会好好珍藏的!”感受着她小鸟依人般的柔顺,一时间只觉自己无比幸福。
感受他的温情脉脉,此刻犹如梦幻中般幸福美好,云紫娟眨了眨眼,又感觉不像做梦,嫣然一笑道:“娟妹?!有点不习惯也9是随意叫紫娟就行啦!今天有点像在做美梦,今天的你……”被他暖如春风地拥抱着,自己似集万般娇宠于一身的红牡丹,高贵而美丽,飘飘欲仙,幸福而知足地笑逐颜开。
萧秋水低头看着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心神陶醉,轻声笑道:“我还是感觉娟妹亲切嘛!”紧了紧抱她的手臂,“娟妹你不是在做梦,以后我会时时让你感受到我的温暖,我要让你幸福!”想不到自己一时的邪念,竟换得如此娇娘,真如梦幻般,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双唇,心神激荡,低头贴了上去,双手抱得更紧。
云紫娟失神地望着他俊美的容貌,几乎忘了呼吸,不知不觉地,将他的一切深深地刻画在心上,难以忘怀。恍然回神,绀黛羞春华眉,仓卒地避开和他对视,粉腮红润,脸颊不禁热辣辣地烧灼进来。依偎在他怀中,合起眼眸,双手轻环其脖颈,迎合那深情之吻,轻吟出声,“嗯……”
顷刻间时间好似停滞,天地间只剩下相拥在一起的彼此,半响,萧秋水方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双唇,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绯红的双颊。
见他目光中蕴涵着无限深意,心不由自主地砰然而动,云紫娟害羞地垂下眼,扭过头去,不与其对视,有感:千山万水都是情,点点滴滴暖入心,定下神,静思片刻,心中忽生思绪万千,不由自主地轻轻推开他的拥抱,勉力地对他一笑,匆匆遮掩着失落的心情,细语:“你先回去吧!来日方长,请给我点时间适应!”她不知这个选择是对是错,明知他此行原本只为了负责任,而不是真正为爱来提亲的,一想到这心不由地刺痛,难道真的要这样去接受么?还是真有一丝心动啦?还是以后再日久生情?只是这可能么?乱了心扉,静呆良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