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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结拜金兰 交心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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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至浮烟山,云紫娟恐伤清浅,考虑违约,不嫁秋水,烦锁眉梢,纵马扬鞭,奔驰于林中穿梭,意求解愁,许久,一袭翠衣,疾步如风,在林中穿梭,任风吹散原本锁于眉梢之愁,奔驰在忘我的境界,终是倦了,亦觉心情轻松许多,停步,举首,抬眸,望着碧海蓝天,轻声赞叹:“晴空灿烂霞掩日,碧海苍茫水映天。.”

茫茫遥望着苍山,云烟深处漂浮些稀薄,倒像这个名字一般,浮起徐徐烟,抹了把额间渗出的汗,抬脚准备继续前行,倏地耳边急疯阵阵,白风夕寻声望了过去。那碧色穿梭于山林间的时候浑然忘我,一时间好像接壤着天际一般,却眉眼中透着淡淡清灵。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奔驰而过得出了神,怔然随着马蹄的奔波转过头去,却见她停下了马蹄,只仰天轻叹之时,心下蓦笑。收了神,即可向那抹碧色的身影蹦去。

云紫娟:定下神来,方查觉刚才擦肩而过时在我眼前晃过的那位女子,此刻已追至自己身边,细观之,仿佛桃花般的绝色佳人,秀丽端庄。马驹停蹄,迅速从上跳下,上前,浅笑,与其打声招呼:“姑娘,不知独身于此,可有何事?”

只片刻间,抱拳作揖,白风夕清朗的笑声响彻着天际,走近些凝神睨着她,静谧的眉间含着皎然清洁宛若芙蓉出水,颔首而道:“冒昧了,适才瞧见姑娘飒爽而过,又吟句叹息。”顿,螓首相抬,眸中透着些清冽。“若说,被姑娘的气质所引,或倾慕这份洒脱,风夕难得遇上姑娘这般的人,失礼了。”

近看,更觉其螓首蛾眉,明眸皓齿,绛唇映日,在朦胧的云烟深处,恰如仙子腾空而来。感觉其步行的疲倦,额间渗出豆汗,欲诚心邀请其与自己一同驰骋而行,云紫娟嫣然一笑,便拱手礼道:“风夕,雅名,顾名思其人,若不嫌弃,可否与紫娟一同上马,驰骋而行,同伴而言。.让你笑话啦!方才紫娟只是一时心事锁眉,不过鹤泪云紫,早已拨开云雾见天日啦。”

“紫娟,原来你叫紫娟。”只这一眼,仿若千年约定一番,不需什么沟通,只知道这个人定是要找寻之人,仰望之,苍然云夕斜影,普射而来的阳光透过林间点在周围稀稀疏疏。“滟紫照心娟,落绯连知己。”白风夕挽起的一抹笑,瞬间好像将天地驰骋脚下,耳边轻轻一语:“为何我见到姑娘便似曾相识?”

云紫娟越觉眼前人有种让自己说不出的亲和,胜春风之暖,似曾相识,抑或梦中曾遇,犹如姐妹间的亲切感触动心弦。细端详眼前人,星眸微嗔,如银铃般的笑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真似梦中与之嬉戏的姐妹,云紫娟随心所思而直言不讳。“风夕妹妹让紫娟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恰如梦中与之嬉戏的姐妹,呵呵,真是难能可贵呀!”

白风夕伸手间,挽起她肩头垂落的长发,轻折时乌黑抹亮若隐若现的闪着,敛鼻息间的默笑,怔然四目相对时,颔首。

“只你一句妹妹,风夕便认了你这个姐姐,姐姐这般急奔,可是有要事?”莞尔,轻笑而言:“我们许是这世上最简短的相认结拜,你我除了姓名,竟然全然不知,倒是风夕先开口了。”

闻言,云紫娟会意而眉开眼笑,嘴角轻扬,唇微启。“妹妹,姐姐方才有难言之隐,烦上心头,这才飞奔直下,吹散了,也就好啦。只因……”一时觉得难以启齿,又觉得姐妹间不该隐瞒,便将那不堪事情一五一十慢慢吐出。“前阵子,在水帘洞不堪失足成恨,被萧公子给……姐姐今已虽完璧之身。尔后萧公子上门悔错,诚心求亲,这才让姐姐渐忘那事之耻,答应接受那门亲事。只是没想那萧公子,原对我门下清浅师妹有意,真叫我为难。”尔后,重复说了那句曾经说给筱音妹妹的话。“如果嫁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郎君,空为了世俗所谓的名份,又有何益?若非为了双方在江湖的名誉,紫娟宁愿终身不嫁,何必委曲求全,草草了事,又怎会忍心再伤害另一女子呢?”

她絮絮一语,道出心中不平,面上虽说平淡毫无波澜的诉说着,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却听得自己心惊胆战。白风夕蹙眉,愤愤着,却带着几分不解。“姐姐,女子名节岂能儿戏?悔过如何?可已非过去,亲事本当父母之命,即便答应,可那人,”顿而深吸一口气,探着头,减了几分追问,试探地问了句。“你可真心心仪?”

再怎么深呼吸,内心亦难已似平湖秋水,云紫娟强忍眶中泪水,却控制不住而溢出,任由挥泪如雨,待泪干后轻拭泪痕,缓和道:“我对他本无意,或许这是一场由误会引起的错误姻缘,起初是因他丧爱人兰惜之痛,精神恍惚,将姐姐错当成是兰惜,非礼了,中途被姐姐一掌打醒,也怪我一句戏言,便让他气而做出后来的错事。我说,若紫娟因他损名节嫁不出,他需八轿迎娶,若紫娟未嫁,他不得先续弦。他为了能早点娶清浅,便想让我早些嫁他,点了我的穴道……”

“你……”怔然,不知如何是好,哽咽在喉的话转了转还是没有说出,白风夕只静静看着她,袖下紧紧握着的手揉着衣角,只觉得心头一阵的疼,说不出由来,好像一朵娇艳的花就这样被人采走,连我要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勉强地挽起些笑,轻呵的两声带了些尴尬,眉间依旧紧缩,越发看不清其中的神色。“冤孽,只到是能得一人相守便好,可终身大事,你可真的愿意与这人孑影余生?你就不怕洞房的花烛,滴落的,尽是你的眼泪?”

云紫娟渐收起愁眉,苦笑,尔后再三深呼吸,续道:“可是他今已知错,若不接受,他亦会纠缠不是么?他只是在负责任,并无爱恋,而我?也不知是对是错,就这样应下这门亲,但愿鹤泪云紫,祥云终会浮现。”粉拳紧握,暗掐得掌心似红,似愁,似怨,冷暖自知。

蓦地,远山中浮透潮寒,粘湿着空气,连着吐出的气体都有些雾潮,无奈于心,又能如何?“风夕一生终无所求,只愿能得他相伴,相守而终,若不能,宁愿永远这样下去。情爱原本淡淡心间,儿女情长不是我终身仰望,却也从未轻视,却不想姐姐能如此豁然。”

“我……”白风夕敛着有些吞吐的话,一时间想了想,复言:“只希望风夕的祝福,能给姐姐幸福。”

心领神会,手足之情重于一切,激动之情益于言表,云紫娟欣慰道:“有妹妹之祝福与牵挂,姐姐已心满意足。但愿姐姐是世上唯一被爱伤害之人,因为那种心痛非常人所能承载,超越《葬花吟》之悲。还好在我失落之时,身边不乏关怀之人,如今又有了妹妹,可谓因祸得福,有失必有得也,不亦乐乎?”日暮西山,微薄的残光,映得满山似披金衣,颇为迷人。扶妹妹上马,自己再上,奔驰于山间,与之途中笑谈人生,一同回府,为她介绍周边亲友,顾及其安危,便将其留于府,而独自重返澜州,欲赴封战前辈之金盆洗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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