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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丰息看着男子一脸愤恨的表情,心中一阵畅快,俯身靠于其耳侧,故作亲密,沉声轻喃道:“美人儿,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一个人撂下,后果会怎么样?”语间轻扫了眼四周贪婪的目光,眼中笑意更甚。.忽从男子掌中将手抽出,双手将身前银锭装入怀,然后取出一个铜板抛至桌上,淡淡道:“连铜板加人,压大。”
话语一落,四周抽气声响起,庄家更是没反应过来,伫在那直愣。
丰息见此,挑了挑眉,复又提醒:“发什么呆,没听明白怎么,连铜板加我身边的姑娘,一起压大。”见庄家疑惑地看向男子,嘴角一勾,复又轻笑道:“放心,她是我带来的人,是生是死都由我掌控,若是赢了我自会带走,若是输了嘛……”语顿,睨眼看了看身侧之人,戏谑道:“就是你们的了。”
庄家一听,顿时乐开了花,这样的货色,卖到青楼可是好价钱啊,说不定卖之前自己还能先享乐一番,这么美的人儿,百年才难得一见啊,那模样,那身段,想想都销魂哪,但见庄家一脸猥琐的目光就差没把眼前之人看出个洞来。不过用人做赌注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向上头汇报一下才好,才念此,就见一小厮从楼上跑下,走至庄家身侧,两人耳语了几句,语罢,只见庄家眼中竟带笑意。
见此,黑丰息嘴边弧度更甚,佯做同情地扫了眼身侧男子。片刻,庄家声起。“就依公子,连钱带人,一起压。”语罢,便动手开始摇骰子。
苏元卿神色漠然地看着其,唇边一抹讥讽和不屑。“时间到了。现在,该我猖狂了吧?”殷红的纹路鲜艳欲滴,已遍布了大半个身子,诡异地蠕动着向其血肉之中钻去。男子面容之上绽开大朵殷红若血的桃花,诡异无比。
苏元卿不屑地勾唇,对上男子痛苦的表情。“桃花络,唐门秘药。毒性诡异霸道,极难祛除。中毒者面开桃花,全身纹路遍布。毒发之时,血纹融入血肉,令人经脉纠结,生不如死,此痛深入骨髓,足足延续十二个时辰方才令人毙命。而且此毒成分极其复杂,除下毒者不能解之。.”
赌坊众人皆是面带惧色,远远地退到角落中,颤颤发抖。
苏元卿冷冷地笑,浑然不管自己一番解说所带给众人的恐惧,凝眉,努力地运转内力,一点点的将被封的穴道冲开。细密的汗珠渗出鼻尖,勉强抬起手臂,抽出腰间软鞭,冷笑着看着地上神色痛苦、抽搐不已的男子。
突如其来地抽搐遍布全身,黑丰息双手扶桌,全身微颤,咬牙切齿地听完男子一席话,心中怒意横生。终是大意了,小瞧了唐门的暗器,可恶。不容多想,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汗如雨下,此刻更是站立不稳,跪至于地,微见双掌掌心异红,凤眼微眯。原来,原来是方才握掌的时候。念此,愤愤然抬起首,眼神冷意地望着眼前已解穴之人,艰难地启唇道:“你,你有本事别让我活下来,否则,否则我定不饶你!”语罢,周身都散发出冷冷的寒意。
云紫娟浅紫绣着彩蝶的碧霞罗,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风髻雾鬓,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今至花雪赌坊,只为慕花雪之名而来。灵眸莹光,环过四周,尚未见传闻之人,便四下闲逛,忽见唐门苏元卿正在不远处,似乎与身边之人关系非浅,好奇而悄悄近前。目睹二人异常举止,心中不解,不由掩口一笑,唇轻启,“两位真是奇人!一会儿亲密无间,一会儿争个你死我活。”真是怪事常有!不明其然。
苏元卿瞳孔微缩,心头怒意横生,手腕微动,手中软鞭抖出一朵鞭花,狠狠地击在男子身上。大步上前,以软鞭柄端抬起男子下巴,冰冷地指摩擦着那道被鞭尾打出的血痕。指下用力,光洁尖锐的指甲划破那道血痕,殷红的血便顺着伤口蜿蜒流下,趁着那张愤怒的脸,更显几分可怖。冷笑一声,凤眸寒气肆虐,蹲下身来,与之对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饶不了我!”猛地听到一声轻笑,似是有些耳熟,转头回望,竟是她。放开手,一把将男子推开,站起身来,微笑着拱手。“云姑娘……”
鞭笞声入耳,黑丰息脸侧顿时一片麻木,加上药性发作,疼痛遍布全身,四肢已然没了知觉。涣散间感觉下颚被抬,依稀看到一双凤目入眼,眸中尽是不屑和挑衅。双手紧攥掌心,尽力拉回模糊的视觉,似是要将眼前之人印入脑海。片刻,忽闻一声泠音入耳,有一瞬间的恍惚,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砰地一声被人推倒在地,额头青筋顿起,紧抿薄唇。受此之辱,断不会轻易放过他。
云紫娟见元卿兄方才冷笑间,用软鞭击伤那位已中毒的公子,似深仇般利指划破那鞭下的血痕。
凉风袭过,云紫娟内心一阵阴凉,见其回首相视,回以拱手礼道:“元卿兄,久违啦!不知这会儿可是在报深仇大怨呢?”顾不得再多礼数,心急那位公子的伤势,从怀中掏出灵毓疗伤圣药“千机冰凝”,疾步至其旁,赶紧给其伤口洒上。轻扶其,择一椅,将其靠而坐,观其颜,知其中唐门之毒颇深,回首,望向苏元卿,勾唇,请道:“外伤易治,不过,看来他可中毒不浅哦!不知元卿兄,可否给紫娟个面子,放过他。”
苏元卿一把拉过云紫娟,劈手夺过药瓶,冷着脸,满是不悦。“给他做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如此对他,乃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将药瓶塞回云紫娟手中,挥手用鞭子扯过一张木椅。“云姑娘还是坐下休息下吧。”
刚为那公子洒好药,云紫娟冷不防被苏元卿瞬时拉开,观其颜色不悦。接过其递来之药瓶,犹豫片刻,才收起,步履轻盈,扶椅缓坐。双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试探问道:“元卿兄!你这是做什么呀?你伤他是你的事,我救他是我该做的事。既然元卿兄真不放过他?那就请顺便将紫娟也下那毒吧,我好研究解毒之策。”元卿兄下得了手么?
听她这么一说,苏元卿不由哭笑不得,怒气也消散不少,不客气地弹上其光洁的额头,无奈道:“给你下毒?掌门师姐还不关我禁闭啊。你一个女孩家,管好自己就行了,听话……”习惯性地去揉她额前的发,反映过来,不由愣住。这可不是自家师妹呢……
苏元卿面色微红,收回手,侧身望向依旧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子,只是眸中寒意已散,神色漠然,淡淡地开口。“你若是道个歉,今日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
靥笑春桃,唇绽樱颗,腰楚楚,系锦绣水仙荷包松垂,幽香暗传,遍及全身。云紫娟回过神,方觉苏元卿还未松开手,原本不太熟悉的两人,拉扯间,距离却如此之近,略羞胳云。还被其弹额头,轻揉发这等亲昵之举,一时呆愣,垂帘,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挥之不去,内心暗骂。该死的元卿兄!这样无礼,真想把他直接踢飞。
云紫娟复又抬眸凝视那中毒的公子,痛苦万分的样子,担忧其安危,急不可待,用力摇苏元卿臂膊,欲让其清醒,劝道:“快给他解药吧。就当我求你放过他吧,杀一个人容易,可是哪天后悔啦,就再也救不回!”
苏元卿面色冷凝,轻哼一声,神色颇为不愿,取出一枚黑色药丸,走到其面前,粗鲁地塞进其口中,看其昏迷,悻悻地望向紫娟。“这是解毒后的正常反应,你别担心。”
收起软鞭,径自向外走去。“云姑娘,毒已经解了,这个人,就送给你了,告辞。”
见元卿兄终于肯为那公子解毒,云紫娟由心欣慰,下一刻却让自己不知所措。那公子解毒后处理昏迷状态,而苏元卿随即径直往外走,忽想起什么,大声呼道:“啊?不会吧!喂!站住!叫我姑娘家去照顾他?”欲拦已来不及,他已离去,只得自己走近那公子,心思救人要紧,顾不得男女有别。
云紫娟双手轻拍其肩,唤其未醒,便呼一名侍者协助,将其缓缓扶起,离开花雪赌坊。就近择一客栈,开间上房,同侍者将其扶至床上,盖被,转身去桌案提壶,倒杯清水。返至床榻边,轻扶其后背,喂其饮水后缓放,见渐欲醒之态,速放茶杯于案几,疾步出房。至柜台,交锭银两,嘱咐店小二去侍候,留下一话“劳请费心照料!”,便匆匆离去。